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什么?」他抬起头,眼中一片柔情,身子半压住她。
萧颖珊颤抖着身子,努力弓起身子让自己更贴近他,「求你爱我!」
「我会爱你,但是我要听你说你爱我,你今天还没说呢。」将脸埋在那丰满温润的双峰里,云之浚含糊不清地说着。
「我……我爱你,我好爱你!」萧颖珊渴切地让自己完全贴在他身上,雪白的腿纠缠着他,双臂也绕在他颈子上。
云之浚满足地低叹口气,双手略扶起她的小蛮腰,确定她准备好后,便坚定有力地进入那温暖的花园中。
萧颖珊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置身在大海上,随着浪涛一波波忽上忽下,前后摇摆;又像置身在天堂中,伴随花瓣做成的秋千起伏着,律动着,连思绪也都跟着远扬,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不知过了多久,萧颖珊缓缓回过神来,她红云满面地将脸藏在丈夫的怀中,「你好坏,你又欺负我了。」
「不欺负你怎么能帮瑞瑞生弟弟、妹妹呢?」温柔地替她拭去身上的细小汗珠,云之浚宠爱地说着:「我们再生个孩子好吗?我总觉得瑞瑞一个人太寂寞!」
「瑞瑞不会寂寞,他有亚诗,洋洋,还有学学作伴,怎么会寂寞呢?」亚诗是席爱和康哲绪的儿子,洋洋是席浩和余品媗的长子,至于学学当然是云之鸿和段祖儿的宝贝蛋了!看来亚洲之鹰结婚后幸福美满的成果已经可以看见了。
「洋洋有媗媗和席浩带,个性和脾气都没话说,学学比较像妈妈,虽然冲但还算讲理,就是亚诗那个小恶魔,简直和小不点如出一辙,我担心瑞瑞和他在一起会学坏!」
「你们几个就是大祸害,还怕别人带坏你儿子?」萧颖珊没好气地说道,她知道席爱是个小麻烦,但在教儿子方面可一点也不含糊。
「我还是想替瑞瑞添个弟弟妹妹,最好是像你一样的女孩。」云之浚不死心地游说着,虽然明知她说的是事实,四个小家伙也的确很合得来,可他就是想再生个女儿。
「如果你肯带孩子的话,也许我可以考虑考虑。」
「当然没问题,瑞瑞还不是我带大的!」
「你不怕这孩子又爱哭又爱闹,个性古怪又孤僻的?」萧颖珊意有所指地说道,据说云家两兄弟从小个性就回然不同,云之浚自然是古怪孤僻的那个,而云之鸿则是爱哭爱闹的麻烦小子,因此她刚刚的话就是一语双关暗道他们兄弟俩的个性弱点。
「你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爸爸也是我,不是鸿,不必担心生出来的孩子和他一样怪!」
「可是……」
「别可是,我们上楼继续努力替瑞瑞制造弟弟妹妹,嗯?」说着,他抱起萧颖珊便要离开,就在同时,门铃却很杀风景地响起,还伴随着几声女子不耐烦的呼唤。
「大雪,你再不出来开门,我和祖儿就要冲进去了。」
「大雪怪,我数到十,如果你再不出来开门,我就要破门而入,到时候别怪我踢坏你家大门。」
萧颖珊一听,顿时花容失色,「糟了,小爱和祖儿已经来了!」
「该死,这两个麻烦鬼怎么会这时候来?不是吩咐哲绪和鸿明天再来吗?」云之浚边诅咒边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
的确,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叫他大雪,那个人就是小麻烦席爱;也只有一个人会叫他大雪怪,那就是和席爱一样越来越麻烦的小辣椒段祖儿。
只听到祖儿和席爱挺认真地数着:「一,二,三……」
「浚,你先去开门,我到楼上去!」萧颖珊慌乱地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七手八脚地冲上楼,因为如果让那两个小麻烦看见自己的这副窘况,不大笑她们三天三夜才有鬼!
「大雪,你衣服穿好没?我要冲进去啰?」席爱幸灾乐祸地嚷嚷着,她早猜透云之浚那个再世色狼,现在铁定抱着亲爱的老婆亲热呢!否则怎么会这么久还没来开门?他可是全世界最酷、最好看、动作最快的雪怪哪!
