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阿全的解说,李允权突然有股想爆笑的冲动。什么人算不如天算,根本就是人算不如Rose一算。
“季董事长又是如何面对那样的窘境?”他开始有点同情季董事长了。
阿全耸耸肩,“季董事长拿Rose小姐没辙,听说差点捉狂。”
李允权闻言不自觉地冷笑一声,“我相信。”
有女如此,想不捉狂都难!
阿全发现李允权唇边那抹微乎其微的笑意,惊惧地直看着他,“经理,这样还需要继续追寻Rose小姐吗?”
“当然要,而且务必得尽快找出她的下落。”李允权毅然决然地下令。
阿全不由得震惊地张大双眼。他解释了半天还是无法让李允权改变心意,实在是让他好生难为。“经理,我真的不知道要从何处着手?”
李允权沉思片刻,才道:“先去查Rose之前的处所,询问附近邻居可曾目睹她偷溜的那一天是哪家搬家公司为她服务的。”
阿全瞅着冷静而镇定的李允权,心中对他佩服不已。有了方向,他知道该如何进行了。“我知道了。”
“还不快去。”
“是、是。”阿全片刻不敢停歇,以最快的速度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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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搬家是一件令人疲惫不堪的事,但经过一夜休息后,季弥儿觉得自己精气神十足,全身充满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轻松。
最令她感到得意的是,她居然能够顺利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完成搬家工程。
她的嘴边展露一抹沾沾自喜的笑意。
不过她相信父亲这时候应该发现她失踪了,而她也能揣测出父亲此刻脸上的表情,定是既焦急又气恼。
唉,为了不让自己落得不孝的罪名,她决定还是知会父亲一声。
为了避免新居电话号码外泄,她决定用手机知会父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搬家计划成功,她的心情特别愉快,连手指都显得特别轻快。
电话铃声才响第二声,电话就已接通。
(弥儿,你现在在哪里?)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立即从彼端传来。
季弥儿连忙将电话稍稍远离自己的耳朵。
她早就算准,父亲一定会手握手机等她的电话,“爸,我现在很好,住的地方也很棒……”
(见鬼,再好、再棒也不如自己的家!)季父暴跳如雷地反驳。
“现在这里也是我的家。”季弥儿全然无视父亲的怒气,沾沾自喜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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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儿……)季父突然放柔了声音,(快告诉我你在哪里?爸爸真的快急疯了。)
“爸爸,我之所以搬家就是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怎么可能告诉你我在哪里?”她完全不为所动。
(可是,我会想你,也担心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爸,没有你的关心,我会过得更自在、更好!”她坚决地推翻他的好意。
(弥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我给了你很大的压力似的。)季父的语气有些转变,不难听出压抑下的愠怒。
“爸,你能说没有吗?”她反问道。
季父急忙道:(你等一下,还有一个人比我更关心你。)
“是谁?”她想了下,猜不出来。
(弥儿,是我……)
“你?不必了,省省你的虚情假意吧!”她大声咆哮愤怒地切断电话。
瞪着手机半晌,季弥儿甩甩头,感慨不已。她纵然称不上精明能干,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蠢得着了那伪君子的道。
若不是老天有眼,让她在订婚前发现他的丑陋行为,她真不敢想像自己嫁给那禽兽后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思及此,季弥儿颓丧地叹口气,环视凌乱的屋子。“该上工了。”
她努力振作起精神,抓起长发挽了一个髻,并顺手拿起一枝竹筷往发髻一插,开始着手整理凌乱的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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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弥儿双手擦腰,环视自己耗尽全身力气后的成果,唇边不禁漾起一抹笑。
这可是打她出娘胎以来,第一次靠自己的力量打造居住的环境。
她累得气喘吁吁,从冰箱拿出一瓶可乐灌进嘴里,霎时,一股畅快迅速窜过全身。
她仰头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不禁笑了。离开了父亲的管辖范围,她倍感轻松。
突然,她闻到一阵饭香,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肚子也发出抗议的咕噜声。
她用手摸着几近扁平的肚子。
“忙到忘了吃饭,好饿。”
她下楼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翻找可以充饥的食物。
以往她根本不必自己费心,只要吩咐一声,要吃、要喝佣人都会准备周全,但现在,她得靠自己了。
在翻出所有想吃的食材后,她准备好好犒赏自己一番。
因为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是一个生活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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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权下班后,总是喜欢为自己张罗一顿可口的晚餐。他绝佳的厨艺令其他兄弟瞠目结舌,甚至取笑他,他是一个最不需要老婆的男人。
今天,他一如往常地将准备好的晚餐端出厨房,却不经意地瞥见隔壁屋子窜出一阵浓烟,不由得为之一愣。
他急忙放下手中的菜肴,神色慌张地冲出大门。
下一刻,他已站在隔壁的大门前,按第一下门铃时有些迟疑,到了第二下时变得坚决,第三下除了门铃外,他还猛力拍击大门。
“快开门!”
