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身边最八卦的——是他呀。”他恍然的说。
洋洋坐直身子,双手捧着他的头颅,美丽慧黠的眼瞳一对上他深邃的眸光,她特意压低音调,用威胁的口吻说:“难道不是吗?”
克磊莞尔一笑,亲了亲她的脸颊,“你说是,就是喽。”
闻言她皱起眉,嘟起了嘴巴,不假思索地脱口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承认呢?亏我还想对你表明我的爱意耶。”
话才说完,下一秒,她即了解到自个透露了些什么,惊慌的伸手抢住小嘴,脸蛋更是一片潮红,连看一眼杨克磊的反应都不敢,她挣扎着要离开他。
不顾她的害羞,杨克磊兴奋地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沙哑的要求道:“再说一次。”
满脸通红的洋洋放弃了挣扎,舒服地靠在他的胸膛,调皮地佯作天真地说:“说什么?”
“洋、洋!”他的语气里又是警告又是祈求。
“我爱你。”壮起胆子,她腼腆地说,感觉双颊几乎快被烧焦了。
得到自己所要的辞汇,杨克磊垂首啄吻一下怀中人儿的额际,下巴轻轻枕在她的头顶,语调更低沉的说:“我也是,宝贝。”
深切的浓情蜜意,围绕着他们。
须臾,杨克磊柔声地为两人的将来,作下决定。
“再过几个星期,公司的一些重要生意都告一个段落之后,我们就把婚礼办一办。”
对于他这个鸭霸的决定,洋洋欣然的接受,她更加偎入他的怀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她无声的撒娇方式,博得他发自内心的一笑,忍不住再次俯身温柔地啄吻她的额头。
“前几天我跟真珍吃饭的时候,她说我有了身为总裁的你很幸福,我听了之后也告诉她,她那个男朋友也很不错,可是她似乎不这么认为,还一直拿你做比较。”她耸耸肩又说:“真不懂她在想什么,两个人都付出了真心,那不就是最好的了吗?”
因为她目标没那么单纯,她想要的不是一份真诚的爱情。这些话杨克磊在心里默默的为她解答,并没有说出口。
考虑了一下,他琢磨辞汇的小心开口:“洋洋,你觉不觉得你跟倪更珍,好像不适合做‘很好’的朋友?”
闻言,洋洋从他怀中坐直了身子,将目光对上他的,蹙起眉说:“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还特意强调‘很好’这两个字?”
“没什么。”言多必失,再说他可不想因为一个背叛好友、企图引诱好友未来丈夫的花痴女人,而破坏了与洋洋的感情。
既然洋洋对倪真珍没什么戒心,就由他这个未婚夫来帮她注意。
“好了,别再聊天了,我们回房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他转移话题地将她轻轻拉离自己的大腿,牵着她的小手走回房间。
果然,一向没什么烦恼的洋洋,立即忘了刚刚的话题,像想到什么地拉住杨克磊的衣角,在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力后,她开口说:“最近我老觉得肚子怪怪的,所以明天挂号了,你可以陪我去吗?”“你这个大笨蛋,不舒服就要立刻去看病,怎么可以拖呢?”杨克磊不高兴且担心的指责道。
“哎唷!不要生气嘛,人家不是预约了吗?你要不要陪人家去看啦?”
她的语气充满了小女人的味道,一下子就将杨克磊的怒气打散了,无奈的叹口气。
“我很想,可是明天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是决定到底要不要开发南台湾复合百货的会议。”
“喔。”得到否认的答案,让她霎时失去了精力。
她失落的表情令他心疼与不舍,冲动的不作思考,他张嘴准备放弃会议陪她看病时,她抬首对他温柔的一笑。
“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看,不过,你得陪我吃中餐喔。”
洋洋的体贴令杨克磊感动,压下悸动,他低嗄的说:“那有什么问题!”
第九章
怀着敬畏的心情,小心翼翼的轻抚着肚子,洋洋从医院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到现在她还不相信自己的腹部已有了一个小生命。忍不住嘴角上扬,她迫不及待的想将这份喜悦,与才和她订婚不久的未婚夫分享。
带着满心欢喜,她踏出了电梯,推开一大片有些重量的实心桧木门,望向自己的办公桌,再望望底端贴着总裁室名牌的门板,回忆起自从与磊在一起后,便常常不在位子上,称职地扮演秘书的角色。
她曾提议找人暂代这个职位,甚至还推荐倪真珍来替代自己,但磊就是不肯,总说不需要那么麻烦,如果真的有需要,他再请秘书处临时派个人来处理即可。
穿过会客区,她将自己的包包随手往桌上一摆,然后深吸一口气,没有敲门便宜接打开阻隔他俩的木门——
咦!前头邵华丽稳重的桧木办公桌,竟没有她所预期的人存在?
