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天爱人美、声音美、烹调手艺更美、他不绕着她转才不正常哪!
“天爱,你是不是在担心天堂岛那边会有意外发生?”尔翔发觉她从烤点心时就若有所思,所以就直接问她了。
“我担心?怎么可能。”她对未婚夫寄予百分之百的信心,她是偷偷地替于婷担心,希望录影带中别带来坏消息才好。
这些日子,她跟尔翔混得也有点心得了,对他倒也不会再像老鼠见到猫一样避之唯恐不及了。她调皮地回敬他,“等一下你若不好意思看到你的精采镜头,这个点心托盘就拿去遮一遮你的大情圣脸孔啦!”
“那是不可能的事。”尔翔深深的望了天爱一眼。
“怎么不可能?”
他每天像只无头苍蝇黏在她身边乱飞,哪还会有其他的精采镜头?他不悦地顶回去,“我受过特攻队训练,屋子里那面墙哪片天花板藏有隐形摄影机,我早就给搜寻出来,拆得干干净净了。”
这家伙,瞎掰的本事一流!“陆尔翔,你这样会自食恶果,哪天你对我说两句正经话,我也不会当真的。”
“那吃亏的人就是你,居然连真假都分不明。”
两人一路上你来我往的走到交谊厅,不意却见到四位小姐杵在厅门口。
“天爱,我们去吹吹海风。”于婷迎上前来。
“你答应要教我做瑜珈,我们这就走吧!”小咪挽住天爱的手膀。
“吃的都有了,我提议我们女生去天爱的房间开睡衣派对,玩到天亮吧!”丹美顺手抢过尔翔手上那盘点心。
情况不对。血色逐渐从天爱脸上褪去。她问着身旁眼睛眯成零点五公分,满脸阴色的男人,“为什么她们不让我进交谊厅?她们已经看了录影带了吗?”
该死的,真是这个版本跑出来了。
他的对手背叛天爱,出局了,可是尔翔没有丝毫欣喜之意。他替天爱感到悲哀,他一点都不乐见她恍若遭雷击的凄惨表情。
天,她别哭出来,他最怕安慰梨花带雨的女人。
天爱如果还猜不到原由就太白痴了。她身子颠踬一下,原本就甜软的声音更柔弱了,“你们确定吗?也许你们看错了呢?”
全部噤声。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啊!
“艾力克是褐发的法国人,他的鼻子很挺,眼睛是绿色的,你们真的看清楚了吗?”她喃喃碎念着。
“我都能分辨出那两个女主角是不同人,哪会搞错……”豆豆的大嘴巴被尔翔的快手遮住了。
他们已经订婚了,是未婚夫妻呀!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儿似,天爱只有摇头,“两次?艾力克和不同的女人?不,不可能,我要亲自去看录影带求证……”
“天爱。”尔翔双手从后环住她的腰,“知道就算了,你别看吧!”
“啊!我好丢脸。”
她没有嚷着我好伤心?而是我好丢脸!这是被未婚夫背叛的女人该有的情绪反应吗?尔翔很是纳闷。
“你放开我啦!我要一个人静一静。”天爱小身子乱蹭。
尔翔讷讷然松了手。瞬间,天爱脚跟一旋,就像飞跃的羚羊拔腿狂奔,冲向海滩。
“惨了,天爱不会想不开吧?”一群女人咋呼尖叫。
“该死,你唬我!”尔翔直起身子直追过去,对着黑暗的汪洋吼叫,“赫天爱,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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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
天爱不知她能游多久,可是她得找个方法发泄情绪啊!
开始时她用自由式,拼命舞动四肢发泄愤怒,等到手腿酸累了,她改为较不费力的蛙泳慢慢踢蹬。最后,她的力气告罄,只有翻身仰躺漂浮,偶尔挥动手膀调整方向,不会偏离小岛太远。
天空中飘来几朵云,星星对着她眨眼,她心头的一堆疑问也如星光一样晦涩难明。
“是因为他不够爱我吗?我们这样的关系算爱吗?什么才算爱呢?无论如何……我失去艾力克了。即使他又回来找我,我也不会和他结婚了……”
“天爱?”
突然,湿淋淋脑袋瓜子无声无息冒出来。
“啊!”天爱吓得失去平衡,差点栽进水平面下大喝特喝海水了。
尔翔赶紧扶正她的身子。
天爱没好气瞪着这只默壁鬼。“陆尔翔,吓死我对你有好处吗?”
“绝对没有。”他回动手指,以不可思议的轻柔力道拨开缠在她脸颊上的两绺发丝。
“不然,你这是在干什么?”
