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颜面尽失是必然的,不仅自己无法抬头挺胸面对人,在爷爷面前可能连头都抬不起来。爷爷会罚他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忏悔,或者干脆让他重新投胎做人。
千叶凉平忍痛用手撑着腰,一跛一跛的走回车旁。
今天真是出师不利,还是打道回府吧!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全身的疼痛让他禁不住紧蹙起双眉,吃力地走出车子。
看守大门的仆人见状不由得惊慌冲向前扶住受伤的千叶凉平,还扯着喉咙叫嚷:「快来人呀!少主受伤了!」
如此大的叫嚷声立即动全家上下,上至家中最大的主事者――千叶鹰平,下至扫地、打杂的下人,莫不惊慌失措涌至大厅前。
千叶鹰平焦急地看着孙子,发现他的衣服上沾着青苔、泥土,便问道:「你到哪儿去?怎么会弄了一身伤回来?」
千叶凉平无奈地望爷爷一眼,随即心虚地别开头。
「我是去练功。」
「练功?家里有的是地方让你练功,你跑到外面去练?」千叶鹰平满脸疑惑地直盯着孙子不放,「你出去打架,对不对?」
千叶凉平最怕爷爷想像捏造的本领,他连忙摇头澄清道:
「我真的不是去打架。放眼碉幽岛除了橘庆太和绪方龙一之外,谁敢跟我动手?」
千叶鹰平突然脸色大变,「你说得没错,放眼明幽岛只有绪方老头和橘太郎的孙子还敢挑衅我千叶家,你一定是吃了那两人的亏吧!好!没关系,这个理一定要讨回来。」
刹那间换千叶凉平脸色丕变。
完了!爷爷已经开始发挥他想像和捏造的本事了。
「爷爷,我都已经说不是……」
「行了!你别多说,我知道了。」千叶鹰平固执地打断他,转身看着聚集大厅前的仆人,「为什么医生到现在还没来?」
「医生来了,让开!」其中一名仆人扯着喉咙大叫。
大厅前的仆人们立即让出一条路让医生通过。
医生拎着医疗箱走近千叶凉平,「少主,请脱掉身上的衣服,让我仔细帮你检查。」
千叶鹰平立刻命令两名仆人道:「扶少主进房间检查。」
两名仆人搀扶起千叶凉平走进房间。
千叶鹰平看着刚刚从睡梦中惊醒的仆人们,「你们统统回去休息。」
眼前的仆人登时作鸟兽散。
千叶鹰平担心孙子的伤势,赶忙来到房间;千叶凉平已经脱去了身上的衣服,医生正仔细检查他的伤势。
千叶鹰平斜睨身旁猛打呵欠的仆人,不悦地自他们一眼。「你们出去吧!」
两名仆人惊慌得准备退出房间。
「站住!」躺在床上的千叶凉平出声唤住他们。
两人不明就里,一脸狐疑地煞住脚,回头望着干叶凉平。「少主……」
「我警告你们两人,如果让我听见有人知道我受伤的事,我一定不饶他!」千叶凉平的目光如利刃般狠狠地瞪着两人。
「我、我们知道,绝不会说出去。」二人早已吓得牙齿不停地打颤。
千叶鹰平面带着笑容频频点头,称赞孙子的小心谨慎,然而随即焦急的看着医生。「医生,我孙子……」
医生仔细检查完千叶凉平身上的每一处伤,面带微笑道:「无大碍,还好只是皮肉伤,没伤到筋骨。」他收起医疗箱,「有伤口的地方我都已经上了药,我保证过了今晚,您的孙子又马上生龙活虎了。」
「没事就好。」千叶鹰平这才安心下来。
「如果有什么问题请再通知我。」医生收拾妥医疗用品,拎起医疗箱说着。
「好,我派人送你回去。」千叶鹰平拉起嗓门大嚷:「送医生回去。」
「是,老爷子。」
千叶鹰平回到孙子的床边看着他道:「告诉我到底是哪家暗算你?」
千叶凉平心里不禁大叫:又来了!
「爷爷,我都已经说得很楚,是我自己不小心……」
「好了,你甭再替他们掩饰,我自然会找出元凶。」千叶鹰平偏执地自说自话;
千叶凉平真的拿他没办法,「爷爷,您千万别惹事。」
「惹事?我都已经这把年纪了还能惹什么事?我只是找他们理论,还我一个公道罢了!别以为我老了,就可以欺负我孙子!」千叶鹰平旋即转身走出千叶凉平的房间。
千叶凉平见状不由得哀叹一声。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碰上了有理也说不清的爷爷,他真是莫可奈何!
