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相公,非礼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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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很好!」他指的是她那双在他肩膀上滑动的手。

  「那,我们可以留下来了吗?」她乘机提出要求,停了手,坐到他面前来。

  看著眼前那张绝美的小脸,展翊寒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一把环住了她,品尝他那思念至极的香唇。

  如果刚刚她和他大吵大闹,据理力争的话,不管她说的话多有道理,他绝对会派人马上送她回去。

  因为在军队中,主帅的命令是不容质疑的!

  但她不是,在帮了他那么大的忙之后,还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任谁也狠不下心拒绝她。

  「你们可以留下来,但是……」

  「我知道,我们会小心的!」她露出微笑,堵住他的嘴。

  第九章

  驻扎了几天,由于派去的探子回报,鞑靼军已退,似乎短期之内不会再进攻,展翊寒于是下令撤军,一切防卫恢复正常。

  而由于救助得宜,此次他所率领的军队死伤并不惨重,因此,回到堡后,他马上修书,派人快马回报朝廷此次大捷的结果。

  待一切安顿妥当后,多日的疲累也一股作气地袭了上来,这几天,为了预防战情有变,他甚少合眼,所以此刻,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张床,好好地睡他一觉。

  踱回寒松苑,铁柔不在房里,展翊寒原想派人去寻她回来,后来想到她此刻正忙著指导那些孩子们,遂做罢。

  正睡得朦朦胧胧,一只细致滑腻的小手抚上他的脸,那种舒服的触感让他在梦中笑了。

  「柔柔!」他呢喃著,用力一拉,就把那只小手的主人拉倒在身上,接著一翻身,那柔软的躯体己被他压在身下了。

  「寒哥!」他身上的人儿娇喘著,那声音……

  他像是被人当头淋下一盆冷水,迅速地睁开了眼睛。

  「玉楼怎么会是你?!」他大吃一惊,瞪视著眼前娇靥如花的柳玉楼。

  「寒哥!」玉楼娇羞道,这是她幻想了好久的情景,和她所爱的人如此亲匿地靠近。

  发现自己还亲密地压住她,展翊寒连忙翻个身子,下床来,「玉楼,是寒哥不对,我还以为是你柔姊姊!」他赶紧解释道,以为她脸上的潮红是羞愧所致。

  「寒哥!」玉楼坐起来,刻意让衣裳自肩头滑落,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她低声地说道:「玉楼承蒙寒哥搭救,这身子早就属于你的了,何况玉楼从没和其他男人这么……这么亲近过,寒哥,玉楼心甘情愿一辈子服侍你,你就要了我吧!」她的头低垂,雪白的肩头和微露的酥胸有著少女的娇羞,正向他召唤著。

  展翊寒并非柳下惠,对眼前的美景和投怀送抱的美女也不是完全不动心,尤其是她的告白是如此地动人。

  「如果,我没有遇见柔柔!」他缓缓地说道,眼神清澈,毫无邪念:「也许我真会那么做,但是现在……玉楼,你是个清白的好女子,我不愿意糟蹋你!」

  「不,不是糟蹋,那是我内心最深的期望!」她露骨地说道,在她一厢情愿的想法里,展翊寒并非对她完全无意,只是碍于铁柔,「我不在乎名分,我可以去求柔姊姊,我只要能终生侍奉你,跟在你身边就够了。」

  去求铁柔?她会答应才有鬼呢!到时只怕她二话不说,转身就离开!这样的一个可能性令他心中一凛。

  他不想伤害她,但是,他更不想失去铁柔!

  这样一个认知像闪电一般打中他,让他的脑中顿时空白了两秒。

  好半晌,他才开口,语气温婉却坚定:「玉楼,她不会答应的,就算她答应了,我也不肯,自始至终,我都当你是我另一个妹妹。不要因为当年我救了你,你就认为自己必须以身相许,你会遇到其他好男人的!」

  不等她有任何反应,他转身离开了。

  「不,寒哥,不……」柳玉楼伸出手想抓住他,却抓住了一片虚无,她悲切地哭倒在锦衾上。

  「可以死心了吧,人家都这么说了!」范振强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怜惜地说道。

  玉楼抬起梨花带泪的脸,恨恨地看著他:「你笑吧!笑我这副狼狈样,这不正合你的心意吗?」

  「不!」他坐到床缘,细心地帮她拉好衣服,一手轻触她的脸颊说道:「我怎么会笑你呢?只是,我希望经过这件事后,你能彻底地清醒,不要再去奢求那不属于你的东西了。」他那张粗犷的脸真诚地看著她。

