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雪茵这才稍稍放心,随后猛然想起——怎么会有这么合身的礼服?
邪飒将她拉进怀里,深情地凝睇着她,是我让兹尔命人赶制的。
雪茵惊愕地说:你是说……这件礼服是你设计的?
邪飒不语,用力的点头。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蓝雪茵傻呼呼地问。
天啊!你浑身上下哪一寸我没摸过,我会不知道你身体的密码吗?邪飒一脸暧昧地向她眨眨眼。
他的一语双关惹得蓝雪茵的脸顿时一阵嫣红。
等待的日子终于来临。这赌界盛事,除了要选出这一届的赌王,又可以有机会目睹至尊的风采,更令人期待的是——至尊夫人即将现身。
这的确是一件让人雀跃的事情,大家万分高兴至尊终于有个美好的感情归属,不再孤独。
当他们接获兹尔的通知,才知道至尊将赌王之战移至公海上举行,而这新的作风,也是大家所期盼的。
当被邀请的宾客们盛装前往至尊所安排的邮轮时,眼前所呈现的盛况与豪华的布置,在在显示至尊对这次的赌王之战有着极大的期许,不输往年在酒店赌场里的盛况。
所有的贵宾们和参赛者都登上这艘豪华邮轮,每个人都引颈企盼至尊和至尊夫人的莅临。
兹尔拿着麦克风先是简单地做了一个完美的报告,随后所有的聚光灯都齐聚在入口。
此时,只见至尊手挽着艳丽动人的蓝雪茵和一旁的护卫修罗,缓缓地步进会场——
全场的贵宾先是一阵惊艳,随即爆出欢声雷动的掌声。
邪飒挽着蓝雪茵先走到他专属的位子,他轻拍着蓝雪茵的手安抚她紧张的情绪,并帮她礼貌地拉开椅子,示意她坐下。
蓝雪茵大方地坐下来,并对他深情一笑。
邪飒端坐好,手指一勾,修罗立即弯腰问着:至尊,什么事?
事情都安排好了吗?邪飒再一次的询问修罗。
一切都安排好了。修罗一本正经的说,脸上敛起平时的嬉笑。
全部的人都有通过安检吗?邪飒担心有不肖之徒携械上船。
每一个都检查过了,没问题。修罗回答。
邪飒听完修罗的报告,安心地伸出手摆出个手势——
此时只听到兹尔大声喊着:开船。
不一会儿,大家便感觉到船正慢慢地离港。
邪飒微倾身挨近蓝雪茵,等一下比赛就要开始了。你不要紧张,不要将输赢看得太重,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要你像平常一样,好吗?他的大手紧握着她的柔荑,微微加重力道,并将她的柔荑放在嘴边亲吻,给她一个爱的鼓励。
蓝雪茵因为从未见过如此盛大的场面,紧张是在所难免,但是有了邪飒爱的鼓励,她深深吸口气,企图缓和自己紧张的情绪,我会尽量放松心情。随即对邪飒露出一个自信的笑。
亲爱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到。邪飒柔情似水的深情自然流露,随后眼睛瞟向修罗,修罗,你护送雪茵下去。
修罗面色一凛,身子往旁边一站,等待至尊夫人。
邪飒温柔的眼神紧瞅着蓝雪茵,去吧!记得你是至尊夫人。
蓝雪茵压抑住自己紧张的心绪,为了要表现出至尊夫人的风范,她勇敢地昂首阔步,在修罗的护送下走到比赛会场场边。
邪飒随即又给兹尔一个开赛的手势。
兹尔先介绍此次被推荐的参选者一一出场和大家见面——日本的浩田裕二,美国的皮耶,英国的强纳生,瑞士的史都华,还有至尊推荐的任海狂,还有一位……
不是说只有五个人吗?怎么又多了一个!刹那间全场都惊讶地交头接耳。
兹尔发现全场的来宾都有着疑问,不停地躁动,他立即解释:最后一位是巩老推荐的,相信以巩老在赌界的资历,大家应该没有问题吧?他询问着台下来宾的意见。
来宾一听是巩老推荐,一致认为没问题,都赞同多一个人比赛。
在最高处的邪飒见状,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这完全都在他的意料之内,当初要巩老出面是对了!
兹尔清一清喉咙,最后一位,是由巩老推荐的蓝雪茵小姐。
当蓝雪茵缓步出现,顿时引起全场一阵错愕——她不是至尊夫人吗?
任海狂更是惊愕,她果真是姓蓝!
兹尔又继续说:请参赛者就位。
六位参赛者依序走到比赛的大圆桌旁,任海狂佯装若无其事地走到蓝雪茵的面前,冷笑地低声说着:你果然是姓蓝。
蓝雪茵毫不闪躲地回应:不错,蓝纵离就是我爹地。
任海狂顿时一愣!
她果然是蓝纵离的女儿!
