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绯翼一起玩啊。」她的工作不就是陪着绯翼,怎么会无聊?
耿玉喜夹了一块虽块塞进嘴里,「人家绯翼有游马陪着,哪还用得着我?」
「妳可以自己玩。」罗忌廉简直把她当成孩子看,好像一堆沙土用一个小铁铲就能解决问题。
耿玉喜快气炸了,他把她当成什么了!「罗--忌--廉!」她瞪圆眼睛。
他怎么就那么笨,不明白她的意思呢!
罗忌廉无辜的看着她,自己没说错什么呀!
「你后天是不是要去幽州城?」今天下午她从游马口中得知他要去幽州洽谈生意,她可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她迄今还没有出过远门,游马也一再鼓励要她跟罗忌廉去。
罗忌廉喝下一口酒,这个该死的游马!他本想偷偷去的。
「是。」尽量不谈论这个话题。
「还想瞒我!我也要去!」她说什么也要跟去!就是不可以自己一个人在家。
「不可以。」
「为什么?我偏要去!游马也说让我和你去的。」
「幽州天气很冷,妳会生病。」罗忌廉完全出于她的健康考量,如果是春暖花开的日子他会带着她。
「我不会给你找麻烦的,我会穿得很暖。求求你,带我去吧!」她软硬兼施。
罗忌廉很犹豫,如果不带着她,她一定会在家里捅楼子,甚至有可能偷偷溜出府玩,那样更危险。
「好吧,但是妳要听话。」还是答应她吧!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纵容她。
「太好了!谢谢你忌廉,我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她高兴得跳起来,飞快的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
被吻后的罗忌廉呆愣住,他傻傻地看着她。
耿玉喜也发觉自己好像太过得意忘形了,一不小心没有控制好情绪。
「对,对不起。」她用手想擦去刚才亲吻过的地方,却被他躲开。
顿时,两人好尴尬。
「我,我来收拾碗筷,你早点休息吧。」耿玉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见饭菜吃得差不多了,于是开始动手收拾碗筷。
罗忌廉看着她收拾碗筷的手在发抖。
「玉喜!」这是他第一次喊出她的名字,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但是一直不敢,只能在心里默喊。
「什么事?」耿玉喜刚要走出房间就被他叫住,在她的印象里,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罗忌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愣了一会儿,「谢谢。」他指着在她手中的碗筷还有剩下的菜,这顿晚饭是他吃过最好吃的。
「以后还会做给你吃的,明天见!」她微笑,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像一个标准的好妻子,这种感觉还满不错的。耿玉喜哼着小调,心里甜滋滋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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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廉,快点起床啦!」耿玉喜推开罗忌廉的房间就冲进去。他们今天就要出发去幽州了,昨天晚上她激动得睡不着,天还没亮就起床收拾行李。
「这么早就起床了。」罗忌廉正在收拾行李。
「嗯!我高兴得睡不着。今天我们要骑马去吗?」这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天,是她第一次骑马呢!
「对。」罗忌廉粗略估计到幽州最快也需要十天左右。
「我也有一匹马,对吧?」她希望自己的马有栗色的毛皮、黑色的马鬃和马尾,这样看起来和她很配!
罗忌廉早料到她会这么问,「妳没有,咱们两个人骑一匹马。」他的马奔跑的速度很快,别人是控制不了的。
耿玉喜好失望,难道一辈子都不能自己骑马吗?怎么每个人都对她不放心。
她气愤地跑出去坐在石阶上玩着小石子。
耿玉喜看他走远,放下手中的食物偷偷溜到马的身边。
今天说什么我也要自己骑一回!
她拿出翻墙的本事一下子翻到马背上,由于身高比较矮,她的双腿只能夹在马身的两侧,她双腿一使劲,正在饮水的马忽然一阵嘶鸣,抬高前腿,紧接着狂奔起来。
耿玉喜呆住了,她该怎么办?
「忌廉!」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他的名字。
耿玉喜闭上眼睛不敢看四周,冷风吹在脑门上很疼很疼,她一手抓着马鬃一手抓着缰绳。
受惊的马哄散了羊群,羊四处跑开,顿时草地上乱成一片。
罗忌廉听到马的嘶鸣声后知道马受了惊,他一刻也不敢迟疑,翻上一匹离他最近的马,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去。
「紧紧抓住缰绳别松开!」他的心脏快停止跳动了。
耿玉喜感觉头越来越晕,呼吸也乱了,她抓着缰绳的手因为麻掉而慢慢松开,马儿忽然向左转,正好被及时赶来的罗忌廉用绳子套住,她被甩了出去,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她!
