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兄怎么不唤一声,好让我招呼招呼?」
「不好意思打扰,冷老弟也别在意了。」他抬眼意有所指的望了陶铃一眼。「你这跟班的眼神……我老觉得似曾相识,原来和那位美丽姑娘一个模样,真是巧啊,莫非冷老弟就是喜欢这种类型的?」
冷楀一惊,这邢儒霸的眼睛未免太利了点,这样也看得出来?!
「邢兄,爱说笑了,他们两个一个天一个地,差多了。」
「算了,不谈这个。」他呵呵一笑,结束这个话题,偏头吩咐左边的花娘。「你,过去好好伺候冷公子。」
「是,邢爷。」花娘娇声领命,柳腰款摆的走到冷楀身旁坐下,先是斟了一杯酒送到他手中,再举起酒杯敬酒。「奴家秋海棠,给冷公子敬酒。」
冷楀面无表情的将酒喝下,并不着痕迹的推拒斜靠过来的软玉温香。
「呵呵呵,我说海棠,人家冷公子是个正人君子,瞧他多么尊重你啊。」邢儒霸眼尖,看穿了他的举动。「像我,就是一个标准的好色之徒。」说着,又大胆的挑开花娘的衣裳,玩弄起她丰满的双乳。
「啊……邢爷……嗯……好舒服……」花娘水芙蓉舒服的吟哦着,一双媚眼闪动,整个人几乎瘫在他的怀中。
陶铃张大嘴,老……老……老天啊!
「冷公子不喜欢海棠吗?」秋海棠娇声地问,柔柔的眼波瞅着冷楀俊俏的面貌,春心荡漾,一双手轻轻抚上他的胸膛,这回,没有受到推拒。
「邢兄说笑了,正人君子可不会从商,我只是做事无法一心二用,所以想先和邢兄谈妥买卖,再来好好的『尽兴』罢了。」事实是,他戚觉到身后的陶铃那不时的抽气声,让他想尽快结束这次的商谈,否则难保不会被邢儒霸给识破。要不,以他的能力,不要说一心二用,就算是一心二十用,他也能应付自如。
邢儒霸呵呵笑了,一只大掌放浪的探向水芙蓉的腿间,毫无顾忌的隔着薄薄的纱裳揉弄着,引来她一声欲拒还迎的娇嗔,紧接着整个人便软在他腿上呻吟,敞开自己任由他狎弄了。
天啊!天啊!
陶铃瞠着大眼,眼前这种放浪形骸的景象,让她只能在心里不时的惊呼着。这种事……这种事怎么可以在众人面前毫无顾忌的做呢?
「再说到这个新人……」邢儒霸意味深长的瞄了眼脸色突然一正的冷楀,才缓缓的道:「不知道冷老弟是不是有听说过,最近京城出现了一位后起之秀。」
冷楀一顿,他还以为邢儒霸又要谈陶铃的事了呢!拨开秋海棠越来越放肆的手,专心倾听。
「邢兄说的,该不会就是那位穆允吧?」那穆允也是神秘,崛起是近半个月的事,还没有人见过他,可他有多笔生意就是被他给抢走的。
「没错,就是他。」
冷楀蹙眉,邢儒霸谈起他,难不成……
「邢兄,那位穆公子该不会也找上邢兄了?」
「呵呵,昨儿个他来找我谈一笔买卖。」邢儒霸不甚在意的说,注意力似乎已经集中在水芙蓉那充满欲望的演出中了。
这男人……陶铃终于从水芙蓉的迷障中清醒过来,这才注意到邢儒霸。
他的行为是惊人的,可……再仔细分析眼前的情势,水芙蓉早已衣衫不整,肉体暴露,整个人被搅弄得神智不清了。可邢儒霸呢?衣衫整齐没有丝毫凌乱,那偶尔抬起的眼,清明得一点也不像色令智昏的好色之徒……
「我猜猜,这笔买卖该不会就是那块土地吧?」冷将军府后山有块畸零地,没什么价值,但是却是紧邻着冷家的土地,他一直想要把那块畸零地给买下来,让冷家的土地完整。而那块地,就是属于邢儒霸的。
「哈哈!又被冷老弟给猜对了。」邢儒霸哈哈一笑,又玩弄了水芙蓉好一会儿,才突然放开她。「你们先下去。」
秋海棠立即起身,上前扶起被玩弄到手脚无力、欲求不满的水芙蓉,欠身退下。
「冷老弟,我听说这十来天,那穆允抢走了冷老弟好几笔生意,本来是想,生意上竞争难免,可现下他连这块没用的地都来跟你抢,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个叫做穆允的家伙该不会是冲着冷老弟你来的吧?」
「我是这么猜测过,只不过没见过面,也无法确定什么,毕竟名字只是一个代号,随时可以更换的。邢兄说他昨儿个找邢兄谈这笔买卖,那邢兄可否形容一下那穆公子的外貌长相?」
「这倒是为难了,因为那穆允并不是亲自出面,而是派他的手下来的。虽然我有点不高兴,不过他开的条件的确让人心动,我答应他会考虑。」
