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则征人广告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家电脑软体设计公司,正在征一名外语能力强的秘书;她心想,自己在国外读了几年书,外语对她来说小意思,而且读书时的室友是位法国人,她也学了不少法文,如果日后遇到法国客户应该也能应付。虽然她主修的是资讯工程,但为了赶紧找到工作,她可以先当个秘书,骑驴找马,慢慢找个与所学有关的工作。
“就这么决定了!老板,笔借我一下。”她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老板身旁的小桌子上有一枝笔。
“好,你拿去用。”
她拿过原子笔将报纸上的公司名称、地址、电话全抄在手上。
上,迅速地将面吃完付了帐后,她立即前往书局购买履历表,打通电话和那间公司约好时间后便前往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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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切会这么顺利!
踏出大楼的大门,简映雪高兴得想当街跳舞,回头望着这栋二十几层楼的办公大楼,天空上的太阳看起来是那么耀眼,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大棒了!我找到工作了!”她忍不住低声欲呼。
原以为还要等进一步的通知,没想到方才恰巧来了位法国客户,那位客户因为没有事先通知,那间公司的法文翻译又请假待产,她知道此事后,立即自告奋勇,轻轻松松地完成翻译的工作。
原先那间公司的面试者对她的履历表并不是很感兴趣,她也没有告诉他,她会一些法文,所以当她解决了他们的难题后,面试者对她另眼相看,当场告知她明天就可以上班了,而且职位还是总经理秘书。
对如此顺利的发展,连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开心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为了庆祝找到工作,她决定要买些好吃的东西回家和妈妈一起度祝。
此时,白立行正从别栋大楼走出来,上车之际发现简映雪的身影,瞧见她得意的笑容,他单手扶住车门,目光移往她身后的大楼,笑了笑。
“我记得那栋大楼是属于一间软体开发公司所有,对吧?”他询问身旁的水。
“是!那一家名叫‘快捷’的软体开发公司。”
白立行的目光再度望向走远的简映雪,看着她既着轻松的步伐走一家超级市场。
“查一下简映雪去那家软体开发公司做什么。”
白立行坐进车里,水恭敬地关上车门,车子立刻驶离。
坐在豪华、舒适的轿车里,白立行拿出PDA在上头写了一些东西,文件便由网络传送出去。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前座的助理接起电话没多久便转头告知白立行:“简映雪到快捷去应征工作。”
他将手撑在扶手上,支着头沉默了一会儿。
“知道她去应征什么职位吗?”
“秘书,立即录取。”
白立行合上PDA。
“搜集一下资料,我要这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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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看看!”简映雪将一杯甜点放到母亲的面前。
“我看我一辈子都吃不惯这种东西。”简嫂看着眼前的甜点摇头。
“不会啦!这很好吃,是我和义大利来的同学学的,口味很道地,不过马士卡彭起司有点贵,我用了味道比较相近的起司代替,味道还是很不错喔!”
“映雪,你今天怎么会突然煮了这么丰盛的一餐?又是西餐又是甜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我……”
“我想她要告诉你的是,她找到工作了。”陡然出现在门口的白立行,说出简映雪想告诉简嫂的好消息。
“真的吗,映雪?”简嫂高兴地牵起女儿的手。“这么快!现在工作不是很难找吗?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
简映雪瞪着白立行,恨不得能在他的喉咙上咬一口,咬得他血流如注。
“白立行,你很鸡婆耶。”
将手插进口袋里,白立行优雅地靠着门站立,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招牌微笑。
“这是好事,为什么要说得拖拖拉拉的?”
“就算是好事也要酝酿气氛啊!你懂不懂?酝酿!别告诉我,身为中国人,你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简映雪气呼呼地说道。
“我懂,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要‘酝酿’那么久。”
因为要惊喜啊!简映雪在心里大喊,她快被白立行气死了。
简映雪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握拳,简嫂见状连忙安抚。
“映雪,好了啦!这是好事,由二少爷告诉我不也一样吗?不可以对二少爷这么没礼貌。”
“妈!你干嘛老是帮他说话?”
“妈哪有帮谁说话?”
