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天使的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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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阿其顿眼中燃著欲火,直看著她,却不发一语。

  “你……我……我们不该这么做的。我、我想,我该先离开。不管我有没有翅膀,都会找到回家的路。”

  她又慌又羞,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索性躲进浴室里整理仪容。

  一切就绪之後,她再次走出浴室,对著落地窗前直吸菸的阿其顿低语:“我走了。”

  虽然经过刚刚羞人的亲密後,她不太敢面对他,但其实她的内心是希望他能够留住她的。

  然而阿其顿只是看著窗外,没有说话。

  他不懂,他都说愿意娶她了,为什么她还要离开?她是爱他的,不是吗?

  见阿其顿并没有挽留她的意思,安琪拉的心抽痛了下。看来,是她自己会错意又自作多情。

  他只说要娶她,并没有说爱她啊!

  更何况,他是个“阅人无数”的情场高手,怎么可能只为她一人驻足?

  他之所以愿意娶她,是因自己是红琉璃,可以为他带来无数的财富吧?

  “我想……我真的该走了。”她语带哽咽。

  他闻言,身子轻轻一颤,却仍没有回头。她还是决定要走……原来她并没有爱上他!

  他强抑下纷乱的心绪,不带情感的说道:“带走你应得的奖励品——天使之冀,还有原本就属于你的红天使,我知道它是你的心‘血’之作。”

  “你知道了?”她讶问。

  “偶然得知的。”

  “不用了,那就当我还您的救命之恩。她轻轻说完後,立刻逃出房间,掩面而泣。

  阿其顿的心情也很纷乱,用力将烟蒂捻熄在那名贵的玻璃窗上。

  原来玻璃和琉璃非无差异!真正的差异,在于创作者所花的心思。

  如果巧手加上创意,琉璃将成为永恒的艺术品,若无,琉璃将永远是玻璃,不同等级的玻璃。

  爱情又何尝不是?

  没有真正用心,一个吻,一场蝶戏,不过是一场肉欲交流,但加了爱情及呵护,吻不再是吻,蝶戏不再是蝶戏,而是一篇哥德的情诗,一场生死相依的承诺……

  他拨下手机,“远远地跟住安小姐,别让她受到丁点伤害。”

  两颗为爱不确定的心,彼此猜疑著;两个因爱受了伤的有情人,因为猜疑而让得来不易的幸福,再次离他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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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琪拉跑出总统套房後,碰上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可以借一步说话吗?”马丽亚态度高傲地问。

  “没时间!”她只想离开。

  “是有关阿其顿的。”

  安琪拉旋即止住了脚步,“什么事?”

  马丽亚原本就嫉妒她,当看见安琪拉粉颈上的唇印时,对她的妒恨更是剧烈。

  她从皮包里取出一只琉璃,“这是天使之翼,阿其顿一年前亲手送给我的。”

  “什么!?不!不可能!他刚才明明——”她震惊地直往後退。

  “但他并没真正秀出天使之翼,不是吗?”她赌安琪拉刚才没见到真品。

  安琪拉当下怔住。这女人说对了!

  “阿其顿说过,当他将天使之冀送给哪个女人,那个女人对他就有特殊的意义。看样子,你没有得到真品,也没有得到他的人,只讨得一场性爱而已,是吧?他的技巧可满足你?”马丽亚极尽所能地伤害她。

  “我不要听!既然你已得到冠冕,就麻烦你让条路给我走!”她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马丽亚故作大方地让开,“请!下次眼睛睁大点,别再赔了夫人又折兵。”

  安琪拉咬著牙,边哭边往外跑,後方则有两名大汉一路跟著她,那是阿其顿派来的保镳,

  伤心欲绝的安琪拉,没有方向地一路往前冲,任著冷风吹上她泪湿的脸颊。她来到一处河边,思绪回到他们在威尼斯的时刻,顿时感到头疼欲裂。

  “好痛!好——痛!”安琪拉知道像她这种遽痛型头痛的患者,最不能受刺激、劳累、风吹,如此,极容易诱发病情。

  “哦!”她陡地感到一阵嗯心翻上胸口。糟了!这是遽痛的前兆。

  忽然,眼前一花,她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接著,扑通一声,她整个人就往河里栽了进去——

  第十章

  加拿大,娄特罗综合医院。

  病房里弥漫著一股迷迭香及法国玫瑰的香气,冲淡了医院常有的药水味,这是阿其顿特别命人弄的。

  当安琪拉离开他後,他也在五分钟後追了出去。

  他讶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想和她分开,即使五分钟也不愿意!