站在玄关,洋洋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桌旁不远处的休息室的门是微开着的。
一抹调皮的笑容挂上了她的脸,哼!这下让她抓到了吧!说什么今天公司在南台湾开发的大型复合式百货必须定案,所以要一大早来公司,害她人有些不舒服都不敢告诉他,结果他竟躲在休息室睡回笼觉?
好哇,这下子她不好好的整整他,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个即将做妈的人呢。
微弯着身子,她轻悄的一步步往休息室的门口迈进……
随着越靠近休息室,一种细细尖尖、似吟似喘的声音,从门口的缝隙传了出来。
洋洋定住了移动的步伐,站直了身子,双耳自动竖得老高,专心倾听着房里的一切动静——
“噢!克磊,我爱死你了!用力点,嗯……”女人嗓音柔媚娇喘地要求着。
“嗯……”男子咕哝地轻哼一声。
短短的两句话,清清楚楚地钻进洋洋的耳里,她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房里女人的声音她似乎有些印象,可一时想不起来,但那男子虽仅仅吐出一声应和,却足以让她认出那熟悉的性感嗓音。
闭了闭眼,鼓起勇气,洋洋一个箭步来到门口,将门板用力地推开——
碰的一声,门板用力地打到墙壁,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引起床上那对赤裸身子主人们的注意力。
洋洋张大眼,茫然地呆看着床上那对男女——
男人微红着脸,眼神茫然地盯向她,而女人则是带着一抹似是内疚、似是得意的神情望着她。
难怪她觉得女人的声音好像很熟悉,原来是——倪真珍。
这个名字如电流般窜入她的脑中,电得她体无完肤……
“啊——呜——”
洋洋用手掩住哽咽出声的嘴,快速旋身,不顾后面传来似惊慌的男声叫唤,神情狼狈地闪入电梯。
电梯门一阖上,洋洋便蹲了下来,再也抑制不住地松开捂着嘴的手,放声大哭、泪流不止,吓坏了下几层想搭电梯下楼的几名员工,没有人敢搭乘的让电梯门再度阖上。
她勉强压住了自己的哭吼,泪却流得更加的汹涌——
一个人在电梯内小小的空间里,来来回回的走着,无法冷静的她,脑子里净是他们躺在床上的不堪画面。
老天!他们一个是她的未婚夫,一个是她的好朋友,怎么可以如此对她呢?!
手握成拳,她蓦然用力地捶打着电梯的墙壁,直到手掌微微发疼,她才停止粗暴的行为,但是心中的惊慌、不甘,让她一直无法从这场灾难之中跳脱出来……
最后,她冲动的伸手将电梯再按回原楼层,她决定要回去杀了那对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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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尖叫的声音有如一盏明灯,将杨克磊从迷幻、虚无缥缈的世界给拉了回来。
推开死黏在他身上的人,他甩甩晕眩的头,勉强地集中注意力,思绪回到稍早前——
由于洋洋独自一个人去看病,所以他一开完会,一个人在办公室几乎定不下心,兀自担心着她检查的结果。
这时,倪真珍捧着两杯咖啡,说了一堆自己错了,不应该企图引诱好友的老公之类的话,还将其中一杯咖啡塞在他的手里,说要以咖啡代酒赂罪。
当时因为他还在为洋洋的检查结果忧心着,伪了打发她,他没有多想地一口气喝光了咖啡。
接下来他的记忆就跳到了洋洋的尖叫声。
再用力甩了甩头,杨克磊总算较清醒了,又一次推开要爬到他身上的女人,他跳下床站在床尾,愤怒地看着床上不知羞的倪真珍。
“为什么?你以为这样算计我、算计洋洋,我就会转而要你吗?”眼神中加入了不屑,“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像你这么们的女人,我是情愿死也绝不会碰你。”
闻言,倪真珍倒吸一口气,脸色白了一大半,惊愣几秒,她开始保护自己。
“杨克磊,你不要太过分。”高扬起下巴,她又说:“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呀?我对你才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