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欲咆哮的话语,被他突而欺上的唇给堵住了,她杏眼圆睁,整个人有几秒钟的闪神。
他这次的掠吻虽是出其不意,却温柔致极。浅尝的舌尖企图打开她齿贝。娄怡霏无法置信的张大跟,瞠着一双圆溜美目——这家伙竟恶质到如此地步,他又再一次侵犯她。
虽然他那深邃的眼眸很是迷人,但还不至于令她神魂颠倒。
她努力想摆脱他的控制,腾出一只手就想甩他一巴掌,他眼明手快的接住了,嘴角泛起的笑容正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
“上次我让你得逞一次,这次你又想如法炮制?敢情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他冷冶地说。
“人渣!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只会用蛮力?不要脸、下三滥!我警告你,你再逾矩一步,我绝不会放过你。”难得有气喘息,她立刻张牙舞爪的咆哮着。
“是吗?那我倒要瞧瞧你要如何不放过我!”自昂瑞一脸狠了心的表情是分外犀利,二话不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强力扯着她。
而且还把她跨压在地,二手还按着她努力要挣脱的手腕,狰狞的表情立刻吓得她花容失色。
他来真的?她空白的脑袋瓜只有这个强烈的讯息。
他讥讽的嘴角带笑,似乎在赏玩她苍白的表情。
“你……想做什么?”她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不颤抖。
“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压在地上,你想我要做什么?”他恫吓的语气带着几不可察的欲意。
泪水从她眼角泛流了下来。怯意混合惊恐,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是只待宰的羔羊,只能由人摆布。
那晶莹剔透的眼泪,令白昂瑞有丝罪恶感,玩笑似乎开的太大了。想他白昂瑞家世显赫,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行,但被认定是强暴现行犯,这——还是头一遭。
都怪这丫头太倔、太悍,又爱挑衅,一双晶亮灵动的眼珠总是摆明了不服输,而这容易挑起男人骨予里的征服欲。
瞧瞧因拉扯而撕破的衬衫,里头的胸衣因湿漉而若隐若现,因擂鼓心跳而颤晃着,白昂瑞瞬间口干舌燥了起来。
见鬼了……女人的躯体他看的何其多。站在伸展台上的模特儿,就有不少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丰满的、娇嫩的、圆挺小巧的……但从没一个像她这般引人遐思,他眼眸一敛,霎时变得捉摸不定。
“你……够了吧!放开我!”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娄怡霏可不要在不是两相情愿下丧失处子之身。
瞧这家伙突然绽放的异样眼光,她的身体不觉窜过几道酥麻的电流,他的眼神炯亮的好似想剥光她。
他的呼吸混着男人的麝香味,无孔不入的包围着她的嗅觉,有三秒钟,她居然因为他突涌来的气息而闪神。
他那棱角分明的薄唇突然又凑了上来,轻柔的吻夹带着灼热的气息落在地雪白的颈窝,她的身子一颤,因惧而栗。
完了!这个家伙克制不住了?
救命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铁晨的身影因阳光投射而显得修长,她那中性化的睑庞闪过了一丝黯沉,握紧的拳头正泄露着她不为人知的心事。
“他……”娄怡霏倏地刷红了脸蛋。
那该死的白昂瑞大剌刺的将唇贴附在她裸露的胸脯上,而且两人还服装不整,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不知情的人肯定认为他们在做那档事。
“你打扰了。”白昂瑞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不以为意,而且还脸不红气不喘,只是淡淡瞟了铁晨一眼。
铁晨打扰他所有兴致,但他乐得有台阶下,关于做爱这码事,双方不心甘情愿就没情趣可言。他迅速起身,顺手丢了条毛巾,盖住她裸露的身躯。
“铁晨,帮我报警……这人渣……要侵犯我。”怡霏带了丝惊魂未定的声音,拉着毛巾,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铁晨弯下身,黯沉的眼珠打量着怡霏。
看的她浑身不舒服,非常不舒服,这是什么眼光?
“女孩子,应该洁身自爱。”铁晨说话的音调,没有高低起伏,冰寒的表情冻得她浑身发冷。
洁身自爱?这是什么意思?
怡霏瞠大了一双美目,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受害人是她唉!有没有搞错?
“你这女人!眼睛被屎黏住啦?我说我被侵犯!被强暴!难道你以为是我勾引他?”这铁晨外表不男不女、阴阳怪气就算了,竟然还脑袋装浆糊,不分是非黑白,太可恨了!