  他像个冲动的少年,为了追回失去的爱人而不顾一切。

  当他一路奔驰在路上时,不禁忆及当年追求前妻的情景,那时,他也不曾那么费心。

  他记得前妻耶风儿曾问他:“爱不爱我?”

  他直觉地回答:“爱。”

  她便要求他——“如果你由这座桥头跑到桥尾追求著我,我便相信你的真心。”

  他只回了她一句:“那是十七、八岁少年才会做的事。”

  耶风儿脸上满是失望,久久之后对他说:“也许你不够爱我,听以无法像个少年郎那样,为找疯狂,为我做尽傻事,”

  那时他不以为意,心想只要在床上满足她就好,再说他们在性生活方面,一直配合得很好。

  但他慢慢发现,耶风儿变了!

  她常常一个人坐在花园,望著他特地令人为他们婚姻作见证的雕像——

  两尊相爱的天使而失神。

  起初,他并不以为意,直到某天他提前回家,看见风儿接起一通电话,不一会儿面露难色,最後妥协地对著话筒道:“也许我真该离开了。阿其顿爱琉璃甚过我,我会携回你们要的东西。”

  当时,他直觉她背叛他,他开始从监视器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很快地,他看见风儿在他私人的研究室中,打开他的电脑,顺利地以她的生日设定的密码,进入他们哥罗家族机密的档案中,准备窃取哥罗家族在琉璃世界历久不衰的关键报告,

  当她正要按下转寄键时,他突然扯断电脑的电线,既愤怒又痛苦地质问她:“原来之前一些烧制琉璃小技巧的流失和你有关!说,为什么背叛我?”

  她像是个没事人般站了起来,“我本来就是一个商业间谍,而且还是你们哥罗家族死对头的远方亲戚,我以婚姻换取你的信赖,以便取得琉璃的资料。”

  他无法接受她的说词,激动地甩了她一耳光。

  那是他第一次打女人,他恨自己,也恨她,恨她让他失去了原则。

  风儿摸著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幽幽地说:“如果你能多爱我一些,也许——我就不会背叛你。”

  “见鬼!”

  风儿走到他的面前,准备轻抚他的脸颊,却被他挥开。

  她吸了口气,喟叹道:“如果有一天,你从桥头追到桥尾,只为了追逐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么你就拥有爱的能力,也证明那个女人是打开你自恋心门最重要的人。

  我知道自己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但夫妻一场,我希望你能遇见她,让她燃烧你冷漠的心,好好疯狂的爱一场!那时你若还记得我,请捎一张喜帖给我,我会去参加你的喜宴。”

  然後,她苦笑道:“我会在老家等你的传票、离婚协议书。再见,阿其顿。”

  风儿走後,他并没有对她提出控诉,毕竟他们夫妻一场,路经窄处,不妨留一步予人行。

  他虽放过她,却从此不再相信女人,也不相信会再爱上任何女人,更不相信会为她们点燃早已死寂的热情。

  偏偏老天赐给他一个大考验——

  他遇见了“天使”!

  她就像涓滴之水,慢慢渗进他的心房,直到他从饭店追了出去,真的从桥头的那一端,跑向桥尾的另一端……

  而当安琪拉恍惚栽进河里时,正巧让他看到这一幕,他的心跳倏地停止,然後不顾一切地纵身往下跳。

  後来,在两名保镳与他的抢救下,安琪拉被送进了现在所待的病房。

  看著她苍白的小脸,追忆著那段惊险的过程,他突然明白一件事——

  他的心已被重新点燃,而点燃他热情的女子,正是现在仍未苏醒的安琪拉。

  阿其顿一直握著她的手不放。“安琪拉,醒醒。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照理说,你不该睡这么久的,怎么还不醒?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你快醒过来!”

  然而安琪拉就像睡美人,安详地沉睡著,没有任何反应。

  “该死!”他焦虑地按下急救铃。

  门外立刻走进两名医护人员,“哥罗先生,安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正是我要问你们的!她为什么还没苏醒过来?”他失去耐心地追问。

  “哥罗先生,请容我解释,就安小姐的生理方面,她是处在平稳的状况中,但脑的方面,也就是神经的部分,一直是医学上很难理解与突破的关口。我们尚不清楚,在身体一切正常的情况下,她为何一直沉睡?但如果明天她仍未清醒,我们会试试别种方式,看看能不能唤醒她。”医生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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