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女色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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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该死的臭男人,竟敢趁她无防备时,把她转移阵地,移到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来:太可恶子!

  “你们主人呢?”她暴跳如雷,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在会议室跟雷齐兹谈事情。”

  好家伙!那混帐也在,太好了,刚好一并解决掉,省得麻烦。说着就要往外冲。

  “等等,你还未更衣。”后头的侍女手忙脚乱的要帮她穿衣服。

  她低头一看,确实是衣不蔽体,仅穿着内衣。不过她也管不着,蛮横的抽掉白床巾往身上一被,就奔出房寻人算帐去。也不管一路上遇到多位傻眼的侍卫跟仆人,她一抓到人就问会议室的方向。

  ※ ※ ※

  “她的确承认出自己失去记忆,这跟慈惠王妃的遗言相符,王妃还说要知道圣物的藏所,就要帮她恢复记忆,否则一辈子休想得知圣物的所在。”雷齐兹侃侃而谈,等待着好友做出决定。

  他们俩是国王倚重的左右手,很多事都一起商量决定,深厚的友情是从小培养的。从他被还是孩子的杜君年买下开始,雷齐兹就对这个让天子骄女杜君年另眼相看的拉德萨产生兴趣。

  个性沉稳寡言的他对杜君年有着疯狂的牺牲奉献的信念。要不是雷齐兹大咧咧的成天缠着他,非要跟他成为朋友不可,根本无法跟内敛刻板的拉德萨成为好兄弟。

  “我们只能用那个办法吗?”拉德萨的语气有着浓浓的苦闷,好似心头被压制住,舒展不开。

  “不然还有什么方法能让君年记起十年前的事?慈惠王妃说过,她曾经交代过她,哪晓得君年会发高烧,把一切事情都忘光光。”

  “嗯。”

  雷齐兹虽不想污蔑死者,但也忍不住埋怨道:“王妃也真是的,忘掉了可以再告诉她呀,干什么神秘兮兮的要我们唤醒君年的记忆?这万一那倔丫头死不肯讲,或者根本记不起来,那我们的圣物岂不就这么消失了?”

  “王妃可能有她的用意。”

  “是啊,我嫂子的用意是报复大哥嘛?这对老情人真是很难理解,留着烂摊子让我们疲于奔命。”

  拉德萨好笑的望着他,“最近你发牢骚的机率似乎正在增加中。”

  他不好意思的刮刮脸,“是吗?看来我真是老了,不中用。解决不了几只做乱的小泼猴,害我心浮气躁。”而且简直是质疑他的办事能力,落到应付那些不角色。

  “我们要体恤国王爱民的心情,他不想引发内乱,尽量能不动武就不动武。”

  “是啊,否则你这位骁勇善战的大将军早就率兵攻打了是不是?真是难为你了,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彼此。”他莞尔。

  说起反对声浪,正是六大族里头的好议分子,他们趁着陛下因忧伤慈惠玉妃去世而旧疾复发时,伺机而动,宣称国王未能生下金眼王储,该退位让六大族另选王者:

  而国王自从一年前跟王妃见过最后一面后,就丧失生存的意志力,生理机能顿时退化,状况时好时坏,心理因素应该占极大的比例。

  两相权衡之下,不得已只好把杜君年拉进这场权力争夺的漩涡中。

  “砰!”大门应声而开。

  杜君年气冲冲的走进室内,对他们俩大呼小叫,“你们干什么把我软禁在此?”

  只不过她的衣衫不整熏黑了拉德萨半张脸,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搂进怀中,用自身的大袍紧紧的把她包住,然后恶声的对着雷齐兹警告。

  “不准看。”接着霸道的扛起她往外头跑。

  雷齐兹在后头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的苦笑,“我是她叔叔吔!你对她来说才是陌生男人,到底谁才不准看?”瞧他,像个嫉妒心强的丈夫。

  ※ ※ ※

  “放开我!你这野蛮人,孔有武力的莽夫!”杜君年不住的踢打拉德萨健壮的背,直到抵达她的房间。

  他把她掷向软铺,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发难。

  “你这混帐!”她气得胸膛上下起伏,杏眼圆瞪,“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只要你答应承认你的身份,我们不敢对你怎么样:”他冷静的望着她:

  “那假如我不肯呢?”她摆明的跟他杠上。假如她那么好打发,她就不叫杜君年。

  他清清喉咙,“那我们只好等你点头。”

  什么?要把她关到老死吗?“人权存不存在你的良知里?你恣意妄为的软禁良家妇女,算不算英雄好汉?”

