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巧合成为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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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大风大雨,有多少防灾工作要做,你知不知道?”

  因为担心,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更因为她是他心爱的女人,他无法在她面前掩饰任何情绪,尤其是忧心。

  他永远无法再回想一遍,当闪光劈下来,看到她一身狼狈地坐在地上,那模样有多令人揪心。

  他是做了什么上让一向整洁爱漂亮的惟欢,宁可弄得脏兮兮,也要逃跑?!

  “要不是你居心不良,我怎么会想逃?”

  “我怎么了?”他耙梳了下头发。

  “你说带我回来,只是权宜之计。没有任何女人喜欢被当作权宜之计来处理!”

  她吼完,喉咙不舒服得直乾咳。

  他阴著脸,帮她拍背,动作很轻柔。“你偷听我跟阿虎说话?”

  “不是偷听,是正大光明的听到。”她红著脸辩解。

  一双大掌罩住她的额头,确认她是脸红,还是发烧。

  “我没看见你。”还好没发烧,她只是被当面点出来,脸红了脸而已。

  “那是因为我蹲著身子。不这样,怎能听得到你的真心话?”

  “想知道什么,你都可以直接问我。”

  “但你先前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是。现在不是让你知道的时候。”看著他,玉泪悄悄漫了上来。“我是女人,上帝送给女人一个弱点,就是缺乏安全感!”

  “我让你没有安全感?”

  “不是我想逼你,但是状况不明,我很难定得下心。你不让我知道情况,不管这里多美,大家对我多好,我还是会感觉不踏实。”

  他像石雕般,站著一动也不动。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误会你?”

  他还是不说话。

  “我很气你耶!”

  他依然不说话。

  “你为什么不解释?你说啊!”她气得拿枕头丢他,因为虚弱,手上带伤,枕头根本丢不到他。“难道一定要我骂得像个泼妇,你才肯说话?”

  他一贯的沉默,就像把她的心悬空吊起,随风摆动,让她一想起就浮躁。

  他终于有了表情。“我不能解释太多。”

  “那么一点点。也算是你对我的恩赐!”她嘲讽地说道。

  他表情很认真,耐性十足,不跟她斗气。“只有下定决心,成为这村里的一份子,才能知道村里的秘密。”

  “那我父母昵?我大哥呢?小莲呢?我敢打赌,他们知道的比我多更多。”

  “那是特例,因为令尊与义阳,对家父曾有过救命之恩。”

  “我妈跟乔莲呢?她们之前都见过你,对你一点也不陌生。”

  “令堂是令尊的妻子,乔莲是义阳的未婚妻,她们知道也是理所当然。”

  怪不得她会被排拒在外。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因为她是她爸的女儿,她大哥的妹妹,也不让她知道秘密吗?

  慢著——“小妹怎么会是大哥的未婚妻?他们不是只是……闹著玩吗?”她惊骇地瞪大眼睛。“这个是乱伦,乱伦耶!如果他们坚持在一起,一定会被指指点点。”

  “义阳不会在乎那些。”

  “但是小妹不会不在乎啊!”

  “义阳不会让她在乎。”

  “那不成了逼奸了?老天,这该怎么办?当初我应该不顾一切,告诉爸妈才对啊!”惟欢抱住头。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女人的想像力居然一下子飘到那么离谱的地方去。

  难道她只看到义阳霸道的求爱,没有看到乔莲欲拒还迎的接受吗?那分明是两情相悦。

  突然,他冒出一身冷汗。

  那他昵?他的举动、他的心意,在她看来,又扭曲成什么样?他的情意真的“唯有两心知”吗?

  他突然不是那么肯定了。

  “慢著……如果我想知道这里的秘密,是不是要去找个你的救命恩人来嫁,才能知道?”她的思绪又绕回两人身上。

  她盘起手,倚著床头柜坐,一副很难缠的模样。

  “列张条子吧,告诉我,你有哪些未婚待娶的救命恩人。”

  只要想到自己一直被排拒在门外,被当作“外人”,她就又生气、又难过。原来在他心目中,她什么意义都没有。

  “惟欢。”他唤她。

  她可以让自己变得更难缠。“或者,你要不要自愿摔下山谷,我去救你,让我成为你的救命恩人,这样还可以造福我未来老公,让他也有听秘密的权利。”

  可恶!话一说完,看到他愠怒却又忍住不发作的表情,她为什么会比自已受蒙骗更心痛?

  “惟欢。”他又唤她。

  “干嘛?我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你不必一直重复。”

  “你喜欢这里吗?”

