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上头顶,他快要忍不住了。他要占有她,他要宣布他的权利——绫罗是他的妻,他是绫罗的丈夫!
在这一刻,他觉得全身的每一处都在呐喊着要绫罗!
拓跋靖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裂开,就只为了这一刻,就只为了这销魂的洞房花烛夜。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伸手捏住那细细的带子,想把那小肚兜给扯下来。
“啊,不——”绫罗在他的手指刚刚碰到身体时,突然惊声大叫。“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拓跋靖在听到她尖叫的时候,手指微微顿了一下,他斜着眼睛盯着绫罗,非常不满地问:“怎么?你还想为那个男人守身吗?你现在是我的妻,你要尽你的义务!”
“不!我求你……求你不要……”绫罗的眼泪夺眶而出,“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不要……”
拓跋靖本来想狠狠地拉开她的小肚兜,但却在看到她的眼泪时,心里突然一软。他怎么舍得伤害她?绫罗是他最爱的人啊!对他来说,就算他可以伤害所有人,也不愿意伤害她。她的眼泪让他的心里微微一痛,手指也放开她的身体。
绫罗的手一获得自由,便立刻抱住自己的前胸,眼泪再度夺眶而出,她蜷缩成一团而开始痛哭起来。
拓跋靖懊恼地狠狠甩了一下手,离开绫罗的身上。他伸了伸手,其实很想抱抱她,但看到绫罗蜷成一团的身体,又不知道该如何做……他并不想伤害她,也不想弄哭她,他无奈地又收回自己的手。
“你……算了,你自己休息吧!”他无奈地看她一眼,转身走出新房。
本来应该喜气洋洋的新房,如今只剩下绫罗幽幽的哭泣声在落寞的房间里无奈地回荡。
听着新房里传来绫罗幽幽的哭声,拓跋靖只觉得心乱如麻。
他并不想弄哭她,也不想害她伤心。天知道他是天底下最希望她能快乐的那个男人。她以为她是喜欢秦剑羽的,她以为他是强抢她的。难道她就忘记在第一次见到他时,脸上那抹不自觉的红晕?
从他们四目相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绫罗也是喜欢他的,她那种娇羞的眼神,他从来都没有看到她用那种眼神看着秦剑羽。
没错,他是把她硬娶了回来,但却是因为他真的是喜欢她,喜欢她的一切,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
绫罗,你为什么就不替我想想呢?若我只是想对你使用蛮力,又为什么要放开你呢?全是因为我不想让你难过。绫罗,你的眼泪才是令我最心痛的。
拓跋靖无奈地摇了摇头。
本来他还盼望着能有个非常浪漫的新婚之夜,这下是不可能了。
倘若让他那些哥哥们知晓,不知道又会把他嘲笑成什么样?唉!算了,不想了,再想下去,头都快疼起来了!
拓跋靖在外殿上找了一把椅子就坐了下来。
谁能想到,拓跋七王子的新婚之夜,竟会在新娘哭泣,新郎却在叹息中幽幽地过去。
清晨阳光照进来的时候,绫罗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痛。她忘记自己昨天晚上究竟哭了多久,居然就这样趴在床上睡着了。当太阳照进来的时候,她几乎都不敢张开眼睛去看那刺目的光芒,只觉得双眼肿胀得厉害。
不过张开眼睛后,她一时间无法分辨自己身在何处。仿佛在昨夜的梦里,她还感觉到秦剑羽用温柔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再轻轻地帮她盖好被子。他的手指是那样温柔、那样动情,令她直想牢牢地握着,不想放开。
但梦终归是梦,当她终于看清楚眼前的景像时,立即明白自己身在何方。
墙壁上高悬的胡笳,黑色而卷曲的皮鞭,无一不在提醒她,这是拓跋人的宫殿。
绫罗疲惫地爬起身来,想从陪嫁的衣箱里找几件换洗的衣物。昨天晚上拓跋靖的力气太大,把她贴身的衣服都给扯破了。
如今听雨不在她的身边,她简直就变成了一只小迷糊虫。陪嫁过来的箱子有很多个,她趴在哪里翻箱倒柜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放贴身衣物的地方。
“别找了,你的衣服在这里。”
突然,她的耳边传来拓跋靖的声音。绫罗一抬头就看到他,吓得她捣住自己春光外泄的前胸倒退一步。
“你……你要干嘛?”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几乎看到他就有一种恐惧的心理。
“大清早的,你就在这里翻箱倒柜、扰人好梦,我还能干嘛?”拓跋靖冷着一张脸站在她的面前,眼中的血丝说明着他昨夜的无眠。
这男人昨夜没睡吗?
