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醉在香波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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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当场杀了她算是仁慈吗?” 莎拉冷哼,

  “蒂蒂,你真是太不了解大人了。一刀杀了她还算好的。我想大人一定是要狠狠地折磨她。”

  “说得也是。”蒂蒂打个冷颤,“咦,莎拉,你看,她的眼皮跳了跳,好像快醒过来了,我们快去禀告大人。

  “好.快走。”

  两个女仆迅速奔出去。

  意识仍是一片混乱的静彤勉强地支起身于,这里是……?糟,看来她又被抓回香波堡了。魔鬼!为什么她还是逃不过那个丧尽天良的魔鬼?他到底打算对她怎么样?

  不行,我一定要快逃离这里!

  静彤冲向门口,却绝望地发现房门由外面被牢牢地锁住,透过门上小孔往外看,还可看到手持矛的卫兵驻守在门口。

  该死的变态蓝胡子!

  如果那俩个女仆真是去通知他的话,那他一定快来了。静彤急得团团转……不行,她不能一直处于劣势,就算情况再危急,她也要为自己杀出一条生路。

  静彤擅四周。这是间密封式的牢房,连窗子也没有,所以她无法故技重施,跳窗逃亡,但说实在的—一也没勇气再跳窗了!那滋味真是太恐怖、太绝望了。

  房间里没有半件可当武器的东西吗……静彤在懂乱中瞥见小几上有一只陶瓷的小花瓶。太好了!她眼睛一亮……这个勉强能当武器。

  她抓起花瓶往地卜一砸,花瓶应声而破,她拾起其中一块碎片紧握住它,将锋利的断裂处朝外……

  她听到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静彤迅速跳上床,闭上眼睛装睡,手放在蓬裙中借以掩饰她的凶器。

  门被打开,仍是一身黑衣的鹰扬神情冷傲地走进来 培德紧跟在后。

  “你先出去。”鹰扬命令。

  “大人,她……” 培德有些犹豫。这女人曾射伤大人。在他眼中是危险份子,他有责任保护大人的安全。

  “下去。”鹰扬简短地下令,语气中满是不容抗拒的威严。

  “是。”

  培德退下去后,鹰扬不动声色地伫立在门边,双手抱胸,斜睨据傲地盯着床上的静彤。

  女仆不是说她已经醒过来了吗?

  鹰场索性走向床……

  静彤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刚在床边一坐下,她立刻迅速如闪电地翻身而起,大叫一声猛然刺向鹰扬……

  第三章

  她扑了个空!

  鹰扬似乎早已料到她会行刺他,身躯灵敏往旁一闪。手持凶器的静彤因重心不稳而直直摔向地板。凶器‘当——”一声掉出去。

  她惊慌地想捡起武器,但却‘啊——” 一声,痛得动弹不得——鹰扬狠狠地以脚踩住她的手。

  “够胆识,你竟还敢再行刺我?” 他冷笑,森冷似狼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为什么三番两次地想行刺我?说!”居高临下的他冷酷地追问静彤。

  “……”静彤咬着牙不发一言,他的黑靴于狠狠地踩住她纤细的手腕,痛得她几乎想大叫,但她绝不允许痛呼出声。

  “不说话?”鹰扬再度冷笑,于脆将她由地上拎起来。

  静彤愤怒地扭转过脸,他强硬地扣住她下巴,强迫她面对他。

  “说!”平静的语调中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逼人气魄,“为什么要一再行刺我?还有——你真实的身分,你到底是谁?为何突然出现在香波堡?”

  “我才不屑跟你说话。”静彤倔强地再度扭开脸。

  鹰扬扣住她下巴的手突然滑落到她颈间,锐利的眼眸也危险地一眯,滔天气焰逼人而来。

  “我在问你话,说!”

  打死也不想回答他的话,但静彤真的快被他掐死了。

  “你……” 她愤怒地狂咳。

  “我的身分你不配知道,至于为什么要杀你这人渣、狗贼,可以,我很乐意告诉你——因为你是丧尽天良的混帐,你凶残无道、没有人性、没有血性,哪个女孩嫁了你都倒楣,你曾残暴地虐待前两任妻子致死,对不对?”

  “你——”他深沉的眼中迸出危险的寒光,嗓音充满戾气,一字一句地问:“谁告诉你——我前两任妻子是被我虐待死的?”

