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一摇头他就吻她,不回答也是一个吻,连续几个问题下来,她已经被他吻的近乎虚脱了。
在一个长长的法式深吻之后,季若终于投降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你自己说我自作多情,你都承认了不……不是吗?」她嘤嘤喘息的问。
「那是因为……」谷峣想解释。
「不管什么理由,那确是事实。」
「那是我当时的想法,我必须确定对你除了欣赏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情感。如果我贸然的表明心意,结果答案是否定的,那岂不是伤害了你。」他坦诚无欺的说。
「那现在……你为什么突然想通了?」季若要听更明确的答案。
两人都清楚的感觉到勃发的欲望正朝枯竭的身体席卷而来,什么理智、冷静都挡不住了。
「我想要妳,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想的都是你,所以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只要你。」虽然心中深埋着报复的种子,但这却是句真心话。
「我也是……」季若也坦承心中思念的苦。
「我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的视而不见,但是才听季茂说你相亲的事,我就发了疯似的每夜失眠,我不能忍受别的男人抱你、吻你,绝不……」
「真的?」季若不敢相信的反复问着。
「我就是来证明给你看的。」谷峣忍着高涨的欲望,拉着季若往后车门走去。
季若按着他正要开门的手,轻声的说:「进屋里去吧!」
谷峣没反对的让季若牵着他进了温家的大门,蹑手蹑脚的朝她房间而去。因为怕吵醒家人,季若连灯都不敢开。
「嘘……我怕哥哥还没睡。」经过季茂房间时,她特意交代他小声点。
好不容易钻进房门,两人还没喘口气,季茂突然敲着门说:
「若若,是你回来了吗?」
季若紧张的整理头发,深吸一口气才开门。
「你还没睡啊?」她堵在门后,不让他进门。
「喔,我下个礼拜约了尹兰到台中的别墅去玩,我也约了谷峣,你一起去吧!」他自然的想进房去聊,却对季若挡在门口感到不解,「怎么啦?」
「去玩哪,再看看吧。我得先确定有没有空,而且……言谷峣也不见得希望见到我,我可不想扫兴啊!」她故意摆出一副冷漠的面孔说。
「他啊,只是不擅于表达,常常是心口不一,你别把他的话当真。」
「好了。我累了一天,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晚安。」
季若不等他回话立刻关上门,一反身,谷峣就将她紧紧揽进怀里。
「你干嘛这么说我?」
「演戏嘛,哥哥还以为我们正僵着呢,如果表现太热络他会怀疑的。」
季若生怕门外听见任何声响,赶紧推他离门远一些。
「怕什么!反正他迟早会知道,干脆现在就让他知道我在这儿。」
「哎……」季若死命的拉住他,「你别闹了,我还不想让他知道。」
「为什么?我这么搬不上台面,怕丢了你的脸?」谷峣转身回来兴师问罪。
「不是。我们什么都没做,如果让他看见你在我房里,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季若一直退,退到了床边,再也没有退路的跌坐在床上。
谷峣蹲下来,微仰着脸看她。
「说的对,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的选择,只有先斩后奏了。」
谷峣伟岸的身躯像座高耸的山脉朝她压下,季若纤瘦的躯体是那么不堪一击,只能臣服、只能认输了。
他轻解她的衣衫,赤裸的身体只有金黄如纱的光轻覆着。他的唇像烧红的铁烙在凝雪玉脂的肌肤上,从她的唇齿到相连的双峰之间。
他的舌尖像风,时而轻缓的抚弄她那柔软的乳房,时而狂烈的啄吮着珊瑚色的蓓蕾,当它向下席卷时,他宽大的手掌仍不歇的抚摸着。
季若感觉到他强势的舌尖正直攻禁区而来,即使已经毫无抵抗的力气,她还是紧拢双腿侧过身去了。她想趁势帮谷峣褪去衣衫,但却遭他拒绝。
「怎么了?」季若对这「拒绝」感到不解。
谷峣没有解释,只是静静的躺在她身边。
季若稍稍起身,依偎在他胸口埋怨似的问:「你怎么啦?哪有斩人斩到一半就停手的。」
谷峣被她逗笑了。
季若见他笑,顽皮的又说:「你是不是身上有刺龙刺凤,不敢让我看到?」
「算是吧!」他一翻身又压上她的身体,语调变得犹豫起来,「我怕吓到你,所以还是别脱了。」
「不,我不怕,只要是属于你的,不管好的、坏的,我都不怕。」
