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陶铃的消息了吗?」冷楀立即起身,急问。
「不知道,有公子的信,白总管说是一名小乞儿送来的。」
乞儿?
冷楀立即接过信打开看,一看清内容,他脸色一沉。
「怎……怎么了?公子?」小肆一惊。
冷楀没回答,捏着信匆匆离去。
「公子,您要上哪儿去啊?」
「别跟过来。」他头也不回的命令。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公子怎么……那封信到底写些什么啊?」小肆担忧的喃问着。
冷楀匆匆来到后院马房,牵出一匹马疾奔离府。
来到城郊十里亭,他翻身下马,走进亭内。
「我来了,阁下可以现身了吧。」他朝着四周喊。
「呵!」一声轻笑响起,商馻禾从亭上飞跃而下,立在他面前。「你的动作比我预料得快。」
「废话少说,陶铃人呢?」
「陶铃和你非亲非故,以你平日的为人,根本不可能理会,这次有什么不同呢?难不成那陶铃在你心里,不只是一位跟班?」向馻禾潇洒的落坐于石桌上,斜睨着他。
「与你无关,你只要说出你的目的,然后把她交出来。」冷楀淡漠的说,陶铃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与这男子无关!
「偏偏我这人有个怪癖,就爱唱反调,所以现在我不想说出我的目的,当然也不会把陶铃交给你。」
「你!」他一怒,不过随即冷静下来。「好,随便你。」他转头便走。
他扬眉。「你就这样离开?不想知道陶铃的消息了?」
冷楀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冷漠地说:「既然阁下不想说,我也不便勉强,自当寻求别的途径营救陶铃,不想在此地浪费时间,告辞!」
「呵呵呵!」他又笑了。「我说过我爱唱反调,不管你是真心要走或是假意,好吧!我就告诉你。」
冷楀缓缓的转过身,不语不动,默默地望着他。
「石桌下有封信,上头有我留下的讯息,你只要循着讯息找,便能找到你花银两请人调查的那两件事。」商馻禾说完,便飞身离去。
他花银两请人调查的两件事,就是陶铃的踪迹以及……穆允!
这男子知道「穆允」的身分?!而且还暗示他,穆允与陶铃有关?!
冷楀立即又走进十里亭,从石桌下寻到一封信,他立即将信打开……
第八章
循着信上的讯息,他找着了一封又一封的信,这封信带他找到下封信,就这样,冷楀几乎绕遍了东西两市,正当他以为自己被耍了时,他循线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这里是……陶铃的家?!」他讶异的低喃,莫非陶铃在她家?但……这又和穆允有何关系呢?
看到大门虚掩,他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客厅没人,他绕到屋后,从一间寝房的窗口望进去,看到坐在床沿,手上拿着一本书正在低头思量的人。不就是陶铃吗?
她安然无恙,毫发无伤……看到她平安无事,他的确是松了口气,那突然安下来的心让他隐隐发现自己对她似乎有点不一样?
他推开房门,吓了陶铃一跳。
「冷楀?!」她一见到他,她忙将手上的书藏到枕头下。「你吓了我一跳!」
冷楀蹙眉望着她的动作,「你藏什么东西?」他靠近她。
「没什么。」她连忙压住枕头,「你出去,这是我家,我可没有请你进来。而且这是我的寝房,你怎么可以这么大剌剌的走进来?」
「为什么不可以?我已经走进来了。」
「男女授受不亲,咱们孤男寡女的待在寝房里,让人知道岂不惹人非议?」
「孤男寡女待在寝房里又怎样?难不成我该担心你对我怎样吗?」冷楀嘲讽的笑问。
「名节会受损的是我,冷楀你出去,有什么事回将军府再说。」她现在只想赶快将他赶离。
「你以为我会对你怎样?」他靠近她,他为她担心了整夜不曾阖眼,她却迫不及待的想赶他离开,这种结果怎不让他呕得想吐血!尤其她又不知道藏了什么不敢让他知道的东西。
「冷楀
你是怎么了?」看见他诡异的脸色,陶铃一惊,想退开,却发现自己坐在床上,退无可退。「你想干么?」
「你说呢?你不是以为我会做出什么有损你名节的事吧?像什么,这样吗?」冷楀紧盯着她,双手抓握住她的手,将其反扣在她身后,让她整个胸脯高高的挺起,贴在他的胸前。
「冷楀,你放开我!」她心脏猛烈的跳动着,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放开你?不。」他轻吟,倏地俯身攫住她红嫩的唇瓣,肆意地蹂躏着。