「玉喜,妳睁开眼睛,别怕,现在没事了!」他轻轻拍打她的脸,好凉。
耿玉喜慢慢睁开双眼,看见了罗忌廉,死命地搂住他的脖子,全身都在颤抖。
她以为这次一定死定了,都怪自己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存心要给你找麻烦的!对不起,不要生我的气。」眼泪不知不觉地流出来。
罗忌廉扯下自己的上衣把她紧紧围住,靠坐着一棵树抱着她。
想起她刚才唇色发白的样子他就害怕得要死,如果自己没能及时抓住她,那么她就必死无疑!
死?他怎能让她死!他怎能让自己的妻子死!
他深知自己已视她为此生唯一的妻子,就算豁出性命也会保护她!
耿玉喜缩在他怀里,感觉到被一股温暖的体温包围着,已经不那么害怕。她知道自己做出了蠢事,不敢抬起头看他。「忌廉,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
「妳说呢?」这次她真的给他添了很大的麻烦,不管怎样还是要严肃处理这个突发事件。
「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生气,「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会乖乖听话,别丢下我!」说着她的眼泪又滑出眼眶。
罗忌廉擦去她的泪水,自己什么时候说要丢下她了?
「好了,别哭了,以后一定要听话。」看见她的眼泪他也不想再斥责她什么,这次确实吓坏她了,也吓坏了自己。
「困了?」他知道她哭过之后就会很想睡觉。
「嗯。」感觉眼皮沉沉的。
「睡一会儿吧。」罗忌廉帮她调整了一个适合在他怀里睡觉的姿势。
现在,耿玉喜感觉自己就在天堂,睡在他的怀里好舒服,很温暖也很安全,让她忘记了刚才的一场虚惊。
她的手紧紧环住他的腰,生怕自己会被他丢在这里。
罗忌廉看着不远处的草地,羊群重新聚集在一起优闲地吃草,马儿也恢复了正常回到水边饮水,草地上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彷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只有他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牢牢地拴住,很紧,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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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路途上,耿玉喜乖乖地坐在马背上靠着罗忌廉,动都不敢动,生怕马儿会再把给她甩下去。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自己骑马的念头了!
路程已经走了一大半,罗忌廉估计再五天就可以到达幽州。
天气变得更冷了,他怕她会支撑不住,决定先带她去买些棉衣。
「一会儿去城里买件棉衣给妳。」这样玉喜就不用老披着他的大衣保暖。
「好啊!咱们一人一件,我还真有些冷了。」耿玉喜把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很凉呢!
「我说过不要妳跟来,妳偏不听话。」
「不,我要跟着你!绯翼身边有游马陪着,我身边除了你谁也没有。」她开始撒娇,自从惊马事件以后她越来越依赖他,就好像在二十一世纪依赖栗勉三一样,和他们在一起都感到很安心。
这个不听话的家伙,不过她终于肯定自己的存在了,值得开心。
罗忌廉放慢速度,因为他们已经进入县城,他们今天要在这里留宿。
「我们到了。」罗忌廉把她抱下马。
他们来到一家「兴来悦」客栈,把马交给店小二后要了一间客房。
一路上他们都是住在同一间客房,因为客房里都是一张床,所以不能分床睡,所以他们还是按照老规矩一人睡一个方向。
不过受苦的还是罗忌廉,每到了半夜都会被她的脚丫子踢醒,有时候还要替她盖好被子,她踢被子踢得厉害,如果不是他一直照顾她,她一定早就受凉了。
「店小二,给我温一壶酒,再要一份排骨和一碗白饭。」耿玉喜不想减肥了,这种天气还是多吃点吧,增强抵抗力。
「一份青菜和浇汁黄鱼。」罗忌廉不是很饿,就没有叫主食。
他给她倒上酒,今天让她喝酒是为了祛寒暖身。
耿玉喜解开头发用手简单梳理,一路上总是绑着头发,头发都勒出痕了,那会伤害发质的。
罗忌廉看着她的动作,卷卷的长发从指尖滑过,好柔顺,这是他见过最美丽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