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黑豹的逃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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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妈妈,泽浩这一走,我哪能活得下去——淑敏想到最爱的老公泽浩死得如此悲惨,尸骸都不能齐全地安葬,不禁又是一阵心恸。

  淑敏……你有没有替静月想呢?她才七岁,往后她的日子还很长。齐奶奶一边拿着手绢拭着泪水,一边苦劝。

  齐妈妈……我真的没力气再活下去了,所以……静月是不是能麻烦您?淑敏忧心忡忡地凝睇着齐奶奶,眼神中充满着哀求。

  淑敏——齐奶奶看着气如游丝的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疼痛,自己活到这么大的岁数,竟然还要承受丧子、丧媳之痛;眼前这个家,淑敏也捱不住丧夫之痛而丧失了活下去的意志。

  齐妈妈,我求您……淑敏声声凄然。

  心怀慈悲的齐奶奶哪捱得住她殷切的哀求,只好拭泪说道:好,我会照顾静月,我会拿她当自己的孙女一样看待,你放心。淑敏放心地吁口气,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去找泽浩……她露出一抹苦笑,并从身旁拿出一个锦盒。齐妈妈,这个是给静月的。齐奶奶从她的手中接过锦盒,并将它打开,赫然发现里面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翡翠玉佩。

  第1章(2)

  这是静月与靳家指腹为婚的信物。淑敏说道。

  指腹为婚?齐奶奶不禁愣住!都这个年代了,竟然还有如此荒诞不经的事情。

  是的,程家与靳家一向私交甚笃,我们两家又同时怀孕,所以——淑敏停顿了一下,喘了口气。

  靳家生的是男孩吗?齐奶奶急忙问着。

  是的,当初原本只是一句戏言,哪知当靳家得知我果真生了个女儿后,就送来这块玉佩。靳家那块上面是龙,静月的是凤,玉佩的后面都各自刻着他们的名字。淑敏彷佛担心自己会交代不清,挺着一口气说完。

  齐奶奶将玉佩翻过来一看,上面果然刻着程静月三个字。

  淑敏,靳家目前住在何处?你为什么没通知他们来呢?齐奶奶心急如焚地问着。

  自从靳家移民到韩国之后,就没再见到他们了,听说生意失败,唉!也许是怕我们会帮他,所以就躲着我们吧!淑敏想到昔日好友,心中不免担心惦记。

  淑敏,靳家那男孩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记得是叫亚轩……淑敏努力回想着。

  靳亚轩……齐奶奶喃喃念着,想牢牢地将这名字记住。

  齐奶奶又看着淑敏。万一静月将来属意的丈夫不是他呢? 唉——那就另当别论,毕竟要做夫妻是要有缘分的。淑敏幽幽一叹。

  有你这句话,那我知道怎么做了。齐奶奶释然地道。

  倏忽,一个小女孩被人牵了进来,她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淑敏,咚的一声就趴在淑敏的身上,忍不住嚎啕大哭,妈——妈——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淑敏不舍又心疼地轻抚着女儿的头,静月,乖,妈妈只是想爸爸,所以想去看他,你以后就跟着齐奶奶,好吗?静月回眸瞅着齐奶奶,随即哭喊着:谁我都不要,我只要妈——她一个劲地哭喊着。

  静月,乖,妈妈真的没办法再照顾你了,我——淑敏也忍不住悲泣。

  看着这一幕,周遭的人莫不一掬同情的泪水,毕竟人生最悲痛的莫过于与亲人的生离与死别。

  就在那一晚,淑敏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就这样留下才七岁的静月,与世长辞。

  齐奶奶和百合等淑敏的后事办完之后,就将静月带回齐家大宅。为了让静月像其它的孩子般走出生命中的阴霾,便将她改名为——齐宁芙。

  光阴如梭,时光荏苒,齐宁芙一天一天的长大。长大后的她不但出落的美丽,小时的阴霾也没有在她的心灵烙下伤痕,她俏皮、机灵,在齐家大宅还不时听到她那开朗如银铃般的笑声——

  韩国汉城由美,跟我回去!一名妇人歇斯底里地叫骂着。

  她突兀的尖声叫骂,立即引起酒店里所有客人的侧目。

  妇人死命拖着那个名叫由美的女孩,走!回去!女孩却声嘶力竭地哭叫:不!我不回去。妇人拼命的拖着她,她却不停地将身子往后拉回,还不时地高声呼叫:我不要离开这里!我不要——突地上演的一出戏,令全场的客人禁不住好奇,纷纷围上前观看。

  在二楼办公室里的靳亚轩听到场内的音乐莫名其妙中断,遂好奇地走到窗边,拨开百叶窗往下看,发现楼下聚集了一群人,而几乎每个人都仰着头、踮着脚,朝中心点观看,他不由得心存质疑,手一勾,唤着身边的安炫:你下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什么事?安炫立即冲到楼下,面对着前面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他霍地一声吼叫:让开!全汉城人都知道,安炫是豹头靳亚轩手下一名狠将,他都出面了,谁敢不让开!

