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我们要换老板!」不像霍克与加藤司各被派往英国与法国,此次仅至新加坡的姜肇泽也有话要说。交到个优秀到不行的慎原企业集团接班人当朋友,常让他们几个至交好友跟着忙得团团转。
淡睨排排站至眼前讨伐他的三人,慎原南烈一派自若潇洒,「派你们出国洽公是推崇你们的能力,看得起你们,别每趟回来都来上一场批斗大会,我就不信你们回台湾前没把握时间好好玩乐。」
ㄟ……三人面面相觑,他们是很聪明的给他借机游山玩水了一番,想不到这也瞒不过他。
「我倒有个提议,从明天起由你们三个轮流当公司总裁,想派驻我到哪国去我都没异议,你们觉得如何?」
「NO!」
「反对!」
「不答应!」
三句拒绝齐出,霍克、加藤司与姜肇泽有默契的后退一大步。
要他们轮流当总裁?开什么玩笑,他们可不是南烈,主掌那么庞大的集团眉头也不皱半下,俨然天生的领导者,要他们坐上他那张对三人而言压力大到爆的办公椅,他们又不是不要命了,免谈!
「你忙。我们刚下飞机,借你的休息室休息一会总行了吧!」霍克率先欲走往他宽大舒适的休息室,一道纤丽身影映入他的眼,他忍不住吹记口哨,「嘿,哪来的美女?」
加藤司和姜肇泽也发现玻璃隔间那长发飘逸、五官细致脱俗的可人儿,眼里明显有着惊艳,同声赞叹,「真是漂亮吶!」
慎原南烈眉头直蹙,「她是新来的秘书,叫袭晴……该死。」
他正想警告三个看袭晴看得双眼发直的好友赶快去休他们的息,岂料他话未说完,三人六只脚已全走进秘书室。
该死的这几个家伙看见美女,就忘记长途飞行的疲累了吗?
「呃,请问你们是……」袭晴双手交握身前,客气低问。她去了趟化妆间,回到总裁室便瞥见慎原南烈办公室那头出现三名高大男子,她正疑惑这些人是谁,三人突地全转头眺向她这边,她尚未反应过来向他们颔首致意,几人已连袂来到她跟前。
慎原南烈在办公室呀!这些人找她做什么?
「我们是南烈的死党兼助理,霍克、加藤司、姜肇泽。」霍克逗趣的以指点指自己跟两位好友作介绍,原想给她个热情拥抱,却怕吓到她而作罢。
「你们好。」她有些讶异这位棕发碧眼的外国人讲的是字正腔圆的国语。
「幸会了,袭秘书。」加藤司接口,「没想到南烈在我们出国洽公期间,请到妳这么美丽的帮手。」
「哪里,谢谢加藤先生的赞美。」她浅浅而笑。
姜肇泽直望着她唇畔那两弯迷人梨涡,啧啧有声的叹道:「每天有这么赏心悦目的秘书欣赏,难怪南烈工作再多也不喊累。」
「姜先生这么说我可要抗议了,我是来工作,不是负责给慎原总裁欣赏的花瓶秘书。」笑容甜美,只有她清楚自己心里的反弹,该不是那个对她意见超多的大总裁在他这些朋友面前发表他气人的「花瓶理论」,他们才会直赞她美吧!
