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上前,冲动得打算揪住他。什么塑不塑造的她听不懂,她也不管冷楀对那块土地的执着,她现在只想知道爹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身子一闪,避开了她,没让她近身。
「正确说来,姑姑和姑丈是被绑架了。」
「绑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是失踪吗,怎么又变成这样?」
「姑姑和姑丈离开我家的隔天,我们便收到一封勒赎信。」
「他们要多少银两才肯放人?」陶铃急问。
商馻禾斜睨着她,摇了摇头。「他们要的不是银两。」
「那他们要什么?你倒是赶紧把话说完啊,一句话为什么要分那么多次说咧!」
「他们要的是一本书。」他盯着她。「《商谋论》」
「嘎?!」她错愕得张着嘴,歹徒要的是《商谋论》?!
「难道你也没听过吗?那为什么歹徒却找我们要呢?」
「我娘她怎么说?」陶铃问。
「姑姑?我们怎么会知道她怎么说,她被绑架了,陶大姑娘。」商馻禾像是无法忍受她的愚蠢般。「既然你没听过,那就只能用我的方式来解决了。」
「你的方式?」
「我探听的结果,那本《商谋论》很可能在冷楀手中,经过我测试的结果,确实有五成的可能性。」
她张着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你的测试,什么意思?」
商馻禾瞟她一眼,「与你无关。」
「什么与我无关,被绑架的是我爹娘,你到底想怎么做?又已经做了什么?怎么会与我无关呢。」
他沉默良久,最后耸耸肩,无所谓的道:「好吧,反正我的测试也已经结束了,让你知道或让冷楀知道也无妨。」又看了她.眼。「我就是穆允。」
穆允?谁啊?
「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啊,穆允!」陶铃终于想起来了,这大半个月来抢冷楀生意的那个人。「你就是那个穆允?!」
商馻禾点头。「穆」,乃是他们家三兄弟姓名中最后一个字的结合,老大的「少」,他的「禾」,以及老三的「白」,再加上他是排行第「二」,合起来就是一个穆字了,至于「允」,就是取自「馻」的部分。
「为什么这么做?」
「很简单,能在我有心抢生意的情况下,还能稳住五成的生意,这可以说世上少有了,因此当冷楀做到这种不可能的事之后,对于那本《商谋论》在他手中的傅言,我才信了五分。」
陶铃对他的自大言论不予置评。
「这就是你的测试?为了要证明《商谋论》是不是真的在冷楀手中,所以你这大半个月来处处和他作对,抢他生意?」天啊、娘啊!该怎么办,她对不起他,这下欠的债又更多了,唉!
「没错。」
算了,那些事暂时不要去烦恼。
「歹徒给你们多少时间?」她又问。
「没提到这事儿。」
陶铃扬眉。「怎么会没提到?那……到底提到什么?」
「只说要《商谋论》,要我去找出来,否则就对姑姑和姑丈不利。」
「要『你』?歹徒指名你?」
「没错。」商馻禾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瞬间沉下来的脸色。
陶铃沉默了,真的是太奇怪了!掳人勒赎的歹徒要的不是银两,而且还没有期限,再加上指名……
不太对劲,歹徒凭什么认为商馻禾就能找到《商谋论》?毕竟有关《商谋论》一事,都还是传言阶段,真真假假尚无人知晓呢!
「我要回去了。」陶铃突然道。
「不行。」商馻禾挡住她。
「为什么?」
「如果东西在冷楀手中,我耍拿你跟他交换。」
她神情错愕,随即大喊,「你疯啦!被绑的是我爹娘,你软禁我要胁冷楀做啥啊?更何况……」冷楀根本没有《商谋论》。
「更何况他到底是不是真看重你,还是个未知数,是吗?「商馻禾接话。「老实说,这的确是个下下之策,毕竟如果我有《商谋论》,我也不可能拿它来交换你。」他沉吟道。
陶铃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这种男人,送给她当下人帮忙提鞋她也不要,因为迟早会被他气死!
「既然如此,你留我何用?让我走啊。」
「也许会有奇迹也说不一定。」他耸耸肩,「反正你就暂时待在这里,如果待不住的话,就想想你爹娘的处境吧,这么一来你也许就能安分一点,毕竟诚如你自个儿说的,他们是你的爹娘,至于我,只是一房亲戚。」
陶铃一顿,没错,就是这样!干么绑架她爹娘要胁商馻禾?这说不过去啊,要嘛就绑舅舅和舅妈呀!