“不是勾引是什么?你自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铁晨的语讽没有因她的激动而拔高,反而挑明在揶揄她。
两个女人的战争可说是一触即发。
怡霏万万没想到铁晨是如此冷血,更气人的是罪魁祸首居然倚在楼梯旁,环抱着胸,隔山观虎斗的心态明显,这下令怡霏更是为之气结。
这个男人真是名副其实的坏胚子,恶劣到骨子去了。
“我一定会找你算帐!新仇加旧恨……”怡霏瞪着一双冒火的眼睛,委屈的眼泪一直往肚子里流,来这里还没一个月,她受的“侮辱”是从小到大以来的好几倍。
“你再不去换衣服,我会说你是想引人注意。”铁晨字字尖锐,令她再也受不了的狂奔上楼。
“你让我跟她之间的粱子越结越深了。”白昂瑞一直等到怡霏上楼才皱眉道。
“为什么?”铁晨纤细的身影只是背着池。
“什么?”白昂瑞不懂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开始思虑接下来该如何“泡”上那倔又悍的怡靠,今天发生这些事,肯定气炸那小丫头的肺,虽然爱逗她,但是过火,就不好收拾了。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你从不正跟看我?”铁晨的声音听来有些哽咽。
白昂瑞的眼眸闪过了几丝诧异,打从他懂事开始,他就不缺女人示爱,但这样的告白,让他听来有些伤感。
铁晨没等白昂瑞回应就走了。
怡霏在铁晨走了后,才砰砰的冲下楼。
她一脸铁青,泪痕还在清秀脸蛋上,看来我见犹怜。
“跟我走。”他随意套了件衣服,待她下楼后,便伸手扣住她,十足的霸道。
“你要干什么?”怡霏的尖叫足以贯穿瓦砾。
想都不想,她低头张口就咬,待白昂瑞吃痛一放手,怡霏立刻狂奔,逃得无影无踪。
望着手臂上鲜红的齿痕,自昂瑞苦笑了起来,看来不想点其他对策让那野丫头重新认识自己是不行了。
☆☆☆
白昂瑞吓坏她了。
让男人贴靠这么近,而且还差点被非礼得逞,想到就头皮发麻。
怡霏泪眼汪汪的去上课,只要想到在家一向是宝的她,现在处境落得如此凄惨,泪水就一发不可收拾。
难道获得自由的代价,就是要被人糟蹋吗?七个哥哥的婚姻这下都落在她肩上,当初她干嘛不经大脑,草率答应的一肩挑起?
还没进校门,就遇见要跷课的嫦娥。
“干嘛一张苦瓜脸?走,我带你去市区逛逛。”嫦娥不等她应答,拉着她就跑。
超短的迷你裙,让计程车司机争先恐后的排队要载她们,最后居然赚到免费的搭乘。
嫦娥最大的本事,除了让人心甘情愿的帮她做事,还让人只能看不能吃,嫦娥流转的眼波媚得似水,这让怡霏有大开眼界之感。
免费送她们到市区后,计程车司机还跟她们谢谢。
“嫦姐,你真的好厉害哦!”见识到能将女人本事发挥到极致,能媚而不贱,能娇而不浪。
怡霏早就忘了今早一切不愉快,开始对嫦娥崇拜起来,如果嫦娥能嫁给她七个哥哥中的一个——这主意不错哩。
解决娄家光棍一个,老妈老爹大概会笑得合不起嘴。
“我允许你崇拜,但是先去吃饭吧!”嫦娥笑开了颜,那娇媚霓有几分纯真。
拉着怡霏,嫦娥居然带她上五星级饭店吃午餐。
虽然家境不错,怡霏却很少如此奢侈,应该说一次也没有过。七个哥哥,忙的忙,简单的简单,饮食一向从简。
看她瞪着一双惊奇的眼珠,嫦娥笑了笑。
“怎么?没来过这种地方吗?”
怡霏被动的点点头。
“我告诉你哦!铁晨在八楼饮茶里当领班,这里她每天都来。”
“每天都来?她不用上学吗?”
“她利用晚上及假日打工,好几年了,她是超人,体力过人,没几人比得过她。”
“她是怪人吧!我不喜欢她。”说到铁晨,怡霏不由得寒起脸,想到早上她每一句话字字伤人,她就有气。
“她年幼时,老爸死了,十二岁那年,母亲重病住院,十二岁就开始打工,直到十六岁被兰姨收养,她被收养的那一年,还是母亲临终托孤的。”
“我知道她可怜,但犯不着老是对我说话尖酸,更过分的是,早上竟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我,明明是那姓白的家伙逾矩欺负人,她竟然说我……”怡霏猛地打住舌头,将话硬生生再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