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啦,我们就在XXX路跟那个XXX路的交叉口啦。”
“那个地方我知道,我这就过去处理。”顿了顿,程恩要求道:“先生,我女朋友很胆小的,你们别吓她。”
“这个你放心啦,看你这么有诚意,我们不会对她怎样的啦!”接着,话筒传来一阵讪笑,“喂!你来的时候,记得先带个几万块来安抚一下我那些兄弟,就这样,我们等你。”
程恩一挂上电话,就拿起外套,往门口冲。
一出办公室门口,正好撞上还待在外头与业务主管讨论事情的邢野,程恩抽走他手上的文件抛给秘书,然后一把抓住他,直嚷着:“邢野,走。”
“走?!去哪?”邢野注意到程恩怪异的神色,态度也严谨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程恩如此慌张。
“曼曼出车祸了。”如果不是担心自己会压不下怒火,将那群人送去鬼门关报到,及担心自己慌得连方向盘都握不稳,他会自己去。
“怎么会这样?她没事吧?”才刚问完,邢野立刻从程恩更加紧绷的神情,了解到对季曼曼他是认真的。
体谅地不再多问,伸手拍拍好友的肩膀,表示自己的关心之后,率先走进专用电梯里,“我知道有一条捷径,可以更快到那,我来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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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邢野的车子一停在车祸现场,程恩便连忙下车,焦急地环顾四周,这才看到他的宝贝微微低垂着头,弱小的身形整个缩坐在路边行人道上的小阶梯。
她的周围则被四个样子魁梧的男人给包围着。
“曼曼。”程恩跑向她,在她面前踏下,两只手不停在她身子上下摸索。
“不要……你们不要碰我……救命呀!”曼曼害怕地终于抬起头,一看见对她毛手毛脚的不是别人,而是程恩后,她鼻子再度一酸,泪水又冲上了眼眶,接着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呜……”
程恩心疼地抱着她,轻轻拍抚她的背,正想开口轻柔地安抚她几句话,旁边那群不知死活的人,却先叫嚣起来了。
“喂喂喂——你太夸张了,哭那么大声,等一下你凯子以为我不守信用,把你怎么了,那还得了。”开口的混混语气中含着明显的威吓,听那声音应该是刚刚跟他通话的人。
感觉怀中的小人儿吓一跳地僵住了身子,程恩赶紧在她耳畔低喃地安抚着,同时向那四个正想争相叫嚣的男人,抛去一个冰冷的锐利眼神,把他们冻得僵在那不敢再开口。
“她还好吧?”邢野停好车,一走过来即关心地问。
“别怕,他是邢野,桐安结婚时你见过的呀。”感觉怀中的宝贝一听到男音,身子又是一僵,他立即低声地介绍,要她安心。
闻言,曼曼终于怯怯地从程恩的胸膛抬起头来,她先将视线落在一旁的邢野身上,嘴角微变算是招呼,接着视线飞快地转回程恩脸上,然后开始委屈的告状。
“他们好凶喔,明明是他们闯红灯撞我的,还要我赔钱。”
“喂,你……”警告的声音在两道冷严的眸光中消失了。
“本来我想息事宁人给他们好了,可是我又忘了带皮包出来,结果……呜……他们就好凶好凶喔,还把我推来推去的,呜——”告状到最后,她又控制不住的躲进他怀里,寻求庇护。
“嘘!乖,没事,别哭了,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程恩虽温柔的安抚她,可看向那四个欺负她的人的眸光,却随着她所说的话越来越冰、越来越寒。
而此时,四个混混才隐约察觉到,自己似乎惹到不该惹的人物了……
他们想逃、非常想逃,却没用地被人家的眼神给定僵在那,一动也不敢动。
曼曼终于在程恩不断的安抚下,卸下了惊惶、害怕,吸吸鼻头、止住了自己的呜咽,她忆起了他们正在大马路上,遂缓缓离开温暖的胸膛。
“没事了?”程恩伸手帮她顺顺有些凌乱的秀发。
“嗯。”她抬头对他腼腆一笑,表示自己真的好多了。
“那我让邢野送你去他的车里等我,好不好?”