任海狂的脑子倏地一阵紊乱,那么至尊一定已经知道她是蓝纵离的女儿,为什么还推荐他出来比赛呢?他的用意何在?
第10章(1)
全场的来宾莫不屏气凝神,静心观赏着台上参赛者们的竞技比赛。
经过一段冗长的时间,比赛的大圆桌只剩下蓝雪茵和任海狂,以及日本的浩田裕二。
下一回合,日本的浩田裕二也怅然退场。
如今,场上只剩下任海狂和蓝雪茵。
邪飒静观这场龙争虎斗,他没想到雪茵能撑到最后,嘴边忍不住噙着欣慰的笑容,女人与生俱来的韧性,果然是不容男人忽视的!
没想到最后剩下的竟然会是你和我。任海狂不屑地冷笑。
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蓝雪茵冷若冰霜地笑了笑。
听说蓝老严禁女儿碰赌。任海狂冷嘲热讽地刺激蓝雪茵。
你也不动动大脑想一想,我的丈夫是何许人?俗语说嫁鸡随鸡,我的老公号称赌界至尊,我能不学吗?蓝雪茵毫不客气地反唇相稽。
任海狂顿时像吃了一记闷棍,哑口无言。
蓝雪茵潇洒地指着发牌员道:发牌!其架式与至尊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张张的牌发下来,牌面上是蓝雪茵的牌暂居下风——
任海狂忍不住笑逐颜开,看情形,这次赌王的位置我是坐定了。他忍不住狂笑。
唉!蓝雪茵不禁叹了一口气,彷佛她已经认输了。
端坐在高处的邪飒,不由自主地为她紧张,一手撑在椅把上,另一只手的手指不停揉搓着太阳穴。
看情形,如果下一张牌让你拿到黑桃A,我就注定输了。蓝雪茵垂头丧气地说。
结果——
任海狂拿到黑桃9,虽然有些懊恼,但是他的牌面是同花顺,他还是忍不住讥讽着蓝雪茵,我虽拿不到黑桃A,但是我的牌面还是比你大。
看这情形确实是如此——倏地,蓝雪茵转身瞅着远处的邪飒,老公,你说过谁得到赌王的头衔,你就将美国的生意交给他对不对?她蹙着眉、苦着一张脸问邪飒。
看雪茵愁眉不展的样子,他的心猛然一震,看情形她真是输了!
可是身为赌界至尊,他说的话怎么可以出尔反尔?邪飒紧蹙着双眉,无奈地大声说着:没错!
任海狂听到至尊当着众人的面前说的话,更掩不住欣喜,看情形他可以稳稳当当地接管至尊在美国的生意了。
蓝雪茵露出一抹无奈的笑,老公,看情形我们得搬家喽!
她赫然将手上的底牌在大家的面前一亮!
原来黑桃A早就在她的手里!
蓝雪茵看着因气愤而脸部表情扭曲变形的任海狂,相信小同花顺还是赢你的同花顺吧!
坐在远处的邪飒忍不住给她一个喝采的掌声。
气愤难平、咽不下这口怨气的任海狂霍地指着蓝雪茵说:你出老千!
我出老千?蓝雪茵忍不住冷笑。
旁边的评审立即走到桌前鉴识,这是我们这次指定的牌没错,夫人得到这次赌王的头衔。
胡说!我才是赌王!任海狂不停地嘶吼着。
你!蓝雪茵手指着任海狂,恶声逼问着:为什么要杀我爹地?
蓝雪茵突来的指控立即引起全场来宾的惊骇——
任海狂当场满脸惊讶错愕,可是刹那间他马上冷笑地蔑视着蓝雪茵,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了蓝纵离?
蓝雪茵随即将邪飒交给她的那枚钮扣掷到他的面前,冷漠地恶瞪着他,你该不会不认得自己衣服上的钮扣吧?
任海狂将钮扣拾起来紧握在手中,脸色顿时一阵刷白,下一秒却嗤之以鼻地反驳:一枚钮扣你就想定我的罪,你也未免太天真了!
这枚钮扣是当初爹地在遇害时,从你的衣服上扯下来握在手中的,如果你想证明不是你杀害我爹地的,你敢将手中的钮扣拿给大家看吗?钮扣上有你偏爱的图案,相信在场所有人都认得!想起爹地的惨死,一阵椎心之痛袭上蓝雪茵的心头,她愤恨地指控着任海狂。
任海狂紧握着钮扣,愤怒的气焰直逼额头的青筋浮动,眼看着情形对他完全不利,他索性豁出去了。是我又怎样?谁教蓝老头一点都不肯合作,不过是要他推荐我参加这次的赌王之战,他却宁死不从。
刹那间,引起全场一阵惊讶的嘘声——
他恶狠狠的环视着四周,我就告诉你们,蓝老头是我杀的,还有白老头、义大利佬、洪老头也是,你们能拿我怎么样?我们现在在公海上,船上也没有警察,哈哈!你们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