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这肮脏的诺曼第人。”她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喘着气。
他的手伸进她的裙摆里说明他的决心,他太想要她令人销魂蚀骨的身子。分开的第一天夜晚,他就开始想念她,直到今天飞马回老鹰堡,见不着她,哪受得了身子的饥渴,非要一偿宿愿不可,顾不得就要在这块湿地上要了她,怪只怪她不安安分分在床上等他,他等不及了。
……
孟樱沄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
她记起一切,慌忙的翻开被单,发现身上衣服是干净的。
“夫人,你醒了吗?”隔着纱帐,女仆问。
“是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要用晚餐了。”
难怪她好饿。
“夫人要先洗澡或是用餐?”
她想了想,清洁战胜了口腹之欲。“先洗澡好了。”
“大人也猜夫人会想先洗澡,热水一会儿就提上来。”
“大人呢?”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很丢人、衣衫不整的被抱进来?
“大人放鹰去了。”
“我……我是怎么回老鹰堡的?”她非知道不可。
“夫人忘了自己被一头野熊吓晕的事吗?”
“野熊?”墨雷克把自己说成是野熊?
女仆点点头。“好在有大人跟着夫人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哩!”
孟樱沄笑笑颔首。“叫人可以抬热水进来了。”
洗完热水澡,她放松心情地加入晚餐的行列。
她不敢正视墨雷克的目光,自己白天的表现真没用,怎会晕过去呢?
但是她可以明显的感觉他灼灼的目光朝她而来,够了!她让他得逞这一次已经是被占了很大的便宜,不会再有第二次。他要找女人,老鹰堡里就有一打以上等着他钦点,不用她伺候。
“雷克,下回你放鹰我也要跟着去。”媚兰道。
“你会放鹰吗?跟着去只会碍手碍脚的。”莉丝讽刺道。
“雷克会教我,不用你费心,是吧?雷克。”
墨雷克不语,他的心思不在这些庸脂俗粉上头。
“雷克!”媚兰又叫了一声。
他只想着白天在树林里的情形,他疯狂的举动一定吓坏她了,否则她也不会晕过去。
莉丝幸灾乐祸地道:“活该!唱独脚戏。”
媚兰作态哭了出来。
“哥哥,媚兰哭了!”墨瑟芬嚷道。
墨雷克回神看了媚兰一眼。“谁惹她?”
“你。”墨瑟芬道。
“我怎会惹她?”
“你不理媚兰,她受不了被冷落就哭了。”
“好了,媚兰,别哭了。”他随口安抚。
“你要怎么补偿我?”媚兰柔媚地问。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最宝贝的那串北海珍珠。”
“好吧!我今天心情好,北海珍珠就给你吧!”墨雷克早巳将财富视为身外之物,在他心里,只有孟樱沄才是无价之宝。
“哇,哥哥偏心,我要了三年,你都不答应把北海珍珠送我,媚兰一不高兴你就送她。”
“公爵今天高兴,谁在今天要求他北海珍珠,他都会送的。”坦亚笑道。
“才怪哩!是我要求,哥哥一定不会送。”
这种场面,脸色最难看的非孟樱沄莫属,什么北海珍珠?
连长得什么样她都不知道,看起来肯定是很珍贵的首饰,媚兰一不高兴,他就往人家身上送,可见媚兰在他心巾的地位。
只是,孟樱沄不晓得今天让墨雷克龙心大悦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餐后,媚兰高高兴兴的跟着墨雷克去领北海珍珠,墨瑟芬则一脸老K相。
“你又怎么了?大小姐。”坦亚问。
大厅的士兵散得差不多了,她大胆发飙。“真不公平,我一直想要那串北海珍珠,怎样也求不到,媚兰一哭就送给她,她的眼泪就这么值钱吗?”
“是啊,女人的眼泪是断了线的珍珠嘛!”坦亚笑言。
“少逗了!那我也哭一场好了,也能得一串北海珍珠吗?”
“你和媚兰不是一对好姊妹吗?她得到北海珍珠不就像是你得到一样吗?”
“怎么会一样?她是她,我是我,她嫁了人并不表示我也嫁给同一人啊!”
“原来你们情同姊妹是假的!”
“遇到利害关系的事情可也要算清楚。”黑瑟芬踢了踢桌脚,桌脚是大理石做的,根本不受影响,反而是她的脚踢痛了。
“你们女人真麻烦!”
“我倒要看看有个男人和你抢心爱的女人,你会不会大方?我看你也大方不起来。”
坦亚脸色微变。“这是不一样的,你说的是北海珍珠不是女人。”
“是女人你就会抢是吧?”
