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管续仲把那份杂志摊开,让他轻易看见标题和内文,“需要我念给你听吗?”
看见偌大的标题写着“日本中山集团有意投资,台湾市场再得一生力军”,以下他看不下去了,直接把杂志推回好友面前,“和我无关。”
“怎会无关?!好歹是你父亲。”
耿介之撇撇嘴,“得了吧,他可不把我当儿子看待。”
“你们父子心结还真重。”
“你找我来就是要说这个吗?”
“不是,是有事情要拜托你。”
“喝!拜托我不亲自上门,还要我来见你,你可真大牌啊!”本末倒置,耿介之忍不住消遣他。
“别这样嘛,请你喝下午茶,总不能把茶端到你那里去吧?”
“打包啊。”
“真是够了。”管续仲翻了记白眼,一副要昏倒的模样。
见他那副表情,耿介之忍不住又调侃,“太奋斗,气虚了啊?”
“去!”管绩仲嘘了他一声,说:“别闹了,我是真的有事情想拜托你。”
“说吧,你找我总没好事。”
“别这么说嘛!你要我做什么,我也一定会赴汤蹈火的。”他嬉皮的一笑。
难兄难弟,还能说什么?
耿介之无奈的一笑,挥挥手故意显得不耐烦的说着,“快说吧,好歹让我回去补个眠啊!”
“感激不尽!”
“等等,你还没说,我也还没答应。”听了他的谢词,耿介之连忙遏止,“我保留决定权,快说。”
介之外表看似冷漠无情,可其实内心却是很温柔善良的,和他认识久了,就会了解他是个面恶心善的大好人。
但唯一坚持对工作一丝不苟,若要他放松,八成会挨他白眼,甚至扫地出门。
所以管续仲要提出请他暂时坐镇幸福岩汤美食饭店的提议,实在也很难开口。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蘑菇?”
“刚刚开始。”
耿介之看了下手表,发现时间有点晚,连忙起身,“我看你还是送我回餐馆,路上继续说吧。”
“也好。”一时开不了口,管续仲也只好顺了他的意思。
耿介之又看了他一眼,眉头都蹙了起来,“有那么难说?肯定不是好事,至少对我不是好事。”
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管续仲只好一味的讪笑。
上车之后,管续仲专注的握着方向盘,耿介之见他还没有说明来意的打算,忍不住又催他,“你到底要不要说?那样ㄍ一ㄙ着不会很痛苦吗?”
当然会,可是他突然有点担心被拒绝,那他就真的下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何以晴也是个工作狂,更是责任心很重的管理人,没找到足以掌控大局的人,她说绝不去度蜜月。
为此,他一个头两个大。
“说吧!天塌下来我陪你一起顶,这样总成了吧?”看他真的为难至极,耿介之也只好放软心肠。
好友有需要,赴汤蹈火,这是管续仲许他的承诺,那么既然好友有难,他又怎能不两肋插刀?
同等理、同等心。
“那我说了喔。”管续仲也讨厌自己这样婆婆妈妈。
其实很多方法可以找,可是只有介之愿意出面,他那个拗脾气的未来老婆才可能无条件妥协,这才是他找介之,也认为非他帮忙不可的因素。
“说吧,我正洗耳恭听着。”说着,耿介之还故意掏耳朵。
“我要结婚度蜜月。”
“很好啊,人生必经之路嘛!”
“可我准老婆说,没找到可以主持大局的人,她放不下北投那边的饭店,所以非要我找到适当人选,她才答应度蜜月,所以我想请你帮忙……”
“停车!”
耿介之这一叫,管续仲没命似的猛踩住煞车,车子因此传出了一阵刺耳的吱吱声响来。
还来不及问,耿介之已经跳出车子,管续仲怔愣的望着他的背影,直以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把好友给惹火了。
就在他仍这样以为的时候,耿介之进入一家西药房又快速的回到车内。
“我终于想到我最需要什么东西了。”他晃着手中的一个小东西,笑得好像发现新大陆。
“那是什么?”一条线两端各穿着一个小东西。
“耳塞。”耿介之拿着一个耳塞塞进耳里,笑说:“这样我就可以避免被那个疯婆子茶毒耳朵了。”
搞了半天,他还在为他对面邻居的淫荡叫声受苦啊?!
