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房内的三人均没发现,屋外手端玻璃杯的人,正脸色苍白且颤抖地悄声离开。
“算了,反正近期内我会好好跟她说明一番。”反正,该来的还是跑不掉。佘琅君苦涩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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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身?她有没有听错呀。真蜜把杯子放在一旁的茶几后,整个人因刚刚听见的消息而处于震惊及失神的状态。她一直怀疑佘琅君不是人,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一条……蛇,那么刚才她并非眼花喽!
一思及此,她忍不住鸡皮疙瘩爬上了双臂。虽说,她并不是像某些人一样闻蛇色变,提都不敢提,她自己幼年时都敢捉了。但,一想到自己的恋人竟是……呃,异族时,她还是毛骨悚然不已,看来“真相”并非有趣。
她听过人鬼相恋,倒还是头一次听到人蛇联姻的。她一想到已倒数阶段的婚期,忍不住头满不已。
震惊于“真相”外,另一个让她吃惊不已的是,她竟然是他的前世妻,难不成他的追求是为了共续前世情?
不,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我最讨厌当别人的替身,我不认为我的魅力会输给一个死人。她悻然地想著。
但是,有一点她想不透,佘琅君为什么可以活这么长久?呃,等等,佘琅君,蛇郎君,莫非……真蜜突然在脑海探处浮出一个挺熟悉的民间神话故事。“天呀!难不成我就是当中那位女主角,可能吗?但是……我记得故事的结局是喜剧收场呀。可是,从我刚刚听到的讯息中,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哺喃地低语著。
真蜜咬著指甲,一个脑袋瓜子忙著打转,最近的、以前的、她自己的、佘琅君的、两人之间的事……
她是人呀,怎么跟蛇生活一辈子?可是……一想到刚刚阿君昏在她怀中的模样,她仍然心惊胆战的,离开了他,她真的可以不后悔吗?但,她跟他的结合,真的可以幸福吗?有太多,太多的问题在她的脑袋瓜子里打转著。
突然──“痛,好痛喔。”因太过烦躁了,一个不小心碰到身上的伤口。看著身上的伤,真蜜突然有些惊惧。
“难不成,接受他的同时,也同时为自己招来了祸端。”她低声呢喃著,“啊──”就在她想得入神之际,一个声响及一个轻拍引发了她的尖叫连连。
“小蜜儿,你是怎么啦?”该死,她聋了啊?佘琅君不悦地谋道。
“喔,没什么。”真蜜下意识闪躲著他的碰触,“对了,你怎么下床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她见到他苍白的脸色,紧张地问道。一时间忘他是蛇的事。
本来,佘琅君对她的闪躲心中有几分疑虑,但又听见她还是很关心自己,也就没放在心上。“不是,我只是想你拿个药怎么拿了半天?”佘琅君那平和的音调中有几分疑问。
“喔……没什么。”真蜜瞟见放在一旁的药,“走,走,进卧房休息……把你那暧昧想法拿掉。”她白了他一眼,嗔道。
佘琅君顺从地跟她一块进去卧房。
佘琅君坐回床上,见她拿著止痛药走向他时,不禁皱起了眉顽,“小蜜儿,你真的打算把那玩意给我吃呀?”他一睑嫌恶地抱怨著。不过,一见到她冰冷的怒目时,急忙改口道,“但是呢!是美丽温柔的老婆大人拿来的,就算是穿肠毒药,我也会鼓起勇气吃下去的。”他一副“壮士一去,誓不复返”的悲壮神情。
真蜜忍不住大翻白眼,“拜托,这也不过是几颗止痛药,又不是砒霜或鹤顶红。”她强忍住想大吼的冲动。
“是吗?那可真教人放心了不少。”佘琅君那脸上的表情,跟话中的意思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真蜜己接近了沸点,一拳击在一旁的茶几上,“吃,还是不吃?”她咬牙切齿地怒视他。
“吃!”佘琅君急忙抢了过来,吞了下去,不过嘴巴仍旧咕哝著,“母老虎!”