简嫂乘机离开位子,将提拉米苏收进冰箱里。
“二少爷,你找我有事?是肚子饿了吗?我有做一些三明治放在冰箱里,你把它放进烤箱里,热一分钟就可以吃了。”
“不,我肚子不饿。”
“那你来做什么?”她眯起眼,口气不佳地问。
“我想我们应该继续白天的话题。”
简映雪的脸,此时红得像颗熟透的苹果。
“哪、哪有什么话好讲?”
“没有吗?”他的笑意更深了。
简映雪咬住唇瓣,她知道一旦出言辩驳,她的下场一定比现在还惨。
他越生气,脸上的笑容越深,此时,他的笑容比屋里的日光灯还灿烂。
“映雪,二少爷找你,你就去吧。”简嫂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如同推羊人虎口。
简映雪抿紧唇瞪着白立行,为了怕他在母亲面前把白天的事全抖出来,她只好摸摸鼻子自认倒霉地走出屋子。
第五章
白立行跟着简映雪走,她气愤地越走越快,希望能将他远远的抛在身后,无奈的是,他的腿实在太长了,她再怎么样加快脚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始终如一,他看起来轻松自若,苦的、累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简映雪转过身,手叉在腰上准备和他来一场唇枪舌战。
“你到底想干嘛?”
“把手伸出来。”他表情很认真,晶亮的眸子与天上的星星一样耀眼。
她一脸警戒地看着他。
白立行主动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往一旁的树下,强迫她在藤椅上落座,将她的手掌往上翻,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白色的药膏。
“你难道不知道手己受伤了吗?竟然还碰水。”
看见她手掌上的伤比白天时还严重,有些地方因为泡水而有些溃烂,他再也克制不住满腔怒火,恨不得将她按在腿上好好毒打一顿。
“反正死不了。”
夜空下,四周一片沉寂,只剩虫鸣。
他陡然露出俊逸、完美的微笑。“若你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不在乎每天来为你上药,替你爱借你自己。”
她困难地吞咽口水,瞪大眼睛看着他;他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
看着他那张比她所做的提拉米苏还甜的笑容,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让她打了个冷颤。
“我只是想和妈妈一起庆祝我找到工作……”她原本还想反抗,谁晓得她的胆子瞬间像消了气的气球,话越说越小声。
他用手挖起一点透明的药膏擦在她的伤口上,一阵凉意渗人伤口里,从手心凉到身体;很奇怪的是,原本手上的伤又痛又肿,擦了这种透明的药膏后,竟然只觉得冰冰凉凉的!
“你怎么会有这种药膏?”
“这是我母亲特地到大陆请人调配的,据说是少林弟子练武受伤时擦的,配方并不外传,不过她不知道是怎么弄来配方的,还大量调制成药膏,供五行里的人使用。”
“好神奇!”她接过药膏,像见到宝似的直盯着它,还拿到鼻子下闻了闻。
“你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见她受伤,他不知道有多担心。
“你这瓶药膏可不可以给我?我妈煮饭的时候常常会烫到,这种药膏可以冶烫伤吗?还是只能治割伤?”她自顾自的发问。
“都可以。”
她惊喜万分,打量着手中的药膏。“这么好用啊!以后我妈如果烫伤的话,就可以涂这瓶药膏了。”
很显然的,这瓶药膏比他还要吸引她……白立行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先将那瓶药膏放在一旁,再将她的小脸勾起。
“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好不好?”他挑起贴在她颈于上的发丝,看来有些失落。“为什么把头发剪短了?”
他的抚摸让她的耳朵陡然发热,双领也热热的,她快速抓回他手中的发丝.让乌黑的头发盖住发红的耳根子。
她一害羞耳朵便会红得不像话,让她更觉得丢脸。
真是不长进!她干嘛害羞啊?
“这样比较清晰整理。”
他将手搁在腿上,直勾勾的盯着她。“可是我比较喜欢你长头发的样子。”
“那是你的事!”她就是不想照着他的意思而活,才会将头发剪短。
“映雪。”他的眼中充满了懊恼。“你还要躲我多久?”
她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国三开始你就避着我,处处与我作对,甚至大学还未毕业就离开台湾跑到国外去,你已经躲得够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