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没想到失去火炫后,又被自己一向视为至交的卓玲无情地刺伤,她的心仿佛被那把瑞士军刀无情地割裂成片片,正在滴血。
卓玲紧接着走到崔灿的身旁,她蹲下来冷冰冰地说:“真不知道火炫会看上你哪一点?不过没关系,等一下我会将你送到中国的办事处,说你准备寻求政治庇护不回中国,你想他们会怎么对付你?哈——哈!一定会很有趣。”
崔灿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天底下恐怕没有比她还恶毒的女人了!
卓玲拾起地上齐火炫所设计的衣服,脸上流露出埋藏在心中已久的情愫,亲密地将脸贴在衣服上。
“火炫所设计的衣服只有我才配穿。”说完,她随即褪去身上原先的衣服,穿上齐火炫所设计的衣服。
这件衣服本来就是依照崔灿的尺码所裁制而成,穿在偏瘦的卓玲身上显得有些宽松,不伦不类的模样。
当卓玲尚陶醉在暗恋的晕眩中,根本没发觉房门已被人悄悄打开——
单夜遥和齐雾狂来到齐火炫的房前,瞥见房门并没有关紧,齐雾狂警觉出有异样,他要单夜遥先不要出声,然后轻推开房门露出一道门缝,他俩在门缝里将里面所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崔灿有危险,该怎么办?”单夜遥担心崔灿的安全,焦急悄声地问齐雾狂。
齐雾狂思索半晌,“见机行事吧!”
看着那女人手中的刀,他担心万一一个差池,让那女人伤了崔灿,到时不知如何对齐火炫交代。
齐雾狂看出卓玲的歇斯底里和对齐火炫的爱恋,不由得感慨道:“真是个傻女人!”
“喂!你还可怜她!像她这么恶毒的女人,真应该给她一点苦头吃才对。”单夜遥不以为意的咒骂着。
齐雾狂瞥见卓玲离开崔灿的身边,穿着齐火炫所设计的衣服走到镜子前自我陶醉,便告诉一旁的翠夜遥:
“好,趁现在——”话还没说完,齐雾狂已一马当先地进去。
卓玲从镜中发现有外人侵入,当她想反击时,已经来不及,她的后脑勺遭受人重重地一击,还没看清楚来人的长相,便已应声倒在地上。
单夜遥知道自己老公的本事,所以她连瞧一眼都有些懒,便迳自走到崔灿的身边细心地为她解开领带。
松绑后,崔灿先随便抓起一件衣服遮掩裸露的身体。
随即,单夜遥拉着崔灿说:“我们走吧!”
崔灿看着一旁楚楚可怜的丹妮,“等一下,还有丹妮。”她试图帮丹妮解开她手上的领带。
单夜遥却一脸愠怒地拉着崔灿,“管她!她这样对你,你还要救她?”
崔灿不理会单夜遥的愤怒,仍是替丹妮解开。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火炫的朋友,再说她也是受害者,我们不能这样对她。”
被松绑的丹妮,满怀歉疚地凝视着崔灿。“谢谢你。”
“别谢了,我说过,你是火炫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应该帮你的。”崔灿不计前嫌地安慰丹妮。
丹妮的内心有着说不出的感动,“我这样对你,我——”激动的心情让她哽咽而不能言语。
“什么话都不要说了。”崔灿面带微笑大方地表示她的真诚。
丹妮还是抑制不住心中对崔灿的歉疚,泪如雨下地忏悔:“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崔灿露出真诚的浅浅一笑。“我并没有怪你,真的。”
“喂!你们俩的感情戏演完了吗?演完了,我们得快点离开。”齐雾狂无奈地催促着。
崔灿和丹妮不自觉相视而笑。
翠夜遥先走到门口,却与正冲进来的阿道夫撞个正着,单夜遥不禁大叫一声:“哎哟!你没长眼睛呀!”
阿道夫摆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们已朝这里来了,快进去先躲起来。”
他们一行五人连忙返到浴室里,偷偷地探头窥视——
吴老的人走进屋里,看见倒在地上的卓玲。“喂!这里怎么躺着一个女的?”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着。
那人瞧了卓玲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叫崔灿的女人?”
另一人瞅着卓玲身上的衣服。
“我刚才有注意那女人身上的衣服,是这件没错,管他的呢!反正我们只要将她往指定的飞机一送,我们的任务就算达成了。”
“你说得没错,反正吴老也不会验收——”那人脸上有着明显的诡谲笑意。
“也对,好吧!我们要快一点,免得等一下飞机飞走了,吴老知道怪罪下来,你我都担不起。”另一人焦急地催促。
两人不再多说一句,连忙架起还昏迷不醒的卓玲离开。
浴室里崔灿却一脸不安。“糟了!他们将她误认为是我,这下该怎么办?”