“让我想想,我大半夜的游离海岛五公里,究竟为了什么呢?”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怕她成了大白鲨的点心,或者她手脚抽筋掉进海里成为海龙王的永远座上宾。
望入深沉的黑眸光芒,除了她常见的诙谑,好像还有丝丝的忧煎颜色。他……可是替她挂心了?
尔翔蛮不在乎地撇撇嘴说:“我喜欢做海洋生态研究,想知道这座小岛四周有没有大白鲨会出没?我喜欢实际证实,赫天爱小姐够不够资格参加奥运长泳?还是,我想追求传说中的美人鱼,抱着她滚上床去恩爱到天明?你喜欢哪个答案?”
眼睛老实不客气多瞧几眼,泡了水布料呈现绝佳透明效果,这只美人鱼胸衣下的风光丰姿撩人,酥胸饱满,红莓挺翘。他差点忍不住开口提议,没了你那个未婚夫,我们两人将就凑合,今夜谁也别孤单到天明。
原来他一直跟着她,怕她发生事情,但又不忍阻止她发泄情绪,等到她平静下来才现身。波波的暖流,缓缓滑过天爱心头,将她的胸口熨趟得好热。
远离家乡,沦落到这个孤岛,转眼间未婚夫变成不值得信任仰赖的人。就在她最茫然孤单的一刻,这个嘴巴坏坏,笑容邪邪,几次激得她快发狂的男人,以他很奇特的方式在乎她、关心她。原来他狂放不羁的外表下,其实也有属于他的细腻体贴。
情绪面临崩溃,她吸吸鼻子……还是挡不住想奔流的泪水,但是为什么要忍住呢?仿佛大方当着关心她的人面前掉下泪水也没啥不可。
“喂喂,你干什么?”
她哭了。那张可人的小脸蛋皱成一团,害他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天爱沾了泪水的睫毛连续闭合几下,等泪流过后,眼儿恢复晶亮亮,唇边缓缓浮起轻松笑靥,一只柔弱无力的小手挂上尔翔的肩膀。
“尔翔,也许你还可以充当DHL快递员,将一件海上飘浮物送上岸?”
会笑了,谢天谢地!他好像很不屑地对她挑眉眨眼,“我干麻自找麻烦?又没钱收。”
“拜托,我现在很冷。”泛紫的唇瓣瑟瑟抽抖着,她好一会儿没有活动了,冻意爬上湿漉漉身子,成为她的第二层皮肤了。
冷?也不早说!“我真是会让你气死喔!”
他又气又心疼,恼闷重哼一声,把发颤的身子往胳臂下抱住,急速侧泳打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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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麻烦,你在门口这儿放我下来就好了。”
“好人做到底啦!”尔翔抱着天爱直入浴室,将她扶立在莲篷头下。“我也会冷,让我进去和你挤挤!”
他的目光很具侵略性,可以烧融化掉她的意志力。他抱住她的前臂强壮有力,会让脆弱的人想依靠。天爱脑袋乱哄哄,心脏乱跳得没道理。
“不可以!”她都不知自己怎么喊出来的。
“我们刚刚在海水里早就泡得不分你我了,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他狡笑着。
这个人,才对她小好一下下,马上又回头逗弄她。
“就是不可以。”唰!浴帘当着尔翔的面拉上,“陆先生,我要脱衣服了,请你走开好吗?”
“你脱啊!我不介意的。”
我很介意啊!天爱差点昏倒。
“请问现在脱到哪里了,上半身还是连下半身也光溜溜了?”尔翔憋着笑意。
“不告诉你。”
“我自己看啰!”
声音大作,人却定住不动,他只有用力直瞧着不透明的帘遮,仿佛真的看到了凹凸有致的娇躯,雪乳高耸,柳腰纤细,滑腻凝腿……都已经去掉未婚夫那层阻碍了,她还顾忌什么?
“请回吧!陆先生。你离开的时候,请帮我将浴室门带上。”不知这样强悍命令奏不奏效啊?干脆也把水龙头扭开了。
“我几时又变成陆先生了?太过分了,利用过后就一脚将我踢开,偏偏我又……很乐得让你利用…...”
水声花啦啦,热腾腾蒸气从浴帘上头空间窜出,里头的人儿早听不见了。
她真的给他洗澡?她真的对他没戒心?她真的不怕他扑进去?
尔翔牙关咬得快断掉了,只因他无法扑进去。
怕她吓坏了,更怕她哇哇大哭。
情欲勃动到此暂停。挫败地抹抹脸,他对着沐浴佳人呛声,“赫天爱,你给我听清楚,三天内我要将你追上手,三天后不准你再对我视若无睹。”
水流声大过他的音量,她当然是什么也没听见。
好一会儿没声响了,天爱撩起浴帘小角,谢天谢地,他果然撤退了。她大吁一口气,这才开始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