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子,让小杏儿拜托你,皮鞭子别拿出来……”
“不行。你们两个快把衣物除了。”
天,这里要上演激情戏码了。霜影咬牙暗咒:这个男人很超过,女人说什么都不行,而且一次就想霸王两通吃,太恶心了。他简直比她认识的那一个霸王的行径还嚣张。
“我就是中意完全控制女人,特别喜欢看你们痛苦地呻吟。女人叫得越惨烈,表情越生不如死,我就会更兴奋更爽乐。”伊腾俊笑得绝对淫邪!
“啪啪啪!”软鞭声持续甩上人肉,女人哭泣声不断,魔鬼的邪恶狞笑不止。
变态!霜霜在嘴里喝骂。
只是……这个变态的声音竟然越听越耳熟能详……
宛如一道惊雷冲入脑门,炸得她整个人从背脊颤栗到心头。
她双手捂住嘴唇,制止自己尖声惊叫。
她拼命摇头,想否认一个要不得的认知------不,不会是他,千万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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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停止了。
所有不堪猝闻的声响终于都停止了,床铺的狂猛摇摆也停止了。
霜影的两行泪却无法止休……
受尽凌迟的女子踉跄下床,打开房门离去后,霜影也轻手轻脚爬出来。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头也不回狂奔出房门,但是感情上她就是无法甘心,总要看上那么一眼,百分之百确认后她才愿意死心啊!
凝眸一回首,眼帘中但见那无耻狂徒------
金衣蟒带完整,软鞭丢于身侧,而且,“没有眼罩。”模糊低语含在她口中。
霜影将两手的拇指和食指相互交并于眼眸前方,勾勒出一个长方形的眼罩形状,迷离水眸再打这个框框下方望出去------
老天,千真万确是他啊!
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高挺如山的鼻梁,深凹的眼洼,墨浓的剑眉,原来他面貌的上半部就是生得此般模样啊!
“浮华狂恶之徒竟然长得这么好看,简直没天理啊!”霜影咬牙低切,凄恻悲笑着。“我以为我认识一个带眼罩的男人多年,然而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他是绝对的陌生人。”
卫离,黑魔王,伊腾俊王子?全都只是一个可憎男人的代称罢了。
在天山上,她一度以为她终于了解他的全貌了,殊料,她还是对着一副假面具在拼拼凑凑。一生情苦,此心错付,笨哪!笨得她都无法同情自己了。
如今真相大白,她该走了,是离去的时候了……
不,第一次见着她和天山童姥在一起,她哭着撤退。这一次,她不会再黯然退缩。
只恨下天山时怕一个不小心搞丢了传家宝剑,所以她才将小包袱暂托给老爷爷们保管,否则她现在就可以拿着戮情剑,一剑凿向他的心脏了。
“我和你拼了!”她握紧拳头冲上床去……
然而,她根本还来不及碰到男人的衣角,就被他摔倒,困在他身下。
他身上那股浓烈的茴香叶花精气味瞬间充斥着她的鼻孔。
“放开我。”霜霜奋力挣扎,抵挡他的钳制。
一双凶佞轻邪的蓝眸锁住她气涨通红的脸蛋,一抹阴柔残酷的冷讽声灌入她的耳膜,“你这张脸可真艳,你的身子可真柔软。我对美丽的女人从来都不拒绝,你躲在我的床下老半天,很想来掺一脚吧?”
“我想一脚把你踢得绝子绝孙啦!”四肢被制服,她张口咬他一大口,赐他的肩膀一道入骨齿痕!
痛!他大吸一口气,愤啐一口,“疯女人!”
紧接着他大掌一挥,在她珠泪涟涟的脸颊留下五道红指痕。
这个魔鬼今日终于露出骨子里的残暴本性了!
霜影豁出去了,不要命似地回吼着,“你不必打我骂我,你有种的话就杀了我。恶魔,淫胚,你竟还有凌虐女人的恶习,你根本不是男人。”
“骂我没种,不是男人?你还想踢得我绝子绝孙!”一双火眼染血,变为阴厉的风暴中心。
“霹啪!”霜影的下颚又挨了两拳。
痛毙了哇!即使死之将至也要骂个痛快,“光会打女人的才不是男人……”
他掐住女人的脖子,近乎半疯狂吼喊着,“我是男人,我是能让你臣服于我的男人。”
那一股扼颈掩鼻的力量让她呼吸困难,她的意识开始涣散了……
从不曾得到真爱,她这一生注定是一个残缺。可是,死亡的到来也是另一种喜悦吧……她再也不必受情苦折磨了,所有伴随着卫离而来的丑陋不堪也都告一个段落了。
失去知觉的那一刻,她曾经被狂情烈爱熨烫了的少女心房没了感觉,只剩一片冰凉。一语成谶,真的直到死去这一刻她才能结束这场情劫,而且还是拜他之手,赐她一个解脱。
“啊!卫离,我到死都不知该恨你不?”悲凉的细碎吐呐后,她的黑暗终于来了……很好,我要恬然的睡在无情无爱、不痛不悲的永远里……
神智错乱的男声嘶哮着,“我可以让任何女人达到高潮,我可做到的,女人无不崇拜我如神祗。”
粗暴的双手撕裂女人的衣物,正想揉捏一对雪白凝乳……不意,一截纸片打破裂的衣襟里露出,那正是唯吾尔皇宫的地下秘道图。
他抓起纸页,眼眸眯紧了,“她怎会有这东西?我怎么不知皇宫里有地道?难道传国玉玺就藏在里面?”
