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工作了。」他突然放下碗筷,开心的说。
「辛不辛苦?」她担心的问。
「不但不辛苦,而且还是我从小就习以为常的工作。」
「到底是什么工作?」他是钟家独子,又是大企业的未来继承人,怎么可能从小就打工?
他笑道:「我从小就在沈家武馆出入,几乎每天都到武馆踼沙包、练武。」
「这个我晓得。也是这个原因才让你和沈千寻成为莫逆之交,可是那是练武不是工作呀!」
「我今天到沈家武馆,武馆内刚好缺少武师,我的拳脚功夫当然足以胜任。所以我接下武师的工作,一天大约五个小时的工时,月薪十万块。」
「这么多?」她咋舌。
「十万块的月薪在沈家武馆内是最低待遇。」
「我想到了,月波曾经说过,沈家武馆是台湾最具规模的武馆,聚集着各家功夫菁英。对不对?」难怪薪水这么高!可是……武师的工作是不是会弄得伤痕累累或是体力不支?她不要他为了她的医药费而累坏自己。她会好心疼的!
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他捏捏她的耳朵,笑说:「一个练武十年以上的人绝对不会把自己弄伤,何况担任武师的工作刚好可以补足平日缺少的运动量。」
「可是你还要上研究所的课呀!」
「研究所的课一向很松。对我而言,完全不是压力。」她为他的担忧,只会令他更加心爱她啊,这个小笨蛋。
她仍是无法宽心。
霸道的他用命令的口气说:「不要认为你的男朋友是经不起磨练的软脚虾!」
「我没有这样以为……」他是她最亲、最重要的人。也是她的整个世界呀!
「你只要负责把你的身体养强壮就行了。」他故意凶凶的说。
「还有脸上的伤也要养好。」她补充道。
他只是淡淡一笑。他清楚她一直在意她的疤痕,然而她不明白那些疤对她的可爱完全不构成任何损伤,她永远是他心中的白雪公主。
他的爱情如果只能以容貌美丑来论定,那么岂不是太廉价了!
她忽然甜甜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到武馆工作?我可不可以帮你准备便当好让你带去当午餐?」
「你好像我妈。」他失笑。
「好不好嘛?」她仰着小脸,眼里充满祈求:「如果你不拿,我会很不安很不安!」最重要的是,她想尝试身为他的另一半为他准备便当的那份快乐。
「我可以反对你的好意吗?」他渐渐领悟他无论多么的狂浪,对于她的娇嗔他是永远难以抗拒,也不想抗拒!
「宾果!」她开心极了,紧抓住他的脖子印下无数个响亮的吻。
***
「你以为你是哪根葱?他只是无聊才会暂时和你这种货色在一起!」关翠泥的脸愈变愈大,一双丹凤眼发出惨绿色的光芒。
她继续恶毒的说着:「你呀,不要高兴得太早,要不了多久,你的钟韶余就会换成我关翠泥的!你趁早死心,免得到时候太伤心。我们是堂姐妹,我可不希望你痛苦的跑去跳海或是割腕自杀哟。」
「我和韶余真心相爱,谁也拆散不了我们!」
「哼哼,是吗?」关翠泥不屑的笑脸一下子变成好几个,在关初静的面前不停地晃动。
「你走开!」她再也受不了了,她猛力挥手想把关翠泥的笑脸抹掉。
「初静!」一声熟悉的声音将她从地狱之中拉回。她微睁惺忪的眼眸,不确定的问:「你是韶余?」
「你做恶梦,是不是?」他轻抚她的脸颊,心痛的吻去她的泪水。
尚未完全清醒的她,惶惶然地四处张望,「关翠泥的人呢?她的脸变成好几个,她说……」一阵心悸猛地席卷她。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钟韶余,好害怕他会离她而去,她不要他对她绝情,如果他真的不要她,她只有死路一条!