她疑惑的看着地,不懂为何要这么做。
他当然不会将接下来要发生的血腥暴力告诉她,所以他故作没事地说出部分事实:“我还要赎回你的车。”
闻言,曼曼恍然的缩缩子,接着她点点头,乖乖地在邢野的陪同下,往邢野停车的巷子走去。
“刚刚跟我讲电话的是你,对吗?”程恩看着四人,想着该从哪个人开始。
“呃……是啊。”眼前的这个男人,怎么跟电话中那个软脚虾差那么多啊?看看其他三个朋友,他吞了吞口水,提起胆子说:“是这样子的啦,先生,我看我车子也没怎样,那就算了啦,你告诉你姘头……呃,是马子,以后开车小心点就好了啦。”
“哦?真的?就这样算了?”程恩诡笑地问。
四名男子没有迟疑,同时用力点头。
看见曼曼的身影一拐进巷子,程恩不再浪费时间,只见一眨眼,四个人就被摆平在地上哀嚎,每一个都挨了三拳、被折断了手臂,用以惩戒他们竟敢调戏曼曼,而其中出口威吓她的混混,则比其他三个多断了一两根的肋骨。
程恩冷冷地说:“不计较车子,我可以接受,但是要我放过欺负我的女人的人,我做不到!”
拍拍衣袖,程恩不再理会地上的一群废物,他迈出大步,快速地往曼曼跟邢野刚刚拐进的巷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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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恩小心地抱着,因松下紧绷的神经而疲累地在车上睡着的曼曼,走进他的办公室。
“你总算回来了。”龙亚司一看他走进来就猛抱怨,但看到他怀中的人儿时,马上就放小声音,“她怎么了?”
“车祸。”程恩轻轻将她放到另一个沙发上躺着,同时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
“那——”龙亚司没费事地将话说全,他相信死党绝对听得懂他所要表达的。
“没事,其他的,邢野正在帮我处理。”程恩走回办公桌后坐了下来,“你怎么来了?不是和桐安去度蜜月,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别提了。”亚司扯扯嘴不快地说。
“怎么?”程恩看着他倒在沙发上,整个人懒懒的。
“安安说,她放不下儿子,坚持要回来,还说要等儿子幼稚园放寒假时,才肯再出远门。”虽然他也很不舍这个刚相认的儿子,但他毕竟新婚嘛,想独占新娘,是很正常的嘛!
见好友像个要不到糖果的小孩似的,让程恩觉得好笑,不过,他可不会同情他。
“既然这样,这里有几件案子,拿去做做吧!”他整理出几个卷宗交给亚司。
“我不接行不行啊?”亚司厌恶地瞪着它们,“我可是还在放婚假。”
“如果你想收到我的辞职信的话,你大可不用做。”他微笑地将卷宗塞进亚司手里,“我可是很期待的。”
“别做梦了,我还想跟老婆、儿子去旅行哩!”亚司认命地接受,“啧!这年头老板真是不好当啊。”
程恩挑挑眉,“那你可得要勤快一点……”他戏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
“曼曼。”他冲过去扶起跌在地上的人儿,“你怎么了?有没有跌痛?”
她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程恩。”揉揉眼,想使自己更清醒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亚司忍不住一阵爆笑,“老天,瞧瞧!她神经未免太大条了。”说完,他又是一阵轻笑。
“你闭嘴。”程恩狠狠地瞪他一眼,但转向曼曼时,又变成另一个样子。
“你刚刚跌到地上了,有没有哪里痛?”他轻柔的问。
曼曼偏着头、半闭着眼,整个人靠在程恩身上,显然半句话也没听进去,又睡着了。
“可怜哦!”亚司好玩地看着好友再次轻轻的将她平放在沙发上,所不同的是,这次他让她枕在他的大腿上,一只手轻放在她柔软的秀发上,以免她又突然掉下去。
亚司实在忍不住地又笑出来,他曾几何时看过好友这般将一个女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上。
“笑什么?”程恩不解地看着独自在那傻笑的亚司。
“我在笑,我们堂堂龙腾的总经理,一向心绪没什么大起大落的铁汉,现在竟为了一个女人,有了如此大的改变,啧啧!爱情真是伟大呀!”
“你尽量笑吧。”谁叫他也曾如此笑过他,“但是请你小声一点,要是吵醒曼曼,有得你瞧的了。”注意到小妮子想翻身,程恩赶忙压住她,以免她又掉下去了。
“我是很想克制,可是实在没办法。”开玩笑!好不容易可以为前些日子,他取笑他紧张老婆时的糗样报仇,说什么他也要笑个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