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水蜜桃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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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呀!为什么妳生了一张又快又笨的嘴给我呢?顾盼儿仰首问苍天,只能暗自哀叹,然后偷偷的瞄了夏绿艳一眼,这一眼不看也罢,看了就只有被瞪得老实招来的份。

  「笑海哥说--不会有什么事?」夏绿艳心里浮现一个问号,再对应着顾盼儿一脸的作贼心虚,心里的疑惑更甚。

  「呃……我的意思是说,笑海哥常常在我耳边说这句话,所以请妳别担心了。」亡羊补牢,时犹未晚?呵呵,希望这句话是对的。

  「是吗?」夏绿艳扠起腰来,端起一副晚娘面孔。

  「是……是啊,老板……」果真是张笨嘴!被人家一瞪,说话就开始结巴了,唉。顾盼儿摀着嘴,边说边摇头叹息。

  「盼儿,我讨厌说谎的小孩,我的店里更不会聘用说谎的员工。」

  「是,我知道。」头低得不得再低,顾盼儿一脸的愧疚,不是因为对老板说谎,而是因为她即将出卖笑海哥。

  呜……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就给我从实招来,妳只有一次机会。」

  「就是……那个……笑海哥他被警方抓到警局去了……」

  「什么?」夏绿艳愣住了,没想到听到的会是这样的消息,立刻一把抓住顾盼儿的手,「什么时候的事?什么罪名?」

  「就三天前……罪名还不知道……」

  「不知道?」夏绿艳漂亮的唇张成了一个O型,好半天才找回一丝冷静。「不知道他的罪名,那警方用什么名义抓他?」

  「就是……」顾盼儿偷觑了她一眼,「哎哟,那个笑海哥说不能说的啦,老板妳别逼我了,否则笑海哥会杀了我……」

  「妳不说,就马上给我滚回家吃自己。」

  「嗄?」他们两个比狠的啊?她怎么那么可怜……

  「说不说?」

  「说……」不说又不成,这根本由不得她啊。

  「那就快说!」

  「我去看笑海哥的时候,听到警员偷偷在旁边嘀嘀咕咕的,说是……笑海哥不知怎地去得罪了巩家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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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巩皇轩的爷爷是上上任总统的幕僚长,爸爸巩云山是上任总统的国策顾问,真要细说巩家的政治背景,恐怕要追溯到巩家的祖先移民到美国,出任美国加州州长开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我只能说,巩家在美国政坛的势力无人能出其右,连道上大哥都要忌惮七分。要真想找出与之抗衡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就算有,人家也不愿意得罪巩氏家族,更何况,巩皇轩这小子才一回国,总统便亲自登门想将他揽入幕僚群,可见他受重视的程度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夏绿艳不敢相信,那她还来找他干什么?

  「当然不是这样,要救风哥,最重要的是要找出巩皇轩对付他的原因,然后对症下药。我想象巩皇轩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不可能没事找风哥这种人的麻烦,妳说对吗?」

  听完斐焰的分析,夏绿艳猛地站起来,气呼呼的就要冲出去,却被一只手抓住,把她给拉回来。

  「妳想做什么?」斐焰挑了挑眉,难掩兴味。

  「当然是去找巩皇轩!该死的卑鄙小人!我要杀了他!」夏绿艳气得小手乱挥,身子虽娇小,却极有气势。

  好一个巩皇轩!好一个伪君子!他怎么可以公报私仇?一定是的!他一定是因为她的拒绝而恼羞成怒,所以才找风笑海的麻烦!一定是这样!

  「杀他?凭妳?」眉挑得老高,斐焰用另一只手撑住俊朗的脸,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不是他斐焰瞧不起人,实在是因为这件事……嗯,太可笑了。

  要不是她曾经当了他几天的老板,要不是她是他的大恩人风笑海的老相好,他这个早已收山不管世事的人,是绝不可能瞠这淌浑水的,更不可能大半夜舍弃老婆和温暖的被窝,来陪这个女人说些不可能发生的事。

  不过有一件事得慎重考虑了,那就是搬家,他要搬家,至少要搬到不会在半夜让人从被窝里挖起来的地方……

  「喂,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夏绿艳眼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臭斐焰!忘恩负义的臭斐焰!你的大恩人都被人家抓去关了,你竟然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老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风哥一时半刻是死不了的--」

  夏绿艳气得鼓起腮帮子,美目微瞇,想也不想的便开骂:「人家都说哈士奇犬是多么的忠贞护主,我却怎么看你都不像嘛,罢了,要靠你去救风笑海,我想我还是自己来好了。你让开,别扯着我不放,我又不是你老婆!」

  「等等--」斐焰扯住她的手依然没放,反而抓得更紧。

  「放手!」

  「妳刚刚说什么哈士奇?」斐焰瞇起眼。印象中,好像也曾听风笑海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字眼,不是他敏感吧?为什么他老觉得这个叫什么哈士奇的跟他好像有什么关联似的?

