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嘻皮笑脸,你绑架我,这笔帐我们还要慢慢算。」她可不是省油的灯,虽然法律知识没半撇,倒也还知道绑架的刑期可重了,「警察应该会信我这受害人的供词吧!而且还有许多目击证人呢!」
没料到这一步,的确是巩浚哲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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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真企业的危机暂时解除了,大功臣当然非桑雨柔莫属,为了感谢她这个大功臣,老板特别举办了庆功宴。
但这庆功宴当然不像大公司那样在豪宅或者五星级的餐厅举行,而是到399吃到饱的烧烤店,老板再多叫些啤酒加菜。
然而,桑雨柔并不知道巩浚哲也在应邀之列,和几个女同事拿着餐盘取回一堆食物后,才赫然发现巩浚哲坐在她的对面。
「你来干么?」
「小柔,巩先生这回帮了我们大忙,妳不可以那么没礼貌。」
老板开口制止,她只好乖乖的闭嘴,但,她总有自由不把他看在眼里吧!
故意忽略他的存在,她大剌剌的接受对面男同事的殷勤──现成的烤肉夹到她的碗里,饮料也由他代劳。
「小柔……」
男同事每次看见她讲话就会开始支吾,这种在喜欢的女生面前却缺乏追求勇气的男人,通常很容易错过真正的爱情。
但是,每天面对面,如果他真表达了,桑雨柔还真会头痛怎么和他继续共事下去。
「我去化妆室。」在男同事开口前她选择尿遁。
在化妆室外头的走廊上,她和一对男女擦身而过,女人浓妆艳抹、手上夹着一根烟,男人的手不安分的放在她的臀上,这一幕让她童年不堪的回忆又跳上脑海。
一阵恶心,她冲人化妆室大吐特吐了一翻。
吐完了,她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见自己脸色苍白得像个鬼,才知道她心里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最近她老是莫名心悸,有时候想吐,有时候却又浑身奇怪的发热,更怪的是动不动就脸红。
什么色女,她每次都在还没挑逗男人成功之前便逃之夭夭,早变成几个死党的笑话。
她们说心病需要心药医,可是她光看见男女暧昧的举动就会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恐怕连医生也会说她无可救药。
缓缓的拿出化妆品遮掩苍白的脸色,加重了唇上的颜色让自己气色好看一些,她才离开化妆室。
门推开,迎面对上了巩浚哲的眼,桑雨柔愣了一下。
「如果你是要我感谢你,那我感谢你,或者你是要来嘲笑我卖弄风情,那我会跟你说不关你的事。」
「妳脸色不太好,不舒服?」
他眼神充满关注,害她心跳没来由漏跳了好几拍。
为什么,她真的不懂他为什么非得这样关心她?
「你喜欢我是没用的,我讨厌男人,更讨厌劈腿的男人。」她依然坚信女人不该为难女人,就算被男人臭骂,就算恶名昭彰,她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有妇之夫,不惹;有女朋友之男,不惹;同性恋,不惹。
她可怕死得很,不想被砍、不想被扯头发,更不想莫名其妙得到烂病。
「真的这么讨厌我?」不高兴她老是摆高姿态,巩浚哲双手一伸,把她困在墙与他之间。
突然拉近的距离,足以让桑雨柔嗅到他身上散发属于男人的气息,迷人、撩人且会混乱人思绪的气味窜入她的四肢百骸,当他的脸再度逼近,她以为他要吻她了,突然腿一软,身体不自主的下滑。
他拉住她的手,邪魅的笑说:「忘记告诉妳,我最讨厌别人讨厌我,所以,我一定会让妳喜欢上我。」
她一定是许错了愿望,才会遇上这种无法招架的麻烦。望着他,她忍不住在心底高喊,「圣诞老人,我要收回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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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的天空灰蒙蒙一片,片刻后来了一阵大雨,街头的车水马龙在雨中显得更为匆忙,尤其是人们的步伐,凌乱而且恐慌。
雨一来,帅哥帅不起来,美女似乎也变得不怎么美丽,顾不得形象,走路的姿态不再是一直线,偶尔还会有些外八,令人看了忍不住想笑。
咖啡厅的门开了,来人走路的姿态却丝毫没有受到外面下雨的影响,看来想要看张灰头土脸是没希望了。
但是,桑雨柔搞不懂,巩浚哲已经有这么美丽的女朋友,为什么还会想向外发展?
