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了解他这是演哪一出戏?
坚实热烫的身体压住她,剎那间她的心在狂跳,她的血液在沸腾,整个人感到头晕目眩、天旋地转,迷乱的眼眸掠过他……
房门霍地被重力从外面推开……
被单慢慢滑动露出徐浩镇赤裸的背部,徐浩镇紧紧贴压在丁佩缇身上,抬头怒目骂道:「懂不懂礼貌,滚出去!」
火热激情的一幕震慑翟盛洲和温森,当场噤了声僵在原地。
「还不走!」他如怒狮般咆哮。
翟盛洲和温森从惊愕中拉回神,慌忙退至房门外,并轻轻地为他们关上房门。
贴在热烫赤裸胸前的小脸滚烫通红,伸出手指轻戳他的胸脯,「可以起来了吗?」
徐浩镇一个翻身迅速离开她的身体,先奔至门边确定门外脚步已走远。
「真听话,他们走了。」
他嘻笑转身,笑容瞬间僵凝住,丁佩缇早已跳离大床瑟缩在墙角边,脸上残留不安的惊惶。「妳这是干什么?他们都已经离开。」
「我不想做了。」
「妳说什么?不想做?」徐浩镇颇感愕然。
就算饿死她也不想接这份工作,短短一个上午她就已经被他整得七荤八素,要是再硬做下去,只怕到头来小命不保矣。
「才第一天,不是被你捉弄就是被整,我自认没有一颗强而有力的心脏,再下去只怕我会提早去见阎王。」多么冠冕堂皇的推托之词。
「不行,妳已经蹚了这浑水,暂时不能离开。」他的眼神凶恶且专注,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大不了今天的薪水不要。」丁佩缇坚持保命要紧。
「要不,薪水加倍。」
他径自开出条件。
她摇头,坚持己见。
「三倍。」
她愣了一下。
「好了,极限是四倍。」他毫不思索地又跳一级。
这会儿她完全傻愣住。
短短三秒,薪水四级跳……
那双黑眸在她的娇俏脸蛋上流连,眼神蓦然变得柔和,「我答应妳,不再戏弄妳,现在只有妳能帮我。」
「我能帮你什么?」她到现在还摸不清他的需要。
「帮我演完这出戏。」他的声音温暖而浑厚。
「还演戏?」她的声音顿起拔尖。
「就看在四倍薪水的份上,和我联手演完这出戏。」他的目光正火辣辣地注视着她。
四倍薪水……太诱人了。
欸!人穷志短。
看在四倍薪水份上,她勉为其难点头答应。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丁佩缇赶忙提出声明。
狂肆的眼神露出笑意,「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四倍薪水不包括我的贞操。」才褪去的红云不觉间又飘上面颊。
他蓦然纵声大笑,「放心,我不是一个饥不择食的男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的容貌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
他狂傲地别开头,口气遗憾的解释:「没什么意思,子曰: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才不会笨到给自己添麻烦。」
丁佩缇气得头昏眼花,恨恨地瞪着他,说不出话。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不小心映入眼帘那幕火热的画面,震得翟盛洲端坐在客厅猛喘气,温森的惊讶也不亚于翟盛洲,趁着翟盛洲喘息之际,他无声地溜进厨房对着德拉描述刚才亲眼所见的一幕。
德拉顿时也僵在原地,睁大无法置信的眼睛问道:「是真的吗?」
温森惊魂未定地猛点头。
「噢,我的天。」德拉急喘气不停在胸前画十字。
徐浩镇牵着丁佩缇的手步下楼,丁佩缇忸怩不依,彷佛在跟他做拉锯战。
徐浩镇无奈地压低声音:「妳已答应我。」
丁佩缇抿着嘴,眼尾微翘斜地睨他,「既然要演就要逼真。」
噢,原来她擅自为这出戏注入效果,佩服!佩服!
徐浩镇抿着嘴隐隐窃笑。
翟盛洲抬头望着在楼梯停下脚步的这对年轻人,不禁皱起双眉站起身,故意清咳两声引起徐浩镇的注意。
徐浩镇故作姿态地挽着丁佩缇走下楼。「请问你是……」
明知对方是谁也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厨房里的温森和德拉乍闻徐浩镇的声音,纷纷走出厨房伫立在客厅的角落静观其变,瞥见丁佩缇的纤臂挂在徐浩镇的手腕,两人了然于胸,不着痕迹地交换一下眼神。
证实温森没乱说话。
「我是翟盛洲,你是浩镇吧?」翟盛洲面露微笑先开口。
徐浩镇佯装顿悟,伸出手面带笑容亲热地迎向他,「原来是翟伯伯。」
翟盛洲紧握着徐浩镇的手,说道:「听温森说你生病,所以特地过来瞧瞧,没想到……」狡黠的目光扫过丁佩缇,「对不起,打搅你的好事。」
「没关系,都是温森不对,他应该跟你说明白。」一不做二不休,将所有的错都推到温森的身上。
温森讶然地张大眼睛,又不能贸然开口为自己辩护,只能吃哑巴亏自认倒楣。
「对了,这位小姐是……」翟盛洲揣疑的以目光打量着丁佩缇。
丁佩缇不喜欢那轻蔑又鄙夷的眼神,彷佛她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女人。
徐浩镇用力搂住丁佩缇的肩膀,将她亲密地压向自己胸膛。
「她是我的未婚妻--丁佩缇。」
未婚妻?