  不一下的工夫,就像十诫里的摩西将红海分成两边一样,人群中立刻让出一条路来。

  当安炫看见一名妇人双手强拉着一个女孩,他不禁一阵质疑:太太,你知不知道,这里是生意场所,你这么做是不是要让我们的生意做不下去?他冷淡的语气中暗藏恐吓。

  妇人不理会他恫吓的语气,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只是要带我女儿回去! 带你女儿回去?安炫阴冷的眼神扫视着由美,见她身上穿着酒店的制服,可见她是酒店的员工,而不是客人。

  我不回去!由美坚决表示自己的意愿。

  太太,你女儿不肯跟你回去,你这么闹也不是办法——安炫冷眼瞄着妇人。

  站在二楼的靳亚轩看出安炫无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往下愤然吼着:安炫!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愠怒。

  楼下的安炫听见他的怒吼,立即仰起头凝望着他,豹头! 统统带上来!靳亚轩一声令下,旋即走进办公室。

  接着砰的一声,一道关门的巨响传来,连在楼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让所有人为之一惊。

  安炫看着面前一老一少道:豹头要你们上去,有什么话上去再说。随即转身安抚其它宾客:没事,你们继续玩。由美心头不免一惊,豹头之名在汉城可说是家喻户晓,他脾气火爆,但为人却很正直,这下她可能无法留下来了。妇人却心忖能见到豹头也好,相信他会帮她劝由美。

  安炫看两人一眼,催促道:走吧!让豹头等太久不好。不好?

  由美现在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

  安炫领着她们走上二楼的办公室,推门进去。豹头,她们来了。妇人一见靳亚轩立即冲向前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豹头,请您劝劝我家由美,让她回去继续读完书,好吗?靳亚轩冷峻如豹般锐利的眼神,瞅着站在眼前身着酒店制服,表情胆怯的女孩,你叫由美?由美胆战心惊,怯怯地回答:是,我叫由美。 在我的酒店里上班?他用极冷的语气一句一句地逼问着。

  是的。由美不安地低着头。

  之前在哪个学校读书?他犀利的眼神紧盯着她。

  由美是汉——妇人想抢先说出,但靳亚轩瞪了她一眼,安炫立即扯住妇人喝道:少开口! 汉城梨花女子大学。由美胆怯地细声说着。

  汉城梨花女子大学?靳亚轩大手猛然往桌上一拍,这么好的学校为什么不继续念完?他愤然斥责。

  靳亚轩悍然的举动吓住了妇人,也吓哭了由美,只见由美双手按在胸口,神色惊惶,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说出你的理由。靳亚轩眼睛往上一扬瞪着由美,手却不由自主地摸着胸前的玉佩。每一次当他愤怒到极点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摸着胸前的玉佩,彷佛胸前的玉佩能安抚他的愤怒似的。

  由美吓白了脸,胆寒地说不出话,两眼直愣愣地瞅着他,她能告诉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吗?

  靳亚轩见她木然不语,转而瞅着安炫,带她下去将制服换下来,并将工资算给她。说完后,又回头怒视着由美,能上梨花女子大学却不知道珍惜,今后不准你再踏进我的酒店一步!这一声严令宛如青天霹雳,令由美不禁怔住。

  不准她再踏进酒店一步?

  由美倏忽惊惶地哭喊着:不!亚轩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为了你才不去读书的。闻言,妇人和安炫都不禁怔住。

  你说什么?为了我?靳亚轩深邃黑瞳睁得圆大,心里更是为之气结。

  因为有次我和朋友来酒店玩,无意间看见你后,我就偷偷地喜欢上你,为了能每天见到你,所以我才会来酒店上班,亚轩,我求你,收回你的命令。由美揪着心痛哀求他。

  哼!这就是你的理由?靳亚轩似乎一点都不领她的情,不屑地冷哼。

  对!这就是我的理由。由美显得焦虑不安,我不奢求你能注意到我,我只希望能看到你……虽然他始终是一副冷酷的表情,但是他那俊美的脸孔,足以教许多女人为他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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