“你……昨夜……”绫罗偷偷地朝外殿瞄一眼。
外殿铺了一层厚厚的长毛毯,但只摆了一张皮桌与几把皮椅,根本没有可以睡觉的地方。难道这男人就蜷在外殿的椅子上睡了一夜?看着他那血红的双眼,绫罗有些于心不忍。其实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看到他如此委屈自己,便觉得有些心软。他毕竟是拓跋王朝的七王子,竟然只因为她的眼泪,就心甘情愿地在外殿蜷缩了一夜。
听到绫罗的关心,拓跋靖忍不住抿一抿冷傲的嘴唇。
他就知道,他的绫罗是个善良的女人。只要看到他受伤,只要看到他难过,她就会比他还难过。
“在想什么?”拓跋靖走过去,随手从衣箱里拿起一套亵衣,“先去后面沐浴,换件衣服。今天你不能再穿大宋的宫服,一会儿有人会把拓跋的衣服拿来给你穿。”
“我要穿你们的衣服?”绫罗不解地看着他。
“对,因为你是我的王妃,必须要改穿拓跋的衣物。大宋已经离你远去,你要适应这里的生活。”拓跋靖斩钉截铁地说,丝毫不顾及绫罗的感受。
绫罗在听到他的话时,果然怒从中来。
要离开大宋,要适应这里的生活,这一切还不是他造成的?如果他没有要和亲,她又怎会沦落到这鸟不生蛋的烂地方?
“我不穿!”
“好啊,你可以什么都不穿,我无所谓。”拓跋靖邪气地笑了笑。“不过只限在东绫宫内。”
“你……算了,好女不跟恶男斗。”绫罗气呼呼地接过他手里的衣服,转身就朝新房后面的厢房走去。
拓跋靖站在她的身后,无奈地盯着她的背影,心里却掠过一丝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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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绫罗靠在大理石的浴池边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泡澡是她来到拓跋最放松的一刻!她没想到拓跋靖会在新房的后面修建这么大的一座浴池。房中全部是用上好的大理石铺地,并且在容易湿滑的地方,用圆润的鹅卵石镶嵌,整个池壁同样用厚厚的大理石砖叠砌,中间可以放进炭火燃烧。这样,即使是再寒冷的冬日,池里的水也都可以保持一个热烫的温度,实在是非常惬意的享受。
不知为什么,绫罗突然想起上次他们在温泉岸边的事情。她想起那时候他在她的耳边说的那句话——
你是我的。
难道说,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喜欢上她了?可是为什么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在他突然说了那句话之后,她几乎快被他吓晕过去。
在大宋,从来没有这样大胆的男子。即使是秦剑羽都鲜少对她有什么亲匿的动作。她一直以为男人都是那样彬彬有礼的,但这个男人却完全颠覆她的想法。
他那样邪气、那样傲气,虽然贴近她,却完全让人摸不清他在想什么。就像昨天晚上,她还以为他要强占她了,但他却突然放开她。
这个男人就像谜一样,让她看不清,又抓不住……
雾气蒸腾的内室,突然有人掀开纱帘走了进来。
绫罗还以为是为她送衣物的丫鬟,便开口招呼:“你不用服侍我,把衣服放在一边就好了。”
“拓跋的衣物非常不好穿,我想,你会需要我的帮助。”从那袅袅上升的雾气中,传来的居然是拓跋靖的声音。
“啊,怎么是你?”绫罗尖叫一声,立刻把自己沉入水底。
“绫罗,你这样会溺水的!”他站在池边体贴地看着她。
虽然雾气迷蒙,但池水清澈,她沉在水中的身体玲珑有致,隐隐可见。
拓跋靖一看到这种景像,便觉得身体中泛过一种难以抑制的骚动,昨晚那种难耐的感觉又在他的身体里蠢蠢欲动。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着自己的娇妻,却是可望而不可及,那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你干嘛要进来?你出去!”绫罗一看到他发直的眼眸就有些害怕,她真怕昨天晚上的情景再重演。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即使是丫鬟,我也不愿意。”拓跋靖痴痴地望着她。
绫罗盯着他血红的眼睛,几乎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他可以那样霸道地想要占有她,也可以这样深情地凝望着她。她虽然可以看到他的眼神,但却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完全捉不住他的内心。他到底为什么要娶她?是单纯的为了两国交好?还是为了她的美貌?但身为七王子,他应该见过许多的美女,对他来说,她只不过是不同风格罢了。像他们这样的皇族王子,妻妾成群应该都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如果就因为他如此深情的目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