「请问妳找我有什么事?」
冷漠的表情,高高在上的姿态,也许这就是他不喜欢她的因素吧!
但,管他的,桑雨柔自认没意思去蹚浑水。
「我想和妳谈谈巩浚哲。」
「想要遮羞费吗?我跟妳说,这种事情我碰多了,但是就是有女人喜欢飞蛾扑火,我实在应付得很烦了。」
「遮羞费?我听不懂妳在说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妳知道我和巩浚哲的关系吧!我和他已经到了谈论婚嫁的阶段,不少过去缠着他的女人都想从我这边捞到点补偿。我已经受够了,再也不想理会这种无聊的要求。」
桑雨柔越来越能了解巩浚哲会向外发展的原因了,就连她也不喜欢这个女人。
不过,她只能为他掬上一把同情的泪,却不可能因为同情而让自己陷入混乱的感情战争。
「崔小姐,妳想太多了,我找妳的原因只有一个,但绝对不是为了遮羞费。」
「那妳到底为什么找我?」
「我只是要请妳好好的管住巩浚哲,叫他别再来烦我。」
圣诞老人的魔法,哼!她也有自己的因应对策,既然愿望可以许,自然有破解的方法。
「妳什么意思?」崔佩雯铁青了脸,难以置信的问:「妳的意思是说,浚哲缠着妳?妳别开玩笑了!他不可能看上妳这种人的。」她的语气非常恶劣,态度更是让人痛恨的目中无人。
「妳说我这种人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上流社会的人,和你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浚哲很清楚这一点,他顶多是和妳玩玩,妳不要想太多才好。」
这女人真让人生气呢!
什么上流社会的世界不一样,还不都是吃三餐,顶多衣服材质好一些,每天穿得美美的带着一张面具去应酬,那种世界就像是威尼斯的嘉年华会,舞台虽然华丽,但心情和笑容都是虚假的。
「无知。」
「妳说什么?」崔佩雯的表情拧了起来,完全没了气质可言。
上流社会?呵呵!她的EQ还需要再加强。
「我说妳无知的可笑。男人和女人会不会在一起最主要的因素,就是心灵的频率以及身体的感觉,显然巩浚哲认为我和他在任何一方面都是比较贴近的。」厌恶她的自以为是,桑雨柔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但两人之间的较劲仅仅维持三分钟,桑雨柔很快又恢复了理智,「我今天不是来和妳较劲的,只是好意来提醒妳妳目前的危机。」
「哼!我相信自己在浚哲心中的地位,才不是妳这种女人可以破坏得了的。」
不见棺材不掉泪,唉!没得救了。
「罢了,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妳要是不领情,我也没办法,如果巩浚哲真的变了心,妳就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妳。」
再谈只是浪费时间,这美丽女人的脑袋不像外界传说的那么精明,在她看来反倒像智商不足,不然就是自信过了头。
「对不起!失陪了。」拿起账单,桑雨柔准备付帐走人。
「等一下。」
「还有什么指教?」
「我只是要告诉妳,别缠着浚哲。」
说了老半天,她还这样认为,这女人果然是智商不足,「这些话留着拿去对巩浚哲说吧!」
桑雨柔真后悔死了找崔佩雯谈,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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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崔佩雯可不像她自己认为的那么有自信,桑雨柔离开后,她马上叫司机送她到创世找巩浚哲。
在他的办公室等了许久,她开始不耐烦。
桑雨柔的那番话在她脑海不停的环绕着,再想起他对她刻意保持的距离,她内心更是不安。
两人交往一直都是淡淡的,随着双方家长的意思在进行,她隐约感受得到他的态度逐渐转变,但基于双方家长的支持,她一直认为自己一定会是最终的大赢家。
直到刚刚桑雨柔的出现,她的信心大受打击,如果她真的只是要遮羞费,或者是封嘴费,她还不至于这么害怕,偏偏她什么都不要,甚至连他她都不放在眼里,她就怕这一点。
「崔小姐,我看妳还是先回去吧!总经理可能没这么快回来。」
「那你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我直接去找他。」
吴康荣为难的说:「崔小姐,我只是个助理,总经理不需要向我报告他的去向,我真的不知道这会儿总经理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