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那一年的圣诞节好像也下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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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气氛一直围绕着巩浚哲,虽然打扮成圣诞老人令他汗流浃背,但是当他把礼物分给那些小孩换来他们快乐的笑声,他觉得一切辛苦都有了代价。
圣诞节这特别的日子,多半的人都忙着和家人、情人团聚庆祝,他却每年远从台湾跑来装扮成圣诞老人,在这里分送礼物给路过的人。
但,十七年来,有一份礼物他一直无法送出去,让他至今耿耿于怀。
这里的街道以及人事物都转变了,那年这里是一个世伯的家,现在这里已经成了陌生人的巢,但他仍维持初衷。
女人抱怨他一到圣诞节就失踪,朋友笑他太闲,而他一概回以微笑,他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所以压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趁着空档,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歇脚,可才刚刚坐下,突然就冲上来个女人,笔直的朝他的大腿坐了下来。
在他仍处诧异之时,她开口说:「圣诞老公公,我要许愿。」
这行为对有些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但是桑雨柔可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能够付诸行动。她拚命说服自己即便被人嘲笑,她也得愿赌服输,完成女人间的约定。
庆幸酒精作祟,让她可以大剌剌的忽略外界的异样眼光。
平常给小孩礼物时,巩浚哲最多也是抱抱他们逗他们开心,再不就是亲亲他们,给他们糖果和礼物,不管男孩、女孩,圣诞老人一向一视同仁。
问题是,目前坐在他腿上的,可是个女人。
正当他要开口请她离开,却赫然发现她竟是在台湾机场遇到的那个害怕搭飞机的女孩,到口的话霎时吞回肚里。
「圣诞老公公,我可以许愿吗?」
「可以。」巩浚哲以极低的嗓音回复她的要求,他决定将错就错。
得到允许,桑雨柔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索取礼物,脑袋却莫名闪过在台湾机场遇见的那个男人的脸。
「放轻松,女孩。」他很尽责的扮演着圣诞老人的角色。
「嗯,我要许愿了。」做了个深呼吸,她再度鼓起勇气。
「不对、不对,妳得张开眼看着我许愿,这样我才能够了解妳的真诚度,也才能够决定要不要完成妳的愿望。」不知为何,她让他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满眼忧郁的小女孩。而他八成是圣诞老人扮演过久,竟不自主的对这个角色赋予真实的生命。
「有这种规定?」张眼看着他许愿,感觉有点别扭。
「妳放心,圣诞老人不会把孩子们的愿望告诉任何人的,这愿望将只有妳知、我知和天知、地知。」
这个承诺大大的鼓励了她,让她深信自己在圣诞老人眼中只是个小女孩,于是缓缓认真的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然而──
「妳要一个男人?」
「对,而且一定要是在台湾机场遇到的那个男人才可以。」既然无法终止这个游戏,她至少可以选择一个自己不讨厌的男人。
「小姐,妳确定妳够清醒?」
巩浚哲万万没想到,她许的愿望竟然是和他有关。
「当然,我很清醒也很认真。」为了证明自己的脑袋瓜还是清楚的,桑雨柔逼近他的脸,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是圣诞老人。」
可笑,穿成这副德行,任谁都知道他是圣诞老人,不过,扮了那么多年圣诞老人的角色,这还是最有趣的一回。
她引起了他的兴趣,且她那双认真的眼眸不时透露出的忧郁色彩,吸引着他想要挖掘出更多内情,他总觉得,她的表面只是一张唬人的面具,他莫名的渴望了解她真实的内心世界。
「嗯,我了解了。可爱认真的女孩,我对妳允诺,妳的愿望会实现的。」犹如她是他多年前见过的那个女孩,他拂开她额前的发丝,在她额头上印下祝福的吻。
但她毕竟不是小女孩,所以当他把唇贴上她额际,看见她一脸无邪的盯着他,心底竟起了一股莫名的骚动。
「好了。」巩浚哲把她从腿上拉起,笑说:「现在把妳的名字和落脚处写下丢入这个袋子,妳的愿望很快就会实现的。」
