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最后这段话,真蜜感到火气直冲脑袋。“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配不配是你这个局外人能评断的吗?”一时气愤,已令真蜜忘了眼前这号人物是要来杀她的,真蜜冷冷的嘲讽道,“更何况,前世的我不也死了吗?怎么不见阿君去娶你家小姐?你未免也太一相情愿了吧。”
一针见血!麦冬青脸色一白,不过瞬间又恢复杀气,“闭嘴,你别以为说这些话就可以让我不杀你。”她狂吼著,忽然她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
见到那把匕首,真蜜脑海中浮出一种熟悉且恐惧的感受,而且愈来愈强烈,令她感到呼吸困难,头开始昏眩。
看在眼里的麦冬青好兴奋,“你记得这把匕首对不对?它可是前世杀死你的凶器,我把它找回来了,我是不是对你很仁慈呀?”她此刻笑得好疯狂。
“麦冬青,你真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吗?”星语人虽然站不起来,但还是忿忿不平地说道。
“要者、筑优两人都被我用调虎离山之计给弄走了,又有谁会知道?”麦冬青笑得好不狂妄、嚣张。
“你也敢动我?”星语虚张声势地叫著。
“哈,有何不敢?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只要我家小姐一当上要者夫人,我岂会怕那几个老不死的。”麦冬青一步一步地慢慢逼进一直跟她绕圈圈的真蜜。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你家小姐,但其实是为了你自己吧。你一心想让你家小姐成为要者夫人,你好藉机抬高身价是吧?”星语讥笑著,“别傻了,要者要是肯娶霜绮迷早就娶了,何必等到今天呢?”
“住口,你这吵死人的聒噪丫头,等我收拾好这妖女后,下个就轮到你了。”被说中心事的麦冬青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了,决定不再玩追逐游戏。“定。”她口中念著咒语,只见星语和真蜜果真动弹不得。
而真蜜、星语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著麦冬青一步一步地走向真蜜,手举起匕首要住她身上刺下去。
别了,阿君,咱们下辈子再见。或许,来世的我就不会那么别扭了。真蜜毫不畏惧地睁眼看著匕首的逼近,心中默默地祈祷著。
“纳命来吧。”麦冬青残忍地大笑追。
“麦冬青,你可别忘了戒律。”星语企图藉此令她收敛。
麦冬青一震,仍继续原先的动作。
“不──”随著星语的狂叫,那把闪著冰冷寒光的匕首,正往真蜜那赛雪的肌肤插了下去,霎时血红的腥血有如喷泉似地洒了麦冬青一身。
“你这个凶手,要者不会放过你的。”星语悲愤地吼著。
“哈,先担心你自己吧。”麦冬青眼看真蜜跌落在地,“哈,贱女人你两世都死在我手里,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跟我家小姐……啊,你──”她的狂笑在看见插在真蜜胸口上的那匕首时,转为错愕到无法置信,一个应该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此刻竟然……站了起来。
星语此刻也收起悲愤的表情,改为胜利的笑容,趁著麦冬青分神之际,运功解开咒语,给她致命的一击。
麦冬青错愕地看著眼前这一切,“你……不可能,你为什么可以躲过?为什么?你只是一个下等的人类而已。”她不甘心地大叫著。
“人类又如何?你有比较高尚吗?”真蜜冷睨著取自己性命的凶手,“你真的很笨,‘风光’真的对你有那么重要吗?更何况,就算霜绮迷真成了阿君的老婆,你的身分又有何不同,还不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她说得十分严厉。
“你懂什么?是你抢走了要者,害我家小姐成为笑柄。”麦冬青挥舞著沾满鲜血的手,向前跨了一步,满是仇恨地瞪著真蜜。“你别得意的太早,你以为凭你就可以赢得众长老的认同吗?你认为你那短短的生命足以陪伴要者千年、万年吗?”她残醋冷血地说出真蜜一直不愿去多想的事。
“随你怎么说,既然要者要娶夫人,他就有能力处理好这些问题,你别以为口出恶言就可以逃过制裁。”星语虽然嘴角含笑,但眼中已升起两簇怒焰了。
真蜜感激地朝星语一笑。