“先生,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听到了啦!要我去当代理负责人,是吧?”他将耳塞拿下收好。
“我很抱歉,但真的非你帮忙不可。”
耿介之白了他一眼,气愤的说:“真想把你老婆煎、煮、炒、炸。”
“那只有我能做。”
“满脑子黄色笑话,你憋很久了吧?要是我不同意代理,你不只是蜜月泡汤,说不定也会欲火焚身致死吧?”
“呿!”
“说实话!否则本人不做任何考虑。”
被逼无奈,为了蜜月,天才管续仲也只得低头妥协,“你说的都对,请给我确实的答案吧,伟大的潘朵拉师父。”
“别忘记你又欠我一次人情。”终于整到他这天才小子,耿介之为此朗声大笑。“管续仲也会欲求不满……哈哈……”
即使万般无奈,但为了最爱,管续仲也只能认命成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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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耿介之回到家,看见垃圾还在走廊上,怒火又无法控制的上扬,更气人的是对面的又开始传来淫荡声浪。
进屋后,他把买来的耳塞塞进耳中,那原本吵杂的声音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我就不信你能整到我。”
当晚耿介之一躺下床,就一觉到天亮。
翌日一早,他期望自己走出自家大门时,可以看见整齐清洁的走道,可是没有如愿,昨日的垃圾还堆放在走道上,发酸的垃圾今天已经开始发臭,原本空气清新的走道现在正充满着阵阵的臭气。
为什么世界上有那种不爱干净的女人?
想不通!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他最近的火气特别大,也特别难以控制。在他回过神来之前,他发觉自己又动手敲对面的门板了。
正巧,季筱双赶了一夜的稿还没睡觉,听见有人在她的门上一阵如雷敲叩,她万分不情愿的拖着沉重的步伐上前拉开门。
“小刘,不要太过分喔,我昨天下午才给你,你天还没亮就来敲我的门,敲坏了叫你赔我告诉你!”一边拉门,她一边埋怨警告。
可眼前没有小刘的身影,反倒出现对面的长发男。
头发凌乱,双眼透出一股杀气,这还像个女人吗?
连他都有点被眼前的女人吓到,以致一时问也不知道怎么反应。
“原来是你,有什么指教啊?我的门和你有仇吗?”看他像看见仇人般,季筱双依然是一脸的杀气腾腾。
终于回过神来,耿介之生气的指着外面那堆发臭的垃圾,没好气的说:“拜托你有点公德心,走道是不许堆垃圾的,你是不是都没看大楼守则?”
“我放我家门口,应该没有碍着你吧?”看他跳脚,那就是她的目的,有仇不报非君子,这是她的论调。
“走道是公众出入的地方,你的垃圾堆在走道上还发出恶臭,这就碍着我。”
“碍着你,你就把它移走啊,我不会介意的。”他越跳脚,她越开心,见目的达到,笑了笑,她转身准备关门。
没让她得逞,耿介之用脚抵住门板,然而这样做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决定真是非明智之举——他的脚卡在门与门缝之间,痛得他差点大叫。
碰上她,他没一刻可以全身而退,真的是倒楣到家。
“哇!可不是我拉你来卡门的喔,不能怪我!”季筱双也发现到他的脚卡在门缝中,连忙把门再度拉开,并且不停的撇清关系。
“你不用再说了,从这刻开始我会离你远一点!”如果不想死于非命,他认为最好的方法就是远离麻烦。
“喂……”
怕她继续靠近自己会遭殃,耿介之连忙回头暍止,“请不要靠近我,我怕你行了吧?”
“那个垃圾……”
“我知道,我会认命点替你处理。”只是处理垃圾而已,总比被衰神缠上来得轻松。
“那,谢了。”季筱双老实不客气的接受他的好意。
耿介之原气不过想回头再骂一句,可是一想到连日来厄运连连,他只得把到口的话吞回肚子。
这回他真的是认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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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总招待?杨惠青,你是不是头壳坏掉?你谁不好找,找我当总招待?”好友要结婚,她去祝福庆贺是理所当然,但是当季筱双听到好友的要求时,声音却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十分贝。
她深信在杨惠青身边,要找出个称职的总招待并不困难,她实在没道理找她去砸自己的婚礼。
“为什么你会认定我找你是我头壳坏掉?”杨惠青很不苟同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