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索爱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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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阎王,晚上的宣誓继位大典上,你想如何处置霍国书?”催命换了一个话题,再谈那只令阎邦差点儿颜面扫地的狐狸精,他肯定会当场吐血身亡,还是谈些正经事吧!

  霍国书!不就是拍卖翡翠地藏的骨董商吗?他怎么会在阎邦?难不成是被人绑来的?傅靖翔默不作声,暗自沉吟。

  “五马分尸。”阎战淡淡地说。

  “以血祭天,祈求上天庇护新任阎王。”追魂悠哉游哉的品茗,不以为然地说。

  “那内奸呢?”该死!过了那么久,他竟还没揪出那个狗贼,真是大大折辱他催命使者的威严,亏他还是护法呢!

  “一想起阎邦有内奸,就令人浑身不舒服。”追魂根本没兴致饮茶,他懊恼地抓抓头。“那内奸还真有一套,肯定是邦内了不得的人物,我想破头也毫无头绪,夺灵你呢?”

  “哦?”傅靖翔猛地回过神来,以手指着自己。

  “你还不明白夺灵和缉魄只是有勇无谋的老粗吗?别指望她会知道什么!”催命斜睨她一眼,以令人心寒的语气说。

  傅靖翔回瞪他一眼,却也老实乖巧地摇摇头。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她无意过问,也懒得干涉,她是来找阎王雪耻,顺便把自她手中失去的地藏重新要回来,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没有内奸。”阎战眉眼一敛,平稳的语调毫无情绪。“父亲辞逝当晚,我是最后留在密室的人,一听闻属下禀来的噩耗便震愕地冲出密室,一时不察忘了带上门,才让霍国书有机可乘。”

  “是吗?”催命和追魂的眼神同时变得深沉犀利。

  傅靖翔仍闲适悠哉地品香茗,凉凉地坐在一旁看戏。

  “是的。”阎战的眸光更显明骛尖锐,王者气势显露无遗,不容人反抗。

  “但愿如此。”两人均被他语气里的尊霸震慑住,低叹道。

  “好!到此为止,你们再去看看午夜的宣誓继位大典准备得如何吧!”阎战一起身,黑亮的长发飘动,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傅靖翔跟着追魂和催命起身,她现在大概是要回到夺灵筑于小山丘上的原木洋房吧!好像叫什么“观日月斋”……

  “夺灵,”阎战背对着她,两手背在身后,冷冷地命令“你留下来,我有话问你。”

  催命以幸灾乐祸的眼神告诉她,你糟糕了!准备受罚吧!总算有人替天行道、帮他教训这莽撞的娃儿。追魂却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故做怜悯地拍拍她的肩,“夺灵使者,保重。”

  镂花木门掩上后,震耳欲聋的大笑声传进堂内。

  一点袍泽之情都没有!傅靖翔心里狠狠地咒骂;还是擎天盟那四个男人有情有义!

  “阎王有何吩咐?”傅靖翔冷静异常大方地坐回原位、双手把玩着长辫。

  阎战踱至她身后,柔柔地开口:“擎天盟的人没有为难你吧?”

  “他们待我十分礼遇,好得很。”傅靖翔警觉地挺着腰杆。这男人的逼近令她备感压力,她得小心应对。

  阎战挑起一条她刻意烫直的长辫,颇具兴昧的审视,出奇的温柔却教人毛骨悚然。

  傅靖翔被他深沉又难以理解的举动压迫得喘不过气,她乾脆站起身来。

  谁知阎战从背后一把抱紧她。

  “嗯,他们的确没亏待你。”他一手按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放肆地圈住她的胸际。“你丰腴了不少。”

  谁是她瘦不拉叽的夺灵!傅靖翔的脸蛋嫣红似火,打死她也想不到阎战跟那洗衣板会有一腿!

  怎么办?现在推也不是、不腿也不是,傅靖翎不自在地轻扭身躯挣扎着。

  阎战把头理进她白皙纤细的颈肩,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扑进入他的鼻息;他贪婪的深呼吸。他从没忘记夺灵曾说她最喜爱茉莉的香味。

  “放开我!”傅靖翔的俏脸满是怒意,她恼火地低吼。妈的!这男人的双臂夹得死紧,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放!”低沉的声音带有狂妄、霸道与浓浓的笑意。“我喜欢这样抱着你,”玲拢的身躯因拥抱而紧密贴紧地,欲望的火焰似乎开始在他的下腹燃烧。

  但是她很讨厌!“我不喜欢这样被人抱!”傅靖翔拚命想拉下搁在她胸部的大手,她又不是妓女、交际花什么的,凭什么他想抱就抱!

  “夺灵,你变了。”沙哑的音调似乎在提醒她。“我一直以为你很喜欢如此亲密的相拥,你从未拒绝我,究竟是什么令你改变?”

