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门被打开,一对男女走了进来,如玉吓得跳了起来。
只见柏行不知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她便赶紧低着头走出柏行的房间。
“看来你根本不需要我们来探病嘛!我们这一来反而是破坏了你的好事,不过,这个护士小姐似乎不是上次打你屁股的那一个白衣天使嘛!”卫平微笑地说着。
“提到她我就一肚子气,没一天给我好脸色过,而且粗手粗脚的,我先告诉你们,哪一天我要是死掉的话,一定是被她给整死的。”柏行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刺激我这个单身的可怜虫。”
“可怜虫?我看你倒挺乐在其中的嘛!”卫平幽默地说出了他真正的感受。
“多谢你的提醒。”柏行没好气的瞪了卫平一眼,故意转移话题:“你们那件案子进展如何,捉到人了吗?”
“唉!别提了,我也希望警方能够早一点捉到犯人,要不然整天这么提心吊胆的也不是办法。”卫平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着。
“嫂子,你怎么都不说话,来看我很闷吗?下次你不要跟卫平一起来了,省得你闷出病来。”柏行看李芒仪愁眉苦脸的样子,只好开个玩笑,以免气氛太沉闷。
“没有啦!”李芒仪连忙解释自己是为了家里的事烦心,所以才心不在焉的。
卫平狠狠地瞪了柏行一眼:“臭小子!敢诅咒我老婆,你就给我在这里住到发霉生虫,我们不再来看你了。”卫平替老婆打抱不平。
“我是看你们也很忙体谅你们,事情处理好再来看我就好了!不要三天两头就跑来这里打扰我。”柏行是知道卫平他们目前出了一点状况,所以想让他们不要太在意他受伤的事,希望他们先将事情处理好再说。
“这也对,反正这里多得是白衣天使陪你。说真的,我们也必须走了,不过下次见面时不要告诉我你要当爸爸了。”卫平牵着爱妻的手笑着离开病房。
柏行看着他们离去后虽然很替他们担心,不过目前自己又帮不上忙,只希望他们自己能够顺利解决。他们走后,柏行仍在等着如玉的到来,想要问她一些黄真的事。奇怪如玉这小妞怎么去了那么久?他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她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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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一整天心神不宁,做什么事都不顺。打针竟然也会忘了装上针头,此刻正在护理站内接受护理长的训话。所有的同事都看得出来她一直强忍着不哭出来,因为她的身体已经不住的颤抖,回话的声音也隐隐带着哽咽。
好不容易护理长终于训完话,如玉一离开护理站,立刻跑进化妆室,默默地流着泪水。镜中的她眼睛有些红肿,她扭开水龙头,掬起水往自己脸上泼去,希望藉冰冷的水来冲淡心中的难过。待会儿还要去孙柏行那里,她这个样子能见人吗?如玉想到早上不小心倒卧在孙柏行胸膛的事,脸上就出现了阵燥热。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接近男人而感到温暖舒服。考虑许久,最后她决定等下了班再去找孙柏行。
如玉下班后换上了洋装,来到孙柏行的病房前突然想起自己今天如此失常难道是因为病房内的这个男人。她抿着嘴低头沉思,最后她告诉自己并不是因为他而失常,对他的感觉其实就像是大哥一般!思及此,她心里一开朗立即走进病房。
“哇……柏行,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吗?”如玉鼓起勇气叫了他的名字,感觉似乎满别扭的。
“如玉,有件事我想问你,你和黄真是同学吗?我看你们好像很要好,最近很少看你们一起出现,是不是被错开上班时间了?”柏行打算以旁敲侧击的方式打探黄真的事情。
“我和小真不是同学,但是我们是同一期进医院服务的护士,所以感情比较好,我们的班没排在一起是司空见惯的事,没什么习不习惯的。”
“你待会儿要回家了吗?还是要与男朋友去约会?唉!如果我也能活蹦乱跳就好了。”他假装有点感伤的样子。
“我……没有男朋友,待会儿便要回家了。而且你不用急,再过不久你就会完全康复,到时候你不也可以活蹦乱跳了吗?对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不过一直都忘了,就是你受伤的这件事,怎么好好的去参加婚礼会发生炸弹爆炸的事件呢?”
