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百年情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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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练剑的男子乍然收手,他大步向前,当瞧见满脸莫名不解的洛蓁时顿时愣住。

  “云儿,体怎么会在这里?投事吧?”那是欧阳濂温柔又带着几分着急的声音。

  洛蓁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想不透原本这时候应该还躺在床上休养的他怎会在此出现。

  欧阳濂无暇多作解释,便很自然地伸出手细细检查着洛蓁的衣物,所幸风吹过来时她背过身子,因此那些枝叶只刮破衣服,而唯一一处伤痕在背后,其他地方倒都没有受伤。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会走到这里来。疼不疼?”显然他刚才所发出的剑气伤了她,心中不禁为自己的分神面懊恼着。他通常都可以清楚的察觉分辨方圆几里内的声响、动静,但刚刚他正心神不宁的想关眼前这令他又爱又恼的小东西时,竟然没有听见她接近的声音,才会不小心让随着剑气四处飞散的树叶伤了她。

  “不碍事,你不是应该还在床上休养吗?怎么会在这里练剑?”洛蓁不明所以地问。

  欧阳濂懊恼地望望四周,脸色一没,久久才低声说:“抓紧我!”

  洛蓁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他双手打横拖起她,身子宛如鹰般攫起,几个起落便来到他休养的院落.一脚踢开房门进入后又一脚将门蹋上。

  “放我下来!”洛蓁挣扎地亟欲下地,一张俏脸因着这突来的接触而涨得通红,虽然他抱过她、亲过她,但她仍然不习惯两人间的过度亲密。

  欧阳濂将她放在椅子上坐好,自己则翻箱倒柜地寻找着药箱,当他好不容易打到药箱,正想拿药替她敷上时,她却摇头拒绝了,一方面是因为女孩家的矜持。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她发现了欧阳濂根本已经痊愈的事实。否则他怎能脸不红气不喘地练剑、施展轻功?

  这结教她有些生气,想起这些日子来的亲侍汤药。心中就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于是她竖着柳眉怒气冲冲地问道:“你病巳经好了,对不对?”

  欧阳濂抬起头,睁着一对黑得有如潭水般的眼睛直直瞅着她,“没错,刚才你就是被我练剑时的剑气所伤,幸好你离我尚有一段距离,否则……”他顿了顿,言下之意十分明白。

  “既然这样,你为什幺妻装病?还要我每天来服侍你?”怒气让她的脸颊发红一 双眼发亮,那模样美得令人想一口将她吞下。

  欧阳濂听到这话大步上前,双手握住椅子的把手,将她圈在座椅间,同时低下头紧盯着她,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娘早说过等我身子一好,就要让我们圆房的。”他一手托起她的脸逼视道: “你真的不知道?”

  洛蓁回避着他凝视的眼,但那从双颊一直蔓延到耳根的红霞却泄漏了她的心事,显然她也想起来了,欧了老夫人确实说过等欧阳濂身子一好就让他们圆房的话。

  “你应该知道我很乐意和你做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而且不管身体状况怎么样,不是吗?”

  “可是你说过要送我回娘家的,而且和我拜堂的,也不是你……”那吹拂在她脸上的温暖气息实在教人分神.让她的脸更红了。

  “我确实说过那样的话,不过那是在没有见过你之前,现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欧阳家,即使要重新再拜一次堂也无所谓。”

  “为什么?””洛蓁抬头看他,当发现彼此几乎贴在一起的近距离后,又羞涩地低下头。

  “为什么?”他的头越来越低,又一次托起她的脸,使她无法回避他的凝视。 “因为我爱上你了!”湿润灼热的唇堵住那错愕得来不及闭上的樱桃小口,将舌头深入那热烘烘的小嘴内与她纠缠,直到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时,他才松开她。

  “不,不会的!”洛蓁无法置信地摇着头,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上自己?他们根本还不认识对方哪!

  “相信我,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要你心不甘情不愿地成为我的妻子,除非你愿意,否则没有人可以强迫我们俩圆房。”

  “那你装病……”

  “是为了掩人耳目,否则难道有其他更好的方法?还是你愿意现在就圆房?”他抱起她靠在自己身上,双手紧紧箍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

  “不,我不能接受你……我已经……已经有……”洛蓁的双手推拒着,极力想让自己脱离他的怀抱。

  “已经有什么?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哪一点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改!”欧阳濂将她抱得更紧,脸轻轻摩挲着她的粉颊。

  “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我不配当你的妻子,求求你,让我回家好吗?”