桑雨柔不疑有他,一一照做,「谢谢圣诞老公公。」为了感谢他,她结实给了他一记亲吻与拥抱,而就在她亲吻着他时,天空再度飘起了白色的小雪花。
就像十七年前那样,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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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雨柔向圣诞老人许完愿望之后,又和几个死党来到饭店附设的PUB续摊,大伙高举着酒杯敬她。
「向勇敢的小孩致敬。」
「恭喜小柔柔跨出成功的一小步。」
「敬小柔柔勇气可佳。」
「得了,谁叫我打赌输了。不过我已经依照约定坐到圣诞老人的腿上许愿了,可以回去睡觉了吧?」
「等等,还不行!」
「还有什么问题?」此刻她的头已经隐隐作痛,再喝下去她肯定要吐了。
桑雨柔喝酒,但只在特定的节日喝,原则上是三分醉意就喊卡,而今天因为身在巴黎,也因为是圣诞夜,几个人玩得太疯狂了,少了节制的结果是她现在连方向都有点搞不清楚。
「别忘了还有一个关卡要突破。」
「十二点钟声响时,挑个好男人结束妳的处女生涯吧!」
「别闹了,我要回房去睡了。」
虽然已有七分醉意,可童年的记忆太深刻了,男人趴在母亲身上驰骋的画面对她深具伤害,让她害怕男人,每每想起都想吐。
「喂!妳干么?」
「我快吐了!不行我头好痛,我要回房去了。」桑雨柔连忙起身,要在更失态前赶紧离开PUB。
好死不死,十二点的钟声这时敲响,她走一步钟敲一下,几个死党在后头吆喝着,「小柔柔,走到门口时遇上的男人就是妳的选择喔。」
别开玩笑了!
浑身细胞被吓死了大半,桑雨柔努力逼自己要在时钟敲第十二下前离开酒吧。
但酒精作祟,行动已经开始不受大脑的控制,她越心急,越是出槌。
「小心!」
时钟正好敲下第十二下,巩浚哲适时的向她伸出了援手。
刚才她坐在他身上时浑身散发出酒味,怕她喝醉遇见什么意外,所以他赶紧换下圣诞老公公的装扮,跟在她身后。
巧的是,他们原来住同一间饭店,而此刻在PUB里,他已经在一旁观看了好一会儿,听到几个女人的吆喝,怒火几乎是瞬间爆发。他很讨厌女人这种不要命的玩法,尤其还是在国外,可是他更气自己竟然无法对她置之不理。
「去把那几个女人送回去,免得她们羊入虎口。」交代身旁的几个跟班,巩浚哲单手架着她离开酒吧。
走出PUB,他询问她,「房间几号?」
「不要!」桑雨柔推了他一把,挣开他的支撑,结果险些跌倒,身体倒下前又给他捞回怀里。
「别逞强了,妳这样子很容易被男人占便宜的。」
「我要回房间。」
「我送妳回去。」扶着她进入电梯,他再度询问:「房间几号?」
「我看一下。」她掏了老半天口袋,却始终找不到钥匙。
「怎么了?」
「钥匙在雅洁那里,我不记得几号了。」
「妳这女人……」对一个酒醉的女人发火似乎不是明智之举,为此巩浚哲只得把爆发的怒火强压下来,扶着她按下自己下榻的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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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在体内发酵,加上房内的暖气吹送,一进房间,桑雨柔就开始宽衣解带。平常她总是穿着薄纱睡衣入睡,所以一进房就习惯性的扯开身上衣服。
「喂!妳干么?!」巩浚哲飞快的阻止了她的动作。再让她继续脱下去,就只剩下内在美了,「别脱了,再脱下去我可不保证自己可以控制得住。」
「好热,你别拉我。」
两人为了一件衬衫僵持不下。
结果,喝了酒的她一时气不过,狠狠的朝他的手臂咬了一口,他立刻吃痛的收回手,蹙起眉低骂,「妳是猫喔,乱咬!」
如果是男人伤他,他肯定会毫不客气的回以一拳,可是现在他既不能还手,也不能开骂。
而得逞后,桑雨柔立即扯下身上的衬衫,露出耸挺的胸部。
内在美半罩着双峰,加上现在每件内衣新品都强调「Up」,女人的胸部要不美而挺,似乎也挺困难的。
况且年轻便是本钱,桑雨柔托高集中的胸部有一半露在胸罩之外,形成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巩浚哲自认不是柳下惠,但向来定力算是不错的他,看见她玲珑的曲线也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加上她的肌肤可说是吹弹可破,让他更是心猿意马了起来。
可是理智的他可不容许自己犯下这种会令对方后悔的错误。「好了,上床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