季若说着就要去解下他胸前的扣子,谷峣先是阻止,却见她意志坚决,最后还是让步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季若小心翼翼的动作,但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在拉下衬衫的那一刻,她还是惊诧的掩住口,久久说不出话来。
在他壮阔的肩背上有个暗红色的伤痕,像一块染坏的布覆盖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虽然是旧的伤痕,因为面积大,初次看到还是挺骇人的。
谷峣不想见她这样,正欲穿回衣服时,季若却紧拥住他。
「不要!」
「你别勉强自己,更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它有多恐怖。」
季若不理他的解释,不但扯掉衣服扔的老远,还将自己美丽的身躯紧贴在他身上。
「季若,你……」谷峣又是感动又是不忍心,「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除了医生之外,从来没有人看过它,连季茂这么好的朋友都没看过。」
「那是一段你不想提的往事,对吗?」季若用温热的唇轻轻吻着,仿佛希望能使那伤口消失似的。
「那是以前,现在……我准备说给你听了。」
「慢慢来,我们多的是时间呢!」
季若躺回床上,散落在枕边的发像一张温柔的网,紧紧的缠住两人的命运。交织的热吻迅速将体温升高,达到沸点。
谷峣的吻从小腹直接往下,直达那幽暗浓密的森林。
他轻轻拨开她的大腿,用冰凉的唇去接饮清泉玉露般的爱液。当他碰触到季若敏感区时,那股冰冷让她打了个颤,忍不住伸手撩拨他柔软的发。
酥麻的快感使季若陷入短暂的晕眩之中,偾张的情欲让她浑身发烫,恍恍惚惚只觉得谷峣离开了,但那离开只是为了另一个高潮而准备。
谷峣攀上她的身体,让两人尽可能的肌肤相亲。
季若感觉到他的硬物高涨,像高高竖起的旌旗,正准备朝她的城池挺进。
「要进去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嗯……」
一阵快感风驰电掣的从深处扩散,全身立刻像是要爆裂开来,止不住的轻颤着,谷峣有节奏的一抽一送,像是拉着提琴的乐手,正用身体弹奏着美妙的旋律。
季若自然而然的配合着他,肌肤因兴奋而出了汗,她突然有份贪念,想藉汗水将两人的身驱紧紧粘在一起。
谷峣持续的动作着,他似乎没费什么劲,举止还是优雅而温柔的,但是在季若身体里的欲望,却是充满了强大的力量,几乎撕裂了她。
摩擦带来的快感不断累积,让季若再也压抑不住的发出呻吟。
知道高潮就要来袭,谷峣加快速度,带着她攀上了幸福的高峰。
「啊……」季若紧紧抱着谷峣,两个赤裸交缠的身躯,谁也舍不得先离开。
「我爱你。」季若发誓似的在他耳边说着。
她百分之百的确定自己的爱。那不是因为谷峣的温柔拥吻,更不是因为这灵肉合一的性爱,她深刻觉得,爱上谷峣是她这辈子的使命,是她活着的理由。
但她无法跟他解释这种最深沉的感觉,但是她明白,那是无庸置疑的。
这一夜,季若在他怀抱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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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才刚亮,山里的雾气还没消散。谷峣起身穿衣,即使他非常小心还是吵醒了熟睡的季若。
「对不起,我要先走了。」他在她额上轻吻,不舍的说:「我要将我们的事公诸于世,我受不了这样躲躲藏藏的。」
「嗯……什么?」季若半梦半醒,懒懒的应着。
谷峣不忍心唤醒她,赶紧整装准备离开时,无意间瞥见书桌上有一本设计簿,他随手翻开,发现里面大都是季若在学校时的作品。虽然设计风格还不成熟,但是那钻石般的光芒已经跃然纸上,藏都藏不住了。
他坐回床边,深深凝视季若熟睡的脸,他用手指轻抚那天使般无邪的面孔,积压心底久远的愤恨又再蠢蠢欲动,爱恨交织的痛楚让他不能言语。
昨晚的水乳交融,让他明白和季若的相识是前世未了的情缘,他的身体、生命都是为了爱季若而存在。
但此刻的他深陷在感情和亲情的泥沼中,无法挣脱。
按照原来的计画,他是要让季若彻底的爱上他,然后再慢慢……残酷的折磨她。谁知到头来,爱的既深刻又执着的却是他自己。
他无奈的嘲笑着自己,因为一切……他都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