麦冬青在衡量眼前的状况后,心生一计,她故意佯装认命的虚弱模样,企图使眼前两人放下警戒心。
“夫人,我看她可能没办法反杭了,你先回家去洗掉这一身血污吧。”星语恶心地看著真蜜那身比被淋了一桶血还夸张的模样。
“看来我用的太多了。”真蜜瞧自己这一身,真有点恶心。
“不是太多,而是多很多。拜托,也不甩这么夸张嘛。”星语因眼前进行的如她计画般顺利,也没多费心去注意眼露寒光的麦冬青,迳自跟真蜜打屁著。
“我想留著那些也没用,就干脆一次用完喽。”真蜜耸耸肩道。
原来,真蜜自从知道有人想杀她时,就计画用自己当饵去引那隐在暗处的人出现。无奈佘琅君抵死不肯,自大地认为他的保护滴水不漏。而知道他们的真正身分后,她也曾跟筑优提过,但筑优一句“不想陪她玩游戏。”令她恨得牙痒痒的,所幸星语倒是兴趣浓厚。
因此,在自己又差点死在大玻璃下之后,真蜜知道对方出现已是迟早的事。正要想办法支开阿君及筑优时,那位有心人先她一步,而接下来她就一切将计就计了。
“是,快去洗一洗吧,否则两位暴君回来,我俩可有得解释了。”星语此刻心中好得意。
真蜜因背对著麦冬青看不到她突然的举动,而正对著真蜜的星语却看到了。
“小心呀。”星语尖叫的同时已准备将真蜜推向一旁,心中不断责怪自己得意忘形。
“不!”真蜜发现事情失控了上儿刻拔腿就跑。
但麦冬青一心只想要真蜜死,全然不管自身的伤,匕首就往真蜜的背那么一划,只是受伤的她力道稍嫌不足,所以只是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啊──”真蜜感到一道灼热在背后散开,她回头一望,见到那匕首又往她划了过来,本能抬手一挡。
事情就发生在零点壹杪之间,星语已伸手要擒住施暴的麦冬青,而麦冬青正准备再度划下致命的一刀。
真蜜伸出手臂准备一挡,突然一道白光从真蜜的手掌散了出来,直直击向麦冬青。只见麦冬青一脸错愕的被这道白光击中,她整个身子向后飞去,直到撞到墙壁才跌坐了下来。
“砰──”一个重物落地声,打破了宁静的时刻。
“呕唔。”麦冬青口吐出一口鲜血,靠坐在贴墙处。
“夫人,你……你何时学会这一招的?”星谱目瞪口呆地看著麦冬青和真蜜。
真蜜自己也吓著了,用错愕的眼光打量著手掌,“别问我。”她茫然地说道。莫非是阿君他……
“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个有如闷雷般的声音,在她俩身后响起。
两位正处于一头雾水的小女人,震惊地回头一看。
“哦──不。”星语没想到她会那么倒楣,才刚做了坏事就马上被人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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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星语疗伤后,真蜜此刻正在佘琅君的浴室中,用毛巾擦拭一身的假血浆。“真希望我等会出去后,星语已把筑优摆子了。”她心知肚明那是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如此幻想著。
至于那位罪魁祸首──麦冬青则被筑优封在水晶中,动弹不得。
而筑优那位大酷哥,此时好命得很。心虚的星语怕死他的责难,又是奉荼,又是捶肩、捶腿的。但筑优真会就如此放她一马才怪。
“说,你到底跟夫人在干么?”筑优慢条斯理地问著。
星语这时挺后悔没跟真蜜一样开溜。“如果,我说麦冬青是自己撞伤,你信还是不信?”见到筑优面更冷了,星语只好如待宰的羔羊,老实招了。
听完后,筑优真不知该赞她们勇气可嘉、福星高照,还是斥她俩有勇无谍,抑或该笑麦冬青的倒楣呢?最后,“笨蛋,你们考虑过要是计画失败该怎么办?”筑优一想到她们竟用如此粗糙的计画就忍不住发火。
“又没有失败,我们……”星语本来还挺得意的,直到感到筑优的冷眼,才小声嘟嚷到噤声。
“没失败?哈,那么夫人身上的伤是打哪来的?”筑优一想到佘琅君知道夫人受伤时的凶样,他又头痛了。
“你不要骂她了,这全都是我的主意。”真蜜一面擦著湿漉漉的头发,一面走向客厅来。
筑优闻言,用一副她很没大脑的表情看她。
真蜜不介意,平和道:“我只是不想活在恐惧中,而面对它是最好的解决之道,不是吗?”她坐在椅上望著他。
“对,你说的很对,但你就不怕她杀死你吗?”筑优已开始后悔答应守护她,也考虑拒绝“沁”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