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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女儿的话,阙母叹口大气,“小如,娘也急呀,只是你哥哥听不进娘的话,他现在脑子里只有雪衣宫主,娘劝也没用。”

  “娘,不能因为没有用就放任哥哥不管,哥还有大好前程,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毁了自己,毁了阙家堡吗?从衣霏霓来阙家堡作客后,哥哥与她是形影不离,不是在堡里四处游玩,就是带她出门郊游赏景,昨天哥还带衣霏霓到月老庙上香,娘,哥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他想要娶衣霏霓为妻呀!若真如了哥的愿,只怕到时不是阙家堡多个媳妇,而是雪衣宫里加了个女婿,哥可能和衣霏霓回雪衣宫不管阙家堡了。娘,这么严重的事我们怎能再袖手旁观,一定要阻止哥哥才行。”阙孙如将事情的严重性告诉母亲,这样的后果大可怕了。

  阙母本来就心急,加上女儿说得这般吓人,阙母越加焦虑不安,出声埋怨着,“你哥哥就是不听话,娘已经告诉过他别去惹雪衣宫了,他却偏偏要做,结果让自己被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心中除了那个魔女外就容不下任何东西!雪衣宫的女子本就会狐媚之术,能蛊惑男人,衣霏霓是雪衣宫主自然法术就更加厉害了,所以连你哥武功那么高也挡不了反而深陷其中,好好一个有为的年轻人竟变成现在没心没责任的,教人担足了心,真是造孽啊!”原本是不必让人忧心的好孩子,现在却教她伤心万分。

  “娘,哥也没您说的那么没用,哥还是有把洪总管叫去询问堡里的事,可见得哥仍有一丝的理智在,不是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唤醒哥的心,让他从美色中觉醒,不再受诱惑。”阙孙如为哥哥说话,提出了她的建议。

  “小如,你说的娘明白,只是娘的话你哥都不听了,更何况是你,而除了我们母女能说得动你哥外,还有谁能劝得了他呢?”阙母明白其中道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娘的话也对,能找谁呢?任大哥隐居了不管世事,不能找他,这样的丑事也不好找来皇上出面;若是武林前辈,他们的话哥未必听得入耳,还有谁呢?最适当的是找女子帮忙,哥对女子还会敬重三分,不过是女子也要能和雪衣宫的小魔女相抗衡,但要找到有衣霏霓般美貌的女子实在很难,并且又要与哥相识,有谁呢?

  阙孙如努力的想了想,灵光一闪,终于给她想出了人选,“娘,有了,就找宁晨姊姊好不好?宁晨姊姊是金沙帮的大小姐,何帮主的掌上明珠,何帮主又是哥最敬重的武林前辈之一,且宁晨姊姊一向和哥很有交情,可以说是哥的红粉知己,就她最适合了!”

  阙母欣喜的点头,“对啊,我怎么忘了宁晨,她的确是最好的人选;宁晨貌美端庄,虽然没有衣霏霓那般美艳,但她可是武林第一美女,不会太输人,她和你哥又是青梅竹马,盟主即位大典时,何夫人还暗示娘两家可以结为亲家呢!好,就请宁晨来,她一定会肯帮忙的,小如,你赶快去写信。”阙母忙催着女儿,这真像在黑暗中又见到了光明般。

  阙孙如开心回应,“好,我立刻就写信,马上让洪总管派人兼程赶去金沙帮,阙家堡和金沙帮距离不远,若宁晨姊姊看完信就即刻起程,大约在明天傍晚前便能到阙家堡了。”

  阙母和女儿相视一笑,母女俩心情放松了下来,太好了,找到救星了!

  第六章

  在明亮的火光照耀下,桌上对坐的男女正全神贯注的在对弈。

  考虑一番后,衣霏霓手下的车直攻对方主将,“将军。”她开心叫道。

  阙礼杰扬笑看着衣霏霓,“你真要这样下吗?那我便是如此了。”手中的黑马跳过包围直取她的主帅。

  “啊,我下错了,不算,该是这样才对。”赶忙将车退回原位,找了个兵去堵阙礼杰黑马的路。

  起手无回大丈夫的格言根本不能用在衣霏霓身上,她下棋的规则是自订的,不但可以拿回重来,连飞象都能渡河了,毫无章法,全凭她开心,原则是她要赢就是了!