大门在他的叫吼及拍门声下终于开启了一条缝,季弥儿的眼中闪着泪光,“怎么又是你?”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屋里会有浓烟?”他气急败坏地朝她怒吼。
季弥儿眨去眼中的泪,吸了吸鼻子。“我在做饭……”
“你在做饭?我看你是在烧房子!”他讥讽她。
“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烟?”她无奈地说道。
霎时,一股焦味从屋里窜出,李允权的眉头倏地拢起,“是什么东西烧焦了?”
她这时才记起锅里还煎着蛋。“啊——糟了!”她转身冲回厨房。
李允权被她的叫声所震惊,忙不迭地跟着她冲进屋里。
只见屋里弥漫着阵阵浓烟,浓烟中还夹带着一股烧焦味,逼得他不得不掩鼻走进厨房,赫然发现盘子上盛了好几个焦黑的蛋糊。
季弥儿关了炉火,沮丧地看着锅中焦黑的蛋。“又失败了。”叹了声,她将焦黑的蛋糊往盘子上一丢。
李允权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指着盘中焦黑难辨的“物体”,“这些乌漆抹黑的东西是什么?”
“蛋。”她的嘴微微噘起,“之前看家里的佣人煎蛋明明很轻松简单,为什么我就办不到。”
李允权深吸了口气,“你该不会连饭都不会煮,或者……你根本没进过厨房?”
“谁说我没进过厨房!”她不假思索地大声反驳,但很快地垮下脸。“我是进厨房看佣人做饭,而不是自己动手做饭,没想到煮一顿饭居然会这么困难……”
刹那间,李允权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无厘头的新邻居,只能摇摇头,“你是我所见过最愚蠢的女人!”
见到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季弥儿美丽迷人的眼眸迸出不甘示弱的火花。“这也不能怪我,是我父亲不让我学、不让我做,今天还是我第一次下厨!”
李允权忍不住轻笑出声,手指着盘中一团焦黑的蛋糊。“这就是成果?”说完,他又露出嘲弄的表情。
季弥儿顿时不知所措,一股受辱感陡然升起,她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下,泪水决堤。
他猝不及防地张大双眼,不明白为何一句话就能让她哭成这样。“喂!我不是故意要嘲笑你,拜托你别哭,如果让别人听见会以为是我欺负你。”
“本来就是你欺负我!”她越哭越大声,一发不可收拾,“就算我是个蠢女人不会做饭,也不是我的错,我是因为肚子饿……所以才进厨房,谁知道……我连一个蛋都不会煎!”她的哭泣声中带着埋怨。
李允权开始后悔自己鸡婆地冲进她的屋子,但她的哭声却令他惊慌失措。“好,算我不对,拜托你别哭。”
季弥儿根本不理会他,只是继续放声大哭。
他被她哭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地抓了抓头发,“只要你不哭,我请你到我家吃饭。”
霎时,季弥儿的哭声陡然止住,定定地看着他,“真的?”
“嗯。”他万分无奈地点了下头。
“好。”她伸手抹了抹满布泪痕的脸,笑逐颜开地勾住他的手臂。“那我们走吧!我已经饿到头昏脑胀了。”
看着她多变的表情,他不禁有些傻眼。
她的眼泪竟然能像水龙头一样控制自如,前一秒还哭得淅沥哗啦,下一秒就粲然微笑?
季弥儿饿得受不了,拉着他的手臂直往外走,“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