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事?你慢慢说,不要急。”他轻柔体贴的安抚着显然有些紧张的她。
连连张嘴阖嘴几次,曼曼怎么都无法将事情给说个明白,正当她沮丧的想放弃时,一个念头闪过了她的脑子——
“呃,我可不可以先喝杯香槟,润润喉啊?”
刚刚喝了两杯,仿佛有镇定的效果,现在拿来壮胆,应该是没问题吧?曼曼没等程恩的反应,即入内从服务生手中拿了杯香槟,再走回来。
接着,她一口气就喝了大半杯。
“有没有好一点?”
真是猛啊!不晓得她知不知道,有些香槟的后劲是很强的?瞄一眼她手上空空如也的酒杯,今天所提供的香槟,刚好就是后劲很强的那种。
她点点头,“可不可以让我再喝一杯呀?”奇怪?不是听说喝酒能壮胆吗?怎么没用呢?难道……再喝一杯应该就说的出口了吧,她想。
“当然可以。”只要你明早受得了。
眼眸闪过恶作剧的光芒,他开始不是很急于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了,现在的他,倒想看看她酒醉是啥模样,伸手招来不远处正面朝他们这个小阳台的侍者……
曼曼…杯接着一杯的灌下香槟,最后双眼开始微眯、满颊桃红。
“我醉了。”她终于体认到这个事实,眼前的他变得 ,站不稳的她,在跌倒之前被他拥入臂膀。
“香槟不是喝不醉的吗?”她迷糊不解的问。
程恩轻柔的笑了,“谁告诉你这个错误观念的?”
“错误?!呃……地怎么晃来晃去的?”她挪了挪身子,贴近他温热的身躯,醉酒后,她的胆子真的变大了。
眸子迷蒙、双颊嫣红,连唇上的那抹瑰色,都比往常娇艳……
程恩发现,他该死地不想让这风情被他以外的人瞧见。
迅速思索了几秒,他脱下西装外套覆上她的肩头,然后不顾自己是伴郎、她是伴娘的身份,更不理是否会意人注目,他带着她提早离席了。
二十分钟后,程恩安全地将一路上不肯乖乖坐好的曼曼,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抱着她走进卧房,将她安置在床上,他体贴地动手替她脱下鞋子。
曼曼则是坐在软软的床上,眯起眼、努力地甩了甩头,对着蹲在自己跟前的程恩咯咯直笑。
“我有话……要告诉你。”她皱了皱眉,接着神情转为兴奋,“原来你是双胞胎啊!呃,不对……是三胞胎耶!呵呵呵!”
“你醉了。”他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脱完鞋子,他坐到她的旁边,开始为她脱下外套。
“谁说的,我才没醉,我……有话告诉你,呃,怎么不见了?”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突然大喊着:“程恩一、二、三号,不要躲起来,我……我会揍人喔!”
“我没有躲起来,我就坐在你旁边。”程恩叹口气。
曼曼转头愣了又愣,迷惑地发现有一张好熟的脸靠自己好近,她想了许久,发现是程恩,原来他真的没有躲起来。
“我……我不是……有意说要揍你的。”奇怪!她怎么觉得轻飘飘的?“呃,我在飞耶!”
“想睡了?”他的声音开始又饱含了浓浓的笑意。
曼曼点点头,孩子气地揉揉眼睛,又摇了摇头,“我还……没说……”声音随着她的头颅,靠在他的胸膛而消失了。
半晌,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微小的呼声,程恩无声地咧嘴笑了。
轻柔地将她放躺在床上后,程恩爱恋地看着她可爱的睡容,情不自禁的低头轻碰她的唇。
“乖乖的睡,最好来个美梦,因为明天一早,你铁定会头痛不已。”
他摸摸她柔软的脸颊,该死,他再不出去,就会失去控制了。
闭上眼、深吸口气,至此,他不得不承认对她的感情,睁开眼、再次低头啄吻她微启的唇口后,他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前往客房。
不用说,今夜一定是个无眠的夜晚,他要用冷水来庆贺他的心找到家了。
就说了,这个坟的风水很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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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好难过……
曼曼峨眉纠结,随着太阳穴的抽痛,口中逸出呻吟,忽地,额上传来一阵清凉,迅速降低了她的痛苦——
她费力地张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令人失神的灿烂笑容。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恩坐在床边,盯着床上人儿迷惘的神情,双瞳激出欣赏的眸光。
啧!她茫然的俏样,真是既可爱又迷人呀!