  “难道不是吗?” 已经快喘不过气来的静彤仍勇敢地怒吼。“我相信全香波堡的未婚女性都一直还在恐惧中,害怕不知谁会倒媚地成为你的下一任新娘!你第一任妻子嫁给你后只活了两个月;第二任更悲惨,才一个月就香消玉殒了,对不对?你能否认吗?鹰扬·罗格斯,你是魔鬼!你是变态!杀人狂。我!看不起你、鄙视你、嘲笑你!你没用,只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下手。”

  “手无缚鸡之力?’”鹰扬冷笑,低头看着自己仍缠着纱布的小腿。“不,我想这个形容词用在你身上毫不适当,对不对?爪牙锋利的小野猫。”

  “没错!”静彤也狠狠地反击。“我最懊悔的就是我的箭术还不够高明,没能一箭射穿你的心脏,让你血溅当场,好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好毒辣的小嘴。”鹰扬冷峻地把她扔向墙角,再度逼向她,大手一扣便制止她所有的反抗,神情转变为阴冷、肃杀,一字一字地逼问:“说,安蓓儿逃往何处?”

  他的张狂狠煞令静彤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不着痕迹地倒抽一口气,努力维持骄傲的表情。

  “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了也绝不会告诉你。”

  “说!”石破惊天怒吼。

  “我不知道。”

  “好……你不说是不是?”没有静彤预期中的严刑拷打,鹰扬居然笑了,粗旷阳刚的脸上浮起十分诡异的笑容。“你不说也无所谓,反正我只是先告诉你——今天晚上陛下会御驾亲临香波堡,他要亲自为我的婚礼福证。如果让他发现新娘逃跑了,很好……你就等着看龙颜大怒的他,在一气之下,下令斩首安蓓儿的所有族人吧。”鹰扬冷冷地把静彤逼向石墙,气定神闲地坐下来,不再多看她一眼。

  “什么?”静彤惊骇地低喊。“不,你说的不会是真的。

  虽然她不是这个年代的人,但她可以想像得出龙颜勃怒的严重性……安蓓儿还留在老家的父母及姊妹……不,她不敢再想下去。

  “信不信随你。”鹰扬冷淡地道,站起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情急之下的静彤不得不冲上去,抓住鹰扬的衣袖。

  鹰扬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偏过脸望着她。

  “你……”在他冷冽如刀的气势下,静彤只觉得喉头一紧,简直说不出话,但她还是必须问个清楚。“你打算怎么办?我是说……陛下就要来了,面对安蓓儿的失踪,你打算如何弥补或掩饰?”

  “弥补?掩饰?”鹰扬张狂地大笑,更加绝情地断然道:“我想你是弄错了——该弥补或解释的不是我,是安蓓儿。既然她有胆逃婚,那她就必须面对接下来的后果。陛下会如何震怒、如何对待她家庭中的其余成员,赐他们生或死,那全要看陛下的决定,与我无关。”

  鹰扬森冷地抽回自己的衣袖,大跨步往前走。

  “等等!” 静彤再度追上来,慌乱地喊着:

  “你不能这么冷血,这么漠不关心,毕竟,安蓓儿差点就成了你的第三任妻子,她的族人也是你的家人啊,你不能见死不救。”

  “我冷血?漠不关心?”鹰扬平静的笑容中满是嘲讽,直直盯着静彤,“请问——是谁在婚礼前临阵脱逃?是谁将事情弄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是谁亲手将自己的族人推向死亡边缘?”

  “……”一连串的尖锐问题逼得静彤哑口无言,“我……”她呆愣了半晌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承认……安蓓儿的逃婚是她的不对,但你不能全怪她,我认为你也要负一点责任。毕竟,是你的凶残冷血、恶名昭彰把安蓓儿吓跑的,没有半个正常的女孩敢当你的第三任妻子。”

  鹰扬警告性地瞥她一眼。“容我提醒你一句——你无权对我的所做所为下定论,让开。”

  “等等,”静彤只好急急改口。“安蓓儿……她的事情怎么办?陛下就要来了,这桩婚姻是陛下亲自下令的,他若知道安蓓儿竟敢逃婚,他一定会很生气吧?”

  “毫无疑问。”鹰扬平静无波地冷笑。

  “那怎么办2必须快一点想办法啊。” 静彤好急,安蓓儿千辛万苦才逃出去,她不希望她的努力付诸流水。

  “与我何关?即将被斩首的又不是我的族人。”鹰扬无情地继续往前走。

  “你站住!”静彤慌乱地追上来,“一定有办法可想的,是不是?你不要这么麻木不仁,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帮安蓓儿?”

  安蓓儿在逃出城之际还特地救她一起走,这份患难中的真情令静彤十分感动;这是她被丢来另一时空后,第一次有人对她伸出友谊之手。

  所以,她绝不忍见安蓓儿的族人全被处死,她一定要尽可能地阻止悲剧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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