  这样的下棋法是在阙家堡才练成的,她本是抱着捣蛋的心情,想要好好气气阙礼杰,以报复她要委屈自己和气对他的冤仇,没想到让阙礼杰下的有趣还赢了她几次,这就激起了她的不服气,转而认真的和他在棋盘上厮杀了起来。

  阙礼杰微笑着改走另一步棋,一样是兵临城下,虎视耽耽的看着衣霏霓的主将,要赢这盘棋是容易之至,他的做法是鲸吞蚕食,在不知不觉中攻占对方的城池;就如同他对霓儿般,让她由不甘不愿压着脾气假意待他,慢慢受他吸引而防备之心渐失,到肯主动来靠近他。在他投入全付的精力下,成果快速显现,霓儿在阙家堡作客的第四天,他已经能看到她纯真无伪的笑脸了,霓儿也习惯了在阙家堡里不用面纱遮脸,眼里的恨意消逝了大半,这些情形都教他开心极了,不过只能在心中高兴,脸上可是绝不可以表现出来,否则就露出马脚了。

  衣霏霓有些头疼地看着棋盘,为何阙礼杰连下棋都这么精通,让她想不服都难。这些天和他相处下来,每天都会发现他令她惊讶之处,除了相貌俊毅、武功佳外,他连琴棋书画都精通,骑马射箭也是一流,和他聊天绝不会感到无聊,听他说江湖上发生的趣事,他的妙语如珠总使她笑得肚子疼。

  阙礼杰这人就像个取之不竭的宝藏般,随意都能挖掘到宝贝。起先自己还对他怀有浓重的警戒心,尤其他说话不算数、颠倒黑白的作为让她气坏了,她也小心他会骗她说出印信的下落,还有针刺心的解药,她提防着心和他在一起,连做梦也不敢轻易放松。

  可她所担心的事情都没发生,除了一开始时的不愉快外,她压低姿态刻意对他好后,阙礼杰就变得很正常了,像个彬彬有礼的君子,也展现了他武林盟主的气度,所以逐渐的,她对他的防卫心减低了,直到现在,她还觉得他是个可以交往的朋友呢!

  至于自己要杀他的决定,衣霏霓仍是硬着心要自己做到,她自信可以将感情拿捏得很好,她不会心软的,公归公、私归私,绝不能混为一谈,她定会以大局为重!

  三天后她身上软筋散的药性就散了,等她恢复武功后,一切的局面也要改变了,但会变成什么样子她现在没心绪去想它,目前重要的是这盘棋,上盘棋她小输一点,所以这次非赢回来不可。

  “哈,双车夹攻,礼杰,这下子你的主将跑不掉了吧。”衣霏霓嘻嘻笑,好得意。

  阙礼杰抿唇一笑,退守城门,让她高兴,而他可以得到美丽的笑靥为回报,值得!

  “哎,在下输了,甘拜下风。”他不落痕迹的让步。

  “哇,我赢了,大获全胜!”衣霏霓兴奋的笑叫着,她从没与人下棋下得这般刺激好玩,教她高兴的呵笑声不断。

  阙礼杰为霓儿的美目眩神驰,心思飘飘然,有些看傻了。

  不过喜极生悲,心口一阵的刺痛让他笑容立刻没了,痛得低声呻吟,他身上的针刺心又发作了。

  本是很高兴欢呼的衣霏霓,见阙礼杰神色不对,脸色青白,眉头也痛苦的纠结了起来,她惊讶急问:“礼杰,你怎么了,怎么了?”

  阙礼杰强忍住痛楚,扶着桌步履不稳的站起,摇晃着身子往床铺走。

  衣霏霓忙伸手扶住他,语气焦急,“你到底怎么了?你……”

  “床……扶我到床……”阙礼杰痛苦的挤出话,跌跌撞撞的走向床,衣霏霓赶紧帮忙扶着他来到床铺,就见他颤抖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药丸吞下,然后便坐在床上盘腿鼓动内力运气。

  衣霏霓站在一旁看着阙礼杰努力的运动内力,他额上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脸上却仍是痛苦不堪,她明白了,是针刺心的毒发作了!

  她知道他无法将毒排出体外,所以一直都是用内力压下毒,可是这法子无法持久,毒每日都会发作一次,他就必须运用内力再将毒压下。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毒发的样子,他的痛楚神情让她见了心生不忍,冲动的就想拿出解药为他解毒,但是手放在怀里却犹豫了,她能这么做吗?一旦他身上的毒解了,他的箝制就没了,他不知会用何种面目对待她?还会像现在这样温言好语吗?她不知道,所以她迟疑了。

  阙礼杰痛苦的神情渐渐褪去,慢慢又恢复寻常的脸色,他睁开眼就看到衣霏霓来不及掩去的担忧眼眸,他心中一阵温暖,她这顽石终是软化了。

  “怎么?吓到你了吗?对不起。”阙礼杰柔声道歉。

  她害他中了毒,他还对自己道歉,衣霏霓心中很不好过,踱近阙礼杰,她很自然的就拿出手巾为他拭汗,“很……很疼……吗?”她怯怯的问,像做错事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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