  他默不作声,双眼直直的锁住她,任由她发飙。

  “这算什么?早知道就别出国,我妈妈说得好,流年不利啊!”她受不了他的沉默,径自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忿忿不平的叨念。

  “还有另一个方法。”他迟疑的说出口。

  “有屁快放。”

  他对她的粗俗言语微微蹙眉,“当初慈惠王妃有说过,你……你知道圣物的下落。假如能寻获,或许能让你离开:”

  她搞不清楚状况,“什么圣物。”

  她的表现不像是在做假,他叹一口气,“你想不想知道你父母亲相识的过程?”

  哼!谁会对父母亲的爱情故事没兴趣?只不过要由这男人口中得知,她倒犹豫起来,谁晓得他会不会颠倒是非?不过她自己会分辨对错。

  拉德萨解析她的表情后,遂其所愿的从他们认识时说起,“你母亲大学毕业后跟同学自助旅行来到这里,因缘际会下,跟尚是王储的陛下认识,两人互许终身,你母亲也就在宫中住下……”

  那时哈立德的作风先进、想法开放,引起一些保守作风的族长反对。纵使他有着继承“金眼使者”的金眼,他们仍旧想罢免他。而首先就要让他再生下另一位金眼王储,所以想让他纳妃。其实那时他跟慈惠已生下杜君年,只是她身份是台湾人,为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一直隐瞒着众人,只有少数亲信知道。

  在他的大刀阔斧之下,改革了国内不少陋习,支持度也上扬,但是仍旧有不满他的分子存在,为了报复他,竟然查出他的爱妃跟女儿的身份。这么一来,危险度也跟着提升。

  在一次的暗杀行动中,国王为了救爱妃,身中一枪,当时举国沸腾,纷纷想抓出凶手。

  为了安全考量,国王不得已只好对外宣布,爱妃跟女儿已死,把她们的消息全面封锁,不再提起,也重新纳妃,掩入耳目。

  结果王妃以为丈夫移情别恋,报复的偷了传位圣物,也带着他的爱女杜君年往沙漠中走去:

  她以为国王会在乎的派人寻回;想不到国王反倒把她们送回台湾。这一别就是十多年。更造成他们两人之间的误会,以至于杜君年怨怼深刻。

  拉德萨把经过简略的跟杜君年说了一遍,真正的内容以及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只有当事人知道。

  杜君年听完后,挑眉的问:“你的意思是我妈偷了圣物让国王找不到?”

  “正是。我们迫切需要圣物。”这关系国家存亡。

  她点点头,分析话中的大意,“你们阶下抛弃我妈,所以我妈报复性的带走圣物,然后藏匿在无人知道的地方。哇!我妈真是聪明。这很公平嘛!以物易物,谁也不吃亏。”

  什么?她竟夸奖慈惠王妃?拉德萨傻眼,他还想对她晓以大义。“你不该如此说。

  她冷笑,“反正现在她已经去世,谁也不知道圣物的下落:”

  “不、你知道:”他们把一切希望放在她身上。

  “我?”君年讶异的指着自己,“关我什么事。”

  “物归原主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不甘被指责,她双手擦腰,像只老母鸡般凶悍的吼回去, “什么物归原主?没有这种东西,喔!随便诬赖我妈偷东西,就想叫我变出来?休想!”

  “你真的不知道?”他怀疑的问。

  她脸上堆满虚假的笑容,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清楚:“就算本小姐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有胆就把我杀了,不然你们就去烦恼好了,就算亡国灭种也不关我的事:哼!”说完后,还嚣张的躺在床上,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看来她是真的不晓得,拉德萨熟悉她的举动,包括她的心思,假如她真有这东西,她会紧握住筹码,跟对方讲条件;而不是拿乔不理人。这些细微的小动作逃不过他关爱的眼神。

  不过既然她不知道,事情就难办了。

  第四章

  月影如勾,高挂在宛如黑绒布的天空中,星子如碎钻点缀其上,闪闪发光:

  杜君年辗转反侧,头一次出国就遭遇到令她头大的问题,她根本不能享受异国情调:

  凉风轻送,挂在屏风上的丝毯流苏微微晃动,地失神的盯着瞧,月光温柔的流泄,映照出幽暗淡雅的光影。

  她竟然失眠。

  这种症状对她来说是从不存在的,她乐观、自由、知足知命,生活忙得没时间休息,每天——沾上床就呼呼大睡,不知今夕是何夕。

  怎么跨越大半个地球,特地来到这里得这种时髦的文明病?而说来说去始作俑者就是地那个负心老爸和那两个左右手——拉德萨和雷齐兹。再说,当她自在的生活二十几年后,绝对不想被束缚在于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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