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骗我的……她是骗我的……我的小孩呢?”柏行搞不清楚她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双脚一软瘫跪在地上,然后就不醒人事了。
“先生!”大楼的管理员发现了柏行倒卧在地上,他上前去观看是怎么一回事。待他一走近柏行,猛然闻到一股呛鼻的酒味。他连续叫了几声都叫不醒他,只好回到管理室拨电话给管区派出所。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柏行便被带往派出所内休息了。
隔天早上,黄真上班时却意外地看见了柏行的车子居 然还停在大楼旁的停车位上,她心里一阵慌张,立刻跑到 管理室去询问。
“那车子是谁的我不知道,不过昨天夜班的王先生说他昨晚曾叫管区派出所的警察来带走一个烂醉如泥的人,至 于是不是那部车的主人,这我就不清楚了。” 早班的管理员说着昨天夜里的事。
黄真听完后,立刻赶到警察局,一问之下那烂醉如泥的人果然是柏行,不过他在刚才已早一步被卫平带回家了。
黄真一整天根本没心情上班,可是又不能临时旷职。今天的医院又比平常来得忙,可是她的一颗心此刻全系在柏行的身上,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的时刻,她立刻骑着车子出了地下停车场,却意外的看见了刘水生。
她停下车对刘水生说:“对不起,我今天有点事没办法和你聊天,有事下次再说好吗?”黄真急着赶去找柏行,因此神色显得十分慌张。
“是吗?”刘水生似乎有事要跟她讲,但见她如此紧张又把话吞了回去。“既然你有事,那么我们下次再聊好了。”
黄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觉得柏行对自己竟如此重要,一见刘水生让路后,便骑着车子直奔柏行家。
黄真才刚骑着车出医院,身后突然有一部车一直朝她猛按喇叭。
谁那么没水准?黄真转过头一看竟是小哥黄龙,她慢慢地将车靠边停下来。
这时黄龙下了车问她:“你要去哪里?”
“我找孙柏行。” 她不太想理黄龙的样子。
“不准去!”难得见他对黄真这么凶。
“为什么?” 黄真不高兴的反问。
“他不来找你,你为什么要去找他?这不合理。” 他心中女人至上的主义在这个时候又开始作怪了。
“他昨天来找过我,是我不理他,结果害他在警察局待了一晚。”
“怎么回事?” 黄龙愣了一下。
黄真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告诉了黄龙。
“会不会与我打了他一拳有关……”黄龙自言自语的说着。
“你说什么!?真的是你打他的。”黄真虽然怀疑柏行的伤是黄龙打的,可是并非那么的确定,如今黄龙自己说出来,气得她转身不想再理他。
“打他也是应该的,谁教他欺侮你?”黄龙又走到她的面前忿忿不平的说。
“哼!”黄真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不屑的神情。
“对了,刚才我好像看到……你以前那个‘男的朋友’是吗?”
“你是说刘水生吗?是又怎么样?”
“他来找你做什么?” 黄龙如临大敌似的问着。
“你是怎么了?他只不过是来找我叙叙旧而已,你干嘛这么紧张?”黄真见他这么紧张,不免也觉得奇怪。
“没什么,你最好不要和他太接近。”
“小哥,你又来了,难道过去的那一段往事又要重演了吗?我和刘水生现在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更何况他也说当初他根本就不喜欢我而另有喜欢的人了,真不知道你到底看人家哪里不顺眼?”
“是吗?那他有跟你说他喜欢的是男人吗?他跟你说过 他接近你只是为了掩饰他与他的男伴之间的关系吗?有如玉 一个例子了,难道还不够吗?”黄龙一气之下便把过去的事全都抖了出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黄真突然感到身上有一股寒意。
“原本我们不想告诉你的,算了,反正都过去了。”
黄真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站在路旁,不知下一步 ;该如何是好?“如果他再来找我那我该怎么办?”
“不要理他就好了,你不是要去找孙柏行?”
