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的回头瞪他,“闭上你的嘴。”海潮觉得自己真是活见鬼了,这个男人从以前就爱调戏她,就连结婚也不放过!
她气得不想理他,她自顾自的要抛捧花。
乍然有只手扯下那束捧花,而且以很重的力道推开海潮。
“你得意什么!”
“法子!?”海潮震惊的看着眼前衣着凌乱的女人,以前法子在人前一定是盛装打扮,小心的维持形象。
“我真是太小看你了,枉费我这么处心积虑的算计你,没想到今天站在聿棠身边的还是你!”因为模特儿的身材一向纤细,法子微凸的肚子,马上引起她的注意。
她忘了!全忘记法子怀了聿棠的孩子,海潮呆愣愣的抬头看他,只看见聿棠脸色铁青。
他加重握在海潮手上的力道,“别胡思乱想,她肚子里的小孩不是我的。”
法子尖声道:“你有钱有势怎么说都行!”她非要把事情闹大不可,龚聿棠居然把她和J0E偷情的资料,传到杂志社,这叫她以后怎么混?
果然,这话一出口,引起很多守在教堂外记者的议论纷纷,举起相机猛拍他们三个人。
“住口!龚氏从没有仗着有钱有势,就做些不可告人的事!”龚母忍不住出声驳斥,她当初真的看错法子了!
在场所有人情绪都很激动,只有聿棠很冷静的看了全场一周,最后落在挽住自己手臂的海潮身上,她浑身因怒气而发抖。
“说完了吗?”
法子僵了一下,才抬眼看他,那不带感情的冷冷口吻,使得她有些后悔来闹场,他会不会采取更大的复仇行动?
“警卫!请这位小姐出去。”
法子奋力的挣扎,“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她嘶吼着,眼里闪着极大的怨恨,令海潮浑身一颤。
“聿棠,你就这样算了?”龚母不可思议的问。
“我不想破坏我和海潮的婚礼。”他顾着她的感受。
海潮眨了眨眼,他在顾及她的感受吗?不解的看进他眼瞳里,不过聿棠只是淡淡笑了一笑。
“顾及我度蜜月的时间,快来不及了。”
海潮觉得有股失落,“煞风景。”
“怎么说都好。”他耸了耸肩,当法子没来闹过场,缓和紧绷的气氛,让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好好的享受。
送走所有客人之后,他抱着海潮走向饭店房间,今天晚上他们会先在宴客的饭店暂住一晚,第二天出发到欧洲度蜜月。
在这种安静的气氛下,海潮突然迟疑地问道:“法子她……”
“别再想她,她跟我们没有关系。”他柔声道,将她放在床上,“来,我帮你脱掉礼服。”他握着她的手臂。
“你!?”
“不然是谁?”
她突然感到害羞,“我自己脱。”
他挑高眉,“你勾得到背后的拉链吗?”
海潮试了一试,果然如他说的,拉链很勉强可以勾到,但她根本无法拉下它,而且拉链上还有勾子扣住,她一个人是没办法脱下它。
“你知道的真清楚。”有点吃味的语气。
聿棠捏了捏她的鼻子,“吃飞醋?”
“没有。”她环抱双臂背向他,心想他是不是也解过法子的礼服?
唉……结婚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吗?神经质、怀疑自己的老公是不是和别的女人有染!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复杂的表情。
“我说……如果我解过另一个女人的衣服扣子,你会怎么样?”
“扑上去咬死你!”她企图研究他话中的真实性。
“骗你的,我陪你去挑礼服,当然很清楚它有暗扣。”忍不住吻了吻她纠结的眉头。
她松了一口气,不过火气又上来,“聿棠,从结婚那一刻开始,你不是戏弄我就是试探我,你还是不相信我!”
他看着她,思索着该如何告诉她,最后还是吐出简单的字句,“我相信你,不过有时会提心吊胆。”
海潮意识到他的不安,缓缓走过去,“帮我解扣子。”
聿棠听从的解开,一寸寸的肌肤逐渐光裸,他靠在她颈边吸取着她的香味,也没有什么后续动作,仿佛靠着她就很满足。
她也静静地站着,享受彼此间传递着的柔情。
“海潮,我们去淋浴……”他拨下她肩上的衣服,任它掉落地面,转过她将她拦腰抱起。
她环着他的颈子,到了浴室。聿棠缓慢的让她贴着自己滑下,他脱掉自己的衣服,很认真的拿香皂帮她搓洗。
“停,很痒耶。”她娇笑的闪躲他。
“别闪。”
海潮心跳加速的闭上眼,清楚感受到聿棠的裸身贴着自己的背,她忍不住轻哼出声。
在身体冲干净后,海潮也拿着香皂帮他洗背。
“我突然发现很喜欢替你洗背耶!”她故意说道,表现的无厘头。
“是吗?”口气淡然的回答,不过他的嘴角在笑,这话让他不定飘动的心,踏实不少,也清楚海潮永远是他的人了。她嫁给了他,现在确实是在享受美好的婚姻生活。
“下次我们可以一起洗全家浴。”
“如果是女儿呢?”他故意问。
“当然是一起洗呀!”