姜肇泽爽朗笑道:「是我把话说差了,我可没有看轻袭秘书工作能力的意思。以后妳会常看到我们三个,就少去客套的称谓,直接喊我们小姜、加藤和霍克就好。」扬睫瞥向其他两人,「你们没意见吧?」
「我本来就是霍克。」霍克幽默回道。
「人家也都叫我加藤。」加藤司亲切笑答。
「看来你们三个精力很充沛,日本总公司那边有份科技软体的评估分析企画需要支援,我看就由你们三个负责,两个小时内交出成果来。」
突来的低沉嗓音如冰雹落下,砸得霍克三人脸上的笑意骤然冻结,不约而同调转过头,瞧见他们的总裁老友,不知何时立于他与秘书办公室相连的门边,俊脸如罩寒霜,双眸凛冽的厉视三人。
袭晴微愕的望向他,他的死党也欠他钱?要不怎么他恍如极地来的罗剎,浑身气息冷得像要冻死他们。
他在生气──这是加藤司三人眉眼间迅速相传的讯息。纵然不明白好友毫无征兆的在不高兴什么,可他们非常有最好赶快离开的自知之明。
「南烈,你看清楚,我们是真的很累。」加藤司边退边说。
「我们立刻、马上去你的休息室休息。」霍克接话,却遭姜肇泽扯弄袖子。
「你找死啊?这时候还敢到南烈的休息室休息?」赏完他白眼,姜肇泽随即陪笑的看向总裁老友,「我带他们两个回我家补时差,不吵你,你尽管忙。」
霍克是英国人,加藤司是日本人,两个尚未在台湾买房子,平时就住姜肇泽的小窝。
「袭秘书,我们明天见。」三人退至门口,默契好得可以的同跟袭晴道别。
「明天见。」她温笑回礼。
唯恐再待半刻,才下飞机的他们又得苦命的负责好友交代的企画案子,此刻只想倒向柔软大床睡觉的三人,在冷脸帅哥再度开口前拔腿离开公司,准备找时间再问他突然发火的原因。
「他们走得好匆忙。」彷佛慢一步即将尸骨无存。袭晴微愕的盯着砰然关上的门扉。
「走得太快妳舍不得?」好听却过于寒飕的声音掷向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脸轻嗔薄怒的转向他,她敏感直觉他话里有她是花痴的淡讽寓意。
他回给她旗鼓相当的瞋视,「那三个人的职衔是总裁特助,严格说起来也算妳的上司,妳毋需像对待妳那些男朋友一样,对他们笑得那样狐媚。」
她的美貌是没几个人能及,否则加藤他们不会一见她就上前与她攀谈,可他没料到她梨涡轻漾的清甜笑靥,会让那三个家伙看昏头,过分热络的要她直接喊他们之间平时的称呼就好。
他们晓不晓得她根本不若他们所见的清纯,而是个男友成堆的恋爱高手,见他们搞不清状况的与她谈笑风生,他当然要用棘手的工作吓得他们脑子清醒点,去做自己该做的事──睡大头觉补眠。
她有听错吗?他说她笑得狐媚,岂不暗喻她是狐狸精?!
「慎原南烈!」她娇叱的跳到他面前,「我要你收回那两个字。」
他漫不经心的耸肩,「哪两个字?狐媚吗?」
「你──」她尚在思索要如何骂他,话就被抢去。
「想理直气壮反驳前,最好先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
「我行得端、坐得正,哪里该反省了?」仰高的小脸上净是倔悍不驯。
这个老是不认错的顽劣女。「妳今天接了几通私人电话?」
被他倏转的问话问愣住,她傻傻回答,「三通。」
「谁打的?」
「我干么告诉你。」
勾起薄唇,他似笑非笑,「是谁才说过她行得端、坐得正,这会却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坦白和谁通过电话。」
禁不起他拐弯抹角的讥诮,她气呼呼的反唇相稽,「你才干了杀人放火的缺德事,我不过是跟男朋友讲电话……」
「不同的男朋友?」
「对……」
「很好。」再次拦截她的话,他浑身气势慑人的站近她,捏扣住她的下颚,眸光逼人的道:「现在就让我来告诉妳妳哪里需要反省,我是请妳来工作,不是请妳跟不同的情人于上班时间无视我这个上司的存在,尽情的电话热线,袭秘书!」
跟不同的男人约会,与不同的男人电话谈情,她何时才能改掉这令他万分感冒的花心习惯?
拍开他的手,袭晴虽觉理亏,但她仍有话要说。「上班时间讲私人电话或许是我不对,但我不承认那是谈情说爱的电话热线。先是陆纲打电话来问我这几天怎么没经过他的花店,不能告诉他你会把他送我的花丢到垃圾桶,于是我只好走别条路上班的实话,我迂回的回答他我走别条路比较近。
「再来是钟得伦,我以前在男性护肤保养品专卖店上班,他想买护肤品,打来问我买哪种比较适合他;接着是曹圣闻……」
「我没兴趣听妳详细叙述和男朋友调情的细节。」慎原南烈板着脸打断她的话。由她口里吐出不同男人的名字,不知怎地,委实刺他的耳,而且那束红玫瑰是她自己扔给他处理的,她现在是怪他害她收不到那个姓陆的每天一束表露情衷的玫瑰花吗?
袭晴气鼓双颊,「调你的头!那样的电话内容如果算调情,你跟客户讲的电话不就叫煽情?」
「袭、晴──」
换她截断他的喝喊,「还是你想更正那叫打情骂俏?」
深黑瞳眸一凛,长臂一勾,她的惊呼才逸出口,整个人已落入他怀里。
「伶牙俐齿,现在我就让妳见识何谓调情加煽情!」
「你胡扯什么?放开我……唔──」
她未竟的话语霍地全教他欺上的唇瓣封堵住,没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他撬开她的唇,灵舌长驱直入占据她的丁香小舌,恣意放肆的吮吻她的柔嫩芳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