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替它们擦乾,尤其是小一,它身体不弄乾很容易死掉的。"
她忙得团团转,叶继先也没闲着,被风雨吓到了的大黑跟咪咪一进到温暖的屋子里纷纷找喜欢的据点为王为后,他忙着赶走相中桌脚抬腿便撒了一泡尿的大黑;一转头,咪咪也在那块地毯上尿了一地,他破口想骂人,咪咪歪头看它的天真表情又让他骂不出口。
"你活该嘛!自作孽,不可活。"瞄着她手里的毛巾,他头砍下来也不会再认为有他的份,板着脸,他抓过毛巾顺便把闯祸精揪过来。"笨小一,台风天玩得可开心啦!"他粗鲁地用毛巾擦乾小一的身体,耶!他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小一,你怎么没有小鸟鸟……"
上楼拿吹风机的宋绮恩一下楼来听见他惊讶的语气,她连忙说:"你别那么粗鲁,小一是妹妹。"担心小一被他的粗手粗脚弄晕,她抢过小一。"我帮它吹乾。"
"女生怎么会这么皮?"他不敢置信。
"你带它来时都没发现吗?"她细心地用吹风机吹乾小一的身体。
"我又不擅长研究动物的生殖器官,我比较擅长……"
"不准说了!"她脸红地叫。
她满脸通红的样子挺好玩的,他定定地盯着她看,存心要让她的脸烧得更烫。
"脸转过去。"她的心跳好大声。
她说,他偏不照做,他就努力地看她、认真地看她。是她的错,她害他两个多月见不着她的面,让他患相思病瘦了三公斤,这个帐该找她算。
"还不转过去!"她把吹风机转向将热气吹上他的脸,热气往他那里吹,他没被热死,她倒觉得鼻子痒痒的,马上就来个喷嚏。
"给我吧!"他要她交出吹风机。
"我来就行。"
他一把抢过吹风机。
"上去洗个热水澡。"别到时小狗们平安无恙,病倒的却是她。
"不必了,我先弄好它们。"
"你瞧瞧你一身烂泥,吹乾它们还不是一样脏,至少我比你乾净多了。"
她犹豫着,冷不防地被他凑过来的嘴吻了一下,蜻蜒点水似的碰触根本就不能算是个吻,但却令她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似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傻傻地看着他。
他笑得有点邪气:"再不上去,我就要再吻你第二次了。"
"什么……"她满脑的浆糊,根本没听明白他说了什么,她只听见轰轰的吹风机的声响,小一被他抱了过去她都不知道。
"谢啦!"谢谢她主动给他这个机会,这次他更进一步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吻得不知道今天是几月几日,品尝完她的甜美滋味,他还坏坏地用手背抹抹嘴。
为什么这样被他吻走了?他是闹她玩的吧?
眼里有着想不透的疑虑,她的眼睛没有离开过他半秒。
他的笑容逐渐凝在脸上,一个玩笑性质的吻好像走火入魔了,她再这样看他,他难保不会对她出手。
"你再不赶快上去洗澡换衣服,我就要把你扛上床喽!"他的手还慢慢地探向她的领口。
她尖叫一声,跑上楼。
他继续用吹风机吹着小一的身体。
"小一,我难得这么君子耶!可是我要是丢下你去做别的事,我怕你的小命就不保了。"吹乾了,关了吹风机,他点点它的鼻头。"我还是很难相信你竟然是女生。"若不是它头顶上有一圈黑毛,他会怀疑它根本是另外一只。
小一给他的回答是在他怀里尿一泡。
"最毒妇人心,我相信你了。"
他把小一放进纸箱跟兄弟姊妹放在一块,拉拉又是雨水又是狗尿的衣服,转头一看,大黑一张大嘴正在啃椅脚,咪咪跳上沙发用爪子快乐无比地抓着沙发表面。
"天要亡我!"他哀叫一声,也顺便记起还有两只狗没弄乾净。
等到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大黑跟咪咪弄乾净,再把地上的尿擦掉,他人早已累到挂了。
为了化解刚才的尴尬,宋绮恩在浴室多磨了好一会儿才下楼,她下楼来所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他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大纸箱放在他脚边,咪咪靠在他胸前睡着了,大黑还是选择门口守候着。
他来了,赶走了她对风雨的害怕,就算屋外的雨还是下个不停、刮过屋顶的风也还呼呼地吹着,但她就是感到安心。
她缓缓地笑了,笑得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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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没事,大黑跟咪咪也没事,一场台风过后,生病的却是他。
"去看医生。"
宋绮恩第N次对叶继先下通牒,他淋了雨又只顾着帮小一它们弄乾,自己一身湿衣服也没换就睡着了,他当然会生病。
"不去,小感冒而已。"他猛摇头,身为大男人、也身为人类的尊严,那些狗没事,他竟然头痛流鼻水还发烧。
"小感冒,你就不会请两天病假了。"一天台风假再加两天病假,他已经挂病号三天了,这样还不去看医生。
"你再煮碗姜汤给我喝,然后再下碗炸酱面给我补充体力,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喝碗酸辣汤。"摊平在沙发上的他病恹恹地说。
"不成!这次我不会再心软了,你一定要去看医生,否则我这样没办法去做生意,不然你就回你家好了。"
这是他家吧?他环顾四周,没想到在自己家里他总是被赶。
"你可以不要去做生意。"
"不做生意我怎么赚钱养活这九只狗?"