单夜遥见他们将那恶婆娘架走,不由地拍手大笑。“管他的呢!这叫作自作自受!报应!”
“崔灿,夜遥说得没错,刚才里面所发生的事,我和夜遥都看得一清二楚,说那恶婆娘是报应一点都不为过;既然有人做了替死鬼,你大可安心地到政府单位寻求庇护。”
齐雾狂说得头头是道,让崔灿不再犹豫,因为她和齐火炫的幸福就在眼前了。
她终于扫去了所有的阴霾,脸上露出粲然的笑容。
尾声
在齐雾狂坐落于伦敦苏蒙区内的高级洋房内,崔灿幸福亲密地偎在齐火炫的身旁,面前的茶几上有一份《泰晤士报》,一行醒目又斗大的英文字写着——
着名时装设计师专属名模,在英国寻求庇护。
齐雾狂笑逐颜开地走到他们的面前。
“我已经告诉奶奶你们的喜讯,奶奶说恭喜你们,还说希望你们能尽快回台湾一趟,记得带着崔灿一起去。”
齐火炫惊喜万分地笑眼瞅着齐雾狂。
“奶奶真的没怪我擅作主张没跟她老人家商量,就在伦敦注册结婚的事?”
“有!可生气呐。”
齐雾狂的一句话,硬生生将齐火炫从兴奋的心情打落至深渊谷底。他神情沉郁地说:“奶奶真的生气了?”
“何止是生气,简直是气急败坏。”单夜遥拎着一瓶威士忌从厨房走进来。
阿道夫则捧着托盘也跟着单夜遥走进来,托盘上有着五只闪亮透明的威士忌杯。
崔灿听到他们的对话深感不安,难道齐火炫的奶奶因为火炫娶了她而生气吗?她不知道要如何安慰火炫,从他们的言谈中她也发现了一件事,他们都相当尊重奶奶。
“火炫,对不起,都是我让你惹得奶奶生气。”她的语气充满十二万分的歉疚。
单夜遥不忍见善良的崔灿为此事自责,安慰道:
“崔灿,奶奶并没有怪你,奶奶是世上最慈祥的奶奶,她只是怪火炫将婚礼草草举行,对你来说太不重视了,因为每一个女孩都希望自己有一个隆重的婚礼。奶奶说回家后,她要亲自再为你举行一个隆重的婚礼。”
单夜遥这一说,齐火炫心中的结才霍地解开了。
“奶奶真是这么说?”笑容再次回到他的睑上。
齐雾狂忍不住噗哧一笑。“奶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老人家知道你已经找到心中所爱的人,替你高兴都还不及了,怎么可能生气?不过……她是真的说,要为你们再办一个隆重的婚礼。”
崔灿的脸上随即泛上一片酡红,羞怯不已地垂着头。
阿道夫将杯子添上威士忌,将酒一一分送至他们面前。
“火炫、崔灿,不管如何,今天是你们的大喜日子,我敬你们俩,祝你们永浴爱河。”
“对!我们祝福你们。”大家一起举杯祝福着这对有情人。
崔灿含羞地偎在齐火炫身旁,浅尝这份得来不易的幸福,她的脸上绽放出喜悦的笑靥。
倏地,单夜遥又像记起什么似的,怒目瞅着阿道夫。
“喂!我现在想到了,你说要请我们喝绝佳风味的酒呢?”
“酒?!我有说吗?”阿道夫思索着。
“好哇!你还在装蒜!”单夜遥故意讥讽阿道夫。
齐雾狂见夜遥蛮横无理的发飘,他一脸难色。“老婆,你现在喝的酒就是他送的。”
单夜遥不信地眼睛往上一翻。“谁说的!这是我从里面找出来的。”她理直气壮地反驳。
“你也不想一想,我有可能将好酒放在厨房里吗?”齐雾狂表情很无奈,眼睛也学她往上一翻。
“真的?!你没骗我?”
齐雾狂不语,脸上却露出一抹更无奈的表情,其意思是——你真的错怪了阿道夫!
单夜遥读出老公脸上的表情,一脸歉疚地偷瞄着阿道夫,音量也降下不少:“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正当阿道夫要开口时,门钤却在此时响起。
单夜遥仿佛遇到救星般高声喊着:
“来啰!”
随即像一阵风般咆到门边,她笑容可掬地打开门,发现居然是一位送花的快递,那人将一束花交给她后就离开。
单夜遥看着手上的花,愣头愣脑地拿进来。
“崔灿,是送你的。”
崔灿讶异地接过那束花。“会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