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君点点头,随着逸轩来到了前厅,此时的前厅正是各分部的领导者会聚于此的时候,一进人前厅,黑鸦鸦一片地,只见莫嫂和她的孩子正跪在地下等候帮主发落,而坐在中央的帮主则是面色凝重、似乎生气地摸样,静君一见心中害怕,她紧拉着身旁的逸轩,在他的身边,她才能有种被保护的安全感,逸轩笑笑不说什么。
天磊见到逸轩二人,他的脸色稍微和悦了些:“逸轩。静君,你们都来了吗?”
“父亲——您叫我和静君前来,是否有什么事情呢?”
“相信你也知道,莫嫂盗取我们天齐帮帐簿一事,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父亲此言差矣,逸轩向来只负责内部的文书作业,对于帮派内的人事行为是从不过问的,何况此事打从一开始不就是由父亲您亲自审理的吗?如今为何间起逸轩呢?”
天磊笑着说道:“逸轩,你可必说这般见外的话呢?咱们两是父子,我对你的能力向来都是极有信心的,你若有什么意见的话,但说无妨。提供一些意见来让我们做参考吧。”
“其实我觉得莫嫂的罪行不致死。”逸轩此话一出,全场哄然!连天磊的脸色也刷地变成白色,逸轩接着说道:“我并非是信口开河,我是有证据的。因为莫嫂并非是真正的主谋人,她只不过是听人之令行事,而且她的儿子也是被人教唆,打算以混水摸鱼的方式带走莫嫂。更可恨的是,这主谋者竟然利用了人性的善良面来完成他恶劣的行为,父亲——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将那位主谋者当场捉出来,让各位分部领导者心服口服。”
天磊略为思索一下说道:“逸轩,你尽管放手去做。”
“好、我所指的人便是……你!杭州分部领导人——许永霖!”逸轩绕场一周后,突然将许永霖拉了起来,厉声
说道:“你便是盗取我总部帐薄的幕后黑手!”
永霖起先是楞了一下,但是马上恢复镇定说道:“少主, 您可别指鹿为马呀。我许永霖对天齐帮的忠心天地可监,我 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帮主他老人家对我恩大如天、情似海深,我许永霖又非禽兽,不会做出这等忘恩负义的事情。”
他的这番话,立刻引来了全场的鼓掌之声,人人皆赞许永霖不失为一条血性汉子。一方面也怀疑起逸轩此举目的,是刻意要抹黑许永霖的人格。
“你说得倒是挺动听的。”逸轩冷笑着,然后他取出自己放在怀中的文件道:“父亲,您瞧瞧这是什么东西呢?”
天磊接过来一看:“这是……这不是杭州传来的帐簿吗?”
‘是啊!这的确是杭州分部的帐薄。”逸轩笑着说道:“这里头透露着古怪可多!您请翻到这个月的收人纪录,是否有一笔四千两黄金的额外收入。”
“嗯……”
“许先生,您可以解释这笔款项的来源吗?杭州分部虽然是天齐帮的大分部之一,但是绝不可能出现这种超额的收入,您为什么可以在短短的数天内赚进四千两呢?而且又这般凑巧地和总部帐薄中支出记录的四千两相符?”
“这……不可能,我们杭州本部向来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帐目,这一定是作帐先生搞得鬼。他利用公职之便,中饱私囊,并且将罪责推到我身上。”
“是吗?”逸轩笑着说道:“许永霖,你真是精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本帐薄的外表你可有看清楚吗?这本真的是杭州分部的帐簿?”
“这……”永霖仔细地看着天磊手中的帐薄,他脸色大变,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距离大远了,属下没有办法看清楚,可否让在下拿近点一观究竟?”
逸轩对天磊以眼神示意,天磊便将帐传递给永霖并说道:“请看吧!”
永霖接过手来之后,借口灯光昏暗看不清楚而来到了旁边的烛台旁,然后假装将帐簿‘失手’的烧毁了,他还哎哟哎哟他说道:“怎么办?帐薄被烧掉了。”
“被烧掉的是复本,真本在这儿。”逸轩冷冷他说道:“许永霖,你这次的行为是自掘坟墓的作法,因为你心虚,所以才将帐本给烧掉,其实这本帐本是从你自己家中搜出来的,你们昨日送来的帐薄我一看便知有诈,所以才特地派人去杭州分部搜索,结果没料到竞有这般的收入。”
永霖听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他万万没料到自己那完美无缺的计划,竟然会被这小毛头给看穿,他恼羞咸怒他说道:“哼!你用这等卑鄙的手段,我不服啦。”
逸轩轻笑他说道:“怪只怪你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之日到了。何况商场上尔虞我诈之技俩任人使用,你不也曾经用三流的手段来陷害我的手下吗?”