「冷……冷楀……」她拚命闪躲,却都被他准确无误的封住双唇,他的力道让她无法挣脱,「唔……放……」
一会,冷楀终于放开她的唇,她拚命的喘着气。
「你到底发什么疯啊?!」陶铃一边喘气一边质问,脸蛋儿不知是气是羞,染上一层嫣红。
「不是这样吗?难道是这样?」他单手锁住她的手,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俯下头吻上她的颈项,用舌头挑开布扣,露出她胸口滑嫩无瑕的肌肤。
「冷楀!」她倒抽了口气,低声惊呼。
「是这样吗,你说的就是这种事吗?」他低喃,唇滑下她的胸口,在上头逗连不去。
「住手,冷楀!」陶铃声音喑?,火般的烫热从他的唇蔓延至她全身,老天!他到底……怎么回事……
神智昏了,她听见自己低低的呻吟,那声音、那声音……似曾相识……
冷楀望着她嫣红的脸蛋,涣散的双眼,深吸口气,稳住自己差点失控的意志,伸手从枕下一捞,拿出了她藏匿的书册,然后放开她。
一看清书册封面的书名,他热情未退的双眸瞬间冰冷。
「《商谋论》?!」他冷眼盯着霎时回过神来的陶铃。
「你怎么可以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她怒喊,想要将书抢回来,却被他闪过。「还给我,冷楀!」
「除非你解释清楚。」
「我没有必要对你解释任何事。」她倔强的瞪着他,好可恶,他怎么可以用那种行为作手段?怎么可以将她的心丢在地上践踏?而自己竟然是如此的迟钝,当心受伤了之后,才领悟到,自己的心已交到人家手中,任其宰割了
「不,你当然有必要。」心中的疑问渐渐有了解答,那男子说循线便能找到穆允以及陶铃,而《商谋论》在陶铃手中,难不成她和穆允有关?!「为什么《商谋论》会在你手中,还有,你和穆允是什么关系?」
陶铃一惊,讶异的望着他,他怎么会突然将她和穆允联想在一起?
冷楀盯着她错愕的表情,难道他真的猜对了?
心中突然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一种他从未尝过的滋味,揪紧着心,酸酸、痛痛的。
他抬手为她整好衣裳,大掌停留在她的颈间,若他是个冲动的人,也许就这么收紧掌力,阻绝她的空气,可他不是……
「告诉我,你和穆允没有关系。」他低喃。
陶铃一顿,穆允就是商馻禾,她的二表哥,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可……
从她的表情得知了答案,冷楀垂下手丢下《商谋论》神情淡漠的转身离去。
「冷楀!」她惊喊,为什么他的神情让她心惊?!
他停下脚步,微偏过头。
「别忘了,你欠我的债还没还完,早点回将军府,还有很多事要做。」说完,他迈步离去。
陶铃怔楞地目送他离去,他怎么可以不听她的解释就走?她只是慢了一点开口,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擅自对她定了罪,却不听她申辩!
冷楀,你好样的。你以为我会就这样罢休吗?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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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铃怒气冲冲的回到冷将军府,不顾小肆的阻拦,粗鲁的踢开书房的门。
冷楀抬起头来,一见到是她,立刻冷下脸。
「对不起,公子,我有试着拦她,可是……」小肆苦着脸,忙着解释。
「我知道,这么强悍的女人,的确不是你能阻止的,你先出去。」冷楀冷漠的说。
「是。」小肆连忙退下,顺手将门给关上。
「没人教你做下人的规炬吗?没有主子传唤,不得擅入。」冷楀低下头,继续作她进来之前的工作。
陶铃一瞪眼,他教她遵守下人的规矩?
「真是抱歉,冷三公子,我陶铃这辈子就算行乞,也不做人家的下人。」不是她瞧不起做下人的,而是因为她的脾气是当不成下人的。
放下笔,他嘲讽的望着她。「那你现在是什么?」
「我现在了不得是欠你债的人罢了!」她大跨步走到桌案前,砰的一声,将《商谋论》放在他面前。
冷楀眼神闪了闪,冷盯着它。
「这是干什么?」他冷声问。
「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它吗?我现在送到你面前来啦!怎么,不笑纳吗?」她表情微讽,双手环胸,垂眼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