由于这张图,霜影侥幸逃过死劫……
* * *
“我究竟在这个不见天日的黑牢里度过多少时日了?”霜影幽幽惚惚自问。
她推断那日晕过去后,她就被移置到这个密室来了。
曾经有人来送了几次清水食物,但是她并不清楚,牢房中究竟是一日三餐还是一日一餐?心中痛楚无止境,眼泪却再也流不出来。除了喝些水,其实来不来那一碗食物也不重要了。
“卫离,你打黑牢中逃出,你却忍心把我关在黑暗中受同样的折磨?你为什么不干脆一刀杀死我?”
“霜霜……”
耳边忽闻有低唤,黑暗中风息轻动,一道如鬼魅的影子飘至。紧接着,她落入一具沾着尘土泥息的胸壑里。
“别高嚷。”他先发制人。
是他?“魔鬼……”
她还是不听话,他以口舌吞噬她的声音。
霸道的缠吻,温柔的力道,铁钳的臂膀,呵护的拥抱,不是粗暴的凌迟,这种感觉她曾经很熟悉……
霜影困惑了,“你究竟是谁?”
“你知道的。”
同样的野性男音震荡,霜影更混淆了,“是你?别接近我,你别伤害我。”
“伤害?我只想这般爱你。”
不停的吻落向她如芙蓉细的脸颊,如莲藕嫩的香肩,再往下留恋在如新雪白的凝乳,“霜霜,你不该来的,我也不该来,但,我真的好想你。”
黑暗中,她可以想像他蓝眸里一定漾满情欲,准备将她烧得体无完肤。不,她不能又一次沦陷于感官风暴。
“放开我,我不想你。”她使起蛮劲对着他的腰背直捶直打。
“小骗子!”他低叱。
“你才是大骗子。”
挥舞的双手碰到他的脸,触到一层面具。霜影陡地一楞,他为何又不以真面目示人了?她在怔忡,他却忙着拆解两人一部份的衣物。
他的唇舌在她耳畔缭绕,他的大手往下探索她的双腿,拇指煽惑着她身体最脆弱的那一点。
“呼!别……”她意乱情迷,身子忍不住轻颤了。
“你也想我的,我的霜霜。”他庞大的身躯腾架在她上方,霸势分开她的双腿,壮硕的炽热瞬间一挺而入。
“我不是你的,卑鄙无耻小人,我不要……你离开我。”
“不走。”他努力在她体内点燃火苗,让她感受强烈的贯穿力。
“你打我啊!你踢我啊!只求你离开我……”以为早就干凅的泪腺又泌出不绝如缕了。
“嘘嘘!别哭,霜霜,我怎会舍得打你。”
“我永远会记得脸颊挨上你狠巴掌的感觉。”她的下颚还隐隐发疼呢!怒意一来,她发狠又啃咬上他的肩膀。
愤怒凝聚于环绕在她纤腰上的十指,每个指尖蕴含的力量爆发开来足以穿透一片百炼钢。“你挨打了?”
“哼!我也咬了你,撕掉你肩膀一块肉!”她轻啐一口,“谁叫你不知死活妄想强暴我!”
“啊------”他爆出比鬼哭还凄厉的呼号,“你的委屈,我发誓会万倍讨回来。霜霜,我最怜爱的小东西啊!”
“胡言乱语的疯子,我不要你的怜惜,你离开我……”
“嘘!别吵闹别拒绝我。你知道吗?真相太不堪了啊!从来都只有你能抚平我的痛苦,我活着因为我有你,快说,你是我的!”他在她唇瓣间低语,随又探入轻吮她的粉舌。
“不------”她抗拒着他的拥吻。
他驰骋的节奏瞬间加剧,让她欲辩已忘言,使她心魂全震乱。攀附着他,追随着他,她的知觉飞入虚缈七重天,然后回归沉谧祥宁……
一如旧时,她飘荡的魂魄总落在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