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么做,是否能挽回她的心,但这是兆骥毕生最大的心愿。
寒颖的肚子愈来愈大,行动也日益不便,产期将至,她不安又期待的摸摸肚子。
清风徐徐吹来,令她感到有丝寒意,她想进屋去,无奈头部又刺痛起来。
奇怪,这阵子她的头为什么常莫名其妙的疼痛,眼睛也酸痛不已?
她试图冷静下来,可是,一股剧痛使她忍受不住的往后倒,头部结结实实地撞地地面……
当她张开双眼时,强烈的光线刺进她的眼中——
天!她居然又看见了!喜悦涌上心头,但她仍然闷不吭声。
兆骥的声音传来,“宝贝,你还好吗?”他紧握她的手,东瞧西望的。
原来是他送她来医院的,寒颖感动不已。
几个月不见兆骥,令寒颖有恍如隔世之感。
她一直盯着他,他变憔悴了,双颊凹陷、不修边幅……
“你身体还好吧?要不要叫医生?”他关切着。
“陈花绒,少爷这几个月天天躲在远方注视你,这次幸好多亏了他,不然——”老刘不敢想像下去。
寒颖激动地把脸埋入他胸膛。“兆骥,我好爱你。”
“喔!宝贝,我也爱你。”兆骥紧拥住她,紧得她喘不过气来。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她惊叫。“好痛!”
寒颖阵痛十二个钟头后,兆骥喜获凤女。
孩子出生的喜悦感染了每一个人。
唐敬安的快乐、陈花绒和沈了然的兴奋、兆骥的狂喜自然不在话下。
“宝贝,这些是表达我的爱。”他把手上的东西放到她的手上。
“这是什么?”
“这是木栅别墅的地契及钥匙。另外,这是T区土地的契约,我已正式过户给你。我想将这块地重建整修为荣民之家,你觉得好不好?”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
“宝贝,跟我回家吧,求求你。”他哀求着。“木栅的家是你的,它不能没有主人。孩子不能没有妈妈,唐伯父不能没有女儿,我——不能没有妻子,我好爱你,请原谅我曾经犯下的错……”他哽咽着。
“我也爱你,兆骥。”她深情地吻他,“一切都过去了!我再也不会怪你,是我的错,让你痛苦不堪。”
“让我们重新开始!宝贝。”他发誓。
一个月快过去了,寒颖还是装瞎,她在等兆骥的“女儿热”冷却下来,再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唐敬安的身子硬朗,尤其双眼复明,又有李嫂的陪伴,令寒颖十分放心。
兆骥更是体贴她,每天送玫瑰花表达他对她的爱。
而这一个月,她也知道沈了然和陈花绒天天带着上好的补汤及炖品偷偷前来。寒颖刚强的心渐渐软了下来……
寒颖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瞪视前方,今天是女儿满月的日子,只见她手中抱着女儿,眼睛却不能紧盯,使她痛苦万分。
令人意外的是,老刘也来了。
多日不见的李佚则随同悦竹来到,这是件教寒颖高兴的事。
陈花绒和沈了然也在寒颖的主动邀约下,欣喜万分的出现。
兆骥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一分钟也舍不得离去。
他轻轻为寒颖重新带上母亲留下的手镯。
“宝贝,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他要求着。
寒颖满足的微笑。
“兆骥,你真是迫不及待。”李佚嘲讽。
“你嫉妒吗?”
“嫉妒,我真是嫉妒!我想,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像寒颖这么好的女孩了……”
“除了悦竹,她是唯一可与我相比的。”寒颖体贴的接下去说道。
大家愉快的聊天,老刘更是感动莫名。“兆骥想通了,不仅结婚,还生了个小娃儿,老爷在天之灵一定欣慰不已。”
陈花绒与沈了然在一旁默默注视,默默祝福。
“我真的很高兴有一个爱我的丈夫和一个可爱的孩子。”寒颖突然开口。“更重要的是,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这是别人一辈子想求也求不到的。”
寒颖紧握住李嫂的手,心中早已将她视为自己的母亲。
“为了区别这两位爸爸、两位妈妈,所以我决定亲生的父母亲喊爹、娘,养我的父母亲叫爸爸、妈妈。爹!娘!爸爸!妈妈!寒颖爱你们……”她微笑地唤道。
陈花绒痛哭流涕,“寒颖,谢谢你原谅我们。”她紧紧抱住寒颖。
终曲
又一个月后,在寒颖的要求下,兆骥带她前往山上的小木屋。
上路前,她交代着:“香槟、面粉、奶油……你都带了吗?”
他虽不明白兆骥为何要带这么多物品,但仍是一一准备妥当。“带了,老婆。”
两人驱车前往台中,到了乡间,经过小桥、小径,小木屋就在眼前了。
抵达小木屋后,兆骥要求到河边洗澡,他允诺地陪同前往。
谁知一眨眼,她已不见芳踪。兆骥紧张地四处张望,叫喊她的名字。
“我在这里,兆骥。”声音远远传来。
她在河里!兆骥心紧张得几乎停止。“希望寒颖没事才好。”
他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冲到河边,却见一幅似曾相识的景象。
寒颖赤裸的站在河水中央,宛若出水的人鱼公主——神秘、美丽、优雅……
兆骥纹风不动,细细温习永恒的一刻。
“你怎么还不过来呢?”她诱惑地缓缓张开双臂。
寒颖足足愣了五分钟恍然大悟。
“宝贝,你在整我。”他火速地脱掉衣服跳入河中,与她亲吻、合而为一……
“我错了,兆骥,原谅我隐瞒眼睛复原的事实。”她苦苦哀求。
兆骥闷不吭声。自从知道寒颖双眼复明后,他既欣喜又恼怒。
寒颖自知让他白白担心、忧烦,实在有些过分。
“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她紧靠他的背撒娇。
恶作剧的笑容出现了。“两件事。”兆骥努力憋住笑。
寒颖的双眼瞪大,努力点头。
“第一,你要回学校继续念书。”
“喔!兆骥,谢谢你。”她欣喜若狂,整个人贴住他。“第二件呢?”
“把衣服脱光,把身上涂上奶油,我要尝遍你全身。”他不怀好意地干咳两声。
“你好色喔!”她试图逃开。
兆骥狠狠攫住她的唇,使她无法逃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