「别理她说什么鬼话!那只是梦,是假的!」
「她说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她的头好昏乱,好昏乱。关翠泥的阴影她无法挥去;关翠泥的每一句话都彷佛是邪恶的魔咒,无时无刻不鞭笞着她。她不要失去韶余,她已经失去爸爸妈妈和妹妹,她只有他了……
陷在恶梦昏昧之间的她,又慌又怕的紧紧揽住他的脖子,狂乱的吻他的额头,吻他的眼睫,吻他的鼻尖,吻他的脸颊,吻他的薄唇……
「初静……」他捧住她的脸,想制止她的妄动。
星眸微张的她丝毫听不见他的呼唤,她只晓得她要他,她不能让他离开……本能地她伸出勾引的小舌尖,可怜兮兮的央求他的眷顾怜惜。
「韶余,你说你要娶我的……」她低吟。
身体那股泛滥的情潮几乎溃堤。他困难万分的守住最后的界线,企图唤回自己的克制力。
「初静,不要乱来!」
「你真的不要我?」她心碎的指责他的无情。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她是他唯一想拥有的女子呵。
她频频摇着头,低泣:「你只是只是……你根本不想要我,我是微不足道的灰姑娘。」
她轻推他,想抽身离开时,他则一手把她抱回怀里。理智终究无法战胜爱情的魔力,他压住她的唇,深深的吻进她的灵魂深处……
「韶余!你是我的吗?」她的呼吸微促,双颊泛红。
「我是你的!」他绝对相信。
「我想成为你的妻子。」她的意识已然昏乱,现实与梦境难以分明,她只晓得她要抓住他!
不由自主的,她将舌尖探进他的唇内,笨拙的想汲取他的温度,想拥有他的宠爱。
第9章(2)
「我们会失控……」他发出喉咙底处的低吼。瞬间,他将她的头压向他自己,他狂乱的舌尖无法掌控挣脱出道德的规范,紧紧的缠绕住她夺人魂魄的红舌。
「嗯……」她的整个人都依偎在他的怀里。
关初静的嘤咛申吟,神奇的在他体内掀起不可思议的狂情巨浪。这份狂烈的情欲将他整个人烧灼得疼痛难当。
他觉得他快爆炸了,然而他的初静依然紧紧相逼;极度恐慌不能拥有他的关初静,将她的小手探进他的大睡袍内,更可恨的是她居然挑逗的轻轻抚弄他的胸膛……
他想杀了她,如果她继续折磨他的话!
「你在试探我吗?」他咬住她的唇,疯狂的想要她,但是他不能。
「我晓得你好爱我。」她的小脸蛋探进他开敞的睡袍内,她的舌尖轻轻扫过他每一寸滚烫的肌肤……
他屏住呼吸,烧灼的情欲毫不留情地扰乱他残存的理性——
伸手解开她上衣的钮扣,他的大手一把罩住她浑圆玲珑的酥胸,温柔的揉摸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柔软。
「我的初静!」他情不自禁的低喊出声。
低首埋进她的胸部,他以舌尖缓缓地逗弄她的小蓓蕾,在他反覆的轻舔折磨之下,她的粉红色小蓓蕾不禁坚挺起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强度电流迅速地通过她每一处细微的神经,她瑟缩了一下,一种近乎狂喜的害怕令她模糊了双眼,她看不见他,她觉得天旋地转,轻飘飘的似乎抓不到他。
他和她几乎同一个时刻感到缠绵的悸动,他的热唇好残忍的继续往她的小腹轻啄……
「……余……」承受不住这样甜蜜的吸吮,她突然尖声唤他。
感觉到她的猛烈颤抖,他立即离开她的娇躯。强忍住从小腹传来的强烈痛楚,他深吸了几口气,久久,调整好自己的冲动后,他才转身面对身旁的小人儿。
「……刚刚是真的吗?不是在作梦?」她有点迷惑。她明明记得她抓住的是梦中的他……然而体内这股热潮和她已经解开的钮扣却真实得令她怀疑。
「不要太放心我!」他低吼。
那么是真的了!她和他真的肌肤相亲,差一点点就越过防线!
「你为什么不……」她舔舔唇,不知如何启口问这个颇难为情的问题。
知她甚深的他苦笑说:「你想问的是,我为什么不拥有你?」
「嗯。」如果他要,她不会矜持的!
他翻身,用他的身体覆盖住她纤嫩的娇躯,他的黑眸好深好深,在不见底处的深邃里映照出她的懵懵懂懂。他轻碰一下被他吻肿的红唇,然后仔仔细细、十分用心的为她一一扣上钮扣。
「我可不想摧残幼苗!」他以戏谑的嘻笑,希望松懈她紧绷不安的心。
即使强抑下他勃发的狂热情潮是一件非常艰难、非常痛苦的事。但是他必须珍惜她,她值得他耐心等待。
「你故意说这种开玩笑的话!我晓得你对我的用心,我跟你保证我们的新婚之夜,我给你的将是纯净无瑕的关初静。」她从他的黑眸清晰的看见他对她的心疼怜爱。她才不是笨蛋呢,她晓得他不是害怕犯上辣手摧花的恶名,更晓得他也渴望她!
他躺回他的床,情潮虽然不再澎湃,却依然溢满心田。
越过五十公分的距离,她依偎进他宽厚的怀抱,半撒娇半强硬的要求:「余,抱着我睡觉嘛!我喜欢给你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