  “还好。”她向往大自然的生活,空气好、又宁静,真想一直住下去。

  “喜欢这里的人吗?”

  她用力瞪他一眼。“除了你以外,每一个都喜欢。”

  “住在都市的生活,跟住在这里的生活,你喜欢哪一种?”

  “我喜欢这里的宁静,人们不耍心机,讲话自然率真,不必勾心斗角,又没有混乱的交通,摇来摇去的火车……”

  够了,够了!

  她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他想确定的,只有这个!

  “你可以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他坐到床沿,虽然她努力挣扎,但他还是坚持将她抱进怀里。“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

  * * *

  她呆了一下。

  “妻子?”她不敢置信地喃喃。“你的妻子?”

  “我的妻子有权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他轻哄著,在这夜里,床榻边,显得格外亲昵。“而我不能对我的妻子有所隐瞒,或者背叛我的妻子。”

  “你……你说这什么话啊?这么急转直下,叫我怎么接?”她的脑袋空白成一片。

  他有点好笑。“小姐,我向你求婚求过好几次了。”

  “那些不都是玩笑话吗?”她捧著心问。

  其实,她每次都听得好认真……

  “我像是很爱开玩笑的人吗?”

  “不像……”但是,骗人、骗人!“你第一次说要娶我,是在、是在……”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述及当时的状况。

  他一本正经,可恶透顶的一本正经。

  “是在你烤玉女补奶酥,上半身脱光光,左边胸部还挂著一个吸……”

  “够了够了,我知道那天的情况。”再讲下去就糗了。“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开始认真了吗?”

  “恐怕从一个优雅却脱线的女人,在火车上猛揪起我的头发时,我就跟她看对眼了。”

  “为什么?”心花朵朵开。一见钟情耶,他真浪漫,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故意说:“我喜欢老婆凶悍一点。”

  “去你的!你皮痒欠人打是不是?”她用力槌他一拳。

  是心理作用吗?刚刚还手软脚软得想发抖,听到他说这些话,心窝暖暖的,好甜蜜,好像所有的乌云都一扫而空,力气也回来了。

  他将她抱进怀里。阿德说过,她看来弱不禁风,其实底子扎实,淋了那场雨,好在没让她受寒,但也许筋骨会酸痛些,他听了才放下心来。

  惟欢一双眼睛左溜溜,右看看,在床上被他抱著,感觉好……奇怪喔!她突然不敢闹他了。

  “乖乖听我说话。”曹介勋决定将所有秘密倾泄而出。“你刚刚闯到铸剑场去了。”

  “铸剑场?”

  “是的,这里是铸剑村,我们的祖先从几百年前,带著几乎失传的铸剑技术,隐居在这里。”

  “那,冯总那把剑是……”

  “我亲手铸造的‘悬龙剑’。”他叹了口气,有些事又得从久远时说起。“是曼青趁所有人不注意,偷走交给冯少谦。”

  “曼青?”哪来的野女人?

  她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就是那个红衣女郎,“某人”的青梅竹马。

  “拿著旧爱的东西,转送给新欢,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他好笑地弹一下她的额头。

  “哪来的旧爱新欢?我只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同伴。而冯少谦,是她母亲改嫁后的继子,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妹。”

  “话得说回当年,与我父亲同辈的荣叔,偶尔到山下逛一圈,邂逅带著曼青的寡妇,谁也没想到,那个寡妇唯利是图,本来想在荣叔身上捞一笔,可是荣叔为人端正,寡妇儿弄不到钱,就把曼青留在铸剑村,一个人溜了。”

  “而曼青从小眼睛就很亮,荣叔死得早,她来依附我家,村里的男孩虽然都仰慕她,但是她只黏著我一个。”

  “你暗爽在心里吧?”惟欢气嘟嘟。跟他在一起,说话比家人还随性。

  “不,我知道她只是在利用我。”他揉了揉她的头,她不鼓起腮帮子,他才要烦恼呢!“另一方面,曼青的寡母因缘际会成了翔艺总裁的继室!”

  “可想而知,她一定把铸剑村的秘密告诉冯少谦。”

  他给她一个赞赏的眼光。

  “刚好曼青长大,到山下去玩,瞒著我们偷偷跟冯少谦搭上了线。回来之后,不断对其他人诱之以利,怂恿他们铸冷兵器去卖。”

  “卖?”

  “铸剑村的冷兵器,虽然一般人都没听过,但各国情治单位却求之若渴,甚至许多不法之徒,也妄想拥有。”曹介勋冷笑。“虽然枪枝杀伤力大,但贴身小刀使起来比什么都俐落,而且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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