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暴露的不只是她的身体,更是她悸动的芳心。
早在答应他的条件之初,她以为她可以无动于衷,以为自己可以像石头人一样,任由他怎么挑逗,她都不会有反应,可是她错了!她的心随着他手指每一次移动而颤动不已,肌肤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尝浅吮而疼痛。他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她可耻地发现到,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荡然无存,什么也不剩。
石破军从不知道,世上竟有这样的折磨。
从体内蜂涌而至的热气,塞满了她的喉头,一波接一波的骚动,像是地震过后的海啸,她却不能藉由哭喊减轻她的痛苦。
「很痛苦吗,破军?」她的苦痛他都懂,也不认为她能承受。
「一点也……不会。」她仍是一样不服输,不想让他知道,其实她正承受巨大的痛楚--为她不懂的男女关系而痛。
「我倒宁愿妳把痛苦表现出来。」他起身擦拭她额头的汗。
石破军不答话,事实上她也无话可答,光忍着不反应已经花掉她太多的力气,她不想让他瞧出破绽。
「故意不说话,嗯?」对她刻意保持的沈默,他一点也不介意。
石破军把嘴唇咬得更紧,连吭都不吭。
殷仲威微笑,这就是石破军,他看上的女人,勇气和忍耐力都高人一等。只不过……他决心要摧毁她的勇气,这是他最热爱的游戏之一。
「好吧!」是啊,好吧。等他兵临城下,就由不得她不尖叫了。
毫无预警之下,他忽地用最真实的自己,与她做进一步接触。
突如其来的坚挺,着实吓了她一跳,但她还是忍住,不吭一声。
这是场意志力的战争,从他们相遇开始,就一直打到现在,殷仲威决心打赢,毕竟截至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遭遇过对手。
于是,他用实力向她证明,他绝不是说说而已。石破军则是咬住牙根,用同样非凡的忍耐力向他证明,她绝不是做假,她会奋战到底。
一场伴随着情欲的战争,在双方都誓言擭胜的情况下,转变成一段长程的远征。
随着体温越升越高,呼吸越来越急,身体抽动越来越激烈,这段旅程看似无边无际。
「呼呼!」
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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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都是吻痕。
看着镜中明显的瘀痕,石破军的柳眉紧蹙,不晓得怎样才能除去这下名誉的印记。
她凝视镜中的自己,镜子里面的人影仍是相同的面孔,但她知道实际上已经有所改变,她已失去处子之身。
「麻烦妳帮我准备热水,我想沐浴。」她转头交代女婢,只见女婢傲慢地点点头,下去做她交代的事。
她耸耸肩,明白女婢看不起她,这也难怪,连她都看不起自己,又如何要求别人尊重她呢?
「启禀小姐,热水准备好了,要抬到房里来吗?」女婢虽不喜欢服侍她,但手脚倒是很俐落,没花多少时间就把她交代的事情办好。
「嗯,麻烦请抬进来。」她点头。
巨大的木桶很快就被拾进石破军的房间,仆人一桶接一桶将热水倒进木桶,不一会儿,木桶里面已有七分满,正适合泡澡。
「谢谢你们,你们可以下去了。」石破军礼貌地打发仆人走,仆人纷纷离开她的院落,只留下女婢看守房门。
一旦独处,石破军随即起身动手除去身上的衣物。她沐浴向来不用别人服侍,在石府时如此,换到了殷府,这习惯也依然没变。因此女婢只需要负责守门,不需要一旁伺候。
舒适的热水,洗去她一身疲惫。
昨儿晚上,她几乎没有休息,殷仲威似乎决心要在她身上留下难以抹去的印记,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唤醒她,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带往欲望的深渊,她几乎把持不住。
她是想得如此入神,以至于没听见殷仲威推门的声音。女婢瞧见推门的人竟是主子,嘴巴张得大大的,但殷仲威示意女婢不要说话,并扬了扬手要她退下,女婢立刻踮着脚尖离去。
石破军依旧在回想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丝毫没有发现,殷仲威已经边走边脱衣,她却还在想怎么才能除去身上这些印记。