“你现在肯让我去找他了?”黄真斜着眼看他。
“我拦得住你吗?去找他总比去找那个什么生的来得好,而且要不是看在他挨了我一拳的份上,我才不会让你去呢!” 黄龙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着。
“就是有你这种人,打了人还有理由。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女生心性外向,真是一点都没错。” 黄龙对她嗤之以鼻。
“那么敢问你和有夫之妇如玉小姐处得如何呀?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黄真大笑后,不待黄龙辩解便骑着摩托车离去。
小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有夫之妇?对了,如玉的事若不赶快处理,那他岂不是变成别人的第三者了?不!应该是第上者。黄龙见黄真离去后,也上车离去。
黄真一路上直奔柏行家。但来到孙家大门口时,她却在屋前磨蹭了老半天,硬是不敢去按门铃。
“黄真,是你吗?”一道声音来自黄真的头顶。
她抬起头一看,三楼的窗户是打开的,而柏行正在那儿挥着手对大喊:“铁门没关,你可以进来。”
黄真用手一推,铁门果然没关,于是便进去。才刚走到主屋门口,门便打开了,而柏行则是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因为他一口气从三楼跑到一楼来为她开门。
“我……没想到……你会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我是来看你这个大蠢蛋有没有醉死?”黄真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再为难他。
“昨天我……等不到你……所以喝了一点酒。”柏行腼腆地说着。
“算了!你们男人喝酒都有理田,我不是来听你说这 的,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早就知道我没有怀孕我只是为了 整你才故意继续瞒着你的。现在你还要不要娶我?”黄真已经豁出去了,直接说出了来意。
“就怕你不嫁而已,我一直都想娶你的,不管你有没有怀孕。”
“你一点都不怪我骗你?”黄真觉得很奇怪。
“我也是刚刚才想通的,我想你可能是因为不确定我的爱而感到焦虑。每个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反应,这我不 怪你,可是有一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
“是不是昨天那个男的?”
“就是他!你居然为了他放我鸽子,这令我心里很不舒服。”柏行的语气中明显的带有很浓的醋酸味。
“还敢说我,当初你住院的时候还不是一大堆莺莺燕燕来探病,更何况他只是我过之的一个小小的初恋情人而已。”黄真大翻旧帐的说着。
“初恋情人!?”柏行的反应十分激动。
“你放心啦!他只对男生有兴趣,而且昨天他也说了他对我没感觉,其实以前的一切只是我自作多情罢了!”她 怕他不信便把昨天刘水生所说的话全说给他听。
“他太傻了,这么美丽的女朋友居然不要;也幸亏他是同性恋……要不然我可能还娶不到你。”柏行心有余悸地说着。
“你真的这么想吗?”没有一个女人被夸奖还不高兴的,黄真也不例外。
“要不要进来坐坐?”说了半天两人还站在门口。
“里头有没有野狼?”
“野狼是没有,不过老公却有一个。”柏行将她强拉进屋子内。两人就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似的坐在沙发上聊天,聊了很多彼此之间的事。两人之间的距离愈近,直到他的唇遇上她的唇,此时屋子里才没有了声音。
她因为害怕他更近一步的举动,所以逃离了他的热吻,喘息地说着:“我们等到结婚那天好吗?”她知道如果再持续地亲吻下去,连自己的理智都会丧失。
他一脸失望的神情。“不是都已经……有差别吗?”
“哼!还不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那么我就可以在新婚之夜感受到初为人妻的幸福感觉。”黄真嘟着嘴不依地抱怨着。
“你这么说也对……可是没想到我们两个竟然都在胡里胡涂的情况下失去了童贞,唉!真是老天捉弄人。”柏行感慨万千,若有其事的说着。
“孙小弟,少来了,当我是十六岁的少女呀?你是童贞?刚好那一天是童贞吧!”黄真的语气中隐隐地透出不屑的意味。
“嘿嘿!被你识破了。”他尴尬的笑着:“过去我不敢保证,不过自从认识你之后,我便都在家里修身养性,不曾在外头胡搞瞎搞了。”
“说得还真好听,不怕笑掉我的大牙。”
“你不信我也莫可奈何,今天睡我家好吗?”柏行嘻皮笑脸的趁机提议。
“你少作梦了!”她想都不想就回绝了他。
“要不然去你家,我还没去过你住的地方,正好我的车放在你那里,走吧!”柏行说着便强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完全不给她说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