  「哈士奇犬!就是一种雪橇犬!一种拘类的名字--呃,那个……」见斐焰的眼睛越瞇越细,夏绿艳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不安地舔舔唇,瞄了瞄被他紧扣住的小子一眼。

  他不会一气之下把她的手给扭断吧?全天下的黑道人士,她只能得罪风笑海--她怎么会把这个重要的原则给忘了呢?该死的!就算她老是把斐焰当弟弟看,但人家可没把她当姊姊,要是让他知道他们在背后把他比喻成一条狗……会不会偷偷的把她毁尸灭迹啊?

  「哈士奇犬……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斐焰问得温柔,眼神带着蛊惑意味。

  「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夏绿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轻地从他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那个……打扰你的睡眠真是不好意思,你去休息吧,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她飞也似的冲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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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哈顿下城最南端的区域,当地人称「下曼哈顿」,是一六一四年来自荷兰的移民最早落脚的地区。

  绿底白宇的路标上写着「Wall St.」--华尔街,两旁都是从十九世纪便进驻于此、举世知名的大银行,这些银行掌握着全美国、甚至全世界最重要的财富资源,其中纽约证券交易所更是全球瞩目的指标。

  巩氏家族世居华盛顿,一直到巩云山退休,才举家迁移到纽约下曼哈顿区近郊的一座城堡别墅,说是养生,最大的目的却是为了摆脱前任总统派系的色彩,远离当时的政治决策圈。

  这一点,却只有巩云山自己明白,连他的父亲巩凯也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因为他父亲的一生为政治而活,而他则不,尤其是在一场大病之后,他对政治圈的纷纷扰扰陡地感到厌倦,正好藉生病之名,举家搬到了纽约郊区,也让儿子巩皇轩顺势远离政治圈。

  末料,拿了个英国伦敦大学经济与法律双料博士的儿子,还是难掩锋芒,让现任总统亲自找上了门,乐得巩凯兴奋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唉,现在该如何是好?

  「老爷,少爷回来了。」

  「嗯,请他进来。」巩云山从沉思中回神,刚好见到巩皇轩优雅的走进门,遂示意他坐下。「决定得怎么样了?打算走一遭政治圈吗?」

  巩皇轩温文一笑,端起佣人送来的现煮咖啡轻啜了一口,才道:「这件事我还没决定。」

  「喔?」巩云山眸光一闪,甚为不解,以他对儿子的了解,他绝不是一个对事情没有主张、任人牵着鼻子走的乖孩子,只是,他通常掩饰得很好,好到没几个人可以察觉出他的叛逆。

  不过,好歹他是他的爹,如果他当真看不出来,那就枉为人父了。

  可是现在……他真的迷惑了,不懂这个从小便很聪明、却冷眼看待这个世界的儿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爸爸,你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巩皇轩淡问,唇角含笑,那笑,却不及眼底。

  「是,也不是,你爷爷为你相中了一门亲事,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巩皇轩不语,依然优雅的喝着咖啡,彷佛父亲说的并不关他的事。

  「是唐家的千金--」

  「唐香伶?」巩皇轩轻问,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典雅婉约的身影。

  「是的,你认识她?」

  「说不上认识,但在几个公开的宴会上打过几次照面,是个优雅美丽的女人,也不多话,的确是个好妻子的人选。」

  巩云山讶异的挑挑眉,「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指尖在咖啡杯缘上轻点着,巩皇轩无可无不可的问道:「我想知道爷爷相中她的原因?」

  「香伶的父亲是现任总统最信任倚重的人,香伶的爷爷是你爷爷小时候最好的朋友,香伶的奶奶是你奶奶的大学同学,还有香伶的大哥是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的法官,再加上唐家在美国金融体系的势力……」说到此处,巩云山蓦地一顿,恍然大悟的看着儿子,「你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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