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白了白渊羽一眼,眼中充满了忿忿然,最后逼不得已只好点头答应。
“为什么不让他说?”杨光曦皱着眉头,开始怀疑了起来。
“很简单。”石溯流嘴角微 勾,在她耳畔低语着。 “因为他一开口就是没半句好话。”
“是吗?”
“你怀疑?”他挑挑眉。 “那你为何不亲自问 问他呢?”石溯流明白,只有这样她才能完全相 信,他暗地向白渊羽点了点头。
“好,我去问他。”光曦走到虎头面前,这时 虎头口中的布已让白渊羽拿了出来,她仰起头问道: “你刚才想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虎头没好气道。 “我只能说 我倒楣。”想到这他就呕得半死,她还嫌他今天不够倒楣吗?
看少主和白渊羽两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八 成有什么事没对他说,等一下他一定要把白渊羽拖下去严刑逼供。
“真的只有这样吗?”她眉头一蹙,总觉得他 刚刚想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你要我说什么?”虎头反问她。
“算了。”杨光曦轻叹口气,连她自己都不清 楚自己想问他什么,还以为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丝线索。
石溯流嘴角邪勾了起来,看来虎头还不算太笨。
杨光曦垂头丧气地乖乖回到 石溯流身边,石溯流看着她失望的表情,不知为 何,他感到像有根针一样微微刺着他的心,令他心痛,也令他无端生气了起来,只是在气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我们回到房间去。”石溯流嘴角一抿,牵着她的小手二话不说地往房间走了过去。
一等石溯流和杨光曦走远,虎头立刻左手揪着白渊羽的衣领,右手抡起拳头,咬牙切齿地警告他。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第三章
石溯流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他千方百计只为了 留住她,还骗她他是她的未婚夫,有必要把这么大的包袱往身上揽吗?
当初他把她救回来,只是一时兴起,石溯流这 样告诉自己,但是……说句老实话,他没必要替她做这么多。
若依照他以前的个性,等她醒了以后就放她自 生自灭,也不关他的事,但他却没这么做,这是为什么?着次石溯流也弄不懂自己的心。
石溯流不禁皱起眉头,他讨厌事情挣脱自己的 掌控,而明显的,这个女孩的出现已超出他所能掌握的,而且,他有预感她会在他的生活掀起——阵风暴。
“喂!”杨光曦的小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只见 他没有半点反应,眼睑低垂着好像在想事情。
杨光曦小脸皱了皱,刚才她一进入房内 就马上忘了所有的不愉快,反倒是换 他陷入沉思,见他没什么反应, 杨光曦嘴角一撇。
她就不信叫不醒他!
杨光曦做个深呼吸,正打算扯开喉咙大叫时,石溯流突然抬起头表情淡漠地问道: “有事吗?”
其实早在她唤他一声时,他就已经回过神来, 可是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他倒想看看她到底在 玩什么花样。
光曦被他这么一问完全傻住了,嘴巴张得大大 的忘记合上。怎么这样?吓人的竟然被吓到,杨光 曦眉头皱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嘟起了小嘴。
“有事吗?”石溯流又再问了一次。他可没有 遗漏她脸上不悦的表情,嘴角轻扬了几分,她的个 性就像小孩子一样,把所有的情绪写在脸上,让人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些什么。
杨光曦咬着下唇,心里转过了好几道念头,决定不和这个木头人计较,理下最重要的是她得把握机会问出她的身世,嗯!对,就是这样,而且今天她非得把捏住这次机会,否则,她一天都只能匆匆 见过他几回,连谈话的机会都少之又少,等到了晚上她早就睡着了,哪能同他对上几回话呢?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看她又在胡 思乱想,石溯流淡淡地撇下一句话。
杨光曦—听剑他要走了,猛然回 过神来,连忙拉着他的袖子不肯让他离开半步。 “你先别急着走嘛。”
石溯流回过头看着她恳求的表情,脸部线条顿 时柔和了许多。 “好,我不走,先把你的手放下来。”
“说话算话。”光曦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 他的袖子。
“你想问些什么?”