「吻痕是洗不掉的,傻瓜。」见她老是盯着身上的瘀痕发呆,殷仲威索性出声警告她不要白费力气,她才发现他的存在。
「你怎么--」她掉头过去看殷仲威,随即又回头。原因无他,他身上没有穿半件衣服,浑身赤裸。
「你、你怎么来了?」石破军没想到他竟挑这个时候闯进她的香闺,紧张得半死。
「我不能来吗?」他反问她,健硕精壮的身体在入水的时候溅起一片水花,地板都湿了。
「我没说你不能来。」石破军紧张地舔舔嘴唇,不敢转身看他。「但你至少应该派人通报一声,让我有准备的时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共浴。
「我若是事先通知,就不能看见这般美景了。」他笑呵呵。「况且我想念妳,迫不及待的想见妳,这也不行吗?」
石破军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一时间难以反驳,只得僵着。
殷仲威却是笑吟吟的从后面抱住她。
「我吓着妳了。」他轻吻她的香肩。「不对,应该说是我的言词太大胆了,让妳开不了口。」
这是事实,在她这一生中,从没遇见说话比他更露骨的人,他似乎以捉弄她为乐。
「想洗掉身上的印记,嗯?」
「不能吗?」她不愿服输的反问,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想昨夜的情景。
「不能。」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属于我的东西,都要留下记号,特别是妳。」最美丽的战利品。
「我如果坚持一定要洗掉呢?」明知不可能,石破军依然嘴硬。
「那我就再加上去。」他的回答非常简单。「妳洗掉几回,我就加几回,直到妳的身上都是我的记号为止。」一处也不能放过。
殷仲威这话可不是随便威胁,在撂话的同时,又在石破军的颈侧添上几个吻痕,这下她真的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用过膳了吗?」他们缠绵到几近天亮,才派人送她回到院落,殷仲威担心她会饿肚子。
「用过了。」石破军的回话有些不稳,多少受了他的影响。
「我也用过了。」他将下巴靠在她的香肩。「但我还是觉得不满足,所以又来找妳了。」
「我又不是食物。」她并未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对我来说是。」最上等的珍馐。「我恨不得把妳吞下肚,永远藏在我的腹中,或是含在我的嘴里,细细品尝。」
「这样你就满足了吗?」她不相信他有这么好打发。
「当然不。」他亲吻她的玉颈。「对妳我永远不满足,别忘了,我是个贪心的人。」
贪心,或者说是贪婪,这两样都是他的特点。他因为贪婪,所以掠夺她。因为贪心,所以在无数次欢爱后,还不断地回头找她,以满足填不满的私欲。
他们疯狂的拥吻,水逐渐变冷,他们的体温却节节升高。木桶里的水位,在殷仲威悄然进入她的身体后,陡降到最低,剩下不到半桶。
虽然水位降低,但他们体内的热度却不曾下降过半度。而来自身后的强烈冲击,更让石破军处在疯狂的边缘,只得双手撑住桶缘,但求不开口求饶,这惹恼了殷仲威。
「为什么要忍耐?我好想听听妳呻吟的声音。」他诱惑她开口,那是到目前为止,他最想要的东西。
「我天生就不会呻吟。」她尽可能平稳语调,不受他诱惑。
「只有死人才不会呻吟。」他瞇起眼。「妳只是在跟我呕气,只因为妳不想输我。」
「我是不想输你。」她承认。「但这跟呻不呻吟无关。」
「我想听妳呻吟。」他的语气渐渐不悦。
「我没有必要凡事听从你的要求。」她已退让太多,这一点,她偏不让,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结果是她必须忍受更多的挑逗,被迫做出更多色情的动作,但她还是不愿意松口。
「妳一定要这么倔强不可吗?」他简直拿她没辙。
「对,我一定要这么倔强。」这是她唯一保有自尊的方式。
石破军原本以为他会气得打她一顿,这是男人最爱拿来对付女人的招式。没想到他居然只是沈默了半晌,后爆出大笑。
「算了,我认输。」他已经拿出所有看家本领逼她,再斗下去,恐怕真的只有打她一途。「妳继续保持妳的沈默好了,反正我明白妳的心意。」不是全然无动于衷。
殷仲威突如其来的态度急转弯,反使石破军呆愣,怀疑他是否有什么诡计。
面对她存疑的眼神,殷仲威只是笑笑,将她脸拉下,热情的吻她。
窗外花瓣纷落,有如雪花一般覆盖大地。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