"我说了我会付钱的啊!"
"就算是,我也得存些钱为将来打算。"她白了他一眼。听小晚说,叶继先是个家产颇丰的企业家二代,他之所以不去自家公司上班是因为他太自负,认为没在外头闯荡一番怎能知道自己的身价,小晚又说了,她是他遭受到的第一个挫败,他追求她会是因为不甘心吗?
她偷偷地瞄着他,却被他的眼贼溜溜地逮个正着。
"我就知道你迟早会迷上我这张俊脸。"他爬了起来,顺便再打个喷嚏。"来吧!别偷偷摸摸的看,我让你看个够。"
她脸一红。"谁看你啊!你有大黑好看吗?"
"我比简维新好看就行了。"大黑,他已经不去计较了,自己人还比个什么呢?
她恼怒地走开,她不喜欢他老爱提到简维新。
"你不去看医生,我也不管你了,我做生意去了。"去洗了把脸,她精神百倍地准备出门。
他起身将她拦住。"你愿意让我追求你了吗?不管别人,不管你以前的生活,我说的就只有你跟我两个人,你觉得跟我在一起会快乐吗?"
"你这是……"
他执起她的手,抚摸她指间的粗糙。"我在求你让我爱你,如果你不想要我再接近你、再对你有任何的遐想,你就把我赶出去,否则就算你的前夫、你的前婆婆再来阻挡,我也不管,我要你是我的。"
她犹豫她迟疑她感动她也害怕,他会不会把她当做玩具看待?因为别人有的他也要有,所以他也想得到她?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就是很莫名其妙地想要你,像发热病的感觉,莫名其妙地就烧了起来。"他说,未了还弯下腰咳了几声。
"你还好吧?"她关心地问。"算了,你就在这里住下来吧!"他病成这样也是她造成的,她总不能不讲人情吧?
"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她跑上楼打算换衣服。
"快下楼陪我去看医生。"他在楼下喊,目的达成了,医院还是去一趟吧!
她躲进房间,打开衣柜找衣服换,镜子里的她是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眉开眼笑,双颊泛红,他所说的发热病的情形,她好像也有。
她明白因为他,她开始对爱情又有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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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继先去了欧洲出公差,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她必须一个人照顾九只狗,有时狗儿吠得太大声,她还很担心会被邻居抗议;前些天她才知道他比她会做人,早就捧上薄礼挨家挨户先通报过。拿人手短,既然邻居们收了礼物,所以也没有因为狗儿的叫声来找过她麻烦。
他替她打点好一切,否则以她凉淡的性子真的还会得罪人而不自知。
他是宠她的,因为她,他连九只狗也一块宠,他甚至为了方便载家里的九只狗出游,还买了辆休旅车。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她想念他,愈是无法克制对他的思念,她也愈惶恐,万一他最后还是像简维新一样伤她的心呢?
他们接过吻、也上了床,该做的事都做了,她却只想维持现状。
对她而言,结婚不是爱情的保证,结婚也不再是个迷人的诱惑,结了婚,爱情还能存在多久的时间,她可以信他,却不能放心相信老是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不小心,他的爱又给了别人。
如果最后还是要伤心,她宁愿他们之间只谈爱情,婚姻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