  上司跟下属?真是乱来!“阎王,我累了!”傅靖翔的喉咙像被一粒鸡蛋梗住,不大情愿地说。“我刚从擎天盟赶回来参加你的宣誓继位大典,现在很累,没心情。”那两片印在肩上的薄唇,令她燥热难安。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在她听来仿佛是天籁,傅靖翔将之视为上帝的拯救。

  “夺灵使者,你的旗袍已经完成,可否请你试穿,不合再改。”一名女仆在门外呼喊。

  傅靖翔闻言叫好,两肘狠狠地往后用力一顶。笑意在刚毅的唇边浮现,阎战两手一松,向后一跃,闪避她出其不意的狠招,他高深莫测地笑闹着她,一手拨弄黑亮的长发。

  “我走了!”傅靖翔撂下话。这男人的笑声令她头皮发麻,反正君子报仇三年不晚,雪耻不急于一时。她不愿再让急躁与轻敌成为她的致命伤,于是识时务地飞快闪人。

  阎战黝黑的双眸紧瞅着匆匆离去的倩影,嘴角露出诡谲的笑意。

  * * *

  午夜零点,阎邦人全齐聚于露天会场上。

  傅靖翔身着一袭无袖紫丝旗袍,玲拢有致的身材艳惊四座,雪白的双臂随着步伐微摆动,开高杈的裙摆内是一双白皙无瑕的长腿,引人遐思地若隐若现。

  在场的男人全看傻了眼,尤其是催命、追魂和缉魄,他们三人极度疑惑,夺灵那副没几两肉的瘦小身子何时变得如此丰满诱人?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傅靖翔知道自己非常耀眼夸人,见众人惊艳的眼神,心里自然得意高兴,倘若她扯下脸上那层人工脸皮,他们的眼珠肯定会掉下来。

  不过那个夺灵没胸没屁的竟敢定作这种夺人呼吸的魔鬼尺寸,这下倒好,替她撑足了面子,就当是易容的补偿及利用她身分的报酬吧!

  她有模有样地坐了下来,大方地接受群众惊为天人的目光,一会儿后,她的末稍神经突然一紧,她清楚感觉到一道逼人的眼神正紧盯着她。

  她不悦地撇头,含愠地迎视那一双无礼的眼瞳。就在视线相接的那一刹那,傅靖翔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阎战穿着一套金丝织成的中国式长袍,卓尔不群、潇洒不凡,一头黑亮的长发恣意披在肩后,狂野的霸气自然地向四山八方散射,震慑众人的心。

  不可讳言,他令她心弦撼动,刚毅的俊容、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都在擂动她的心鼓,傅靖翔的呼吸为之急促。

  深不可测的黑眸闪过一丝笑意后,阎战转过头低身亲吻一名女子的手背。

  傅靖翎见状,仿佛换了一记闷棍,心情顿时晦涩。

  阎战轻执那名女子的手,扶她入座。

  唐沁,一名美丽高贵的中年女子,是老阎王阎烈的妾室。傅靖翎自记忆库读取资料,夺灵在被催眠时曾提过位居阎邦高层这号人物。

  此刻,阎战君临天下似地睥睨众人,只见他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地高举翡翠地藏示众,阎邦人的情绪慷慨激昂到了极点,个个俯身膜拜镇邦之宝和此名意气风发的新任阎王。

  傅靖翔对眼前的浩大声势颇感不可思议,想她从前被钦点为月狐时,气势也没这般雄壮伟大,阎战这家伙不容小颅,扬眉敛目时的威仪气度和举手投足间的王者气势,一点也不输给她的主子段箭。

  她万分警惕自己,不可以等闲视之。

  稍后,傅靖翔观赏着一连串的庆祝仪式,由于阎邦历史发展使然,各国风情在此展现,别有一番风味。她的戒心因此稍稍松懈。不知不觉竟与阎邦人谈笑风生、吃喝玩闹的狂欢同乐,气氛无比融洽。

  席间,阎战没再看她一眼,反而放下身段走入人群之中,亲切温和的与邦民一起闲聊。

  “夺灵,你的身材何时变得那么有看头啊?”拄着拐杖来参与盛会的缉魄笑闹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哦!”

  “对啊!呛人火辣的,把所有人都吓坏了!”催命赶忙吞下口中的香槟,急急附词。

  傅靖翔轻饮一口葡萄洒,但笑不语,她总不能说她根本就不是夺灵吧!

  坐在她对面的追魂则倾身向前,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夺灵,也许我该对你重新评估,因为你不再是身子瘦小单薄的丑小鸭,而是蜕变成高贵的美天鹅,我想泡你!”

  傅靖翔闻言,差点把刚入嘴里的葡萄酒喷出来,急忙伸于抚顺前胸,然后一阵狂笑,还差点笑岔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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