“这件事目前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不认识我朋友的新娘子吗?她是前一阵子才退出演艺界的李芳仪,也许有人嫉妒他们结婚吧!说实在的,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轰隆一声之后我便被送来这里了。”
“啊!我倒忘了找她要签名了,这阵子医院比较忙,害我连这事都给忘了,你这么一说才让我想了起来,你可不可以帮我要她的签名照?”一提起这件事,如玉显得很兴奋。
“没问题,我一定跟她讲。”若不是手受了伤,他一定会拍胸脯保证。“对了,黄真怎么还没来上班?”
“她上五点半的班,现在还不到五点,不到时间她很少会提前出现的。”
“她的个性好像非常活泼,你去过她家吗?”
“去过呀!她家好漂亮哦!就是那幢足足有四十八层楼高的大厦,她目前自己一个人住,有时候我会去她家玩,不过有的时候她晚上若没班,也经常不在家。”她毫无警觉心地说着。
晚上常不在家?果然没错!她该不会真的在兼差吧?否则怎么住得起那么高级的大楼。柏行不再说话,径自在心中消化一些刚得到的情报。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如玉看到柏行突然面色凝重,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真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公司的一些事情。”柏行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黄真?” 她心思转得很快,一见柏行问的都是黄真的事便大胆推测。
“哈!我怎么会去喜欢那个‘恰北北’的女人?你真是爱说笑。”柏行大笑否定了如玉的判断,但心里却有点怪怪的。
“敢问谁是‘恰北北’的女人呀?”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瞬间冻结了病房内的空气,他们都知道来者是黄真。
“小真,还不到上班时间你怎么会来医院呢?我们正在谈你的事,你来得正好,坐下来一起聊天。”如玉是个毫无心机的人,不知道黄真并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谈论她的事。
黄真看了看如玉,叹了口气:“瞧你!什么时候把我卖了都不知道。”她拿了一张椅子反向跨坐着,双手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着柏行。她肯定他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企图。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柏行心虚地问她。
“不这样我如何能看出你真正的企图是什么呢?想知道我的事不会直接问我吗?我最讨厌像你这种做事偷偷摸摸的人。”她毫不客气的拆穿他。
“我……”柏行想不到黄真反应会如此强烈,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小真,这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讲这些事让他知道,你不要生气了好吗?”如玉见黄真如此生气,便后悔自己刚刚乱讲话,赶紧打圆场。
面对如玉,黄真只有认输的份,光看她紧张的模样就知道如果不答应她的话,那么她的下一个动作一定是眼红欲哭。
“没事没事,你赶快回去吗?待会儿伯父伯母又要问我要人了,你先回去吧!我保证不生气了。” 像是哄小孩一般,黄真好言好语地送她走出柏行的病房后,立刻回过头瞪了柏行一眼。
柏行被她这一瞪,心想这是不是表示他今后要受苦受难了?他见到黄真那种充满“关怀”的眼神,真想立刻逃离这家医院。
如果要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好一点的话,要用什么方法呢?得想个好办法才行!柏行脑袋瓜里不停地转着,最后他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美男计!其实黄真人长得也满漂亮的,只不过个性冲了点,他想只要稍微忍耐一下,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才是。就在柏行陷入沉思之际,黄真离开了病房没多久,很快又出现在柏行的面前,手里拿着的是两管针筒,脸上挂着的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该打针了,孙先生!”黄真说话的语气平淡不带半点感情。
“我可……不可以不要打?”柏行心中竟有如要上刑场般的恐惧。
“你可不可以不要吃饭?”她冷笑中掺杂着不屑。
惨了!柏行战战兢兢地伸出了右手,颤抖地说:“请……手下留情。
黄真拿起橡皮管在他的手臂绑着。
一阵刺痛袭来,他心想这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但,他似乎高兴得太早了。
“咦?打不到血管,孙先生,你的血管太沈了哦!不行,得再打一次。”就这样,两管针共注射了四次,每一次的痛楚都让柏行眼角滴下晶莹剔透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