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天爷啥事?无辜吗!怪聂晓昭!尽是她所惹出来的祸。
鲁冰恨不得聂晓昭在这世上消失,偏聂晓昭像魂似,进地出现在她面前,当然还有展洛和楚平。
“你们下地狱救人啊!怎么干脆就不要回来算了。”
鲁冰气急败坏地咒骂。
“怎么了?梦蝶还没来吗?她是不是不想跟我们走?”展洛紧张地寻不著凌梦的踪影。
“人是来了,不过……不过又走了。”鲁冰歉然。
“走了?你是说梦蝶只是来告诉我们不离开杭州?”
展洛不敢相信。
“细软都带了,怎么不跟我们离开杭州,只是……哎哟!反正她临时改变主意,不走了。”鲁冰都不晓得该如何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展洛急疯了。
“我把你们去救聂晓阳的事告诉她了。”鲁冰歉疚低头。
“不是教你别告诉她吗?”楚平责怪。
“都怪你们啦!去了老半天,教我怎么编谎!”鲁冰理直气壮对楚平泼辣吼骂。
“展洛,你这姑娘醋劲不小哦!”聂晓昭泰然笑说。
“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没有半点歉意还净说风凉话,你到底安著什么心,净挑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是不是见不得人家好,存心破坏?”鲁冰火冒三丈,指著聂晓阳破口大骂。
“我去追她。”展洛焦急想走。
“展洛,她正气头上,你怎么解释她都听不进去。”
聂晓昭胸有成竹说:“既然事情是我惹出来的,我就有义务帮你解决问题。”
“你总是说要帮我的忙,但却只会添麻烦,再说你人都要离开杭州,要怎么帮我?”展洛有些动怒。
鲁冰及楚平错愕!聂晓昭自己都感到意外,这是展洛第一次没给她好脸色。
“相信我,一个月后我保证你,可以风风光光、明正言顺将花轿抬到凌家大门。”聂晓昭恰然笑说。
“好大的口气哦!”信你才怪!鲁冰不屑说:“就算你真有通天本领,恐怕不到一个月,梦蝶早成了段家的媳妇,到时候就算十顶花轿也没用。”
“段家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在一个月内下聘。”聂晓昭笑得神秘,似乎有十足把握。
“你到底是谁?”眼前的聂晓昭,让展洛感到是那么陌生、神秘。
“一个月后你自然明白。”聂晓昭依然是那神秘的笑意,说:“这个月,你什么都别想,尽管逍遥地欣赏江南明媚动人的风光,不妨走一趟湖光春色的西湖,包管你忘忧解愁。”
“展洛,你相信她那番夸张的鬼话吗?”鲁冰显然打死不信,怀疑又说:“我看她另怀鬼胎,不安好心。”
展洛茫然。他实在没有勇气相信.但聂晓昭那自信笃定的神情,却又是那么难以置疑。
为什么她对这事那么出奇的有把握?观在的聂晓昭究竟又是谁?
不过,有件事他是可以肯定的,江南的湖光山色,是慰借不了他的心乱如麻的愁绪。
丫头紫娟心急如焚,跌跌撞撞地奔进客栈,上气不接下气地直说不出话来,鲁冰一阵安抚,她才骇然迸出话来:
“我们家小姐,答应嫁给段云天了。”
果然是青天霹香,狠狠将展洛打进绝的黑暗谷底。
展洛额然无神,只觉眼前一片漆黑的晕眩,他丝毫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家小姐疯了不成?”鲁冰几乎不敢相信。
“昨晚小姐回来后,就被老爷派人监视,小姐伤心的哭了整晚,夫人怎么安慰都没用,只是陪著哭,还说看错了展公子,今儿一早,小姐突然说答应段家的婚事,我吓了一跳,就赶忙过来告诉你们。”紫娟说。
“没想到昨天的误会,对梦蝶造成那么大的打击。”
楚平无奈同情地望著神情木然的展洛。
“越想越气,聂晓昭那恶毒的女人,把事情弄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就当没事似,拍拍屁股走人,再让我碰上,看我还饶不饶她。”鲁冰暴跳如雷。
“不是她的错,凌夫人说的没错,她是看错人。”
展洛沮丧吃语。
“我看你是和梦蝶一样,让爱情给逼疯了,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替她说话。”鲁冰气嚷:“我不管了,我再管你们的氛就是三八乌龟。”
“展洛,你决定就这么算了?”楚平看不过去,这根本就不像是他所认识的展洛。
“这是梦蝶的选择,我无话可说。”展洛斗志尽失。
“但你比谁都清楚,这根本就是梦蝶负气、毫无理智的决定,她是在残害她的幸福。”楚平激动地说。
展洛木然不语。此时的他,脑中空白得无法思考,只是任凭自己朝绝望的谷底直坠。
“展洛,你最好给我马上清醒过来。”楚平忿然地说:“你的风流、潇洒都到哪去了?你那些爱情哲学的长篇大论,靠道全是屁话?你不说,只要你展洛喜欢的姑娘,全逃不过你的手掌心吗?聂晓昭曾经是例外,但最居还是证明她喜欢你,凌梦蝶呢?凌梦蝶也是你的另一个意外吗?你是不是也想让她成为第二个聂晓昭,准备再尝一次若干年后重逢凌梦蝶时的错愕悔恨的话,我无话可说,但你有没有想过凌梦蝶?没错,她是负气作践自己的幸福,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真正的凶手是谁?是你!是你让她做了失去理智的错误决定,你才是真正扼杀凌梦蝶幸福的杀手。”
展洛心惊!凶手?他居然成了扼杀凌梦蝶幸福的残酷杀手!