  “如果你不能当我的妻子,那么全天下也没有其他女人可以做我的妻子,况且我说过不会让你离开的,除非……”他将脸凑近她,温暖的气息吹拂在她粉雕玉琢的小脸上,“除非你心中的已经有人!”

  他说这话原本只是想试探她,但怀中人那羞涩、欲言又止的模样却让他的俊脸霎时变得铁青,莫非她真的有心上人?所以才不肯接受他?甚至在新婚当夜不惜上吊自尽.以示对爱情的忠贞?

  “说!你是不是另有心上人?”错愕、愤怒、嫉妒,加上无法置信,让向来风度翩翩的欧阳濂有些失控。他费尽心血,冒着生命危险才找到的妻子竟然另有心上人?老天,这教他情何以堪?

  “好痛,你弄疼我了。放开我!”欧阳濂的反应让洛蓁吓了一跳,因而更加想挣脱他的掌控,但这却激怒了妒火攻心的欧阳濂。

  他一把抱起洛蓁丢在床上,紧接着将地压在身下,如雨点般的吻不断落在她脸上,而那惊慌欲呼救的小嘴则被堵个正着,教她硬生生地吞回已经到口的话。

  止不住的爱恋和欲望像火一样迅速地燃烧着欧阳濂,这些日子见着她却强自忍耐不去碰她的自我训诫,此刻全数决堤,他霸道又炽烈地吻着那甜蜜的樱唇,双手也不规矩地在那玲珑有致的曲线上游走,甚至动手解开两人的衣衫,让彼此袒裎相对。

  洛蓁的双手推阻着欧阳濂的贴近,这样的亲密接触着实吓坏了她,没想到在他温文有礼外表下所蕴藏的,竟是如火般的热情。 “不要!”量这话又一次淹没在他狂炽的热吻中。而随着衣物一件件的除去,洛蓁心中更满是慌乱与恐惧,委屈与羞愤也一起袭了上来,她不要,不要就这么与他成为夫妻,她不要被妒火冲昏头的他,不要满怀怒气的他,更不要自己的自尊就这么被丢在地上踩着,他说过爱她的,难不成只是在骗人?

  “放开我!”洛蓁挣扎着想脱离欧阳濂的掌握,可是不论她再怎么努力,却总无法挣扎脱他的箝制与不断落下的吻,反而使得两人更加紧紧相贴。她死心了,既然躲不过就认命吧!泪水如断线的珍珠顺着脸庞滑下,她幽怨地说:“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

  让妒火冲昏头的欧阳濂一听到这话,顿时抬起头,离开那片雪白丰满又诱人的胸脯,双手撑起身子,凝视着已放弃抵抗静静垂泪的洛蓁。天啊!他在做什么?非礼他的妻子吗?这和他一向痛恨的采花贼有何不同?“云儿,我……” “你说你爱我,不愿勉强我,可是你所表现出来的却是这样的强人所难。我虽然不很愿意嫁到欧阳家,可是再怎么说总是明媒正娶进门的,你怎么能像对待娼妓一样的对待我?”又羞又愤的复杂感觉使得洛蓁偏过头去不愿正视他,因为她怕白己一接触他那对着火般的眼睛,理智就会崩溃。

  这话让欧阳濂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看看那衣衫不整、鬓发凌成又哭得梨花带泪的洛蓁,他心疼了,也后悔了。自己不是下定决心要好好疼她、噩她的吗?怎么竟然因为一点小事就丧失理智,难道他忘了前世的前车之鉴了?既然爱她,就该好好待她努力争取她的芳心,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既然在自己身边,又朝夕相处,难道还怕没有机会让她重新爱上自己?

  想到这里,欧阳濂满脸歉意地坐起身,双手扶起洛蓁靠在怀中柔声道:“对不起,一想到你心里有其他男人,就让我嫉妒得快要发狂,但我要你的事实绝对不会改变,云儿,你是我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说什么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一手接着她,眼睛却在那雪白无瑕的背上看见一道刮痕,自责之情再次油然而生,他心疼地低下头亲亲她光滑的臂膀,低声说: “别动,我替你上药。”

  “不要,我叫翠墨来便是。”洛蓁抬起迷潆的泪眼拒绝了他,她并非不懂得欧阳濂的心意,也不讨厌他,只是今天这样不被尊重、被强迫的场面委实教人难堪,因此她推开他轻声道: “我想穿衣服,请你避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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