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鲁家寨那帮贼窝,何时收容起女贼来了?
瞧那嚣张的模样,显然与鲁家寨关系匪浅。
这姑娘在鲁家寨到底是何等身份?
鲁冰春风拂面,一路将玉佩捧在心口,那喜孜孜的笑意、那配红的脸,流露出少女怀春、情窦初开的娇羞。
是寨子里待久了,看厌了那帮掉头鼠目及满嘴脏话的莽汉吗?她未曾见过如此风度翩翩、神采俊逸的美男子,展洛是唯一令她险些失魂的男子。
天哪!这世界怎么会有如此教她魂儿飘然、芳心大乱的男子!?
这算不算爱上他了?爱上一位连姓啥都不知道的男子?鲁冰娇悄的脸庞又泛霞红。
方才,方才是否失态了?他会不会认为撞上的,是个没教养、俗不可耐的野丫头?鲁冰莫名慌张回忆著在城内所发生的情景。
都怪大哥鲁啸天,整天就将她关在寨子里:和寨子里只懂得拦路打劫的养汉瞎搅和,连自己都野得忘了身为女儿身应有的矜持与教养。鲁冰无端地怪罪起鲁啸天。
“他会喜欢我吗?应该不会吧!”鲁冰自言自语,失望努嘴,随即又露出粲然、俏丽的笑意,自语:“不,当时他看我的眼神……我相信他一定是喜欢上我了吧”
展洛那惊艳失措而松手,及那含情凝眸的眼神,让鲁冰不禁雀跃相信,他一定爱上她了。
只是,他真会上鲁家寨吗?爱情少了老天赐予的缘份,岂不是白搭!鲁冰遗憾得心情沉了下来。显然鲁冰认为那俊秀男子,没胆量上鲁家寨。
“哪个不怕死的公子哥:敢喜欢上嗅们各家寨的小辣椒?”
鲁啸天不知何时从她身后出现,著实吓了她尸跳。
“哥!你就只有我这个妹妹,吓死了我,看你上哪去找像我这么美丽、讨人喜欢的妹妹。”鲁冰境怒。
“是专给我惹麻烦的野丫头,像你这种妹妹,我还巴不得没有里!”鲁啸天笑侃,这丫头有时还真教他头痛,不过他可舍不得少了这个俏丽、讨人喜爱的妹妹。
“好啊!赵明儿我就进长安城找个人嫁了,省得你还得送我去杭州。”鲁冰一脸赌气。
“你刚才自言自语说他喜欢你,该不会真有这么一个‘他’吧!?鲁啸天紧张了。
‘他?’鲁冰圆澄澄的眼珠子骨碌一转,说:‘就是有这么一个地,而且那个他,人长得俊秀满酒,风度翩翩,温文儒雅……’
‘那个地叫什么名字?’鲁啸天露出暴躁、鲁莽、性急的个性。
‘你想做什么?’鲁冰不悦。
‘我叫人将他……’鲁啸天猛地收嘴,说要杀了那个‘他’,岂不自找麻烦,上妹妹将整个寨子,捣个鸡犬不宁,这种亏他可是受够了。
‘你想找人将他给杀了?’鲁冰愤然的目光,直勾勾地瞪他,似乎在对他提出警告,真敢如此做的话,那寨子就别想有宁日过。
‘哥虽然干的是打动的勾当,但却的全是过路富商,未曾有过打家劫舍,更不会任易伤害无辜,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爱上你而杀了他,不过世间险恶,怕你道人陷计,如果你也真的喜欢他的话,我不过是想叫人将他请来寨子,好让哥了解他的为人。’鲁啸天慌忙解释,险些咬到舌头了。
这才像是为兄的话,鲁冰露出得意且诡异的笑容,虽然她相信她哥这番话要做到比登天还靠,不过她做得追究,至少已收到示威警告的效果。
‘那个他叫什么名字?’鲁啸天非将那家伙挖出来不可。
‘无名氏。’哈!那个他叫啥名字,她还来不及问里!
‘要不,哥这么问吧!’鲁啸天无奈,一点辙也没有,哄问:‘你说他喜欢你,那你……可也喜欢他?’
‘我……’鲁冰双颊泛起红。
欲语还羞的矜持,显然给了鲁啸天肯定的答案,顿时急得他险些跳脚,恨不得宰了那个‘他’。
‘你可别告诉我,你喜欢上那个他,咱们和杭外假家的婚事,你应该很清楚。’鲁啸天心儿直跳,眼睛瞪得发直,口吻近放警告。
‘段家,段家,又是那个段家!如果你真想杀人的话,怎么不第一个先把段什么来著……怎么不先把段云天,那个不知道长得什么德行的家伙给杀了。’鲁冰放纵叫嚷。
这是身为女子的悲哀,注定得将未来的命运,无法抗拒地交付在一名未曾谋面的男子手,鲁冰就不想做宿命的笨蛋,更不相信还有别的男子,能俊过‘那个他’,且能在短暂交会里,便深深印烙在她的脑海——天哪,她真的爱上他了。
‘段家有什么不好的?在杭州下不但富有,而且还享有名望,哥替你攀这门亲事,就是不希望你永远待在寨子里,沾染了坏名誉,上了街让人指著你叫贼婆子’
鲁啸天用心良苦地说。
‘贼婆子又如何演要不出去,哪天我就篡了你的位做当家的,再说……再说那个他或许是长安城里的官家子弟也不一定,说不定比段家强上百倍。’
‘要他真是官家子弟,哥更不允许你喜欢上他’
‘为什么?你不就是要我嫁给名望与财富吗?’
