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亚轩听了他的话,压根儿不想反驳,因为事实的确如此,此时的他整个脑海里充斥着宁芙娇憨的倩影,一想到她,他的嘴角自然而然便露出柔情的微笑。
但是……豹头,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安炫面有惧色,神情惶惑不安。
靳亚轩正聚精会神地俯瞰酒店的生意,听他这么说,他神情自若地问:什么事? 就是有关程静月的事,你是否告诉宁芙——安炫斟酌再三后,惴惴不安地说出。
听到程静月这三个字,靳亚轩笑逐颜开的脸立即骤变,满布愁云。我没告诉她——显然他的心里也有着彷徨不安。
你是不打算说出来,继续瞒下去?安炫深感纳闷。
我现在也有些举棋不定,我担心说出来后,宁芙会受不了。但是几年来我又遍寻不到程静月的消息,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一阵愁云惨雾笼罩在靳亚轩的俊脸上。
安炫瞧出他的愁苦,为了不再增加他的烦忧,他故作轻松地道:豹头,这种伤脑筋的事暂且搁在一边,不要再去想它,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再说好了。靳亚轩无奈地慨叹一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语气沉重抑郁。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摸着胸前的玉佩,心里暗暗低语:程静月,真不知道我靳亚轩到底和你有没有缘分?
安炫瞅着亚轩眉宇之间的郁结,他真后悔自己的多话,好不容易能看到亚轩脸上有了温柔的笑,他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无端又惹得他心烦。
豹头,上去看看宁芙吧!这有我看着。安炫试图让亚轩回到宁芙的身边,因为只有宁芙能消除他心中郁积的烦闷。
靳亚轩愁眸轻扫过安炫,好吧!我上去,这儿就交给你。 没问题。听着安炫轻快的语气,他却露出一抹苦笑,最好真的没问题。然后,他踩着沉重的脚步走上三楼——瞅着依然沉沉入睡的宁芙,他忍不住伸出手轻抚着她的粉颊,心中却有着千千结,宁芙的妩媚可人在在牵动着他的心,要他舍弃宁芙将是他今生唯一办不到的事!
但母亲的遗命又不可违,宁芙肯迁就委屈当妾吗?
照宁芙强硬的个性看来,答应的机率可说是零。
事到如今,他该如何是好呢?
虽然靳亚轩冷酷地对由美下了严重的警告,但是由美的心里仍有不甘,她一直在暗中跟着亚轩和宁芙。
看着他们俩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模样,由美的妒火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同样是女人,亚轩为什么厚此薄彼,对宁芙总是温柔体贴,脸上永远挂着迷人的笑颜!
对她却是冷语冰人,一张冷漠无情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
妒火攻心的由美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她恼怒地冲回家,拨了通电话到台湾。
第7章(1)
台湾百合姨接到由美从韩国打来的电话之后,整颗心一直处在惊慌担忧之中,她不知道由美说的一切是事实还是捏造;以宁芙的个性是不可能会乱来的,但是由美又不似在说谎,再说宁芙此次去韩国也是为了由美,这其中的事真的让她摸不着头绪。
齐雾狂走到百合姨的身边,叫了一声;百合姨。百合姨的脑子里一直想着由美的警告,压根儿没听到雾狂的叫唤声。
齐雾狂质疑地瞅着她,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声:百合姨!百合姨被他突如其来的叫唤声吓了一跳,是你呀!吓我一跳。齐雾狂纳闷地瞅着百合姨,百合姨,您在想什么?瞧您想得那么入神,我喊您,您都没听到。百合姨满面愁容地瞄了他一眼,我今天接到由美的电话…… 由美?您是说宁芙在韩国的朋友?难不成宁芙在韩国出了什么事?齐雾狂忧心忡忡地急忙问道。
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搞得我一颗心一直不安的怦怦跳着。百合姨面带忧色。
由美到底在电话里说了什么?齐雾狂担忧地直追问。
由美说,宁芙现在和韩国一个大流氓走得很近,甚至——还说,他们住在一起——百合姨愈说脸色愈凝重。