鲁冰几乎以崇拜的诧异目光望著楚平。嘿!这家伙哪来这些长篇大论?以后不该再叫他大笨熊了。
“别浪费口水了,一个心部死了的人,怎么骂他都没用,怪只怪梦蝶瞎了眼,爱上这个不堪打击、轻易放弃的没出息男人。”鲁冰故意恶毒奚落。
“展公子,你绝对不能放弃,小姐还是很爱你的,你不能让小姐胡涂地牺牲自己的幸福,还是有办法让小姐回心转意的。”紫娟急哭了。
“瞧他那副德行,还能有什么办法好想。”鲁冰不耐地瞥了展洛一眼。
“有的,有的。”紫娟激动地说:刚才我要来时,见段老爷和我家老爷谈话,也不晓得什么原因,段老爷居然要暂缓这门亲事,还说等一个月后再商议。
鲁冰和楚平惊喜报奋,展洛也像活过来似,乍然清醒。
“死丫头,这事不早说,非得吓死我们才甘心!”
鲁冰镇骂。
“你又没让人有机会说。”紫娟努嘴前咕。她好无辜哦!“这事拖不得,非得趁早把梦蝶那香傻了脑袋瓜敲醒不可。”鲁冰激动不已。
“我亲自找她谈。”展洛毅然说。
“现在这情形,梦蝶肯见你才怪,还是把自己先叫醒吧!”鲁冰又管上了。嘿!王八乌龟。
“刚才你说什么来著?”楚平笑侃。
“你以为爱上的是只乌龟啊!当我刚才说屁话行不行?”鲁冰没好气说。
行!楚平哪说个“不”字。
大伙都相当诧异段家会突然暂缓婚事,显然这是聂晓昭第一次令他们激赏的杰作,只是她怎么有这般神通广大的能耐?他们开始有些相信,也许一个月后,展洛真能拍著花轿,风风光光地进凌府大门迎娶美娇娘——凌梦蝶!鲁冰随紫娟由后院进入凌府,绕过大门时,见段云天春风得意的离开。
这无赖来凌府准没好事,鲁冰心底直前咕。
“是段云天为了在庙里对我的冒犯,请我过府陪罪。”
凌梦蝶淡然回答。
“这不等于羊入虎口吗?那无赖就没别花招可要了?”鲁冰受过这“礼遇”,她问:“你答应他了?”
凌梦蝶淡然点头,她的推悻、落寞、孤寂,令鲁冰讶然!爱情居然能将美似芙蓉般的女子,折磨得如此不堪,使人心痛。
“如果可以,真想一律把你敲昏了,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鲁冰不耐地说。
“你来只是替展洛做说客吗?”凌梦蝶冷漠地问。
“吃饱了撑著也懒得当他的说客,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那家伙那么没出息,听到你要嫁人后,就像面临世界末日一样,只会借酒浇愁,也不想个办法看如何挽回你们的感情危机。”鲁冰窃视凌梦蝶那微颤锁愁的神情,抿嘴窃笑——到底她还是心疼展洛。
“是嘛!像那种没出息、又处处留情的花心少爷,不要也罢!”鲁冰故装不屑。
“那你今天来——”
“没办法,客栈里那没出息的家伙已经无药可救了,来看看能不能救你。”
“我很好。”
“是,好得不得了。”鲁冰没好气地指著梳妆台前的铜镜里读梦蝶的容颜,说:“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模样?还像张脸吗?比展洛那没出息的家伙,根本好不到哪去。真搞不懂你们两个,非把自己折磨得如此不堪才高兴。你跟他区气得了什么好处?”
凌梦蝶推悻的脸庞,浩然垂落悲凄的泪水,使咽说:“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