“走开!”她推开他。
“跟我回去。”他收起玩笑之心正经地道。
“凭什么、凭什么,我再也不要承受同样的伤害,一次!一次就够了。”她负气的推着他。
聿棠咬紧牙根,说什么也不愿再放开她。“我知道你心里受的委屈,可是你真的放得掉对我的感情吗?”他抓着海潮的双肩,猛力的前后摇晃着她,“我放不掉,你真的忍心看我像行尸走肉一样吗?”
海潮抬头望进他眼底,她看见一片真诚,心不禁微微动摇起来,没错……她到现在还是无法忘记聿棠,仍是幻想着有一天他们可以破镜重圆,可是她不得不退却,她希望自己不要犯同样的错,可是聿棠那么深情的眼光……
“我……”她犹豫的低头,想不出任何表达的话。
一眼看穿海潮在迟疑什么,他抬起她的下巴,“妈已经承认她错了,真心的欢迎你回去,答应我……”他在她耳边低喃,试着软化、引诱她,他相当清楚海潮的敏感处。
她承受不住的揪紧他胸前的衣服,身体因聿棠在耳边的轻喃而颤抖着,她感到一股挡不住的热潮袭来。
他笑看海潮的反应,相信潮红的双颊代表她并不是没有感觉,但是光引诱她还不够,“不跟我回去,再不久你就会接到我的喜帖了。”
她早忘了法子这件事,有些目瞪口呆的道:“喜帖?”
“告诉我,你希望我娶别人吗?”露出一抹似胜利又似狡猾的笑容,“那时我要追求法子时,你紧张的万般阻挠,你很清楚法子是什么样的女子,你说!你真的要我娶那种女人?”
“你爱着她呀……”她拿出能挡的理由。
“都什么时候了,这种话你还说得出口?”他懊恼的吼道:“我不爱法子,我爱的人是你,是你!就因为我是认真的,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嫉妒冲昏了头,那张照片……使我太生气,气我不是你生命中的唯一……”
她愣愣的看着他,真是因为太爱她,所以才……
“你真的要我们明明都爱着对方,却落得不能结合,只能当朋友的下场吗?”他搂紧她:“我不要你的祝福,我要牵着你的手,起站在礼堂卜,让大家祝福‘我们’!”
海潮举白旗投降r,她也是自尊心很强的女人,要她服输比登天还难,可是她被聿棠折服了,是的!他们要站在礼堂一起接受众人的祝福。
“带我回去……”
他很满意这个答案,不由得扬起幸福的微笑。
“别笑!”她讨厌他的笑容,好像一个霸主征服了一个不情愿的女人,她才不是咧!
他收起笑容,“不笑,我没有征服你的意思,我是很高兴你能回到我身边。”继而温柔的说:“你随时可以当大女人。”
“真的吗?”她不太相信的看着他,她有种被耍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当然,生意人最讲信用了。”
她深深的看他一眼,“不过,无奸不成商。”
聿棠的笑容霎时僵在脸土,看来他爱上一个不好掌控的女人,还为她如痴如狂,唉……
“我就知道,还好我不是花瓶,哼!”
“唉,你老是想惹毛我……”他已经算是很让步的道:“不过,要是有一天你变成没大脑的花瓶,搞不好我还会嫌你没个性。”
“对!”海潮自傲的挺胸。
他眯起眼注视着生气勃勃的她,随即低头狂吻着她。
“聿……棠……”脑神经被电得麻痹,差点忘记四周仍有人,残存的理智提醒着她,让她勉强离开他的唇道:“我们在公共场所耶……”
他闷哼一声,很惋惜的叹口气,带海潮回家。
第十章
经过几番风雨,聿棠学着更信任海潮,她也深深感觉到这种变化,两人的感情持续加温中,聿棠也取得了海潮父母的同意,带海潮回台湾举行婚礼。
回到台湾,安排他们住进龚家大宅,龚母也诚心的对海潮道歉,海潮是又笑又哭,高兴龚母终于能接受她。
龚母像是表示歉意的自行打点好婚礼的所有事宜,让聿棠能亲自陪她去挑选礼服,这让海潮差点承受不住,这一切在在都教她感动不已啊!