不会吧!宁芙虽然有些迷糊,但是以她的个性不可能这么做,她一向对在黑道里混的人嗤之以鼻。齐雾狂为齐宁芙辩驳,他不相信宁芙会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
你说得也对,我相信宁芙不是这样的女孩,但是由美说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不得不令我半信半疑,再说宁芙已经好几天没跟我联络,让我更担心。百合姨整颗心都乱了,一点主意也没有。
齐雾狂噤声沉寂一会儿。不如这样,我去一趟韩国。 你去韩国?百合姨沉郁的眼神直盯着他,也好,不如你去一趟,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将宁芙带回来。她毅然下了决定。
好,可是我不知道宁芙目前住在哪里。 这不打紧,我刚才留下了由美家的电话,再说由美刚才还特别告诉我,和宁芙在一起的男人叫作‘豹头’。百合姨肯地道。
豹头?会是他吗?齐雾狂不禁侧着头思忖。
你认识?百合姨察觉到他脸上奇怪的表情。
齐雾狂紧蹙着眉头,老实道:我不认识,不过他的大名我略有耳闻,豹头在韩国的汉城相当有地位,黑白两道都买他的帐,听说为人很正派。 真的吗?百合姨还是半信半疑。
我去一趟韩国也好,如果真的与豹头有关,我也好趁这个机会去会会他。齐雾狂娇美的脸上露出一抹诡谲的贼笑。
齐宁芙为靳亚轩平静苦涩的生活带来了幸福与快乐。
靳亚轩情深似海的眼神,无时无刻不跟随着娇柔婀娜的宁芙,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轻易地撩拨他的心弦。
安炫暗自窃喜,亚轩终于找到一个能令他心动的女孩。自从宁芙出现后,亚轩脸上原有的傲慢冷酷如今都逐渐消失,还多了柔和的亲切微笑。但是他心里还是担心着,万一亚轩执意遵从他母亲的遗命,宁芙会接受吗?
万一宁芙愤而拂袖离去,亚轩怎禁得起如此痛苦的折磨?
这一天,齐宁芙不想出门,两人便留在亚轩三楼的住处。
靳亚轩紧搂着宁芙,脸上漾着幸福的光彩。宁芙,如果每一天都像现在一样,那我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齐宁芙听了,内心捺不住暗暗自喜,原来亚轩和她有着同样的感受。
倏然间她又想起了多日没出现也没消息的由美,忍不住纳闷地说:最近都没有由美的消息——靳亚轩一听到她提起那个歇斯底里、几近发疯的女人,脸上骤然有着不悦,提她干嘛,煞风景! 你不能这么说,我一直惦记着由美,毕竟她是我的朋友,而且这次我会来韩国也是为了她;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又怎么会认识你、爱上你呢?齐宁芙睁着迷恋的双眸凝睇着脸上略有愠色的靳亚轩。
靳亚轩明白宁芙的心情,但他就是很不愿意提起由美这女人,他一脸怏怏不乐地看着她,我们暂时不要提由美的事好吗?在我的感觉里,由美是一个破坏气氛的女人。他非常执拗,一点也不肯妥协。
见他态度强硬,齐宁芙无奈地低下头,或许在他们间是真的容不下由美这个朋友。
宁芙,现在只要谈我们,其它的一概不谈——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喑哑,整个人都因为她的依偎而亢奋起来。
我们?我们不是在一起吗?要谈什么?她满是疑惑地问他。
他深邃的眼眸深深掳获她的目光,她的心随着他爱恋的眼神而悸动,心跳也陡地加速,翦水秋波净是羞怯柔色。
她纯真的疑问几乎令他发狂,他情难自禁地将她拥入怀中,紧抱着不放。
不再说话,他快速地攫获她的樱唇,而她也毫不保留地迎向他,两人尽情吸吮着彼此的甜蜜。
潜藏在内心深处那股炽热的危险,正悄悄地点燃—— 亚轩——她轻声呢喃着。
她的轻唤顿时让靳亚轩全身都酥软起来,而他全身的欲火已被点燃。
在她双颊的红霞还未消退之际,靳亚轩已横抱起她,一瞬间,两人已双双倒在床上。
齐宁芙慢条斯理地褪去身上的衣服,转眼间,她已赤裸着身子侧卧凝睇他,眼底流窜着深情的期待,而唇边那娇媚的浅笑变得更加妩媚。
靳亚轩看着她有意又似无意的挑逗动作,刹那间全身血脉偾张沸腾。她的娇媚在在挑起他蛰伏的欲火,他情不自禁地紧挨到她面前,强而有力的双臂紧紧地圈住她,然后重重地吻住她的朱唇,一直到两人都快窒息——她浑身酥软地伏在他有力的双臂里,像是正等着他宠爱的女人,微张着媚人的双眸痴望着他。
她那娇媚的眸光彷佛勾攫住他的灵魂,让他甘心为她付出,更让他有着欲火焚身般的难耐……
齐宁芙孱弱娇柔地伏在靳亚轩怀中,瞅着他迷人的俊脸问道:亚轩,你是真的只爱我一个吗?对他身处情欲中所做的承诺,她有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