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红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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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什么,他们之间的气氛才会完全不同。

  「我知道了,不过妳就送到这里吧。」

  闪过前田美娜的另一次碰触,红雁伪装高明的神情是如此温柔,藏着情绪的眸底却泛着冷光,没打算继续和她纠缠下去。毕竟,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

  他大可过河拆桥,在前田美娜面前翻脸,立即恢复自己一贯的清冷姿态,拒她的善意于千里之外,别说想碰他的脸,他会让她连一根手指头部摸不着。

  他只是没有这样做,也还不想这样做。只因为--他的背快被人瞪穿了。

  而他明白缘由,甚至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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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里面做了什么?」

  离开前田美娜的寝室一段距离之后,安玟莉就迫不及待地像只准备兴师问罪的小母老虎,突然挡住红雁的去路,跳到他的面前质问。

  她忍够了,不想再忍下去。

  「妳不是再也不跟我说话了吗?」

  审视着她分明像是争风吃醋的模样,红雁不急着问她凭什么多管他的事,倒是好奇她憋了三天不说话,怎么会突然舍得破功。

  他原本还以为,她能支撑七天以上,虽然他没有七天跟她耗。

  「谁说我跟你说话了,我……我是在问你问题!」

  被他一问,她有些心虚的眼神开始闪烁,却还是强词夺理,一副非要追根究柢的模样。做人做到这么没有骨气,她自己也很无奈,觉得丢脸哪!

  能赌一口气,她也想跟他比比谁的耐力久,能够不跟对方说话。

  可是她三天以来真的受够了,以他光靠眼神和手就能指使她做东做西的态度,搞不好他还真把她当成一只有灵性,特别会和主子心灵沟通的猴子看待。

  光这么想就快让她气死了。

  红雁凌厉的冷眸朝她心虚的脸庞一扫,却只是讪讪地道:「那敢情妳没事问个问题,我就有义务回答妳吗?」是她自己说不要跟他说话,自己作罢也就算了,他没无聊到跟她计较她的没骨气。

  「我替你守门守到腿都酸了,你告诉我一下你们怎么发生奸情的会怎样吗?」

  说到奸情,就想起他和前田美娜不知干了什么不伦丑事,一股热气立即冲上脑门,让安玟莉累积了两个多小时的怨气骤然爆发,顿时口不择言--光是想到他们两个在房间里脱光衣服缠绵,却叫她守在门外当阿呆,她就感觉怒火中烧。

  心口那股莫名的感觉,她怎么也挥之不去。

  「奸情?」红雁以令人胆寒的口吻,缓缓吐出两个字。

  这女人,要不是想象力过度发达,就是脑子彻底烧坏了。

  虽然他早就料想到,在他跟前田美娜在寝室独处了两个半小时以后,她八成会自以为他跟前田美娜肯定发生了「关系」,却没想到她胆敢明目张胆就将她心中猜测的「奸情」套在他身上,完全也没惦惦自己有没有承担后果的本事。

  要说找死,恐怕没有一个人找得比她勤快。

  「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怕人知道,不是奸情是什么?」

  彷佛抓住了他的把柄,安玟莉理直气壮且双手扠腰,字字声声铿锵有力,只差没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厚颜无耻的淫荡鼠辈。

  他的字典里,肯定没有「礼义廉耻」四个字。

  红雁的黑瞳幽暗,暗潮汹涌的冷冽眸光,几乎像要把人卷进漩涡里。

  忍耐到了快要爆发的极限,红雁几乎想出手将说话没大脑的她一掌劈死,突然肃杀的念头却自他心中褪去。迅速敛去眸底残恶凶光,红雁脸上浮现一抹无所谓的笑,满不在乎地道:「就算我真的跟夫人发生关系,又与妳何关?」

  凭她大概只有绿豆般大小的脑容量,不可能参透他的世界。

  跟她生气,岂不是显得他的等级跟她一样?