“什么?!”真蜜低吼著。她的耳朵可是很尖的。
“没什么。”惹熊惹虎,就是别惹上恰查某。佘琅君可是很识时务地低头喝著手上的开水。
“你……真的是蛇吗?”真蜜犹豫了老半天,还是问了。
“噗──咳、咳,你怎么知道的?”佘琅君瞪大了眼粗声问道。
“这你别管,你只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就行了。”真蜜满心期盼他的否认。
“没错。”佘琅君点头承认后,这才发现原先压在心头的重石,一下子都没有了。
他是没了,但那一刻大受打击的真蜜,却一副恨不得道只是一场荒唐的恶梦。
轰!天崩地裂?
刚刚听见是一回事,但他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真蜜有些苍白地跌坐在椅子上。
“小蜜儿,你没事吧?”不安此刻揪住了佘琅君,他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曾像此刻如此害怕过。她……终究还是无法接受他。
他也想起从前,古梗蜜是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蛇身一事,所以两人没有这种问题。况且,当时的她也别无选择。而他本身从没考虑过这一点,要不是承儿那丫头的一句话,他也……或许,他该一开始就坦言。
佘琅君痛苦地闭上眼,“小蜜儿,我很抱歉。”
“抱歉?”失神的真蜜差点被吓死,心高气傲的他,竟然会说抱歉?“阿君,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对了,我该叫大表哥来看看你。”她紧张地团团转。
她虽然说得语无伦次,但他却听得很明白,他镇定地制止住她的紧张,叹口气,“我抱歉是因为我没告诉你我并非人类,不过我不会放弃你的。”他的表情明明白白的表示,就算她到时反悔,他也会不择手段得到她。
“阿君,我不是怪你是……蛇。”真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苦笑道,“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事实。”她就不相信,有谁知道自己未来的伴侣是一条蛇时,会有多心平气和。
“你想解除婚约吗?”佘琅君语调平静,但内心却有如万马奔腾般起伏。
“我……”拒绝的话始终无法脱口,她爱他呀。真蜜自己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喜欢上这个充满霸气又孩子气的他。但──人蛇恋、前世姻缘……她叹口气,“我没这么想。”
佘琅君直到胸口疼,这才发现自己是一直憋著气的,“太好了,谢谢你。”他心喜地把她拥入怀中。
你……也爱我吗?并非我是你前世妻的缘故吗?这两句话一直盘旋在真蜜的口中,但她始终没有吐出来,略挣扎他的怀抱,“休息吧。”她小心地扶他躺下。
“小蜜儿,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佘琅君此刻哪睡得著呀?见到真蜜那一张苍白的脸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心都乱成一片了,哪还睡得著?尽管药效开始发挥了。
苦笑了一下,话是有很多、很多,但是……真蜜闭上眼又再次张开,“给我时间好吗?此刻我心中一片乱。”她道。
佘琅君见状也不敢逼她,只是缰抱她坐在床畔,拉起她的手轻贴自己脸颊后,又轻颤了下,“我可以给你时间去适应我的身分,但……别把我隔在心墙之外。”
真蜜无语以对,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第五章
接下来这些天,真蜜几乎没有私人时间。除去因期末考的K书时间外,剩下的时间全被她老妈给占据了,她也一直到此刻才知道当新娘有多忙。
而佘琅君似乎从她的生活消失似了,除了知道他每天早出晚归,也不见他到学校授课,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面对校长及那票亲卫队的询问,她也只能用“不知道”来回答。其实,她也庆幸自己这阵子不用面对他。
就在她抱著大抱枕,又开始天马行空地想著一大堆事之际──
“真蜜,丫头。”江美如推开房门,探进一个头,“你还没睡呀?有人找你喔。你要见她吗?”她笑的挺诡异的。
“找我?”会是谁呢?真蜜皱眉思考著,“请她上来吧。”反正看了就知道了。
江美如一听见她的答覆,就点点头下去了。
而真蜜也下床略微整理一下自己及闰房,就在她正忙时,一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正在拍打著抱枕的她,头也没回地应声,“门没上锁,请进。”
脚步告知已有人进到屋子里了,她一转头,“欢……是你?!罗洁夫人。”她吃惊的似乎没发觉她的抱枕已掉在地上的事实。
只见那位穿著尼泊尔风味服装的美艳妇人,莲步轻移地步向她,蹲下身捡起了抱枕交给了她。
“好久不见了,邱真蜜。”罗洁夫人柔和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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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震惊过后,真蜜也恢复了正常,一阵寒暄客套后,两人坐在她房间外的小阳台上,看著夕阳喝著桔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