丁佩缇吃惊地抬头看着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她是答应帮他演完这出戏,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在这出戏里是饰演他的未婚妻。
徐浩镇感觉怀中可人儿瞬间僵直的身子,大手出其不意地往下滑,来到她的腰间,并在她的纤腰上上下游移,似乎在暗示她要配合。
丁佩缇懊悔地瞟他一眼,最后无奈地挤出一抹笑,「对,我是他的未婚妻,你好。」
翟盛洲的脸色瞬间丕变,露出恰然微笑。「真是郎才女貌,恭喜你,贤侄。」
「你太客气。」要说表面话,他自信不输这只老狐狸。
「浩镇,今天的会议被迫延期,不知道你准备哪一天再召开会议?」翟盛洲两眼闪烁,不怀好意地提醒他。
「我也知道今天的会议很重要,要不是为了安抚佩缇……」
丁佩缇不禁怔怔睨着他,这会儿将罪过算到她头上了?
「不如这样,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召开。」徐浩镇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明天?」翟盛洲反而大吃一惊。
「不好吗?这样大家不必再费心准备会议事宜。」他的笑声像似嗤鼻的讥讽。
翟盛洲敛起讶异之色,连忙挤出欣然的笑意。「这话也对,但是你明天会不会又……」他的眼神迅速瞟过丁佩缇。
徐浩镇当然听出他话中弦外之音。「不会,佩缇答应要陪在我身边,所以应该不会再出差错。」
「好、好,我现在回去知会其他董事。」翟盛洲会心地微微一笑。
「温森,送翟老。」徐浩镇吩咐。
「是,少爷。」温森谦恭地送翟盛洲离开。
目送那恼人的老家伙离开,丁佩缇毫不犹豫地立即从徐浩镇的怀中跳开,充满怒火的双眸直视着他,「你为什么要扯这么大的谎?说我是你的未婚妻。」
「是妳答应要配合我演这出戏。」他态度从容地耸耸肩,优雅地微笑,坐下来观看她的怒火。
她不喜欢他那吊儿郎当的态度。「我是答应你,可是当时你没说清楚我要扮的角色。」
徐浩镇摆出不以为然的模样,优闲地支着下颚,「倘若真心计较,我是这出戏的导演兼制作,既出资又出力,妳不能挑剔我给妳的角色。」
出资!出力!
他的话轰得她哑口无言,忿忿地瞇起双眼。「最起码你也该征询我的意见。」
「是我在主导这出戏,所以妳无权过问。」他讽刺的强调。
「你……」丁佩缇心里暗恨。
德拉在一旁冷眼旁观徐浩镇和丁佩缇之间剑拔弩张的对话,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又是少爷玩的把戏。
「少爷,能不能让我说句话?」
徐浩镇这才发现被冷落在一旁的德拉。
「你这么做会不会伤害了佩缇?今天之前她还是个局外人。」他为丁佩缇叫屈。
徐浩镇双眉紧皱,冷冽的外表堆蓄着隐隐若现的愠怒。「我也是情非得已,为了要摸清楚那些人的想法,我必须要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在身旁,万一他们联合起来在合约上或是任何一个文件上动手脚,那岂不是将我的努力毁于一旦。」
他的怒气惊慑了德拉和丁佩缇。
丁佩缇这才了解他的用意,尤其是那句「值得信赖」打消了她所有的埋怨和怒气。
「你应该说明白。」她低头轻语。
「请问有时问让我解释吗?」他用令人冻结的目光冷冷瞪着她。
「怎么会没有时间……」抬起头望进那双充满愤怒的眼瞳,她的声音愈来愈轻微。
「下楼就要面对一只老狐狸,接着劈头又被妳们炮轰,我没被妳们炸成灰已算是万幸,哪还有时间解释。」他冷冷嗤哼一声,伴着恶劣的冷笑。
伴君如伴虎,看来她伴的这只比老虎还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