石溯流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不怒而威的气质 从他身上表露无遗,一般人见了他根本连话都说不 完全,但却不包括她,只见杨光曦一脸兴奋地凑到
他面前,脸上丝毫没有一丝的畏惧之色。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双清纯的眼 阵对上他锐利的眼眸。
“石溯流。”他报上自己的大名。
“石溯流……”她喃喃跟着他念了一遍,接着又满脸期待地追问道: “那我的父母呢?”
“你没有父母。”
“我不相信!”她骇然。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 信他说的话,眼泪当下积在眼眶内打转。
她的泪,无形之中又激起子他的柔情。
“光曦,你的亲人还有我。”他温柔地说。
同时,却也在心中思索起一个问题:是呀!假使有一天她的亲人出现了,想把她索求回来时,他是否该双手奉上 呢?他眼睛微眯了起来,闪入脑海里的第—个想法就是不可能。
就算他们是她的亲人又怎样?石溯流嘴角略微上扬。白渊羽曾经说过只要不让光曦看到熟悉的事物或是受到什么刺激,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很低,如此—来——她就会完全属于他的,属于他一个人的杨光曦。
石溯流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态像是已经产生了转变,像是在维护着自己心爱的东西—样,不让任何人动他的东西;如果胆敢惹到他的人,下场自然凄惨无比……这是商场人吃过石溯流的亏,所 给予他的评价,他就像鹰—-样,看上猎物之后就会紧盯着不放。
“难道我是人家不要的孤儿?”光曦想到这, 难过得就要哭了。
“谁说你没人要,还有我。”石溯流重复地对 她保证道。手指轻轻扣着她的下巴,将她梨花带泪 的小脸蛋给抬了起来,她的眼睛经过泪水的洗刷过,看起来竟是格外的晶莹剔透、惹人怜爱。
“你?”杨光曦满脸泪痕地看着他。 “可是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始终觉得他很陌 生,况且他说她没有—个亲人,但……为什么她脑海里总是浮现几个模糊的身影, 而且仿佛有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每当她试着回想时,她头痛的毛病就犯了。
她抱着头,眉头紧蹙着,心凄凄然。
“别再想了。”石溯流手一伸将她拥入怀里。
“免得你的头又痛了。”
他着实担心她头痛的毛病犯了,可内心却又是 该死的不希望她想起任何有关于她以前的事,他想 将她牢牢地锁在自己的羽翼下保护,永远。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脸卜写满了困惑和不安。
“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丧失记忆?”
石溯流岑寂了—会儿,拨弄着她前额的秀发。
“你是不小心从马背上坠落了下来,结果后脑敲到 石头,所以才会失去了记忆。”他这次说的全都是 事实,不过也隐瞒了她一部分的真相。
“原来如此。”光曦低头沉思着。 “可是我为 什么会从马背上掉下来呢?”她好像非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
“因为你根本不会骑马。”石溯流挑挑眉,伸 指点了点她的小鼻子。 “却又爱玩,趁我不注意爬上马背,结果不小心吓到马儿才会导致你坠马。”
“嘿嘿……”杨光曦干笑了 笑,这很明显像是她的作风。
“以后不准你再乱来了。”石溯流半假半真地谴责道。
“以后……”杨光曦很想向他保证,可是话说 到一半却说不出口,因为依照自己的个性她很清 楚,要她不闯祸很难。
“怎么?你还学不乖吗?”
看着他不怒而威的脸孔,她咕哝着。 “我尽力就是了。”
他总不能教她为自己做不到的事做保证吧,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尽管教她发十次、二十次的誓还 不都是一样,再说如果麻烦是自个儿送上门来的, 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只要你乖乖站着不动,我相信任何麻烦都不 会惹上你。”石溯流一跟就猜出她心底在嘀咕什么。
“我已经很乖了。”杨光曦眉头微皱,听他说这句话好像她是个惹祸精似的,她不由得抗议道。
“乖才怪。”他的嘴角斜勾,当初他看到她时,她身上穿着的可是一套男装,如果是安安分分的大家闺秀,不可能穿着男装骑着马到处乱跑。
“我真的是尽力不惹麻烦了……”她嘟着小嘴委屈道。
“好、好,我知道了。”看 着她微嘟着红唇可爱的模样,令石溯流忍不住在她 唇上窃得一个吻; 如蜻蜒点水般,过后,杨光曦的表情相当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