难道……她眯眼,不可能,爹娘不会这么做,他们已经说好了不是吗?
微恼地望着商馻禾,可是只有这种情形,那些她认为奇怪的地方才有合理的答案呀。
「怎样,决定乖乖留下了?」
「商馻禾,你一向自翔聪明过人,难道你没发觉这事有蹊跷吗?」
「我当然发觉了。」商馻禾微微一笑。「倒是没料到你也会发觉就是了。」
「咦?你是说……」
「姑姑和姑丈不是真的被掳走。」他老实承认。
陶铃扶着额,她受不了了,他的个性真的让她受不了!
「是你娘的主意,对不对?」她控诉的瞪着他。
他耸耸肩,「应该是,不过你娘也挺配合的就是了,《商谋论》一事就是她提出来的,她说你也听过这则传闻。」
她无力的闭上眼,娘啊,你还真会找我麻烦!就不怕我心一横,揭了你的底吗?
「既然如此,我可以回去了吧?」
「我不是说了……」
「我知道你说了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冷楀没有《商谋论》」
「你如何确定?」
「因为他也在找那本书。」
「是吗?」商馻禾怀疑的审视着她。
「不用怀疑,这世上有和你能力势均力敌的人存在的这个事责,没那么难以接受。」
他又笑了。
「我爹娘呢,他们在哪里?」
「还在我家作客。」
去!陶铃翻了个白眼。
「商馻禾,我劝你把你的心意坦白告诉你娘,让她死了这条心,也免于往后更多的麻烦;也顺便转告我娘,如果她再做这种事的话,就别怪我把她的底给揭了。还有,下次要见我的话,请直接上门拜访,不要再搞这种当街掳人的把戏了!」知道她怕血,竟然还故意搞那种花样,真是太可恶了!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商馻禾的主意。
「我送妳回去吧。」
「不必了,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和你多相处一刻,告辞。」这次,她没有受到阻碍,想必商馻禾已经接受冷楀同他一般能干的事实了。
呿,就会找她麻烦!
陶铃走后,商馻白从暗处走出。
「二哥,你为什么不告诉她,绑架一事是真的,只是被你实时救出来了?」歹徒还要求一万两银子呢!也就是因为这次绑架事件,所以才让他娘异想天开的如法炮制,想要让二哥有机会和陶铃接触相处。
「姑姑和姑丈是受我拖累才遭歹徒所掳,既然事情因我而起,由我解决也是应该的,没什么好说的。」由于那阵子都是由他接待姑姑和姑丈,歹徒便误以为他们是他的爹娘,于是才掳了他们。「更何况,说了并不能改变任何事,陶铃讨厌我是不争的事实,我死心了。」
「你这种个性,注定要吃亏的!」尚馻白无奈的摇头,想到方才二哥那些违心之论……唉!只能叹气啊。
「算丫,别说了,我交代你办的事都办妥了?」
「都办妥了,放心好了。只是,我不懂你的用意。」
「哪有什么用意,玩玩罢了。」商馻禾淡笑,坐回床沿,从枕上挑起陶铃一根掉落的长发,紧紧捉在手中,默然了……
「二哥,那个……」商馻白欲言又上。
「有什么事就直说。」他抬起顽来。
「关于白纤纤的事,你有何打算?」他认真的问。
「你放心,我对她没有意思,你放心的去追求她吧。」
「问题是她对我就像对弟弟一样,她喜欢的人是你。」商馻白叹气,让比自己年纪小的姑娘当成弟弟般对待,实在是挺窝囊的一件事。
「别人的感情我管不着,我只对自己的负责。」商馻禾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在想,既然你对陶铃已经死心,何不试着接受白纤纤?」他劝道。
「你何时成了白纤纤的说客了?」想到那个精灵似的姑娘,他摇了摇头,他消受不起。
商馻白耸耸肩,没有回答反道:「你好好考虑一下,二哥,还有据我所知,白纤纤好象接受了冷楀的委托,要调查你的事。」
商馻禾扬眉,「无所谓,反正一切都结束了。」
是结束了,等做完最后一件事,穆允是该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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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肆匆匆的冲进房,手上拿着一封刚从白二手中接过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