“她成年后也一样吗?”
海潮停下她的动作,“不要脸,居然打这个主意,反正那时候我是个老太婆,引不起你的‘性’趣了。”
“你可以跟儿子洗呀!”他打趣道。
“变态!”她舀水从他头上淋下去。
他反应快速的舀起水,如法炮制的泼她,“以牙还牙。”
“可恶,我跟你卯上了。”海潮扑倒他,坐在他身上。
“不淮你跟‘我的女儿’洗澡。”
“好,你陪我洗。”他笑着扶着她的腿,细细的画圈。
海潮也爆出笑声,“亏你想得到这个馊主意,我不相信有哪个女儿成年之后,会跟爸爸洗澡!”
“所以说开玩笑嘛!”他抬起上半身,吻着她的唇。
她拱起背脊,觉得理智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由自主的攀住他的肩,低头咬住聿棠的肩膀——
他顺势拉下她,一声叹息从喉头溜出口,开始忘情的爱她……
☆☆☆
一大早,海潮悠悠的醒来,揉揉眼欲坐起来,不过胸口上却有一个重物压得她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她迷迷糊糊的转头,看到聿棠沉睡的样子,乍然想起,昨天他们已经完成婚礼了。
她轻轻移开他的手臂,开心的更偎进他怀里,享受聿棠特有的味道包围着她,她抓起发尾搔了搔他的鼻子。
“起床罗!再不起来……我们赶不上飞机了。”
“再让我睡一会儿……”聿棠轻喃道,手臂习惯性的更收紧,一翻身又将海潮困在身下。
她轻笑的仲长手臂揽住他的脖子,喜欢他这样没防备向她撒娇的模样,她兴起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喂……起床…了……”她对他轻吹着气,屈高大腿厮磨着他腰际的两侧,手按摩着他的后背肌,“班机要赶不上了。”
“你非要折磨我不可吗?”他慵懒具磁性的低音,从颈边传来。
“你再这么靠着我厮磨,今天你就别想离开床一步。”他抬高自己,俯看她贼笑的表情。
“你好像很得意?”聿棠的眉头纠结。
“你怎么知道?”
“看你笑得好像”只偷腥的猫,想也知道。”有点懊恼又带着欣喜的复杂感受。
海潮盯着他不甘心的表情,抬头轻吻他道:“当然要得意一下,这么好的男人被我逮住了。”
“这是我要说的。”他坐起身,“搭几点的飞机?”
“唔……十点。”
他扒了扒头发,“唉……”
海潮莫名的看着他,一大早叹什么气?
“干脆待在饭店度蜜月,我懒得动了。”
“不行。”她很快的站起来,冲进浴室,“我才不要咧!难得休一个月让我们可以一起去旅行,怎么能放弃!”
“两个人共处不是更好,待在这小小的空间。”他邪邪一笑。
“笨蛋,一天到晚发情的家伙。”
聿棠被她坦白的字眼笑翻了,“那快躲进浴室去,以免我忍不住想攻击你。”
她向他作作鬼脸。
两人简单的盥洗整装完毕,即揽着对方步出饭店,饭店外的司机早等候多时,行李也早送上飞机。
就在他正准备扶海潮上车时,车后一辆厢型车突然驶近,一群蒙面歹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聿棠和海潮掳走,吓得那些保全人员赶紧报警,动员所有人力追踪他们的去向
厢型车一路飘离市区,往偏远地区直驶。而这几个歹徒虽然没有捆绑他们,却亮出家伙迫使两人不能反抗。
海潮心底七上八下的紧紧偎在他怀中。
他小声的对海潮道:“我们见机行事,千万要冷静,别招惹他们。”
“好……”她压低声音回道。
她已经恐惧到了极点,脑中根本就是一片空自,她怕和率棠两人这次是难逃死劫了。好不容易才完成婚礼的,她红着眼眶忍着情绪不失控,尽量按着聿棠所说的保持冷静,除了这样她别无他法了。
不知被带离了多远,只知下车时看去净是一片荒废的景象,看起来似乎是桃园郊外废弃的工厂,满是生锈的铁皮屋和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