  听红雁几乎承认跟前田美娜做了那种事,安玟莉当场从胃里涌出一阵酸,气到浑身颤抖地指着他的鼻子,不顾一切地大声怒骂:「你……你不要脸,先是夺去我的贞操,现在又爬上夫人的床,根本就是登峰造极的无耻之徒!」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气,可她就是气坏了。

  气得……气得甚至有点难过:心口像是被火烫着一样,又痛又恨。不愿承认,有一瞬间她宁愿自己什么都没问,继续当她的哑巴就好。

  偏偏,人生是不容许后悔的,每一秒都不可能重来。

  纵使懊恼,她还是必须面对现实。

  「我是无耻之徒,那妳呢?」红雁傲慢地回瞪她,冷漠神情残忍得像是刽子手,以清晰的声音无情讽刺着:「妳有必要表现得像是把丈夫和情妇抓奸在床,然后被护意酸翻了天的正牌妻子,吃醋成这副夸张德行吗?」

  没错,她张牙舞爪的神情,简直就像打翻了醋桶的女人。

  「谁在吃你的醋了,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安玟莉又恼又气,立即抬起下颚,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在瞪回去的那一剎那,她毫无招架的心却不可思议地因他所说的话受到惊吓。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让她发现自己心中的不是滋味,确实是带着莫名的独占欲。

  正如他所说,就算他跟前田美娜上了床,偷了别人的老婆又如何!她又不是视匡正社会风气为己任的道德份子,何必跟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甚至在他跟人家享受鱼水之欢时,她一个人在寝室门外踱步不安,情绪更随时间流逝益加恶劣到了极点。

  她的忐忑、她的怒气,全来得那么没道理啊!

  早在几次前田美娜约他喝下午茶的时候,她对他们之间亲密的互动就已经很不是滋味,常常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在胸口翻搅,几度压得她几近难以忍受,宁愿撇开眼不看他们。

  所有的征兆,都指向一个事实--她无法接受他跟别的女人过于亲密。

  天晓得她是哪根筋不对劲!

  「像不像个妒妇妳自己心底明白,我一点也不感兴趣。」红雁冷冷一笑,踩住她的难堪,「我只要妳记住一件事--永远别对我存有过多非分妄想。」

  要说的说完了,他毫不客气转身就走。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安玟莉青白了一张难看的脸,想不出任何反击的话,在受辱之后就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潇洒走开的背影,说有多么不甘心就有多么不甘心。

  咬着唇,她掉下不甘心的眼泪,又倔强地趁他没发现之前快速抹去。

  可恶,她才没有对他有过什么非分之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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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海家来了一群嚣张猖狂的不速之客。

  在海家上上下下惊恐的惨叫声中,恶行恶状的一群人四处搜刮、翻箱倒柜,完全无视法律的存在,见了人就打、就伤,不分男女老少都践踏在脚下,但似乎有种共同明确目标:想要找出什么人和东西来。

  海家的主人们,在壮丁的护卫下逃入密室,紧急寻求支持。

  但密室外失控的景象已非他们所能改变,掌控密室的他们也只能静待支持到来,救不了那些在外惨遭打杀而尖叫连连的家丁、佣仆。

  海家的主人,此时是自身都难保。

  「海管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海政升抱着抖缩的妻女,六神无主地问着高霁。

  原本在大厅休息、等着进晚餐的他们,根本不知道那群凶神恶煞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下子全家人都乱了方寸,只能完全依靠向来信赖的管家,由高霁带人领着他和妻女躲入密室里,也由高霁从密室里打出求救电话。

  密室里监视海家的监视器,显现了海家各处正遭歹徒肆虐。

  才一会儿工夫,海家华丽的建筑已被破坏许多地方,海家的人也慌乱成一片,不少已被打伤躺在地上呻吟的仆佣,令人不忍卒睹。

  「很快就会有人赶过来,我们只能等待。」

  高霁目不转睛地盯着所有的监视器,试图从监视器的画面里看出歹徒的身分来历。

  海家不但家大业大,权势范围广大,具有动摇国家的实力,在他的精心打点之下,跟黑白两道的关系始终保持良好,不应该惹来今日横祸。

  仔细观察,这帮歹徒翻箱倒柜,却没有尽数拿走贵重的珠宝金饰。

  只是随手拿了一些东西,显然他们主要是在找某样东西。

  海家里头,究竟有什么宝物能招惹今日风波?

  「就只能等了吗?」

  望着监视器上的一片混乱,束手无策的海政升茫然低喃,跟高霁同样不明白有什么人不惜键而走险跟海家卯上,派出这么多人闯进海家翻箱倒柜。

  「主人,他们似乎是在找东西,你想……找的是什么?」目光从监视器上转向海政升,高霁神情严肃地询问,心底却隐约有了个谱。

  子承父业,接下父亲管家之职,从小在海家受教育、长大的他,一直都知道黑市里被称为「梦幻之石」,下落不明已久的月牙宝物在海家,因此他竭尽所能不让这件事泄露出去,就是为了避免月牙替海家惹来不必要的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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