该死!不用说他都能猜到穆允的条件开得有多诱人,否则心里一不爽就特别龟毛的邢儒霸不会还答应要考虑。
「邢兄,你该知道我是很有诚意和你谈这笔买卖的。」冷楀明白道。
「我知道,不过冷老弟,你也该知道买卖者乃价高者得,是吧!」
「这是当然,要不然这样好了,邢兄直接说出一个价码,如何?」
「要我说吗?」邢儒霸唇角微致一勾,点点头,「也对,我直接说出我要的价码,省得浪费了冷老弟的时门。这样吧,反正那块地对我无用,我也不要冷老弟的银两,只跟冷老弟要一个没啥价值的东西,如何?」
冷楀扬眉,不要银两是很好,可要他某样东西……虽然他说没啥价值,可……
「邢兄可否先言明,是什么东西,好让我斟酌一下。」
「说没啥价值是真的,就是你身后那位新人啊。」
陶铃一惊,冷楀也是一讶,小肆则是刷白了脸,这邢儒霸要公子好不容易看上的姑娘?!那公子不就要一辈子打光棍,然后将军和夫人……
「如何?的确没啥价值吧。」邢儒霸笑道。
「邢兄,咱们相交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相信邢兄对我的为人也知之甚详,所以应该知道我行事的原则才对,『人』是不在我的买卖交易范围之内的。」冷楀严肃的说。他说的是实话,所以他没有开青楼。
邢儒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这桩生意算是无法成交了。」
「邢兄,我是很有诚意和你谈的,既然那块土地对邢兄没有用处,邢兄何不……」
「不必了,虽然没用,倒也是祖产,随随便便的卖了,又卖不到自己想要的『价码』,那干脆就留着吧。」他挥挥手,打断了冷楀的游说。
「凭邢兄的财力家世,要什么下人没有,邢兄何必一定执意要她呢?」
「偏偏我就是要不到这个。」邢儒霸哼哼一笑。「冷老弟会说我,你自己呢?凭冷将军府的财势,要什么下人没有,为什么还执意不放手呢?」
「邢兄,我说了,人不在我的交易范围内啊。」
「不过是个下人,跟什么主子不都一样,我又不会虐待他,怕什么?」邢儒霸抬眼瞅着低垂着头躲在小肆后头的陶铃。
「这是原则问题,换做其它下人,我也是这样。」
「也罢,我也不强人所难,这件事就算了。」
「邢兄……」
「好了好了,别说了,暂时就这样,我考虑,你也考虑,等你想通了之后再通知我,不过要快,太慢的话,搞不好我会答应穆允的提议。」末了,邢儒霸还提醒他。
冷楀知道此刻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若再坚持谈下去,反而会让邢儒霸更加不悦,那想谈成交易就更加渺茫了,所以他只好闭上嘴。
不过……那穆允到底是何许人也?
他是该调查一下,毕竟人家摆明是冲着他来的,所谓知己知彼,他怎能不好好备战呢?
既然要调查事情,那……就要请那个人喽。
之前为了陶家豆腐铺的案子委托了一次,这次又……
唉!他的荷包又要大失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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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时分,一道纤细身影从敞开的窗户飞身而入,稳稳的立在桌案旁。
冷楀手中毛笔一顿,画出了一道黑线,懊恼的瞪了来人一眼。
「看你干的好事!」他没好气的说,将毁了的帐簿撕掉,重新再写。
白纤纤没被他恼怒的脸色吓到,反而拉来椅子坐下,自动自发的倒了杯茶喝了口。
「喷!凉了。」她饮尽茶水后,还啧了啧唇,批评了句。
「三更半夜,哪儿来的热茶?」冷楀横睨她一眼。
「你那小肆跟班该好好检讨了,没有热茶伺候着不打紧,天气热嘛!情有可原,不过主子都还没上床休息,他却早已睡到不知逛到第几殿阎罗府去了,这种事就太过分了。」
「有他在一旁啰唆,我更烦。」冷楀写下最后一笔帐后,放下毛笔。
「那么你的新跟班呢?怎么也不见她伺候着?」白纤纤意味深长的望着他,说起陶铃,语气似乎挺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