‘哥这么做全是为了你未来的幸福著想。你想,如果他是官家子弟,待到你们爱得靠分靠解无法自拨的时候,最后他才恍然明白,你是我鲁啸天的妹妹,你有把握他不会吓得离你远去?到头来痛苦的是谁?我能眼睁睁看自己的妹妹,神迷意乱,朝痛苦深渊走去而不管吗?’鲁啸天恼躁地说,要真有那么一天,他肯定会将长安城的地给翻了。
鲁冰无言以对,她祷告著‘那个他’不是官家子弟,然而如果是市井百姓,听了鲁家寨的名号,恐怕早就吓得逃之天天发!
其实,鲁啸天会攀上段家这门亲事,也是出效无奈,但却是对妹妹的未来所做的最好安排。
说来,段家能够延续香火,还真得感谢鲁啸天的父亲。当年,段云天的父亲段文祥经商途经马鸣坡,不幸逢遭杀人不眨眼的绿林劫匪,身负重伤,奄奄一息之际,幸得鲁啸天父亲救回各家寨,得知‘盗亦有道’乃鲁家寨的精神,深表敬佩!
段家世代单传,生下段云天后,不忘感激鲁家寨,得以使其延续卖火的救命之恩,不弃鲁家寨恶名,毅然提出这椿婚事。
鲁家寨恶名昭彰,鲁啸天不敢攀亲官家富豪,亦不愿鲁冰委屈放市井,这门亲事自是他为鲁冰所做最好的安排,尽管至今他仍不知段云天是啥德行。
鲁冰黯然回房,自幼父母双亡,可说是大哥鲁啸天一手拉拨长大的,她自然明白大哥用心良苦,而且她也不怨在这贼窝里长大。寨里头的人大半是看著她长大的,每个人无不将她捧得如明珠般,所以,她的童年可要比外头的孩童来得丰富,单凭这点,她就已感心满意足了。
换上了女装,鲁冰更显桥悄动人,精懒斜倚床头,戚然望著手中的玉佩发呆!
这是老天爷开的玩笑吗?无端莫名地对那陌生男子激起爱慕情悻,偏这一见钟情,无奈只是一面之缘,老天爷这玩笑真苦了她,唉!若真无缘再逢,又何苦要有这恼人的一面之缘。
那个他,真的敢提著胆上鲁家寨来要玉佩吗?鲁冰实在不敢奢望。
西房传来隐约的饮泣声,让鲁冰缓缓回过神。
是花魁——凌梦蝶。
大哥真的打算要这个姑娘吗?
她离开房间朝西房走去,这一整天为了教训哪淫贼,还无缘瞧那凌梦蝶的模样。
她轻推门而进,瞧见凌梦蝶哀怨无助地坐在床头,那纤细柔弱的身子,因饮泣而抽搐微颤,令鲁冰不忍。
‘滚!你们帮无恶不做的匪徒,老天有眼,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滚出去。’凌梦蝶形同待宰的羔羊,却企图为残余的尊严做最后的挣扎。
‘对不起!’
女子的声音让凌梦蝶缓缓抬起头,目光交错,两人为彼此的美丽而感惊诧。
而那梨花含泪的容颜,更教同为女儿身的鲁冰为之心疼惊叹。她终效明白,这回大哥为何弃财而要美人了,不用说是鲁啸天,眼前这女子的美丽,恐怕连柳下惠都靠以坐怀不乱鲁冰自认称得上是个美人儿,但与凌梦蝶比起来,似乎也只有吃醋、嫉妒的伤了。
‘你是谁?’凌梦蝶婆娑泪眼里,充满困惑与惊讶,这劫匪窝里,如何会有这般甜美、俏丽的可人儿?家。”鲁冰露露出歉然笑意。
鲁啸天!?就是满脸胡子,吼声如雷,活像个要吃人的大笨能的那个老粗?抓她的粗暴、蛮横,大呼小叫,关进这房后却又不闻不问的那个人?
“瞧你这干净的模样,还以为是良家闺女,没想到也是个贼婆子。”凌梦蝶脸露不屑。
鲁冰一笑置之,她早已习惯了这刺耳的称呼。
“向来我是不管我哥所做所为。”鲁冰不原多做解释,她如何让凌梦蝶相信,鲁家是劫财不动色,甚至不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