揉揉头部抽痛的部位,曼曼难过的坐了起来。
“怎么?头痛?”伸手拿起枕头助她靠在床头坐起,见她几乎整个五官都皱在一起,他不忍地道:“我去拿解酒药给你。”一说完,他立即起身,大步走出了房间。
望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忽地,她忆起了昨晚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了她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告白,及她酒醉后丢脸的行径……
她一定留给他很不好的印象了!
还来不及张口出声唤住他,泪就先一步的滑下脸庞。
随着渐阖的房门,她眼眶里的泪珠越来越多,最后跟着她轻声吐出的哭声,奔涌而出……
“曼曼?”才开门,他就关心的叫了她一声。
到客厅柜子拿药的程恩,一听到房里隐约传出的哭声,吓了一跳,赶紧一把抓起药箱就匆匆走回。
曼曼抬起脸,一见他回来了,赶紧压抑哭声。
“怎么我才去拿个药,你就哭了?”程恩自认见过不少混乱的阵仗,女人流泪更不是第一次见,他一向可以冷静的应付,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哭泣的模样,却让他心慌地举起白旗投降。
眨掉新生的泪珠,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想止住这场丢脸的自怜哭泣戏。
“别哭了,吃了药就不会那么疼了。”见她哭得如此专心,没空理会他的关心问话,程恩只好自以为是的判定答案,并一边语出安抚,一边打开药箱取药。
“哇……”曼曼不断抹掉脸上的泪水,却怎么擦都擦不干,再加上程恩一直不断地温柔抚慰,最后干脆放弃压抑,伸手紧抱住他,小脸埋入他的胸膛,放纵自己哭个过瘾。
“你——”
天啊!她到底在哭什么?还哭得这般认真卖力,程恩郁闷地想不出原因。
“呜……呜……”哭得惨兮兮的小脸,在他坚实的胸膛摩蹭来摩蹭去。
偎在他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既舒服又有安全感,可是她再也没机会享受这个胸膛了,想到这,她贪婪地加快摩踏的速度。
“算我怕了你行不行?别哭了。”他暗叹一声,掬起曼曼小巧的下巴,轻柔地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珠。
连连吸了几口气,曼曼终于缓缓平静I来。
“我好多了,谢谢你!”不舍地离开他温暖的臂弯,她低垂下头,双手互绞着轻声说道。
垂下突然腾空的双臂,忍下要将她拥回怀中的欲望,虽不知她到底为什么如此伤心,但他可不想捞个乘人之危的臭名。
“不客气!好多了没有?”见她点头,程恩宽心地放松有些僵硬的身躯,他清清喉,声音略嫌沙哑地再次试探道:“想谈谈吗?”
“谈什么?”她装傻,心中百味杂陈,都已经没希望了,还有啥好说的……
“你说呢?”叹口气,陡地佩服起自己过人的耐心,“你突然像决堤似的泪水直落,总不能指望我不闻不问吧?”
“我只是!觉得头很痛而已。”盯着互绞的双手,眼神有点呆滞,落寞脱口而出的,是几不可闻的气音。
“胡说!为什么骗我?”眼眸一闪,他想到了,“你昨天喝醉之前,不是有话跟我说吗?是什么?”“没什么,那已经不重要了。”她喃喃地说,语气中那股浓浓的失落很难让人不去注意。
“说。”程恩决定干脆用命令的。
他命令的口吻,将曼曼逼急了,她果然如他所愿地脱口而出:“你不要烦了好不好?人家昨天本来是要开口告白,跟你说要追你的。”才说完,她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溜嘴了,瞪大眼,她赶紧捂住已经闯祸的唇口。
闻言,程恩的心霎时悸动了起来。
他努力地抑下想紧紧将她糅入体内的冲动后,轻柔的问:“那你可以现在说,干吗哭成这样?”原来她是为他而哭的啊,呵呵!
“还说什么啊?昨天我不小心喝醉了,丑态尽出,还都给你看光了,你又不会要我的啦。”说到这,她瘪起了嘴,还是很难过,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爱上人耶!
她的模样真是可爱到不行了!程恩真想一口吃了她,可是……眼眸深邃,他忍下了,不为什么,只为他实在太好奇她要怎么追他?
放柔面容,他低沉地说:“别担心,我并没有因为你喝醉,而对你印象不好。”
“看吧!我就说……”在弄懂他说什么之后,曼曼睁大眼,倏地吞下自以为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