第3章(1)
濮尉尉迫不及待约华莲真和癸善恩在老地方见面。
「真的?你真的看到未来老公的模样?」华莲真震惊地睁大双眼看着濮尉尉。
濮尉尉压低声音说道:「不光是看见,还一清二楚。」
「快说!你未来的老公长什么样子?」癸善恩等不及似的追问。
「这……这……」濮尉尉面有难色支吾其词。
「什么这呀那呀的,你怕我们会抢你的老公?傻瓜!既然镜子都显现让你看,就表示这个人今生注定是你老公,任谁都抢不走了。」华莲真娇嗔斜睨濮尉尉一眼。
「我们还真有缘,居然又碰面了。」
濮尉尉、华莲真和癸善恩不悦地抬头看着走向她们的红杏、牡丹和桃花。
濮尉尉一脸恼怒低声咒骂道:「真是活见鬼!每一回出门都会碰见她们。」
「可不是。」癸善恩冷哼。
「真是一群马不知脸长的三八,甭理她们,我们聊我们的。」华莲真恶毒地低声道。
红杏、牡丹和桃花已来到她们的桌旁,讥讽的笑声里隐含着几分挑衅。
「你们三个人在开小组会议吗?」红杏故意扬高声音道。
濮尉尉起身直视着红杏,眼中有着迎战的意味。「就算我们三人在开会,想来也与你们三艳无关吧!」
红杏不甘示弱地微微一笑,「当然无关,我只是觉得我们大家真是有缘,特地过来打声招呼而已。」
「现在招呼也已经打完了,可以挪动你们的臀和脚离开我们的桌旁了吧?」濮尉尉的声音显然经过极力的压抑,但话中的愤怒却是相当明显。
「这是当然,我们三艳都有自知之明,既然招呼已经打完了,我们自然会离开的。」红杏媚眼一瞟,转身对牡丹和桃花说:「我们别惹人厌了,到另一张桌去吧!」
牡丹故意讥讽地冷笑道:「依我看不是我们惹人厌,只是我们天生的娇艳让她们嫉妒而已。」
「可不是吗?她们三个人看起来就像还没成熟的青苹果,三绝,什么叫‘绝’你们知道吗?」桃花以肩轻触一旁的牡丹和红杏。
牡丹和红杏故意诘问:「什么叫‘绝’?」
三人嘲讽、笑谑的目光似故意地扫向濮尉尉、华莲真和癸善恩。
「你们两个真不懂吗?‘绝’的意思就是必死无疑,什么绝气、绝路、绝子绝孙,你们说三绝会有什么好下场?」桃花矫揉造作地拂一拂长发,摆出一副撩人之姿。
红杏和牡丹霎时笑得花枝乱颤。
华莲真和癸善恩气得瞪直一双大眼,倒是濮尉尉沉住气暗示华莲真和癸善恩不可轻举妄动。
她转身走向那三个令人生厌的三艳,「你们以为自己又能好到哪儿去?我们除了封号被你们拿来讥讽之外,你们还能讥讽我们什么?只是一个封号,说句难听话,随时想换都可以,不像你们,啧、啧!一辈子都改不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红杏捺不住濮尉尉这一激,她凶恶地挡在濮尉尉的面前问道。
濮尉尉毫不躲避迎视着红杏,「你,红杏?」她嘲笑地摇着头。
「你总不会连‘红杏出墙’这句话都没听过吧?试想一下,碉幽岛的男人除非想做绿乌龟,不然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你可能注定要做一辈子的老处女。」
红杏妄时气得头顶几乎冒出烟,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道:「濮尉尉――」
濮尉尉一点都不畏惧,她脸上还挂着微笑。「你想是不是很可悲,名字不比封号,封号随时可以更改,名字可是注定跟你一辈子,看来你只有认命做一个没人要的老处女了。」
「你――」红杏被气得说不出话,无言可迎战。
「好棒!尉尉,你真是太可爱了。」华莲真故意在一旁拍手打气。
濮尉尉回头对着华连真和癸善恩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牡丹看不过红杏就这样受气,毅然挺身而出。「濮尉尉,你别欺人太甚,居然取笑红杏的名字。」
「红杏的名字不好,你牡丹的名字也不见得比红杏好到哪儿去,居然敢为红杏出头。」濮尉尉乘胜追击,面带笑容讥讽牡丹。
牡丹则摆出盛气凌人的态度,不屑地瞟向濮尉尉。「牡丹乃是富贵的象徵,我哪点不好?」
濮尉尉笑道:「好得很,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见只要接近你的人注定要死在你的手上,那岂不是克夫?既然是克夫命将来会更惨,等着做寡妇!」
牡丹当场脸色大变,两颊瞬间涨红。「濮尉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