时间过得很快,她现在已经坐在新娘休息室,静静的等教堂的钟声敲响。
父亲敲门进来道:“时间到了。”
她百感交集的点头站起来,还不到结婚的日子总是在盼望,如今真要出嫁反而觉得很舍不得父母,不知要如何表达她的感谢……
看着她含泪的眼眸,他安慰道:“傻瓜,又不是生离死别,聿棠是个很好的丈夫人选,我很放心。”
“嗯……”她轻点头,不敢看向父亲,以免自己嚎啕大哭。
“走吧。”他笑着挽起女儿的手,带着海潮走过教堂的红地毯。
聿棠大概想替她留下美丽的回忆,是以将他们的婚礼盛大举办,上百坪的教堂中挤满人群,知道她喜欢百合,还特地在人口处做了一个插满百合的花门,不过内部因她的坚持不做多余的布置,反而显出古老教堂的庄严和宁静。
虽然元元也强调,龚氏所办的婚礼怎么可以草率,一定要华丽夸张,但她还是觉得婚礼简单隆重即可,如同自己穿的结婚礼服简约得宜,这才是海潮的风格。
她越走越近,聿棠的双眼也跟着亮起来,她美得不像凡人,很难相信自己就要和她步入婚姻,共组一个家庭。
海潮站在他身边缓缓抬头,聿棠紧握着她的手,“不管将来我会遇到什么挫折,我都会紧紧握住这双手撑过去。”盯着她的手,垂下的眼睫盖住他的眼瞳,令人看不出他的想法,声音、语调也是同样的低沉。
他顿了一顿,“你会一直陪着我吗?不管我是不是龚氏的负责人?”
“哟?突然感性起来啦!”她破坏气氛的回敬他以前说过的话。
聿棠愣了愣,还以为会得到什么更感性的话。
“骗你的,不管未来如何,我会跟着你一起撑过去。”她的眉毛都笑成月弯形,语音里有着一丝哽咽。
他迫不及待的低头欲吻住她的红唇,压根忘了神父还没替他们证婚,上千位宾客正盯着他们瞧。
“咳、咳、咳,你们还没宣誓。”神父干咳道。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聿棠尴尬满脸,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出这种错,这下子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如何的迷恋自己的妻子,而且未来一年内,一定会有不少人拿这个出来糗他。他清了清喉咙道:“对不起,麻烦你。”
他镇定的态度,总算替他扳回一点面子,众人鼓掌称赞。
“龚聿棠先生,你愿意娶唐海潮小姐为妻吗?在她病痛、挫折、失意时,仍然扶持着她吗?”
“我愿意!”他声音坚定。
“唐海潮小姐,你也愿意一辈子奉献,在他病痛、挫折、失意时,依然扶持着他吗?”
“我愿意。”
“你们现在可以交换戒指。”
聿棠执起她的手,“海潮,我有自信永远不会让你拔下这戒指。”他看着她的眼,轻吻她手上的戒指。
换她为聿棠套上戒指时,“那你要好好努力当个好男人,我才不会三心二意的想拔下戒指。”她开玩笑道。
“你怎么舍得.像我这么好的男人天底下没几个。”
“谁说的?”她挑高眉。
“新郎可以吻——”神父的话硬生生被打断。
“我说的,一个死了,另一个还没出生!”他抬着海潮的下巴。
她扮起鬼脸,“你怎么还是改不了自大个性?”
“你们可以——”神父着急着,不过两人依然不理会他,自顾自的互相斗嘴,他真是受不了这对,没宣誓时迫不及待的想亲吻,现在可以亲吻对方了却吵得不可开交?
“没办法,我天性如此!”他吐出这句话,捧住海潮后脑勺,没预警的狠狠吻住她。
海潮捶打着他,不过聿棠丝毫没有放开她的迹象,反而更深入的拥吻她,伸出舌头窜进她口里,就是要吻得她喘不过气对他投降,好让她明白谁才是主人。
足足四分钟的时间,聿棠吻了又放,放了又吻,惹得海潮进退两难,脑袋想着,完了完了,这么多的人盯着他们看,可是……聿棠的吻又很舒服……
不管了!海潮呻吟了一声,偎进他怀里将全身的重量交给他。
“如何?你还满意吗?老婆大人!”他狡猾的笑着,相当满意海潮脸上意乱情迷的神情。
她脸红通通的,“满意个头!害我这么丢脸,明天我们会上新闻头条。”海潮咕哝着噘起嘴。
“这样所有人才会明白,你是我的。”
她挑高眉,“何不讲‘你”是我的。”
他吃一惊的看着她,不过随即笑道:“也可以,要我做什么服务?”
神父见他们交谈的浑然忘我,赶紧宣布,“新郎、新娘步出礼堂,接受大家的祝福。”
他挽着海潮走出教堂,中途他仍是不忘戏弄着她,“例如……吻遍你的全身,还是你比较喜欢元元列出的条件,要有凸起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