坦亚看着她,认真的点头。
“你抢女人的心情就像我抢北海珍珠的心情。”墨瑟芬解释道,这个傻瓜不知道能不能体会。
“我也有一串北海珍珠。”坦亚突然道。
“真的?你怎么会有?”墨瑟芬瞪大眼问。
“公爵共有两串北海珍珠,当年丹麦王送公爵的珍珠共有两串,他赐予我一串。”
“你送我吧!”墨瑟芬说。
坦亚迟疑着。
“你送我好不好?”她哀求着。
“不行!”他狠心拒绝。
“为什么?”她大受伤害。
“因为我的珍珠是要送给我未来新娘的。”
“嘎?”墨瑟芬张口说不出话来。
“除非你嫁给我,否则我不会送出这串项链。”
这是什么情况?实在很好笑。
墨瑟芬先是哈哈大笑。
“你笑够了吗?”坦亚可笑不出来。
你也太认真了吧!坦亚。”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北海珍珠就嫁给我吧。”坦亚诚挚的再说一次。
这回墨瑟芬倒是冷静的思考起来。
“为了北海珍珠,我答应你会好好考虑。”
第7章(1)
孟樱沄为自己心里奇怪、无理由的妒意感到不解,她明明是恨着强娶她的墨雷克,可最近她却愈来愈在乎他,甚至起了独占心。
“你有点心不在焉哟!”
天冷,她和艾拉正在织保暖的背心。
“我正在听中庭传来的歌声。”孟樱沄辩称。
“那是墨瑟芬小姐出意思,她正在教女眷们唱圣歌。”
“很好听。”
“是啊!神圣的节日就要到了,这里的人全沉浸在一片庆贺的气氛里。”艾拉收了最后一针线,抖了抖背心。
“好啦!我这件完成了。”
“我的也快好了。”她正在做最后的努力。
“你这件是要送给公爵的吧?”艾拉问。
孟樱沄轻轻点头。“我从没送过什么礼物给他,这是一份小小的心意。”
“下个月很快就到了,你和公爵就要回诺曼第,我们不知何时才有机会见面。”
艾拉提前感到“离愁”别绪。
“我也不想走。”她是在这里出生长大,虽然是个异族混血私生女,可住久了也有一定的感情。
织房的门此时被打开,墨雷克走进来。
“公爵。”艾拉轻唤。
“你下去。”他命令艾拉。
艾拉看了孟樱沄一眼,然后在胸口画一个十字,口中念念有辞。
剩下他俩独处时,他锁上织房的门,板着脸孔走到她面前。“为什么织房只有你和艾拉?其他人不做女红吗?”
“大概是不愿意和我同个织房吧!只要有我在,她们都会到别的地方做。”
“为什么?”
“我想可能是碍于我……”
他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抬高她的头,打断她正要往下说的话。
“因为你是个叛徒对不对?”他的劲道让她惊喘。
“我不明白。”
“老鹰堡里出卖军情的人就是你。”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两个内地的属臣联合起来试图反抗我,而在一旁扇风点火的人就是你,呃?”
“我没有。”
“他们说出了你的名字,当他们带着军队在老鹰村边界和坦亚的手下交手之后,一见得不到好处,只得供出真相。你这个叛徒!”他的脸色更难看,无疑是宣判了她的死刑。“你恨不得看到我失败是吗?”
“如果真有叛徒,一定是另有其人。”她语气温柔地试图向他解释。
“如果我不是仍然这么眷恋你的身体,我会杀了你,就像我对每一个叛徒的惩罚。”
她受不了他激越的对待,往后倾倒,幸好被他托住。
他移动她,让她抵住石墙。
“你既然恨我,为什么还要我?”她使出力气推着他。
“你问我的yu/望吧!从我们相识的那一天开始就是如此。”他拉下她的手往他的胯下探去。
她抖颤着,很清楚手掌包覆的是什么。
“我……我今天不方便……”她怯生生的说。
“给我理由。”
“我有女人方面的问题。”她提胆羞涩地说完。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当然清楚所谓女人的问题是指什么。“所以你并没有怀孕是不是?”
她轻轻点了点头,室外很冷,好像快下雪,室内则因有壁炉烧着旺火,所以还算温暖。
“所以我还要加把劲啰?”
她不语.怀孕只会使事情更复杂,她不想因此而动弹不得。
他温柔地将她的衣服穿回。“我要你尽快怀孕。”
他走向她刚才织毛衣的位置,弯下腰拾起地上的背心看了看。“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