天磊见真凶已然出现,立刻下令道:“来人,将许永霖 给我拿下。”
众人一声喊,七手八脚地将穷途未路的许永霖逮了起来,结束了这场的纷争。
逸轩见已经捉到真凶,他便拉着静君说道:“好戏散场啦,.你还呆站在这儿做什么?剩下的剧码太过于血腥、暴力,你年纪还小不适合看。我们还是回到书房去吧,继续我们那天的游戏,”说完,便和他离开前厅,一路走回书房。
现在距离帐薄事件发生的时候,已经相隔了数星期了,这些日子来静君的生活既平淡又写意,她也开始了解那‘摸鱼’的诀窍,常常趁着逸轩不注意时,来上个小睡或是溜去喝茶,而且逸轩对她也极为宽松,上午到书房当差,到了下午时她常常可以得到些‘意外的’睡眠时间。
再达故人旧情又萌,身旁亲人恐难知衷,一片真心分给两人,孰重孰轻实难分明,望穿秋水伊人知否?朋下独向明月诉哀,但见花间住人轻位,英非解我万里悉肠?
这天吃过午茶之后,静君本也想少爷会让她回房休息,但是逸轩今天突然一反常态他说道:“静君,你随我一同到出去走走。”
静君心中觉得奇怪,为什么特意选在今天呢?平时少爷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出门的。
“快点呀,静君。你还在犹疑些什么?还不去拿我的外衣来,外面现在可是冷得紧了。”
静君赶忙跑到逸轩的房中,将逸轩的外衣拿到书房,并侍候他穿上,她总觉得今天的逸轩脾气似乎不大好,不知道是为了何事?可她虽然满腹疑问,但是逸轩的脸色这般难看,她可不敢去问他究竟出了何事?
逸轩出门之后,直往街头热闹处走去,一路上地不发一语地走着,静君也无语地跟着;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穿梭不停,突地静君觉得好像见到了某位熟悉的人,也是曾令她梦里徘徊、心牵魂系的人与她擦肩而过,那人在接过静君旁边时,不小心撞上了静君,只听到那阵熟悉的声音:“对不起!你没事吧。”
她抬头看清这人,一个脚步不让,连退了十多步才站好一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那人便是她的初恋情人——徐奥钧!此时在他身边的美貌女子便是那天自己叫人砍掉手指的史菁桦!她们可真是冤家路窄呀。
“奥钧,怎么了吗?”菁桦嗲声嗲气他说道:“不过是撞到一个小厮罢了,千嘛向他道歉呢?”
静君狠狠地瞪了菁桦一眼,只差现在她不能开口说话,否则她可是要开骂了。静君再次将眼光注视在奥钧身上,只见穿着一着黑色西装的奥钧比起学校时的他更加地挺拔。俊逸了。如果当时自己有向他表白心意的话,现在亲蜜勾着他 的手,陪伴他逛街的人可能会是她吗?
她很明白,自己的外貌并不出众,如果真要向学长告白 的话,自己是连学长身旁的那些‘拥护者’都不如,那时菁 桦利用自己的情书,她这么做其实是对还是错呢?
静君心中患失患得地望着奥钩,奥钩笑着问道:“小兄弟,我的脸上有长什么东西呢?否则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瞧?”
她发觉到自己失态,连忙向奥钧鞠躬以示道歉,听他口气虽然相当客气,但是却是称呼自己为小兄弟,她也明白自己现下的装扮是男孩子没错,但是从心上人口中说出来,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一块石头闷在心里般。
此时菁桦突地发觉到眼前这名‘男生’似乎挺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小她开口问道:“对了,小兄弟,我们可曾见过面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似的。你叫什么名字呀?家住在那儿呢?”
静君摇头似钦鼓地,这个史菁桦眼睛怎么会这么利害呢?自己都己经易容装扮了,她还有办法认出来,幸好她还没确定自己的身份,否则的话,被她这一说出来还得了?
“你为什么都不肯说话呢?”菁桦疑惑地问道:“有问而不答,这是相当不礼貌的事情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