「小不点,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云之浚忽地拉开门,一脸铁青地瞪着门外的两个人,不,不是两个,是六个,外带三个小萝卜头。
「不请我们进去?」云之鸿嘲笑道,轻轻推开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大嫂呢?该不会正忙着穿衣服吧?」
云之浚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一言不发,倒是余品媗自己笑了出来,「对不起,打扰你和珊珊休息,可是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急着要告诉你,所以只好匆匆忙忙拉着他们跑来!」
云之浚还是没开口,一张俊脸冷冰冰的,仿佛在说即使天塌下来也不关他的事。何必三更半夜来打扰他们夫妻清梦。
余品媗不在意地笑笑,「我看见项杰了。」
云之浚一楞,「你说什么?」
「我昨天看见项杰了。」余品媗重新又说一遍,同时抬起头望向站在楼梯口的萧颖珊。
「你在哪里看见他?」萧颖珊轻声问道,眼睛则飘向沙发上动也没动的云之浚,当她看见丈夫一脸安然镇定的表情时,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毕竟他以前只要听见「项杰」两个字就会当场打破一大缸醋,直到淹死自己为止。
余品媗将自己看见项杰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昨天她和席浩带着小洋洋一起出去吃饭,没想到正好在餐厅看见项杰也带着新婚妻子,询问之下才得知,他已经在年初时结婚,目前在一家广告公司当创意总监,生活过得还算不错,临走前还请余品媗代为向萧颖珊夫妇问好。
萧颖珊听后,一颗悬着的心方才落下,三年前当项杰知道云之浚平安无事后,便悄悄地离开台湾回到美国。对于项杰,萧颖珊心中有说不出的愧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又哪会卷入青风门的海洛因风波中,还差点遭到生命危险呢?所以这三年来,她一直很关心项杰的下落,还私下派人打听,但由于担心云之浚知道了会吃醋,因此向来都没有让他知道,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放下心中那悬放已久的大石。
「还有一件更让你惊讶的事。」余品媗突然神秘兮兮说道。
「什么更惊讶的事?」萧颖珊边问边走到丈夫身旁坐下。
「你记得三年前和你一同被抓走的好朋友,苏梨苹吗?」
「当然,她后来也到美国去了,怎么啦?」
「项杰的新婚妻子就是她!」
萧颖珊整个人楞在当场,随即抱着肚子笑了起来,「小梨?你说小梨和项杰结婚了?」
「是啊!我亲眼看到的,所以赶快跑来告诉你,免得你一直觉得对不起他。」
萧颖珊笑得几乎喘不过气,便身子斜斜地倒入云之浚怀中,「浚,你听到了吗?项杰结婚了!他终于忘了我,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幸福了。」
云之浚温柔地搂着她,低低说:「他没有忘了你,只是把你摆在心中一个小小角落中,永远惦记着你。」
「你怎么知道?」
「男人一旦真心爱上一个女人,根本不可能忘记她,即使这个女人不爱他,令他绝望透顶,他还是会永远记着她!」
「所以那时候我离家出走,你才会连找我都没有找?」
「嗯!我以为你和项杰一起走了,没想到你却让萧成山和马建昕两人抓走,幸好你平安无事,否则我……」说着,云之浚竟然有点哽咽。
「别说,我都知道!」萧颖珊连忙捂住他的嘴,他为自己所做的已经够多了,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再让他一个人去承担爱恋的苦果,因为感情是双向、互相的,相爱的两个人必须相互体谅、信任,才能携手共度人生,否则最后还是会走向分手一途!
云之浚低笑着抓起她的手一阵亲吻,「让我说,三年前的那场事件让我了解到,夫妻间必须互相信任才能长久,过去我只要求你成为我的妻子,却从来没有让你有机会了解我,所以才会让第三者有机可乘,让彼此受到伤害,所以当我知道你在我昏迷中为我所做的一切后我就下定了决心,这辈子绝不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也不再让你为我掉一滴泪。」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响起一片掌声,而萧颖珊还来不及感动,便听到云之鸿摇头晃脑,啧啧有声地说:「咱们从小最笨拙、最怕女人的云之浚终于开窍了,会对老婆说些甜言蜜语了!」
「是啊!记得他念幼儿园时,曾被女孩子追得无处可躲,最后竟然吓哭了。」
仿佛为了消弭两人之间微微的感伤气氛,几个大男人竟聊了开来,而康哲绪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竟说出了云之浚最在意的事。
「臭香蕉,你说大雪怕女人?」席爱难以置信地嚷嚷着。
「没错,因为这家伙从小就俊美异常,每次只要他一出现,总有一堆女人追着,最后,为了吓走这堆纠缠不清的女人,他只好装出一脸酷样,对所有倒追他的女人来个相应不理,没想到时间一久,竟然成为他的注册商标。」席浩也跟着瞎起哄,说出那些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