  「不,他是我的!」她的头摇得像个波浪鼓一般,眼神狂乱,「是她把他给夺走,我不甘心,他是我的!」

  那样的眼神令范振强心中大骇,他第一次正视这一个问题:玉楼有些神智不清,她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我会夺回他的,你等著,我一定会!」她青白著脸,嘴角扭曲地说道。

  ****

  自从知道玉楼对他的感情后,无力回报她的展翊寒心中总有一份浓浓的歉疚,看她愈见苍白沉默,他的愧疚愈深。在相处上也失去了往日的自然。

  这份「不自然」,除了知情的范振强外,铁柔也略有所感,但她聪明地不去理会它,虽然,在她心中她仍有那么一丝不安全感。

  不过,还不是说破的时候,她还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那晚她是被「她」给下毒了。只是,有了那一次的经验后,她现在在吃的方面小心多了。

  现在盘据在她心中的,还有另外一件事,那是她早就想做的了,所以在军队撤退的第二天,她向展翊寒问道:

  「那一千名俘虏你要怎么处理?」

  展翊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做为和鞑靼谈判时的筹码啊!」

  「这样啊!」她像是在盘算什么地又问道:「听说那里面有好多人都受伤了,是不是?」

  「没错!」他说道,开始提高警觉了:「你想做什么?对敌人发挥你的仁爱之心吗?喔!不成!」他轻而易举地看穿她的企图并拒绝她。

  她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虽然他们是外敌,但今日成阶下囚了,让他们受伤而死,似乎有点残忍、不人道,不尽一下心力,她会有些良心不安。

  「翊寒,既然是要当筹码,是不是应该要愈多愈好,一具死尸和一个活人比起来,哪一个较有价值?我救人,其实是为了我们自己?!」她迂回地说道,颇合情理。

  果然,展翊寒沉吟了一下:「你说得有理,不过人是弟兄们合力抓回来的,同意权在他们身上!」

  他这么说,是想看看她如何去说服这些顽强的士兵们!

  「好!」她倒也干脆道:「等会儿他们结束操练后,麻烦你把他们集中到中庭来,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乐意的。」她自信满满地说道。

  ****

  展翊寒果然守信,傍晚兵士们整齐地列队在中庭里,铁柔登上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并不因如此庞大的气势而胆怯,由于她的声音并不大,因此由展翊飞充当她的传声筒。

  就见她向展翊飞说了什么,他转过身来以丹田的力量将「声音」传送出去:

  「夫人说,她知道大家一定很感谢她帮受伤的弟兄急救、包扎,还因此挽救了不少弟兄的性命。」

  他转向铁柔,再转向大家:

  「她说,你们一定很想报答她,但却找不出机会,没关系,机会来了……」他讲出铁柔的要求--为受伤的鞑靼兵疗伤!

  下头开始喧哗鼓噪了。

  「好,我们来表决,赞成的举手!」展翊飞说道。

  没有人。

  他看向坐在一起的展翊寒和铁柔。

  「夫人,结果很明显了!」展翊寒挑眉地说。

  「让他们听听音乐,再考虑一下如何?」她微笑地说,示意银儿抱了一件物事上来。

  当她拿掉盖布,露出里面的东西后,展氏兄弟的脸色马上大变,原先在一旁看戏的仆人登时跑掉了一半--那从将军府跟来的那一半。

  没错,铁柔要银儿拿上来的,正是她的宝贝「古筝」!

  「夫人好兴致,要为大伙弹奏一曲!」范振强还不知死活地在一旁鼓吹:「来,今日可以大饱耳福了,大家鼓掌!」

  掌声雷动。

  铁柔站起来微笑回礼,要展翊飞告诉大家:

  「夫人说:刚才表决的结果让她很……不,是非常难过,而只要她一难过,她就想弹琴,一直弹到她不难过为止,她希望大家再考虑一下。」

  翊飞边说著,边瞄著铁柔的动静,好准备随时蒙上耳朵,免受摧残。

  最苦不堪言的莫过于展翊寒了,他就坐在她的旁边,受害程度是第一级的,而且说什么也不能像那些仆人一般跑去躲起来,只能不动声色地坐在那儿,脸上还不能露出痛苦的表情。

  铁柔开始扬起手,先是轻轻地,一根一根地挑动琴弦,接下来便展开她最有名的曲目:「狂风暴雨,北风怒号,哀鸿遍野,石破天惊!」

  一曲既罢,重新表决,展翊飞摇摇摇嗡嗡作响的脑袋传达铁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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